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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西晴

    这两个人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又杠上了。

    寒子时往顾繁朵那边挪了半个位子的距离,将安装在前座上的便携式小桌放平。

    顾繁朵余光瞥了一眼,酸溜溜地想:果然是有钱任性,全球限量版的豪车还要按照自己的个性进行改装。

    如果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顺眼,无论他做得对还是错,好还是不好,对方都能挑出刺儿来。

    比如,顾繁朵此刻满满的内心戏,无一不是在吐槽寒子时的骄奢做派。

    寒子时将早前柳特助准时送过来的食盒打开,一股清香直往顾繁朵的鼻子里钻……她舔了舔唇瓣,身体往车边靠了靠,耳朵却竖了起来,听见叮咚一声,应该是汤碗放到了小桌子上,又是叮咚一声,应该是汤勺放进了汤碗里,叮咚叮咚叮咚,应该是寒子时在轻轻搅动,吹凉……以往的岁里,寒子时每次把大枣桂圆汤放到她面前,总是这样做的!

    顾繁朵,不要去想以往了!

    寒子时以往是对你很好,以往也伤害了你!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

    一瞬间,顾繁朵生无可恋,她默默抬手,将掖在耳后的头发捋到前面,挡住满脸的羞臊,放下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珍珠白色的汤勺塞给她。

    顾繁朵咽了口口水,将勺子丢回碗里,硬气地将脸扭向车窗外。

    “顾繁朵,不要闹脾气,你也不想我当着姚助的面喂你,对不对?”寒子时说话间,又挪了半个位置,大腿暧昧地蹭到顾繁朵的大腿,令她格外不适应。

    寒子时敏锐地觉察到顾繁朵蹙了蹙眉头,心倏然一疼,失落地往外移了半分,他端起清香四溢的燕窝粥,盛了一勺送到顾繁朵嘴边。

    顾繁朵执拗地纹丝不动。

    小姚助理叹了几口气,机灵地升上隔板,目不斜视。他想:谁能想象令无数美女竞折腰,爱恨深深的寒少会如此耐性地哄一个女人吃饭?

    对付油盐不进的顾繁朵,寒子时觉得比拿下一个几十亿的单子还要头疼。但……山人自有妙招?

    叮咚一声,碗放回了桌子上。

    寒子时一只手戳到顾繁朵腋下,挠!挠!挠!

    顾繁朵咬着下唇瓣,死死憋住破口而出的大笑,她气恼地怒视寒子时……他却只是眉眼含笑地看着她,那样**裸的戏谑,令顾繁朵浑身都跟长了猴毛似的,不自在极了。

    顾繁朵不知道怎么用具体的语言来形容……大约就是情之初,面对有好感的异性,他一靠近你,眼神幽亮含情地望着你的侧脸,你就自燃了,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别扭感!

    是的,这样的温柔又无赖的寒子时让顾繁朵感觉到了《初心未泯》里喻以茉每次面对腹黑温柔的沈嘉年时的初恋心情……

    “顾繁朵,你吃还是不吃?”寒子时加快呵痒的节奏。

    顾繁朵憋得小脸扭曲通红,肚子也跟着疼了起来,可就是倔强地没有逸出一声笑。

    其实,由此可以看出,这两人倔骨头。

    寒子时轻叹了一口气,放过了顾繁朵,下巴蹭着她的额头,咬耳朵,“顾繁朵,我该拿你怎么办?为了让我心疼,你宁愿饿着肚子?嗯?小、坏、蛋!”

    顾繁朵:“……”敢不敢别上赶着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开快点,稳点。”

    “是,寒少。”

    “咕噜噜……咕噜噜……”

    顾繁朵:“……”脸已丢尽,有事烧纸。

    晚饭是在玉兰西苑吃的,早晨也是在玉兰西苑醒来的。

    盛夏的六点,太阳高高早已挂在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上空,撒落倾城日光。

    顾繁朵睁开眼,眼前是一粒色泽温润的纽扣,抬眸是男人熟睡的脸,她失神地瞧了一会儿,在手即将触摸到他的唇前一秒,倏然收回,掀开被子,登时愣住!

    寒子时的手为何贴着她的肚子,为何这一次她醒来之后,他们是面对面的姿势?

    这两年里,每一次他都是贴着她的后背,拥她入眠……大约,大约是因为那样的姿势方便他随时发情,要她。

    可是,昨晚他没有……哪怕她明明感觉到他某部位的激动。

    顾繁朵掀开被子,冲进浴室,果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眼里爬满细密的恐惧!她双手撑着洗手台,稳了许久,通体的冰冷才稍稍回暖。心道:她上次被赵颜下药,醒来便躺在蜜色旗下的星级医院,寒子时专属的总统病房里……寒子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乖,张嘴。睡了这么久,你早该饿了。”

    这会儿想来,寒子时对她的态度貌似就是从那个时候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镜子里的女子紧闭双眸,唇角上扬,笑得淡嘲。她想:是该去趟医院,弄个明白了。

    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浇面,顾繁朵睁开眼,一派坚定之色。只是……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看了多久?

    看那眸色清明,显然是醒来许久的模样。

    顾繁朵心里咯噔了几下,尽量保持神色如常,只是眼里的惊恐到底向寒子时泄露了她的反常。

    寒子时微微敛去眸底的复杂情愫,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起象牙白色的漱口杯里的一支通体碧绿的牙膏,挤出黄豆粒般大小抹到白色的牙刷上,递给顾繁朵。

    顾繁朵默默地接过,将牙刷头塞进嘴里,低着头,默默地捣鼓……这样,寒子时便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然而,令顾繁朵意外的是,寒子时并没有走开。

    第一次,他们就像那些新婚夫妇一样,略局促地胳膊蹭着胳膊,一起洗漱。当然是寒子时的胳膊肘老是戳到她的上臂……微妙的麻意。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顾繁朵总觉得他们刷牙漱口的节奏,都跟走正步似的,特别的整齐划一……




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分节阅读83
    第99章 顾繁朵,我们很有夫妻相

    他们目前所在的这栋两百平的酒店式公寓,二楼是专门作为主人的起居室使用的,只有卧室、步入式衣帽间、浴室,偏寒子时喜好极简的装修风格,所以,本就大的空间,越显得空旷明亮。

    所以,顾繁朵站在看上去比人家六十平的两室一厅还要宽敞的浴室,就像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人,置身于四面都是大镜子的诡异密室,她的羞耻、惊惧……各种不自在全都无所遁形。

    寒子时却宛若失明了般,对顾繁朵的尴尬视若无睹,他取了一条毛巾递给她,她不接,他便主动去给她擦了擦脸,然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寒……寒子时,你可以出去吗?我要洗澡。”

    “好。”

    略微低哑的男声,浅浅应着,却没有走开,而是推开那一整面的磨砂玻璃门,走进去,将浴缸放满了水,撒上浴盐,这才体贴地关门而去。

    顾繁朵合衣躺进温暖的浴缸里,热水熨帖她整个身体,令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越发往下沉了沉,沉到一张脸都浸入水里,直至不能呼吸,她才仰起头来,大口呼吸。

    是的,她想要呼吸……想要活下去!

    顾繁朵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嘴角漾开一朵出奇美丽的笑容。

    一个半小时后,顾繁朵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意外地看到昨天小姚助理口中有要事的男人竟然躺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戴着一副淡金色无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本商业杂志在看。

    夏日九点的阳光像水蜜桃般水润饱满,给难得穿了一身白色家居服的男子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膜,恍惚里,顾繁朵甚至能看到有他的鼻尖、他的指尖有光如精灵般跳跃……美好俊逸不似凡人。

    “洗好了?”

    声音也极为动听,是那种泉水叮咚般的通透的性感,明净诱人。

    顾繁朵置若罔闻,径自走到梳妆台前,取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吹起头发来。呼哧呼哧的风声,打破室内尴尬的沉默,也令她转移了几分对寒子时的注意力。

    谁知,有些人,似乎是存心要跟她作对……

    略带薄茧的手指擦过顾繁朵的手背,令她瑟缩了下,吹风机瞬间易主。

    白皙的指插入乌黑的发,一缕一缕执起,细致温柔地吹。

    关掉吹风机,将微微凌乱的发梳理通顺,双手捧着发梢,将之往里弯了弯,拢了拢。

    顾繁朵怔怔看着镜子的自己,略微蓬松的及肩短发像两只竖起来的金元宝勾勒出她并不算大的小脸,看上去特别清秀乖巧,宜家宜室。

    寒子时太高了,站在顾繁朵身后,他必须深深地弯着腰,才能把下巴枕在她的肩窝上,见她没有挣扎,便悄然地蹭着她的脸颊,笑弯了眸,望向镜子里秀美的心上人,“顾繁朵,我们很有夫妻相。”

    淡金色无框眼镜为他白净的容颜平添几分雅致书卷气,清冽的薄荷青柠香拂面而来,刚硬温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后背,顾繁朵头皮发麻……心跳突突的,整个人都被这样的寒子时勾了魂,醉断了肠。

    偏偏那人似是看出她的奇窘,又对他还可耻地存着几缕绮念,撩拨她,撩拨得愈发欢实起来,俨然一副古时温柔夫君的模样。

    忍了又忍,顾繁朵反而淡定下来,任由寒子时折腾自己,看他到底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今天涂这种,好不好?”

    顾繁朵淡淡扫了一眼,没吱声。

    不吱声,寒子时就当顾繁朵默许了。他轻轻旋出哑光质地的正红色口红,一只手绕到顾繁朵身前,稳住她的下巴,回忆在片场,沈姐化妆的手法姿势,小心翼翼地动作。

    顾繁朵是第一个走进寒子时心里的女人,也是他唯一一个心甘情愿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疼惜,去取悦的女人。奈何当年的他完全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又因着总害怕弄疼了她,反而更是束手束脚起来,落入顾繁朵眼里,便是笨手笨脚的手残党。

    这会儿的顾繁朵淡漠地打量镜子里的男人,心想:他们错失彼此的那四年里,时光,时光里的女人们到底把他打磨成更加完美的男人了。是的,寒子时不再是腼腆笨拙的大男孩,而是每一个动作都流露体贴魅力的稳重男人。

    可叹的是,他的眼神依然如当年初见般清澈,明明盯着她的唇,却没有丝毫的狎昵之意,就像在翻阅一份文件,专注坦荡。

    而镜子里的自己呢,乌发,雪肤,红裙……亦如两年前回国,她和寒子时初见时的模样。只差……一条白色的无袖棉质抽带长裙。

    寒子时将口红放回原位,看着顾繁朵无意识地抿了下红唇,让唇色更圆润贴合,清眸闪过笑意,忍不住亲了亲她脂粉未施的侧脸,这才将她拉起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推着她走进衣帽间。

    其实,说来有些可笑,尽管顾繁朵在这里住了两年,但她确实没有踏入衣帽间半步,因为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终将离去,便抵触把自己的东西摊到视线可及之处。除了那些必需的生活消耗品,她留在寒子时这儿的,只有当季的几身衣服,就放在床头柜子里。

    所以,这会儿当顾繁朵看到各种淡雅色调各个季节的女士服装占据了衣帽间将近四分之三的空间,还是有些愕然的。

    寒子时把顾繁朵的惊讶看在眼里,深眸淌过一道苦涩。顾繁朵真的没有进来看过一眼!

    他坐拥亿万家产,而他深爱的女人却已经不想花他的钱了,甚至都不知道这些衣服都是他亲自为她挑选的……她只将自己带来的衣服放在卧室里,随时可以装箱,保持即刻就能离开的状态!

    但是,现在,她没有机会了。

    他要她的痕迹不仅重重地留在他的心上,还要留在他们每一个的家里。同样,他也要把自己狠狠地刻进她生命的每一个角落,见缝插针,让她无处可逃。

    寒子时放开顾繁朵,走到一排排衣架前,修长的手指划过,毫不犹豫地选了一条白色连衣裙,递给顾繁朵:“乖,今儿个穿这件。换好了,我们下楼吃饭。”

    顾繁朵接过裙子。

    寒子时拍了拍她的肩,往外走。

    顾繁朵想:这会儿倒是记起来“绅士”两个字怎么写了……

    “寒子时,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繁朵转身,低低相问。

    自从那日在医院里,寒子时要求她回到他身边,她便没有反抗,却也没有同意,采取的是冷战不合作模式。因为她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想要对付寒子时,无异于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所以,她冷眼看着他对自己好,细细探究他到底有何居心……但是,她失望了。

    寒子时出奇地包容她,出奇地温柔相待,眼眸通透干净,并无令她憎恶的邪坏心思。

    渐渐地,她真的以为寒子时这一次是发自真心地想要同她再续前缘。

    可,并不是这样啊!

    还是有原因的!

    “寒子时,从来不是你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而是,每当我想放开你时,你就像逗猫一样,挠挠我的毛,令我心生欢喜;每当我想拥抱你时,你又变成了一只吐着信子的蛇,让我不寒而栗。

    寒子时,这两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是活在这种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的折磨里。所以,从来不是只有你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我承认,我依然对你有感觉,依然无法漠视你给予的温柔,依然……只要你藏得更好一点,更久一点,我依然会再次爱上你。”

    顾繁朵的手贴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发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平静柔软得不可思议。她的眼前再度浮现清晨醒来时,寒子时的手就放在这个位置。她想:寒子时,你为什么不更克制一点呢?藏得更好一点呢?

    寒子时没有走开,也没有回头。

    顾繁朵执着地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将手里的小白裙越握越紧,等待回应的时间里,她的思绪又开始飘飞。

    因为这两人之间的回忆,确实像寒子时说的那样,太多了。

    顾繁朵从没忘记过去的点点滴滴。

    她没有忘记,自己成长为小少女后,给自己买的第一条连衣裙是白色的,无袖的,为了给寒子时庆生;

    她没有忘记,自己从美国回来,成为一家名叫2009酒吧的驻唱歌手,登台献唱的第三晚,她穿了一条连衣裙,无袖的,白色的,为了与寒子时重逢;

    那晚,是寒子时26周岁生日,她一袭白裙,抱着吉他,隐藏于光与影交合的边缘地带,目光穿过舞池里的红男绿女,望着一进来,便坐在僻静角落里安静喝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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