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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后紫

    慧玉和慧润,早就撸好了袖子,一人摁住了明娟,一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甩了她一个耳光。




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36
    明娟惊呼:“大夫人救命!奴婢没有说谎,三姑娘根本就没围面纱。”

    “我不知你是受了何人教唆,死到临头,还敢说谎!再掌!”

    慧润表示,她根本就没停手好嘛!

    打狗也得看主人。洪氏气的发抖,可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她总不能命了丫头,去和那泼妇的丫头打架。

    原想过那徐氏一定会抵赖,不曾想到她还敢倒打一耙,竟还如此霸道。

    她忍怒道:“二弟妹且慢,我这丫头是不是说谎,咱们派人去那凉亭,再去那暗厢,瞧一瞧不就知道了。退一万步说,若当真是我这丫头说谎,我绝不护短。若不是……还请二弟妹给蒋家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不怕她说话,就怕她装鳖不说话。

    徐昭星已经回想了好多伤心事,早就酝酿好了眼泪,说下就下。

    她一边流泪一边道:“大嫂不用差人去搜,大嫂的丫头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大嫂就此放过我们母女好不好?”

    洪氏的脸瞬间通红,压低了声音道:“你休要胡说八道!”

    “大嫂,不就是怪我不肯改嫁给你的弟弟。可我改不改嫁,二爷已死,我膝下又无子,无论如何我也做不了侯夫人啊!我是侥幸死不了的人,大嫂还是容不下我吗?大嫂,你当真好狠的心啊!大嫂的两个女儿一个已嫁,另一个也定给了娘家,一顶私会外男的帽子扣在瑶笙的身上,对她们已没有太大影响,还不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好抢茶山嘛!我早就不想活了,只是苦了我的女儿,幼年丧父,还要被人污蔑。大嫂,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啊!”

    瞧瞧,这抵死不认的反转能力,简直绝了。

    徐昭星的哭戏逼真,说要撞墙就要撞墙。

    可哪能让她真的撞。

    余氏一把抱住了她,道:“二嫂,你休要想不开。”

    又愤怒一指:“大嫂,你真真是好狠的心啊!”

    能够踩洪氏的时候,余氏向来不余遗力。

    再说了,她也想过味来了,若是蒋瑶笙有了私会外男的名声,她的女儿可也不好嫁。

    还有侯夫人和茶山,她也好想要。

    明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打的,已经昏了过去。

    三房已经明摆着和二房站到了一起。

    洪氏似乎百口莫辩,实际上,除了那句“休要胡说”,她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心里的哀怨说不出口,只反复想着:徐氏,那个泼妇,怎么敢把改嫁这样的事说出去,简直不知羞耻至极。

    她的手伸到了袖笼里摸了又摸,她的邪不压正符没带,眼睛一翻,也昏了过去。

    搞的好像就她不会昏似的!不就是眼睛一闭,腿一蹬的事情。

    徐昭星摸了把泪,也跟着晕了。

    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想,看吧,这就是她和这些女人的区别了。

    说什么家丑不外扬,她们越是怕,她就越大声,让所有人都知道。

    如此一来,今日人们记住的便不是贵女私会外男的事情,而是大房陷害二房差点出人命。

    一下子昏了三个,余氏也顾不上送客,慌忙高声喊道:“快来人啊!”

    目瞪口呆的方氏趁着人多,开溜了。

    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她不过就是开了个头而已!

    ——

    西院那厢乱作一团的时候,蒋瑶笙哭哭啼啼地跑回了六月莉,原是想找她娘诉苦,却发现她娘被人抬了回来,才忍住的眼泪,又被吓了出来。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做戏做全套,余氏亲自跟到了中院。

    打眼一瞧,那蒋瑶笙确实穿的是鹅黄衣,拿了帕子给她擦干眼泪,道:“瑶笙啊,你大伯母鬼迷了心窍,居然叫丫头冤枉你在藏书房的凉亭与外男私会。”

    又一想,和自家脱不开关系,又道:“瑶笙啊,我那娘家的嫂嫂也是受了蒙骗,三婶娘给你赔个不是,你可千万别记恨她。”

    后头的话蒋瑶笙根本没听清,她满心想的都是自己被人发现了。

    徐昭星深怕蒋瑶笙露了马脚,赶忙睁了眼睛,哭嚎:“瑶笙啊,瑶笙啊!”

    “娘!”蒋瑶笙扑到了床面前。

    娘俩开始抱着哭,一个真哭,一个假哭。

    余氏劝也劝不住,想着家中还有一摊子事情,交待了几句,便回了。

    余氏前脚离开,徐昭星便不嚎了,还叫慧玉给她倒盏茶。

    嚎了这许久,嗓子干的紧。

    蒋瑶笙却还是哭个不停。

    徐昭星安慰道:“莫怕,娘已经解决了,定不会有坏的名声传出去。”

    可她还是哭。

    徐昭星便不解了,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娘,他,他看不上我。”蒋瑶笙把脸埋在了臂弯里,又是难过又是气恼。

    哦,原是受到了失恋打击!

    徐昭星又问了:“这么说,你当真掀了面纱!那你且说说,他看了你的脸,都说了什么?”

    “他说…”蒋瑶笙咬了咬牙:“他说,姑娘请自重。”

    我去,这话够毒的!

    ☆、第三十二章

    一万点的暴击伤害有多大?

    基本上可以判定为伤人一千,自伤八百。

    好痛!

    还有……愧疚!

    姜高良就是带着这种失落的情绪,走出的宣平侯府。

    他与牢元勋各骑了一匹枣红马,马是前不久牢元勋送给他的。

    牢家虽不在长安,但久居扬州,在扬州势力庞大,怎么说也是个二等世家。

    比起姜高良这种废王之后,有钱太多了。

    牢元勋与姜高良同住一屋,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对他避之若浼,还引以为好友。

    有了三年同吃同住的情分,牢元勋自认还是很了解姜高良。

    瞧起来是个温润的玉公子,实际上,啧啧,很执拗。

    两人翻身上马,因着城中人多,并不敢驱马快行。

    眼见天色还早,牢元勋道:“明知,你我一道去望云楼吃饭可好?”

    往时这么问,他的答案自然是好。

    可今日他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如光耀独去,我有事需回家一趟。”

    二人相交,早就以字相称。

    姜高良,字明知,这个字是他爹亲取。

    明知,可以是明白知识,也可以是明明知道,譬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还譬如,他爹明知知遇不是丫头,而是蒋家的三姑娘,还非要他恶语伤人。

    想起自己对她说出的话,他便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他知他爹在蒋府放的有眼线,却是昨日才知,关于蒋府的事情,他爹竟然如此上心。

    就连藏书房中有一个丫头总是向他示好,他爹也知情,还让他干干脆脆地拒绝,不许生邪念。

    他懂他爹的意思,虽说他们这一支确实是没落了,可他爹就是宁愿让他一辈子不娶,也不会让他娶了一个丫头。

    是以,今日知遇给他送了饺子,他谢过之后,便正色让她离开。

    她起先不肯走,看那样子,还颇是委屈,后来便将手伸向面纱。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可他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之士。



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37
    他有些愠怒,又想起了他爹的交待,便道:“姑娘,还请自重。”

    哪知,他的话音将落,她的面纱也随之落下,她呆愣了片刻,扭头就走。

    可他还是看见了,那个知遇就是蒋家的三姑娘,去年,他在临湘县侯家的老槐树后偷看过她。

    瞧姜高良面上的神色不好,牢元勋并不敢劝,道了句:“也好。”

    姜高良心里的愧疚转变成了怨气,与牢元勋道了别,拍马疾行。

    牢元勋咂了咂嘴,自言自语:“啧啧,没来长安之时,我还只当我爹是最恐怖的。见了章先生之后,我便知道这世上最难当的儿子是明知。”

    瞧着好友怒气冲冲地回家去,一准儿又得垂头丧气地到太学。

    三年里,这种情形,他见的可多了。他好友被完虐的次数太多,他都忍不住心疼。

    牢元勋心想,怪不得,明知在外,从不主动承认章先生是他爹。

    可,一个人的出身却是没法挑的。

    行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姜高良到了祁水旁的宅院。

    他翻身下马,一边拍门一边叫:“方叔,开门。”

    老家仆方德打开了门,道:“公子回来了!”

    “我爹呢?”

    “书房。”

    “我去找他。”

    “哎……”

    方德想唤他没能唤住,不由地皱了眉头。

    这父子两人,一个毛病,犟!

    大的轻易不说话,基本上只要一说话,保准没好话。

    小的轻易不回家,基本上只要一回来,两人必吵架。

    方德原还想跟上去劝劝,后来一想,还是算了。

    他一转身,去了厨房。

    还是烧个去火的汤吧!

    尽管姜高良心里的怨气都快滔了天。

    进门的时候,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和他爹行大礼。

    而后,跪着说话。

    “爹。”

    “嗯,回来了。”

    “爹……”话不好说,质问什么的,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

    他犹豫了一下,方道:“爹,我觉得那蒋家要出事,兴许事还和儿子有关。”

    章得之挑了眉,这才将眼睛从书册上挪开,去瞧跪在书房正中央的亲儿子。

    这儿子确实是亲的,上一辈子,他娶了表妹陈佳云,新婚一月,夜夜耕耘,直到她查出了身孕,一年后诞下儿子。又一年之后,两人和离。

    想来,这一辈子也是这样。

    五年前,他偶感风寒,整整烧了三天三夜。

    醒转之后,便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那记忆像是会覆盖,他没有上一辈子记忆前的这一辈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记不清。

    反正,那时儿子有了,也和离过了,所有的结果和上辈子差不离,其他的也就并不重要了。

    只顾上惊心,他怎会有那种血腥的记忆。

    五马分尸,便是他上一辈子的死因。

    他原以为那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可他逃不过那场梦境。

    他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就好像有神力,不管他想怎样偏离原先的轨迹,总能莫名奇妙的又变回本该有的模样。

    比如,他明明做了努力,可赵器还是干掉了赵广,做了宰相。

    他唯有认命。

    直到见到了徐昭星,才觉得或许可以更改命运。

    想起那个女人,章得之的心里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双手中还握着什么东西,许多天过去,总是让他忍不住去回忆。

    又想起了方才的密报,他是见过她怎么收拾蒋恩和蒋威的,连他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女人……那些女人啊,简直不自量力。

    章得之知道亲儿子在卖关子,不甚在意地道:“我已知情。”

    “爹已知道!那儿子就直说了,儿子按照爹的嘱咐,对那蒋家的丫头知遇说出了恶语。可儿子不明白,爹为什么要儿子拒绝她?”

    章得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你明明已知情。”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爹的神通广大,可姜高良还是愣怔了一下,心里有又输了的不甘心,藏在袖子里的手便下意识攥紧,“儿子就是不明白,爹为何让儿子拒绝蒋家三姑娘?”

    “你有不拒绝她的理由吗?”

    姜高良又愣了一下,听见他爹再次开口说话:“你不过是恼我事先没有告知你,你觉得我若告知了你,你一定会换个合适的法子,与她说清。可在我看来,拒接就是拒绝,不管你话说的多委婉,结果还是一样。”

    确实,就蒋家的门户,便是他一定不能沾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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