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西晴
“小妹,你要的糖葫芦?”
顾繁朵摇了摇头,“我不想吃了,没有胃口。”
顾夜白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想吃就算了!这都十点了,还不睡觉?”
顾繁朵闷声不吭,双手抓着手机,等梁时时的电话。
梁时时挂断电话,通知沈科,寒子时出事了,速度穿上衣服,出门找人。
她绕着客厅来回走了几圈,心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寒子时去的地方,多半都是跟顾繁朵有关的爱情基地……比如寒子时三次挺尸点!
s大、火车站附近的某条马路、s大旁边的湿地公园……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梁时时终于在湿地公园的一栋小屋前找到了寒子时。
若非演过几步恐怖片,梁时时表示她一定会被当时的寒子时吓破胆的!
寒子时的状况真的很糟糕,脸上的血迹已然干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显然是发烧了,身上的白衬衫也是血迹斑斑……
梁时时轰地头大如牛,这人简直不要命了!赶紧将昏迷的寒子时推醒!
寒子时迷迷糊糊睁开眼,“顾……是你?”
看清来人是谁,眼里的光芒如流星一闪而逝。
梁时时气得额角突突狂跳,“寒子时,你还想不想活下去了?”
“不想。”
“……”混蛋,不按剧本来,让她怎么对下去?
梁时时拨打沈科的电话,通知他速度回医院待命。
“寒子时,我告诉你,你不想活也得给我活下去!顾繁朵是你的,他哥哥是我的!你不照顾顾繁朵,难不成要顾繁朵一辈子赖着顾夜白不成?毁人幸福,天诛地灭!”
“梁时时,你也好自为之!别做春秋大梦了!顾夜白喜欢的是顾繁朵,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梁时时要疯了。这丫的感冒发烧多久了,脑子烧坏了吧?平时能少说一个字便绝不多吱一声,现在居然废话连篇,她也是醉了!
不对!重点错了!
重点是顾繁朵刚刚电话里说了什么来着?
她说,“我没事,我哥哥陪着我!”
难道那人回来了?
寒子时刚刚说什么来着?
他说,“顾夜白喜欢顾繁朵。”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人想**?!
梁时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今晚受的刺激有点大。
不行,她把寒子时扛回医院后,得找个树洞好好消化整理一下这对冤家说的信息,到底是个啥子意思!
于是,月黑风高夜,穿着一条嫩黄色连体裤的高挑女子,将七分袖撸至上臂,胳膊穿过寒子时的胳肢窝,硬是将发烧又发疯的寒子时扯离长椅,使出蛮力,招数全上,出了一身汗,终于将伤患同志塞进了车里。
沈科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陪梁时时一起看战争片!那些血腥的画面,总是会让他每晚噩梦连连。好在梁时时是个善良的姑娘,觉得自己应该大发慈悲,为沈科医治好他的胆小病!
于是,高考填志愿时,她胆大包天瞒天过海替沈科修改了志愿,填报了医学系!
于是,沈科做梦也没有想到,最害怕看到有人死相凄惨的他,多年以后,竟成了一名白衣天使。
时光啊时光滔滔而过,我们终于都变成曾经最不以为然或不认为自己能成为的那种人。
就像……
沈科双手环胸,沉默地打量病床上的寒子时。
就像……他真的无法想象从来不识人间情味如谪仙的寒子时竟然会为了顾繁朵做到这样的地步?光是听柳特助的转述,他就头皮一阵阵发麻……活生生把耳朵割下,那是怎么钻心蚀骨的疼!
同样沉默的还有也知道了寒子时为何断耳的梁时时。
她也没有料到,寒子时爱顾繁朵爱到为他自残的程度!
沈科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哑声对梁时时道,“这里有我,你先回去吧。”
她呆在这里,确实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梁时时便没有说什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今晚遭受的刺激太大了,梁时时甚至忘记给那头一直焦急等待的顾繁朵第一时间报信儿。
梁时时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力气开车回家的。
一进门,她便瘫倒在地毯上,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满脑子的念头都是那可不是断一根手指,痛一下而已,而是凌迟般的割耳朵啊!
寒子时怎么没有痛死啊?
这个疯子!
能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太可怕了!
包包里的手指忽然铃声大震,经久不绝。
梁时时迷茫了好久,才把手机挖出来,扫了眼来电人士,按下通话键,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顾繁朵,你还是不是人?寒子时为你自残,你还让他一个人走掉?就算你的心是石头做了,这些年也该焐热了吧?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及时找到他,我简直不敢想象他会不会高烧致死!顾繁朵,我现在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无与伦比的讨厌你!大破人!”
啪地挂断电话,梁时时大口大口地喘气,抹了一下脸,肌肤冰冷,满手都是被吓出来的汗。
顾繁朵等了四个小时,等到的却是梁时时的这一番控诉。本就心神不宁的她更加六神无主,再度拨通梁时时的电话。
梁时时嘿嘿地冷笑了,见过找骂的,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骂的!
“时时姐,求你……求你告诉我,寒子时他现在在哪里?”
“呦呵,这会儿心疼他了?早干嘛去了?我、偏、不、告、诉、你!”不让她着急一会儿,不找记性!
顾繁朵擦了擦眼泪,划拉开通讯录,翻找到柳特助的号码,拨了过去,得知寒子时在沈科就职的人民医院,高烧昏迷不醒……
顾夜白并没有去总统套房里的客房休息,他一直靠着卧室的门,将顾繁朵对梁时时、柳特助说的话都听了去。
这会儿,满耳朵都是顾繁朵压抑的哭泣声,站了一晚上的他终于扛不住了,豁然拉开了门,门撞上墙,反弹,发出巨大的声响。
顾繁朵愣愣抬头,眼眶红肿如核桃。
顾夜白心疼到近乎窒息。
“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怎么办?我带你去找他!”顾夜白咬牙说出违心的话。
顾夜白带着顾繁朵来到人民医院时,天已经亮了。
曙光爬上窗台,日朗天清,非常美好的一天。
一夜未睡的顾繁朵心头铺满阴霾,她坐在窗前,表情呆木木地望着右半边脸被纱布层层缠裹的寒子时,眼睛肿成两条线,泪已流干。
沈科对顾繁朵的怨念不比梁时时少,但看她这副模样,又念及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还是压着火气和顾夜白一起劝说她,先回去休息,等寒子时醒了,保证第一时间通知她。
顾繁朵却完全没有反应。
“顾繁朵,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肚子的孩子想想吧?”
若非怕寒子时醒来把他踹进德国骨科,沈科真想一棍子把顾繁朵敲晕过去!
他心想: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为何非要较真那些虚的过去的东西,抓住现在拥有的幸福,不才是最重要的吗?早知如此,当初干嘛去了?活该!
顾繁朵对沈科的话,依然置若罔闻。
如果寒子时就这么走了,她怎么可能选择独活?
如果再没有一个人连名带姓地叫她,“顾繁朵”、“顾繁朵”、“顾繁朵”……亲昵的,冷淡的,傲娇的,霸道的……每一声,都是那么特别,是世界上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喊不出来的味道,她要如何活下去?
其实,其实,孩子哪里有他重要啊?
她那么那么珍惜这个孩子,还不是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吗?
寒子时,其实,从始至终,我从没有断过对你的想往呐。
额……
顾繁朵转了转眼珠子,不可置信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她,她好像感受到了胎动!
是的,胎动,很轻微的,像风吹树梢的动静!
“寒……寒子时,你醒醒啊!他动了!他动了!他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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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繁朵激动地抓起寒子时放在被子外的手,贴上自己的肚子,“你不是要感觉他吗?我答应你了!你醒过来啊,我们的孩子他动了啊!他……他很厉害,他提前动了!”
顾繁朵像个疯子又哭又笑。
沈科憋了一肚子的火,一瞬间泄了。他想:爱了就是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寒子时自残,何况不是往顾繁朵心口插了一刀……谁的疼痛都不比谁的少。
只是,明天的太阳还会照常升起吗?
第118章 出言反击(一更)
寒子时梦见自己回到了六年之前。
那是他一生中最温暖最纯净的岁月。
自云南之行后,顾繁朵像是认定了他会喜欢她一辈子似的,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表情越来越眉飞色舞,清丽明艳,像迎风招展的花枝,风从哪个方向来,便疏放不同的姿态来,不设心防的各种美好。可爱,纯粹。每次发现有男人对着她失神,他便方寸大乱起来。
他总怕自己一走开,就会有狂蜂浪蝶对顾繁朵发起猛烈的攻势。青春洋溢的校园,荷尔蒙无处不在。而她是那么的年轻,会不会禁不住诱惑,会不会一比较,发现别的男人幽默风趣,便不再喜欢他?
是的,那时候的寒子时才二十出头,事业刚刚起步,自信心偶有不足,又深刻意识到自己的短板——孤僻,没有情趣。所以,每次出远门拍戏,没有一天不是挂念着她。忧心忡忡的,像个怨男。
还是一个很纯情的怨男。
牵牵顾繁朵的小手,亲亲她的小嘴,寒子时就能硬上一路。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完全没有自制力可言。所以,刚确定关系那一阵子,寒子时甚至不敢穿太修身的裤子。好在,他很忙,他们基本都只能约在晚上出来约会。月朦胧,鸟朦胧,很好地掩饰了他的窘态。
可,他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寒子时睁开眼,眸色清湛通透,表情清醒审视,脑袋里却是乱糟糟的一团。
沈科推门进来,便见寒子时这副模样。他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寒子时退了高烧后,就成了一具机器人,一切行动听指挥,放弃了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寒子时,你要自怨自艾到什么时候?一个女人至于把你搞成这样?寒子时,我看不起你!舍不得,就去追啊;舔不下脸,就给我忘了!‘人生值得做的事情那么多,我没有时间可浪费。’这话可是你对我说的!那么,你现在躺在这里,是几个意思?我告诉你,你再躺几天,顾繁朵的孩子就生了!”
他的孩子要出生了?
寒子时转了转眼珠子。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沈科的眼睛,不由冷冷道:“顾繁朵已经被推进了产房!你要不要去陪产?!”
陪产?
顾繁朵每次来月事都会痛的满床打滚,是个不能忍痛的。生孩子那么痛,她会不会哭?
寒子时刷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往外冲!
沈科气极而笑。果然啊……果然啊,只要一听到“顾繁朵”这三个字,寒子时噌地就死而复生了!真特么奇、货、可、居!
“终于活过来了?寒子时,你也是够可以的!啧啧啧……放心吧,你也就挺尸了七八天,预产期还早着呢!”
寒子时保持奔跑的姿态,定在原地……
沉默了片刻,他砰地坐回病床上,双手抓挠着头发,忽而愣住……摸了把没有的右耳廓,仿若这时才意识到,他失去了什么?
“她……怎么样了?”
“她?是谁呀?”沈科装出一副迷糊不解的模样。
寒子时抬头,目光锐利森冷,白着一张脸,像恶鬼,吓得沈科一哆嗦,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给你跪了!那晚,顾繁朵死拉着你的手,叫你听胎动,你没有反应,她就一直哭一直哭,哭死过去了……然后,就被他哥哥抱走了。”
沈科说到这里,回忆顾夜白当时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我总觉得这顾夜白看顾繁朵的眼神有点儿不一样啊?”
“他们不是亲兄妹。”
“哦……什么?!妈的,那我们梁大小姐怎么办?”
沈科激动了,差点表演青蛙跳!
他就说嘛,他也是爱过的男人,越琢磨越觉得顾夜白怪怪的……原来是这样啊!
相较于沈科的激动,寒子时的表情却格外地平静。他一边解病人服扣子,一边走到衣柜前,翻出衬衫长裤换上,长腿大迈,直接走人。
沈科“嘿”了一声,并未阻拦。以寒子时的身体素质,经过一个星期的休整治疗,现在出院,并无大碍。他心道:也就是彪悍如寒子时能被顾繁朵这么颠来复去的折腾,还不散架吧?反正换成别人,比如他,早就歇菜了。
不过……这家伙该不会又跑去找顾繁朵了吧?要不要这么犯贱啊!
沈科想错了。
寒子时离开医院,并没有去找顾繁朵,而是直奔顾家大宅。无论他和顾繁朵还有没有明天,至少他要和义父做一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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