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后紫
徐妈还鼓励道:“宝贝儿,咱们再试一次。”
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31
她转身就去了隔壁的跆拳道馆,还说:“妈妈,我喜欢这个抱在一起滚来滚去的。”
呃……虽然动机略粗暴,但这一练就是十五年。她先是成为了国家二级运动员,大学毕业了之后,又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体育老师。
虽说那时候,人们总是会说“你数学是你体育老师教的吗”这样的话。
但,真的,能当体育老师,她很快乐。
反正,她从没有升学的压力。
过惯了没有压力的生活,肆意地按照自己的意愿成长,养成了徐昭星现在的个性。
她不能去暴打蒋恩,忍的好心疼不说,又一想,跟在她身边的人对她都如此的尽心尽力,万一因为她真的出了差池……压力成倍翻涨。
她有点不知该拿她现在的人生怎么办?人生不该是快乐的吗?更何况她周遭这么些人的人生还都和她有关。
上一辈子,只需要努力工作,努力生活,努力变得更快乐。可那样的经历到了这儿,根本无用。
她会撕人不错,她会反击不错,她甚至可以赤手空拳要了蒋恩的性命,可她不会杀人。
在她所受的教育里,夺取他人生命是犯法。
所以,她并不是听了樊星汉的建议才稍安勿躁,而是自己在迷茫,她无法释怀,想要报复,却又觉得自己杀不了人。
因为烦恼,徐昭星又去找了樊星汉一次。
可同景堂的掌柜说,樊爷并不在长安,临走前,倒是给她留了封信。
那信,其实徐昭星都懒得看,无非是些“忍一时海阔天空”的大道理。
虽说她对樊星汉的了解不深,但看他的为人处事,就是忍字当头这一号的。
拆开一看,信上只有一句话“外头的事宜不用担心,后院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切勿掉以轻心。”
徐昭星又迷茫了,什么叫后院的事情他不好插手,难道大房的那把火不是他找人放的?不是他又是谁?
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郁闷地想,当初她就不该去学跆拳道,应该去学围棋,好开发开发智力。
实际上,徐昭星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毕竟她在这儿认识的也就那么两个人而已,只不过不敢确定。
若说,樊星汉肯帮忙,因为与蒋福的旧情谊。
那么,章得之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做了好事还不留名。
难不成……看上她了?
呵呵哒,她可没有这样的迷之自信。
蒋家的藏书房闭门十日。
没闭门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一闭门,常来的几个太学生,急的在大街上乱窜,日日命了小厮过来询问。
这是深怕不开的节奏。
如此闹上一闹,还真是没人不知蒋家二房失火的事,倒是少有人再提起烧的更厉害的蒋家大房。
太学里日日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蒋恩已经气的连请了好几日的病假。
徐昭星一高兴,藏书房即日起恢复了正常,还预备写张条子让慧珠交给姜高良,让他代为转交给章得之。
她写条子的时候,倒是没背着人,蒋瑶笙也在场。
当着女儿的面,给男人写字条,徐昭星自己也觉得这画风略清奇。
可蒋瑶笙的重点明显不在此处,趴在她娘的耳边道:“娘,字条给我行不行?”
徐昭星一开始以为蒋瑶笙是想看她写的啥,很大方地递给她道:“娘就是有些事情想请教请教章先生,约他在外头见一面。”
蒋瑶笙点了点头,把字条小心翼翼收在荷包里,欢天喜地地走了。
徐昭星这才想过味儿来,敢情,这孩子扮丫头扮上了瘾。
虽说情窦初开的感情成功率有点儿低,可身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并不这么认为,且一旦动心,便心不由己。
徐昭星对此表示观望态度,只嘱咐了慧珠一句:“护好了你们三姑娘。”
待交待完毕,徐昭星叹了口气,只因她想起了自己情窦初开的年纪。
那会儿,她也暗恋过一个长相很帅的小男生,算是她师弟吧,虽年纪与她一样大,但练跆拳道比她晚了好几年。
别幻想那些师姐和师弟一块儿练功的美好画面,什么眉来眼去功,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她把那个小男生打哭了,那小男生大概是觉得丢脸,从此不和她对练。她伤心啊,找了个机会,又打哭了他一次。
说起来,她对感情的幻想,就是从那时候幻灭的,从此在只撩汉子不谈恋爱的路上越走越远。
虽然她一直都不想承认是因为她太厉害了,没哪个男人敢以身犯险。
回想以前的奇葩事,真的,没被追过的人表示,她还是不懂,那章得之真想追她?
那他是看上了她的脸,还是胸,或者是其他的地方?
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徐昭星约了章得之,月上柳梢头,还是老地方见。
本该女扮男装的,她却选了一套红白相间的齐胸襦裙。
这衣服比起齐腰襦裙更适合骑马,而且还会给人一种脖子底下都是胸的错觉。
嗯,她要的就是这种错觉。
☆、第三十章
虽说有品味的男人品的是女人的内在,但内在并不足以激发一个男人的原始欲|望。
这就是为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原因了。
再说了,徐昭星也没什么内在可言。
剽窃一句好诗词,或许能引来文人骚客的仰慕。
可仰慕那玩意儿……徐昭星表示,她要来无用。
其实她也并不想激发哪个男人的原始欲|望。
她就是想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处境,想知道她到底是兔子还是鹰?
这一回出门,徐昭星没带蒋肆,带了陈酒。
本来慧润嗷嗷着要跟着,徐昭星一脚踢坏了院子里的石板桌,她便噤声了。
就她那两手功夫,在二夫人面前还真是没法看。
踢坏一块厚约五厘米的大理石桌面而已,要换作花岗岩,估计她的脚得废。
徐昭星如愿出了门,没想到她小露一手,众人惊呼,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还说二夫人果然出自武将世家。
要早知道,她就不用装的如此辛苦了。
带陈酒的好处就是他没有那么多废话,人看起来憨憨的,却从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偶尔还会给人带来惊喜,就好比上次误打误撞发现了失火。
徐昭星到的很早,至少她到了祁水边的时候,月亮还没有爬上岸边的柳树。
她带来了三壶桂花酒。
慧珠说,这是在桂花树下埋了十几年的陈酿,极易上头。
她很是不能理解这些古代人的思维,问了句:“埋在桂花树下就叫桂花酒,那要是埋在槐树下,是不是就叫槐花酒?”
慧珠听了直笑,还道:“二夫人喝过便知了。”
徐昭星仰坐在那块光滑的大石上,害怕石头凉,还把自己的披风垫在了上头,坐定后,品了一口桂花酒。
难道真是因为在桂花树下埋了太久,喝起来真的有股香甜的桂花味儿。
章得之的马蹄上蒙了厚厚的布,他到的时候,就连岸边的陈酒都没有听见声响。
他没让陈酒吱声,从岸边的斜坡,慢慢地下到了大石旁。
瞧见的是怎样一幅肆意的景象!
那个女人,穿着在夜色中显眼的衣裳,一只脚晃啊晃的在水面上晃荡,惹的人心神荡漾。
有一瞬间,他甚至不忍心去打扰。
徐昭星却开口问:“不坐吗?”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后面多了个人的?
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32
就是刚刚的一阵风吹来的时候,她嗅到了他的味道。
这地方的人都喜欢在衣服上熏香,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股不自然的味道。
她头一次见章得之,往他身后躲了那么一下,那时便闻到他身上的异香,比竹香浓一些,比茉莉淡一些。
她仰头,淡淡的一眼看过去,便收回了目光,而后坐直了身子,给他腾出了些许地方。
上一次就是这样,他起初并不坐,后来倒是坐了,却连衣裳都不肯挨着她的衣裳。
反正,这些古人都这样。哪怕在心里将人扒光了无数回,面上却还是斯文有礼。
在章得之的印象里,女人看男人,多半是怯懦的,或是幽怨,亦或是含情。
他从没有在女人这儿得到过如此淡漠的眼神。
他瞧见了徐昭星手边的酒壶,好笑道:“夫人已经自备了美酒,是又准备关键时刻装醉吗?”
徐昭星回他:“什么样的时候才叫关键时刻?听说过春风得意时,也听说过洞房花烛夜,可你瞧瞧我,既不得意,也无房可洞!我这叫借酒消愁愁更愁,我愁啊!”
章得之忍住笑意:“不知夫人为了何事发愁?”
这话问的,略欠抽。徐昭星又淡淡的看过去一眼,笑道:“愁啊…自己太弱了,迟早有一天被人给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章得之轻笑一声。
徐昭星有些不爽:“你笑什么?”
“我笑夫人在说笑。”
确实在说笑,就是再傻,也没傻到那种程度。
徐昭星递了壶酒给他,还拉了他的袖子,“坐吧,我与你还有许多话要讲。”
章得之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心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说的应该就是这样。
他接了酒壶,掀了衣摆坐下。
徐昭星便道:“这一次谢谢你。”
不想,章得之却说:“不知夫人因何事要谢我?”
明显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徐昭星不满道:“何必兜弯子呢!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一口冰凉的酒下肚,没来由的喉头滚热,跟着连身体也燥热起来,这便是酒的妙处了。
可那口酒,他明明还没有咽下,就已经觉得浑身燥热。
他想要什么呢?
清醒如他,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
原来自己也有这般糊涂的时候。
章得之浅笑,摇了摇头。
徐昭星得了机会,逼近他,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紧盯着他道:“或者,你想……这样?”
章得之的手抽离的飞快,就如真的受到了惊吓,还道:“夫人,你又醉了。”
徐昭星“呵呵”直笑。
最成功的猎人从来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所谓的撩汉,彼此有意才能撩的好看、撩的带劲。
一方有情,一方无意,有情哪能撩的动无意,撩来撩去只能撩出大写的尴尬。
可要是不撩一下,哪能知道他是有情还是无意。
她和章得之能够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便用了最下下策的撩拨方法——主动出击。
看,吓着人家了吧!
其实这才到哪儿啊,她的女流氓*可是一点还没有使出来。
敢情,这大叔,好纯情。
徐昭星继续干着没脸没皮的事情,望定了他之后,眼睛里流淌出来的是情是媚还是骚?哎呀,不管了,就算是骚,也得骚到底。
她道了一句:“我可没有醉。”又稍稍凑近。
他与她不过隔了一掌之间的距离,她未施粉黛,或许是因为冷风,亦或是因为酒意,脸上的红晕分明,煞是好看。
那一眼的风情,并不是不让人醉心。
明明只饮了一口酒,却像是饮了一坛。心有些醉,头有些晕,他下意识便眯了眼睛,还好脑海里仍有一丝的清明。
徐昭星见他半天都没有反应,终于肯坐直了身躯,瞬间收起了所有的撩拨,变得一本正经。
她道:“先生既然并非是想要我这个人,那我便不知先生所图是何了。”
“你试探我?”章得之的怒火来的有些莫名,原想甩甩手就走,他不过才一动作,便被徐昭星捉住了衣袖。
“先生要走?走之前,也得先回答了我的问题。莫不是不敢说!”徐昭星不依不饶。
她原先不问,是觉得没有必要,如今都和她的生死扯上了关系,她必须得问清。
她又道:“既然先生不想开口,那我说先生听。先生无需否认,你一定是对我家的什么东西颇感兴趣。所以才在蒋恩为难于我之时,给予援手。后,便在我家埋了眼线。要知道,即使放火之人会飞檐走壁,想要在大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把火,也根本没那么容易,除非放火之人特别了解地形,才能躲过所有人的眼睛。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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