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西晴
“我在想什么?那位hann先生不过是酷似他……酷似而已,不是他!”
顾繁朵坐直身子,甩了甩头后,胳膊肘枕着桌面,素白的手按捏秀挺的山根……
沉默一会儿,她又抓起手机,将那一串号码快速输入,抱着一种伸头一刀的必死信念,按下拨号键!
等待的时间里,顾繁朵心道:你不是少女了,你是一个母亲!要勇敢!
2009酒吧。
舞池里红男绿女随着激越的音乐,疯狂地陶醉地摇摆着自己的身体。
群魔乱舞。
这样的喧哗与骚动,反衬托长长的吧台斜后方的某个角落,分外地冷清。
可,忽然特别定制的手机铃声像一声高亢的鹤唳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名黑衣男人,衬衫领口随性地散开,像画家笔下勾出的不羁而优美的线条,露出精致的锁骨,昏暗里,泛着光泽的肌肤……整个人散发着慵懒而狂野的上位者气息。
然而,几乎是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男人猛然坐直,身体紧绷如弦,砰地放下酒杯,抓起不停振动的手机!
手指滑到接听键时,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
竟……
熟悉到骨子里。
男人神色凝滞,修长白皙的指点在接听键处……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热闹的酒吧,而是处于天地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没有星光,却到处都是星光。
是雪。
是穿着雪一样白的连衣裙的女孩子,浑身都在发光。
呵,是她打来的?
男人墨黑的眼微微眯起,表情如狐狸,脑海里浮现一道秀丽的剪影,她往前走,走进了法务部,一直没有回头。
心软只限十几秒,指尖滑动,戳下挂断键。
顾繁朵,你是什么意思?
顾繁朵,不是所有人都会等在原地。
五年又八个月,我的热情,我的期待,早已消磨殆尽!
这一次的游戏规则,我来定。
这个号码是有人使用的。
当电话嘟嘟嘟许久之后,顾繁朵的心寸寸凉了之后,机械的女声提醒她,“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这意味着,她被人主动挂断了电话!
这意味着,六年前的这个号码,一直有人在续费,一直在使用中!
那个人!
那个人!
他在!
他在的!
他还活着!
和她活在一个星空下,同一片阳光里。
只是,她不知道他所处的具体位置……
顾繁朵双手握着手机,嘴巴抿成一条线。
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夜晚,当第一颗泪水坠落,隐忍六年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刷地浇湿了脸,两条小河蜿蜒而下,在下巴汇合,打湿了衣衫。
但是,她没有哭出一点声音来。
顾繁朵只是抓着手机,蹲在椅子和书桌之间的空隙里,蜷缩成胎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默默地掉眼泪……分不出这眼泪是因为狂喜,还是因为大悲。
“寒子时,你去死!”
“寒子时,你怎么不去死!”
“寒子时,你还活着!”
“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等待的太久,精疲力竭,心都快坚硬如石。
顾繁朵一时竟无法承受这突然而来的希望!她整个人都凌乱凌乱了……
壁钟滴答滴答提醒时光的流逝。
顾繁朵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等她宣泄过后,找回几分理智,要站起来时,双脚双腿已然麻掉!
顾繁朵撑着桌子,缓了几分钟,才找回感觉,不由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悲的人类!诚然,失恋的人可能会活得如行尸走肉,但她的身体还是会发出各种警报,饿了,肚子会唱空城计;困了,上眼皮会亲下眼皮;伤了手指,神经中枢会将痛感传入大脑……没有爱情,不会死的;没有面包,才会饿死。”
所以,寒子时,你躲啊!
有本事,你躲我一辈子啊!
曾经的我死都不怕,又何惧你躲避我!
如今的顾繁朵什么都有,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你慢慢地耗!
嗒一声。
推开一间房的门。
顾繁朵蹑手蹑脚走进去,俯***,将安安放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为他掖好被角,温软的唇瓣印落他的眉心。
“宝贝儿,晚安,好梦。”
直起身子,顾繁朵又呆呆看了好久。
真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让人看倦的漂亮人儿。
好吧,好吧!寒子时,我唯一怕的还是,等到白发苍苍,却等不来你。
嗒地一声。
房间的门关上。
缓缓睁开一双明亮的杏眼。
安安掀开被子,就着室内橘红色的壁灯光,他轻手轻脚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黑色连帽外套,黑色长裤,快速换好。
穿戴整齐,他打开自己的书包,将书本纸笔掏出来,整齐地陈列在写字台上,拉开下面的柜子,将里面的东西,都扫进书包里。
安安将书包背在身前,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拉开一条门缝,听着外头的动静。当隐约的流水声传来,他便确定了顾繁朵在洗澡。
机不可失。
小小的人儿悄无声息地,又速度敏捷地跑到门口,取出一双跑鞋,拿在手里,拉开门,闪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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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在2009酒吧停下,走下来一名一米来高的戴着帽子的小孩子,他的一双手抱着身前的包包,迈着稳稳的步伐,走了进去。
第130章 安安 pk hann(一更)
安安走进灯光凌乱,舞乐嘈杂的酒吧。
他伸手推了推遮住三分之二脸蛋的超大墨镜,嘴角上扬,右脸颊显出深深的酒窝。
站在酒吧门口最隐蔽的位置,安安双手抱着包包,墨镜下那双继承了顾繁朵的明亮杏眼锐利地逡巡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群,重点是那些清高又傲慢的贵公子们最爱的僻静角落。
很快,安安找到了他今晚的猎物,短腿大迈,小心避开摇摆踉跄的醉人儿和酒吧里身穿统一制服的侍应生们,飞快朝那个方向挪动。
一双欧码28的黑色gui跑鞋出现。
hann刚放下酒杯,欲起身走人时,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这样一双小小的脚。
微愣片刻,hann坐回原处,颀长有力的手臂随意搭在沙发背上,他缓缓抬头。
一双深邃锐利的凤眼朝来人看去——
一只像猫爪子一样圆润可爱的小手抬起,像电影慢镜头似的,墨镜一点点离开主人的脸,露出一双令hann爱恨交织的熟悉的眼。
那双水灵灵的大杏眼却不似那女人清澈澈的,而是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一种不该出现在六岁小男孩身上的冷淡威慑力。
hann优雅地抬了下手,示意这个气势独特的小家伙入座。
安安并没顺从hann的手势立马坐下,而是稳稳走到他的面前,彬彬有礼地向他伸出右手,“顾以安。”
hann盯着眼前这只着实可爱的小手,怔怔地盯着那手背上五个深深的酒窝,喉结滚动了几下。
虽然为了这一刻,他事先练习了无数次,对着儿子微笑的弧度,眼神的温度,说话的语调……然而,当这美妙的时刻忽而降临,他竟然还是感到非常的紧张。
”hann先生,恕我冒昧,您现在的表情很……愚蠢。”
硬邦邦的奶腔令hann回过神来,伸出比眼前这只手至少要大两倍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生怕弄疼这个柔软的小东西。
“hann。”
当hann真实地握住棉花一般柔弱无骨的小手,那颗因为等待太久而冷硬的心肠,像是遭受了雷击,酸酸软软得一塌糊涂……
然而,没给hann更多的时间去感受绵软的触感,安安已经收回了手,得体地在hann身旁坐下。
安安取下包包,拉开拉链,侧头,刚要开口,但他敏锐地发觉,这位hann先生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
安安决定体贴这位确实像极了他父亲的男人,给他点时间来恢复冷静。
然而,令安安惊讶的是,这个男人有着惊人的自制力。
他的微微失态仅限于刚刚的几秒,便回归他的惯有气质,含蓄内敛。儿最令他满意的是,hann面对那些走过来的美貌与气质十足同样完美的女子,那些在他看来,并不逊色于朵朵的女子,神色却非常冷淡,眼里并无其他男人的那种痴迷色,而是一种坦荡的欣赏。
安安弯了弯唇,也露出他走进这家酒吧的第一个真诚的浅笑。
小包子心道:怪不得这个男人能令朵朵念念不忘那么多年。因为他的个人魅力,成熟男人该具备的品质和他以往拥有的权势同样的出色……当然前提是他真的是那个人。
如果他确定了hann便是那个人,如果他选择重新追求朵朵,他可不会立刻同意哦,因为他还要考察这名提供了一颗***的男人另一方面的重要素质。
他的朵朵配得上世界上最美好的男人。
如果对方不是,对方不能给朵朵幸福,他会不惜一切去阻止!
“顾先生,此番前来,有何深意?”
清冽华丽的男嗓暂时打断安安的沉思。
“你的爸爸是个各方面都非常完美的男人,就连声音都是那么好听,唱歌更是好听。如果你将来有幸见到你,你一定会以有这样的父亲为傲。所以,安安,朵朵请你不要讨厌他。
妈妈和爸爸的分离,并不是你爸爸的原因,是我的原因。如果我当年没有钻进牛角尖,那么他一定给你更好的照顾,比妈妈给你的更好。妈妈爱爸爸,安安爱妈妈,那么,看在妈妈的份上,安安可不可以不要讨厌爸爸呢?”
那是唯一一次,朵朵主动跟他讲那个从生物学角度来说,是他父亲的男人。
安安心想:也许这就是朵朵以前跟她说的,特别好听的声音。等他长大,他的声音也会如此动人。
hann深深地看着粉团脸上露出的深思之色,他则是在想:顾以安……顾么?其实,叫寒以安也很好听!
而他期待着。
“hann先生,让我们开门见山地谈谈吧!”
“顾先生,你想同我谈什么?这是我们的初次相见,我并不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两个人能交谈的前提是,他们未来或者以前有过交集。但是……”hann微微挑眉,表情戏谑而故作傲慢,“我并不认为我和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先生有可以长聊的谈话话题呢。”
“hann先生,如果你想继续这样啰嗦,故意引起我的反感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已经做到了。无论你这位hann先生,是否是那个享誉国际的设计鬼才,是否是那位消失的寒子时先生,我都将阻止你继续接近我的母亲,无论你借由安妮娜签入mse是抱着什么目的。但是,你休想对我的母亲抱有任何非分之想!”
安安忍住打呵欠的冲动。作为一个小孩子,就是非常辛苦呢。他刚刚已经睡了两个小时补充精力,本以为能撑到与这个男人谈判结束,谁知谈判刚开始,他便犯起困来。
衰的哦。
hann自然没有错过安安漂亮大眼里闪过一抹懊恼,更清楚小家伙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他忽然有些不忍心继续逗弄他。
“如果我说我是你的父亲,你又如何确定我不是在欺骗你?你知道男人为了达到一些目的,他不仅仅是会最大程度地配置利用自己可以得到的所有资源,甚至不惜以自己为成本。所以,你怎么能确定我不是知道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所有过去的故人,从而故意整成那位寒少的模样,借以接近你们,达成我的目的?”
“你的顾虑,自然也是我所担忧的。”安安坦然道,“这也正是我今晚到来的目的之一。”
说话间,安安从书包里取出一把小小的剪刀。
是的,他是个小孩子。所以,从他五岁开始,他便要求柳特助找师傅专门为他定制一套适合他的各种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hann先生,安安得罪了。”
hann风度翩翩地耸了耸肩,示意他自便。
他微笑注视着安安挪到他身旁,鼻间的奶香,令他有片刻的晕眩,双手插进裤兜,握成拳头,才能克制拥抱小家伙的冲动。
hann听到咔嚓一声,便见小小的手心里躺着一缕他的头发。
安安将剪下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装进袋子里,将剪刀和袋子都塞进书包里,拉上拉链。
“hann先生,等鉴定结果出来,我会考察你另一个方面的品质。如果你符合我的期许,从我母亲的幸福出发,我会给你两个选择。”
安安起身,双手贴着裤子缝隙,朝hann礼貌地微微鞠躬,“今晚叨扰hann先生了!希望我们下次能在更好的环境里,有一个更融洽的交谈。”
“抱歉!如果我知道今夜会见到如此谦和有礼的安安先生,一定会选择与您相配的……主题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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