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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操碎了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封鱼

    听了顾行舟的这番话后,谢堇言逐渐从兴奋的情绪中冷静下来,思索了良久后,缓慢地开口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首先应从哪里做起?”

    此时的顾行舟脸上不由得带上了些微冷的神色,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们在湖州的时候,亲卫调查到湖州知府李超乃是内阁大学士杜铎杜阁老的门生。”

    “若是不出意外,此人应当与这件贪墨案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不过他在朝堂多年,与如今的内阁首辅梁平梁阁老,阿筝的祖父虞端虞阁老是一同入的阁,根深蒂固,门生众多,为人又老奸巨猾,精明得很,想抓住他的把柄可不容易,反而容易被他倒打一耙。”

    “没错,我在进入朝堂之前听母妃同我讲过,如今的内阁,成三足鼎立的格局,梁平,虞端与杜铎三人各占一头。”谢堇言听罢接口道。

    “梁平为人刚正,却不懂变通,过刚易折;杜铎精明,却精明得过了头,行事也有些小人行径;唯有虞端,直中有弯,品行高洁又知晓变通,实为能臣。”

    顾行舟听罢点点头,说道:“所以,若是想抓住杜铎的把柄,只有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才行。”

    “怎么做?”谢堇言赶紧问道。

    顾行舟冲着谢堇言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待到谢堇言凑过来,便在他耳边他轻声说了一番话。

    “妙啊!行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没问题,这事儿交给我,必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谢堇言听罢,抚掌笑道。

    顾行舟微笑,随即又开口道:“还有一位需要注意,湖州同知胡进乃是靖远侯胡文英的族侄,上次亲卫在胡进的书房中搜到一些他同胡文英的来信,那些信件很清楚地说明胡文英也是参与了这件事的,我的想法是,最好是能将胡文英一起扳倒。”

    谢堇言也点头应下。随即开口道:“我同你讲,胡文英此人虽有能力,却心术不正,家风也是乱的很。”

    顾行舟不禁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为何这么说?”

    谢堇言听到顾行舟问到这个问题,不禁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语带嫌弃地开口答道:“我认识他的嫡长子胡江,有一回一同吃饭的时候,听到他身边的小厮在同我的长随抱怨,说胡江已经过而立之年,胡文英却还未向圣上递请封沪江为侯府世子的折子,弄得现在街头小巷都在传言,说胡文英是在等着他宠爱的那位小妾,等着她将肚子里那个生下来,若是个儿子,定要为幼子请封世子。”

    皱了皱眉,顾行舟忍不住开口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胡江的小厮敢向你的长随说这些事情,定然是胡江吩咐的,估摸着想利用让你替他出头,看起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你同他交往,须得小心。”

    不料谢堇言听罢后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后对着顾行舟开口道:“我自是知道他的意思的,说实话,我不怕有心计之人,却最讨厌蠢货,若是他都认识我了,还不敢请我替他出头,那才让我觉得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愚不可及,放心吧,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利用的。”

    “想要我帮他,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顾行舟听罢这才点头说道:“那便好。”

    商量完这些事,二人又提起了这次的科考。

    谢堇言先开口说道:“这次科考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定能为圣上选出一批能臣,到时候我们可就又多了一批同僚了。”

    顾行舟在心里暗想:可不是吗,这一批能臣里,你的沈词可是此中的佼佼者,这一届的状元与榜眼也未曾达到他的高度,再加上这辈子有我相助,定能使他的仕途走得更顺。不过这样一来,估计你就更不容易追到媳妇儿了。祝你好运。

    在心中腹谤了一会儿,顾行舟才开口说道:“可不是吗,据说这次的举子们都颇有才华,等到选出前三甲,你我倒是可以去讨教一番。”

    谢堇言听罢,倒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关于这个话题说了一会儿,顾行舟便开口向谢堇言辞别,言自己回来还未拜见过父母,一直在忙,也是时候回家了。谢堇言便抬手放人了。

    待到顾行舟回到家,先去了正堂去给父母请安。

    “回来了?”白氏看到顾行舟后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顾行舟立即上前扶住她,上前行礼:“是,父亲母亲,儿子回来了。”

    顾頫看罢便起了身,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道:“回来就好,陪陪你母亲吧,这段时间想你想得饭都吃不好。”话音落下时,人也走到了门外。

    “母亲……是儿子不孝。”顾行舟颇为惭愧地说道。

    白氏立马回道:“别听你父亲胡说,我吃好喝好的,前段时间阿筝还过来陪过我一日呢。”

    听闻这句话,顾行舟不禁眼中带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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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看到后便在心中嘲笑了他一番,随即开口道:“同我一块儿去看看你祖母吧,你不在这些天,可把她老人家思念坏了。”

    “是,母亲。”顾行舟立马答应下来。

    说罢后,便扶着白氏去了祖母的院子。

    谢氏此时刚刚起身,用完午膳后便躺着打了个盹儿,正端起丫鬟送上来的一杯参茶要喝,便听到外面的通报:“老夫人,夫人和世子来看您了。”

    谢氏一听,便喜出望外起来,急忙让丫鬟扶着她起来。

    顾行舟一进门,看到的便是祖母正蹒跚着由丫鬟扶着向外走来的身影,顿时心中一酸。

    ☆、第23章 求婚

    “祖母,您怎么亲自过来了。”顾行舟看见谢氏走过来后心中一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搀扶住了她。谢氏慈祥地笑笑,拍了拍顾行舟的手,由着他扶着自己往里走去。

    回到了房内,顾行舟小心翼翼地扶着谢氏坐下,走到堂内正中间,掀起袍角便跪在了地上,朝着谢氏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后沉声开口说道:“祖母,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赶紧起来,祖母又未怪你,这是干什么,磕坏了你自己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谢氏赶紧催促道。

    顾行舟这才站起身来,就听到谢氏冲他说道:“快近前来,让祖母看看。”便抬步走到前方,立在谢氏身前。

    谢氏伸出一双虽有些松弛却依然保养得当的手,在顾行舟的脸上摸了摸,不由得心疼地开口道:“这次去湖州受苦了吧,我瞧着瘦了不少,还黑了,告诉祖母,是不是在那边没吃好,整日地在外办事啊?”

    顾行舟听得心中暖暖的,不忍使祖母担心,便开口解释道:“祖母您别担心,在外面办事难免黑了些,不过吃得可是比以前更多了,瘦了这更是没有的事,孙儿在外,为了您,为了父亲母亲,也会好好保重自己的,您就放心吧。”

    谢氏这才点点头,放下心来,又赶紧吩咐丫鬟去端顾行舟爱吃的点心上来。

    顾行舟看着不禁心中微酸,自小祖母便疼他,将他当个宝贝一样好好护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么多年过来,还是一点儿没变。思及往事,顾行舟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名字:顾维良。

    这是他的祖父——老英国公,也便是祖母安阳大长公主谢氏的驸马,外面传说与祖母鹣鲽情深,相濡以沫的好男人。

    好男人?顾行舟不禁在心中嗤笑一声。

    好男人会和好好的官家小姐在议亲前便珠胎暗结?

    好男人会公主看上自己后便抛弃怀了自己孩子的女子去当驸马?

    好男人会在同公主成亲后还在外头养着那对母子?

    好男人会将演戏这种事情做得炉火纯青得如同戏子一般?

    顾行舟简直想仰天大笑三声,上辈子他们一家是有多蠢,居然在容筝与谢堇言查出他遇害的真相之前,没有一人发现顾维良所做的这些事,还在心中当他是好夫君,好父亲与好祖父。

    他自己不是个东西也便罢了,还留下了顾平那个祸害,留在世上只会干些害人不利己的事,上辈子他最后是怎么葬身南疆的,他永远都不会忘了,这种恨已经深入骨髓,时时刻刻会提醒着他,若是不解决了顾平,他便会像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寻机出来害人。

    刚重生回来时,他的能力还很小,只是个孩童,能做的事也太少,而顾平却已经是个成人了,势力已经初初发展了起来,以小对大,不是他要做的事。

    而经过了这些年的积累,他相信除掉顾平定然不费一丝功夫,不过他身后的那人,却不是容易连根拔除的。上一世,谢堇言拼着将自己的性命也留在那边,才除掉那人。而这一世,他不能让自己的兄弟再犯险境,定然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才是。

    上辈子,真是活得太过天真,从未想到,生活就是一场戏剧,映入眼帘的竟全部都是假象,撕开那层幕布,后面的真相简直让人不忍触碰。

    “行舟,想什么呢?点心上来了,尝尝,看看是不是还是那个味道。”谢氏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将顾行舟从回忆中唤醒。

    顾行舟立马将脑海中那些事都甩开,笑着应谢氏道:“好,祖母,孙儿这就尝尝。”

    谢氏随即便高兴了起来。

    另外一边,虞砚正站在门口,吩咐长随将他的马牵过来,准备要出门。

    容筝刚从外面巡视铺子回来,便看见二哥这一副要出门的架势,于是便开口打趣道:“哟,二哥,今天穿得这般精神,是去哪儿啊?”

    瞥了自家妹妹一眼,虞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口答道:“你猜。”

    “……”容筝顿时无语,咬牙切齿地回道:“我猜你肯定是要去找阿婉!”

    虞砚未答话,抬头看向门外,正巧长随已经牵了马过来,伸手接过马缰便要走人。

    容筝一急,出声叫道:“喂,二哥,你怎么见到阿婉啊,她可是在家好好呆着,不是你想见便能见到的。”

    虞砚依旧未说话,只是听到容筝的说话声后便转过头来,颇为奇怪地瞧了她一眼。

    容筝见他停住,不禁得意地冲虞砚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约阿婉出来啊?自家兄妹,不用客气。”

    听到这里,虞砚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为什么要你帮我约她出来?”

    容筝不免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自家二哥,回道:“阿婉是大家闺秀,你这样大咧咧去孟伯父孟伯母肯定不会让你见她的啊。”

    “可是,顾行舟每次见你不都是翻墙的吗?”虞砚听罢后立即接口道。

    容筝:“……”二哥,我们的兄妹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行了,你进去吧,别让母亲以为你回来迟了,又担心你,我先走了。”虞砚拍了拍容筝的肩说道,说罢便跨上马,一挥鞭子扬长而去。

    容筝在门口继续僵立了半刻,而后机械地转过头问白兰道:“你听见二哥刚刚说什么了吗?”

    白兰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二少爷刚刚同您说,顾世子每次见您不都是翻墙的吗?”

    “哦……”容筝说了这么一声后继续僵立着。

    孟府,孟婉正坐在房中绣着一副花开富贵的双面绣,心中思索着:阿筝怕是再过不久便要同顾行舟成亲了,自己这幅礼物,还得加快速度才是。

    正全神贯注地绣着,忽的听见几声声响,好像是小石子敲击窗框的声音,刚打发了岸芷去绣房给自己拿少了的绣线,汀兰又去了花园剪花,此时自己身边也没人,孟婉不由得心中忐忑起来,思索了半晌,还是站起了身子,走到窗前。

    走到窗前后,孟婉轻手轻脚地将窗子打开,正往外瞧去的时候,突然一张放大的俊面出现在自己眼前,吓得她刚要尖叫出声,便被一只手捂住了口,同时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只听见那声音说道:“别怕,孟婉,是我。”

    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间,孟婉便放松了下来,冲眼前的虞砚摇了摇头,示意他松开自己。虞砚看到后便问道:“你确定你不喊了?”

    见孟婉十分确定地点了下头,就要松开自己的手,松开后刚准备拿开,便觉虎口处传来一阵痛觉,低头一看,原是孟婉咬了他一口。

    即便是手上的伤已经快要渗出血来,虞砚也只是微皱了眉,并未开口说什么。

    孟婉咬了半日,也未听到上方传来什么响动,不觉松开了牙关,虞砚趁机将自己的手拿了出来,一跃便跳进了房中,顺手关上窗子,长臂一伸,便将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孟婉揽在怀中禁锢住。

    孟婉一下子便炸了毛,刚想故技重施地再往虞砚肩膀上咬一口,却忽的听到上方传来一阵闷笑,随即虞砚便开口说道:“孟婉,这么多年,我竟不知你还是属狗的。”

    听到这句话,孟婉刚憋的一口气登时便停到了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屈得厉害,过了一会儿,就不由得红了眼眶。

    听不见怀中人的回应,虞砚不由得低头看去,却看见孟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不由得急了,又碍于平日也没哄过人,只得干巴巴地憋出了一句:“孟婉,你哭什么?”

    孟婉登时便抬起头狠狠地瞪了虞砚一眼,便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却被虞砚拥得更紧,气急便说道:“虞二哥,你我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我。”

    虞砚一听这话便皱了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孟婉直接抱了起来,使得她的眼睛与自己平行,四目相对后,语气中带了丝危险,而后开口问道:“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倍觉压力,但是孟婉还是梗着脖子硬气道:“是!”

    虞砚的眼神渐渐幽深下来,缓缓低下头去,看着孟婉那双泪盈于睫的双眸,便干脆利落地压了下去。

    孟婉方才看着他的眼神不对,便心中一紧,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便暗了下来,只觉眼皮上传来的一丝微凉的触感,登时便僵住了。

    一室静谧。

    过了好一会儿,虞砚才缓缓抬起头,轻声问孟婉:“阿婉,我今日过来,只是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嫁我虞砚为妻?”

    孟婉这才睁开了眼睛,扭过头回道:“你先让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再回答。”

    “好,你问吧。”没有犹豫,虞砚立即答应了下来。

    听他同意,孟婉便开口问道:“你为何不让阿筝约我出来再问我,却要做这等翻墙爬窗之事,是不是做惯了?”说罢,还深觉气不顺,又转过头瞪了虞砚一眼。

    虞砚想了想,便开口答道:“我只是觉得让她约你出来太过麻烦,而且这毕竟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我也不想让他人知晓,就算她是我妹妹也不行,至于翻墙这种事,我看顾行舟每次来找阿筝都是翻墙,便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保证,你的墙头绝对是我翻过的第一个。”

    孟婉:“……”

    等了许久也不见孟婉说话,虞砚便直接说道:“现在回答吧。”

    这一次的等待,总算是有了回应,过了许久,孟婉终是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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