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西晴
他喜欢,喜欢的。
“沈姐,剧本里确实多次提到以茉是个内双女生,眼睛大,眉梢上挑,乍看上去,灵动狡黠,细细打量,别有一股子小温柔味道。”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好的,我知道了。”沈姐恍悟道,识趣地顺台阶下,一边替顾繁朵揭下双眼皮贴,一边为她再次补好了清新的眼妆,“抱歉,我之前没了解清楚。”
“没事儿,沈姐,是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在剧中的妆容要求。”顾繁朵轻轻地说。沈姐本来就是寒子时的专属化妆师,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只当是画一般的学生妆就可以了,出错,自然情有可原。
“沈姐,以后顾繁朵麻烦你来负责。”寒子时淡声吩咐。
“好的,寒少,我待会就去跟美术组组长确定繁朵的着妆要求。”
寒子时低低地“嗯”了一声,抬腿,走人。
顾繁朵脸有点儿烧。心想:寒子时,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让剧组的人怎么看她啊?
还有,她化妆,他杵着围观……貌似有人拿着手机在拍呢!
万一这些路透照传播到网上,那该如何是好?
既然,他们已经结束了不正当关系,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吗?
寒子时,他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他知不知道,他一走来,她依然心乱如麻。
顾繁朵近乎悲哀地怨:寒子时,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真的放过我?
然而,顾繁朵的怨,何况不是寒子时的怨呢!
如果他能控制自己的心,又怎么一次一次将脚尖的方向朝向她?
场记板打下,第二次正式开拍。
不知是不是因为寒子时之前大咧咧地跟佘导说,这一次实吻的关系,在寒子时一手握着她的肩膀,一手按着她的腰,她的心儿就像偷揣着一只团成面包圈的小猫咪,突突狂跳。
镜头里的娇小女孩子,呆呆地瞪大了眼睛,无措地凝视眼前那张特好看的脸,深深地看进他深邃的眼,嘴巴微微地张着,实在是,很有点傻呀!
四目相对,波光流转,头渐渐俯低了,温热的柔软的唇瓣贴上了她……
少女双手贴着墙,眼睛却瞪得更大了,黑黑的瞳仁里是闭着眼睛的少年的小小的脸。
风从没有关紧的窗口吹进来,吹动少年雪白的衬衫在他的背后,鼓起大大的包,里面盛满了喜悦。
太阳也跳了进来呀!
辉光里,灰尘精灵儿手舞足蹈,少年抬起本来落在靠窗这边的手,插进裤兜里,让光芒透进来,照亮被他拢在怀里的女孩儿。
于是,梁时时站在佘导旁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监视器捕获的画面:
镜头里的少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眼里的光亮一闪一闪的,有一点柔,有一点酷。
镜头里的女孩子的眼里倒映着此间清澈少年的影子,她看见有星星坠落到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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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谁都没有动,不,他们只是身子没有动,但是他们凝视对方的眼珠子在缓缓地眨动,年轻的干净的流转的眸,熠熠生辉。
镜头越推越远,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溶出,归于无有。画面上是窗外的天空。
“咔!”
顾繁朵轻轻地主动地推开了寒子时,她站直了身子,扫了一眼窗外,率先迈下台阶。
寒子时,天空的颜色,像极了我们那年的爱情。它是蓝色的。
梁时时双手环胸,神色凝重地若有所思地打量站在楼梯上,迟迟没有走下来的寒子时。她的心越来越敞亮亮的。
梁时时想:寒子时,你真是一个可怜虫!寒子时,我等着,等着呐!
因为呀,要不了多久,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你爱着一个叫顾繁朵的姑娘!
因为呀,要不了多久,你眼里的爱情没有骗过全世界的人,唯独蒙蔽了顾繁朵的心,令她看不懂,或者说,不敢看懂?
顾繁朵接过郝繁花递过来的水,小口地喝着,眼角余光却不停地去瞄寒子时的手。
虽然贴了ok绷,但……他可是徒手捏碎了杯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渣渣嵌进肉里?他刚刚去洗手间,有没有清理干净?若是没有弄好,长在肉里,发了炎,那可如何是好?
“花花,我走开一下。”
“嗳,你要去哪里?”
顾繁朵握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看到寒子时走出了教室,犹豫了两秒,还是急忙跟了上去。
学校正在放暑假,除了对面楼里有高三补课生在上课,这一栋楼空荡荡的。
顾繁朵追了出来,便默默地不远不近地跟在寒子时后面,眼睁睁看着他爬到了这一栋楼的最顶层,站在楼梯口的窗前发呆。
“站在这里,往西北方向看,可以看到清远山。”
寒子时没有回头,淡淡地说。
顾繁朵却囧了。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发现了。
“嗯……站在清远山上,往东南方向看,也可以……天气好的时候,也可以看到青一高中上空飘着的红旗……一个很小很小的红点。”
顾繁朵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走到寒子时身旁,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与他并肩而立。
“东南?我记得,你高考拿了6a,看来地理确实学得不错!难怪跑得那么远,还能滚回来?”
寒子时终于侧头,微勾着唇,看向顾繁朵清秀的脸,看她白皙的耳朵洇开薄薄的红晕,像新娘的红盖头。
顾繁朵眼眸却一黯。
第51章 娶别的女人
顾繁朵眼底却闪过黯然和悲伤……
喜欢一个人,心思就会变得敏感。
顾繁朵习惯性地把寒子时故作轻松的戏谑解读成了挖苦。
她心说:若非当年物理化政史地样样都学得好,侥幸拿到6a,加了十分,我怎能如愿考上你所在的s大?
寒子时,若非我地理学得好,人在美国的我,心的时间又怎会毫无压力地停留在太平洋的彼岸?
寒子时长久地深深地沉默地盯着失落的顾繁朵看,心头微恼:他这是……又让她误会了?
“顾繁朵,听说,被我壁咚,你很激动?”
一霎时,被寒子时从伤春感秋深潭提溜出来的顾繁朵:“……!”
梁时时,这,这只大嘴巴鬼!
她怎么可以把这种话真的说给寒子时听!他们两个人已经好到这种互通有无的地步了吗?
夭寿的。
顾繁朵低下了头,不自在地将垂落脸颊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却反而此地无银地把通红的小耳朵暴露在寒子时眼皮子底下。
将近三十公分的身高差,除非顾繁朵仰起小脸,寒子时很难看到她的脸,脸上的表情。
然而,此刻,哪怕看不到顾繁朵脸上美好的窘态,寒子时还是从她微红的耳垂得到了微末的欢愉。
她还是对他有一点点感觉的。
寒子时的目光深深亮亮地望着顾繁朵,漆黑的眸光流转丝丝缕缕的柔情,越来越觉得她像一只喜欢团成面包圈的模样呼呼大睡的小猫咪,可怜又可爱。
顾繁朵不敢抬头,但也无法忽视寒子时太过灼热的视线,她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憋气了好久,才略微抬起头,看向窗外的蓝得不可思议的天空,小声问,“寒子时,你的手,还好吗?”
寒子时愣了下,身形不动。
一直没有听到寒子时的回应,可自己身体的每一种感官都提醒着顾繁朵,他还存在于她的身旁。
呼吸间,她能嗅到淡淡的烟草味道。
这两年里,她深深熟悉了的属于寒子时的好闻的味道。
顾繁朵抿了抿薄薄的唇,咬了下唇瓣,鼓起勇气去抓寒子时的手腕。
一直在侧头看向顾繁朵的寒子时被她这个突然的动作弄得有点懵,甚至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时隔多年,顾繁朵这是在跟他撒娇?
寒子时:“没……”
他只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就被顾繁朵的动作打断了。
顾繁朵抬头,清透明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扫了寒子时一眼,又低下了头,那只抓着他手腕的冰凉如玉的小手下滑,用了一些力气,掰开他握成拳头的受伤的大手。
顾繁朵又抬头,怯怯地看了寒子时一眼,这才尽量轻轻地揭开掌心上的那枚草莓ok绷,看到有好几道深深的红痕,淤着一些血,一时分辨不清伤口里到底有没有玻璃渣子。
“寒子时,你的手要去医院清理消毒伤口,不然,会发炎的。”
恍惚里,寒子时听见顾繁朵近乎哀求的语气,就像六年前的寒假,在午夜的街头,他们摆脱了那一帮小混混后,她目色哀求地对他说,“寒子时,下一次,不要逞强。他们人那么多,你只有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你看,你嘴角都流血了,手也肿了,我们一定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那是他们从云南回来的那一晚,从火车站出来,迎面深冬的夜晚,呼啸的风,风吹来清冽的鹅毛大雪。
走在明黄色的路灯光下,满眼都是扑簌簌落下的雪花,将近子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他们穿得有些薄,便没有停在路旁,等可能经过的出租车,而是逆着风雪边走边等,这样可以暖和一些。
寒子时一手拎着两人的行李箱,一手搭在顾繁朵肩膀上,两人相依相偎走在午夜的大街上,真应了那句诗,“风雪夜归人”。
顾繁朵冻得小脸通红,不停地往寒子时怀里缩,轻轻地问他,“寒子时,我可以把手装在你口袋里呐?”
寒子时停了下来,弯腰放下旅行箱,他看着顾繁朵满是期待的眼睛,摇了摇头。
顾繁朵失落地“嗷”了一声,低着头,不停地呵气,两只小手互搓着……可怜巴巴的。
咦?
这是一双比她的手要大上一倍的大手像……像一只蒸馒头的大笼子一样完完全全地包裹着她,还不停地冒热气儿。
是寒子时努力地弯下腰,团住顾繁朵的一双小手,往她的手心呵气。
真暖啊!
顾繁朵眯着眼笑,笑着仰望比她高出太多太多的寒子时,甜甜地想:这是她过得最暖的一个冬天。好暖啊……
然后,她听见寒子时叹息般温柔的抱怨:“顾繁朵,你可不可以再长高一点?我低着头,脖子很酸。”
少女顾繁朵登时就小脸爆红了,底气不足地说,“我……我尽量吧!”她想:长胖貌似是可以实现的目标,这长高……她真的真的挺心有余力不足的呐!
寒子时约是没料到顾繁朵的反应如此可爱,竟然扑哧笑了,还往顾繁朵的鼻尖上喷了一个小唾沫星子……
顾繁朵呆了。
寒子时也为自己的失态,赧然地红了脸,尴尬地别开眼。
“寒子时,其实,其实,就算我长不高,也是没关系的呀!你看,我们相差差不多30公分,这样的话,以后,我们结婚了,每天上班出门前,可以同时站在镜子前整理行头。我在前面,你在后面,毫无压力。
我们一起走在路上,太阳,有你帮我挡着,大风,有你帮我堵着,雨来了,有你帮我罩着。雪下了,也落白了你的头,几乎都飘不到我身上。你看,这样的话,你就不必担心我会被风吹日晒雨打了,当然也不用担心我会生病啦!
当然,为了回报你的付出,我会努力大一点声儿说话,免得我说得口干舌燥了,你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路人却把我当傻瓜儿看,你却要我再说一遍……怪讨厌的!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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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然之间,眼睛笑成了下弦月、狡辩如簧、口若悬河的顾繁朵,曾在辩论赛上战无不胜的计算机系寒子时第一次瞠目结舌,顿时滔滔……因为他居然脑残地觉得顾繁朵说的歪理还是挺有道理的。撞墙……
“对了,对了,如果你觉得和我亲亲比较累的话,我们可以趁人不注意,我站在花坛牙子上,或者踩在你的脚上,或者挂在你身上……”
这妹子,她到底知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在男人如狼的夜晚,说这么劲爆的话题,真的合适吗?寒子时抚额。
偏偏当时的顾繁朵估计是深深地被自己的机智陶醉了,眨巴着大眼睛,不停地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长久的沉默后,寒子时面对眼神特别纯洁无辜的顾繁朵,清咳一声,“抱歉啊,顾繁朵小姐,我没有耍猴的兴致。”
顾繁朵撅了撅嘴,却忽然觉得腰上一紧,是寒子时直接将她打横,公主抱了起来。
身子骤然失去平衡,顾繁朵紧张地心跳都停了一拍,忙搂住他的脖子。
然后,在寂静的雪一直下的深夜,在无人经过的街道上,寒子时抱着她,不停地转圈圈。
顾繁朵仰着脸,能看到满天的雪花里,寒子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形状细长漂亮的丹凤眼儿亮得像黑天上的寒星,那么那么闪。
你知道吗?世间上有一种东西,它是乌黑黑又雪亮亮的?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是爱人的那双眼睛。
雪一直下的夜晚,顾繁朵的小世界开满了星光。
“好了,好了,寒子时,不要转了……我头好晕呐!”
寒子时终于停了下来,胸膛上下起伏着,呼出灼热的气息,吹到顾繁朵红红的脸蛋上。
四目相对,脉然无语。
两个人的心跳都砰砰砰、咚咚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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