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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后紫

    姜高良也没好到哪里去,早就被逼无奈,忘记了藏拙。

    这样的比斗看起来确实过瘾,好像谁都没有比谁技高一筹,拼的是迫切想赢和临危不乱的心理,还有时机以及运道。

    有好几次,蒋瑶笙都差点忍不住站了起来。

    还有好几次,忘记了去忍,直接欢呼出了声音。

    就在徐昭星差一点喊“暂停”,宣布两个人并列第一时,姜高良一个翻滚,眼看就要滚下擂台,余良策是想要乘胜追击,却没料到姜高良还有翻身之力。

    就连徐昭星都没有看清,姜高良是怎么在一瞬之间调转了身体,打余良策的头顶跃了过去,又一记侧踢,从而扭转了败势,获得了胜利。

    这一场比赛看的蒋瑶笙热泪盈眶,直呼“不容易”。

    她娘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不知为何,双脚动来动去。

    因为一时疏忽,输了比赛的余良策倒还能保持镇定。反倒是姜高良,看着他爹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直发虚。

    慧珠上楼来请示徐昭星,要不要此时公布诗赛的获胜者。

    徐昭星瞥了一眼那名字,压了下去。

    就和比赛是悄悄开始一样,这结束也是默默的。

    比出了输赢,仅仅是比出了输赢而已。棚子里的人还正等着主人家来做总结词,就连唱戏的唱完了还得出来行谢礼,这场面话总得有人来说才行,却看见很多小厮拥到了擂台边,开始拆台子。

    “就这么结束了?”

    “不是已经比出了输赢!”

    “好…好吧,到底是女人家办的擂台赛,办得不甚周到,也在情理之中。”

    棚子里的人议论纷纷,没有人出来送客,全都是不请自来,又不送自去。

    樊星汉做了个“请”的手势,京兆尹走在了他的前面。

    待上了乌篷船,他还忍不住回了回头,正瞧见一身大红衣裳的徐昭星缓缓地步下了楼,没了踪影。

    上一世的昭娘喜素衣,樊离爱大红。

    他便是深爱着樊离如火一样的脾性。

    这一世,樊离始终不见踪影,可昭娘却活生生像另一个樊离。

    ——

    徐昭星让蒋瑶笙先行回后院,又让慧珠拿出了十本孤本,和十一把有章得之笔墨的折扇,让参加比武比试的二十一人自选一样,算作鼓励,最后特地留下了余良策和姜高良。

    徐昭星就坐在藏书房里,先叫了余良策说话。




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52
    待他行过礼,她便问:“输的可甘心?”

    余良策道:“明知技高一筹,小侄心服口服。”

    徐昭星笑着摇头:“在我面前无需说那些场面话,我瞧你是口服心不服。我留下你就是想和你说一句,你可知你究竟输在了哪里?”

    “大意。”

    “错,你输在了定力”。徐昭星点到即止,便道:“回去好生想想,叫我说你输的…并不亏。去吧!”

    为何有的人能做王侯将相,而有的人仅仅是平民百姓?

    时也运也不错,与学识能耐也分不开关系,还得有强大的心理支撑。

    这种强大,可以是在千军万马之前面不改色,也可以是在危难苦楚当中苦撑下去,还可以是在万难面前守住一颗如磨盘一样坚定的心。

    若他悟明白了些什么,一生可用。

    想那姜高良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定力,那他爹也应当不是一般人……难道说章得之真的只想拥明主上位,做一个闻明于后世的贤相不成?

    徐昭星就是带着这种怀疑,让慧珠请来了姜高良。

    徐昭星没有受他的礼,便道:“恭喜姜公子。”

    一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姜高良仍旧是那副乖乖巧巧稍显木讷的模样,居然还红了脸说:“夫人见笑了。”

    “姜公子可知自己不仅是比武大赛的获胜者,还是诗赛的获胜者。姜公子一人得了我家茶山一年的进项,公子可知这进项的数额为多少?”

    姜高良如实道:“学生并不知。”

    徐昭星接过了慧圆递来的账本,转手递给他道:“我也不知,但近几年的数目都在账本上记着呢!”

    姜高良并不敢接,只小声道:“夫人说多少便是多少,学生怎能不相信夫人呢!”

    徐昭星正色道:“哦,反正数额不小。我琢磨着给你个小孩儿不行,得给你家大人才行。”

    “大人?”

    “哦,我的意思是银两太多,我想直接给你的父母,最好是父亲。”

    姜高良面露难色。

    “怎么,令尊不在长安?”徐昭星又问。

    姜高良道:“不,我爹…他就在长安。要不,待学生回去问一问,再来回禀夫人,可行?”

    “可。”

    姜高良晃悠着袖子离开,徐昭星便让蒋陆跟在了后头。

    她要瞧一瞧他到底住在哪里?

    待蒋陆回报,徐昭星也顾不上天色已晚,让蒋肆套了马车即刻出门。

    蒋陆的路记得很准,很快就到了那姜高良进的宅院。

    徐昭星掀了车帷,叫蒋陆敲门。

    便在这时,听见了马蹄由远及近的声音。

    章得之离了蒋府出了一趟城,紧赶慢赶才在关闭城门之际入了城。

    大老远,就瞧见了徐昭星的马车。

    这马车他不止见过一回,自然认的清。

    他驱马上前,借着月色,看清楚了露出车厢的容颜,笑着明知故问:“夫人来找我?”

    “这是你家?”徐昭星不答反问。

    “正是。”章得之下了马,伸手想要扶她下马车。

    徐昭星自己跳了下来,又问他:“你一个人住?”

    “仆人两个,还有……犬子在太学读书,并不经常回来。”

    章得之笑笑地说。

    他从没有向徐昭星提起过住址,她却暗夜前来,想来是叫人跟了明知。

    如此,想要找谁,不言而喻。总之,还是找他。

    徐昭星端详了他片刻,眯了眼睛道:“我认识你儿子吗?”

    “认识。”章得之还是笑。

    徐昭星不想死心,越过了章得之,自己上了台阶去敲门。

    开门的正是想要回太学去的姜高良,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回他爹,预备着明日再来。

    看见徐昭星的那一刻,惊讶道:“二夫人,怎么来了?”

    徐昭星直接说:“我找你爹。”

    这时候姜高良也看见了他爹,抬了一根手指指了指。

    姜高良指的是她身后,她身后只有章得之和蒋陆。

    徐昭星咬了咬牙。

    只听,章得之道:“回太学?”

    姜高良“嗯”了一声。

    章得之又道:“去吧!”

    姜高良给二人行了礼,牵马出门。

    因着他和牢元勋有时会很晚回太学,牢元勋便托了人,从城门郎那里买了块夜间也可出入城门的令牌。

    是以,他并不担心出不了城门,倒是担心……他偷偷地扭了下头,刚好看见那二夫人飞起一脚,直接将他爹踹过了门槛。

    他迅速地上了马,挥下了马鞭,赶紧离开这…是非地。

    心里不想,他爹那一摔难道是人有错手马有失蹄?

    章得之往前扑了一下,若不是他反应灵敏,肯定要拥吻大地。

    徐昭星见他一扭身转危为安的功夫,和姜高良最后战胜余良策的那个翻跳,如出一辙,气更不打一处来。

    这父子二人,简直将人当成了傻瓜来戏弄。

    徐昭星一腿接一腿地踢出来,腿腿够劲。

    若她这一脚踢到普通人的身上,肋骨必断。

    但章得之毕竟不是普通人,他的反应灵敏,即使偶尔的一脚能扫到他,也绝对踢不到他的要害,就会被他用手挡开。

    很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强度的练习,不多时,徐昭星便气喘吁吁。

    章得之挺是时候地道:“夫人,歇歇可好?你总要给我一个说明的机会。”

    “好。”徐昭星停了动作,却在他没有防备之时,使出了横扫。

    章得之受力,快要倒地之时,右手一撑,借力而起,踉跄着站稳,拂了拂衣裳,方道:“我知夫人恼我,不过,还请夫人看在我好歹也比夫人年长一些的份上,脚下留情。夫人有所不知,我与明知的母亲早十几年前就已和离,他多少都有些埋怨我,是以,在外交际从不主动承认我是他的父亲。而我的姓,乃是先帝下了诏书赐予。其实夫人若想了解,只要稍微查一查,便能知情。可见,夫人对我这个人也并不是很上心。若夫人听了我的说明,仍旧恼我……”

    他顿了一下,伸出了手臂,“要不夫人咬我一口,看能不能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都是用手机发的文,原本放了一章存稿箱,我忘记了,所以你们看见的是四十章没有,其实内容没有漏掉。

    明天还是八点。

    ☆、第四十三章

    咬人这么掉份的事儿,徐昭星自从牙长齐,就没再干过。

    章得之见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缓缓收回了手,又道:“夫人,其实我才应该伤心。像我对夫人,我不仅知道夫人的喜好,还知道夫人许多没来长安之前的事情。可夫人…竟对我一点都不好奇?”

    “能够查出来的事情,说明的不过是表面,我对这些事情向来不很在意,我在意的是那些怎么查都查不到的内里。”

    徐昭星说话之时,还拿手指了指他的心。

    章得之的眼神暗了又明,道:“夫人若不介意,去我的书房一叙。”

    他走在了前头。

    徐昭星打眼一看,章家的大门早已关上,蒋陆和一个老仆就立在门前,紧盯着院中的情形。蒋陆还好,那老仆还张着嘴,唯恐别人不知他的惊讶之情。

    徐昭星也学着章得之的样子,拂了拂衣裳,跟在他的身后。



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53
    待“啪”一声关上了门,方叔才合上了嘴巴,还叹了口气,问蒋陆:“你们家夫人……”

    他竖了竖大拇指,幸亏这是个月黑风高夜,也幸亏他就算是年纪大了,反应也算机敏,第一时间就关上了大门。若不然,叫来往的路人看见了方才那一幕,啧啧,还不得吓得尿裤子。

    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身手实在是不错,发起脾气来简直就像个女大王……难不成是要抢他们家先生去做压寨的夫君?

    蒋陆“嘿嘿”一笑,也竖起了拇指。

    ——

    章得之是个什么人,徐昭星如今已经很是清楚了。

    一开始的愤怒过后,出了身热汗,脑袋也跟着清醒。

    这人确实是为了自己,也能说是为了家族,或者为了大义。

    他还缺的是一个把自己放在道德至高点上的时机。

    还有他说他做的那个梦,兴许是心虚,在胡扯,也有可能是真的。

    她自己就是个异类,身边多出一个异类,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倍感亲近,甚至觉得物以类聚,才是这地方的正确打开方式。

    只是美中不足,他和她不是来自一个地方。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章得之点燃了油灯后,将徐昭星请了进来,她的脸与方才所见,似乎有些不一样,红润润的,就连两眉之间也舒展开来,不见愁容。

    章得之也展颜一笑,抱来了厚厚的毯子,方道:“我这屋里既没有床榻也没有高凳,夫人想怎么坐都行,无需介意。”

    一副“我很了解你,坐没坐相”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不让我把你当做男人吗?”徐昭星故意损他道。

    “我倒是觉得夫人还真是从没有将我当做过男人,在我的面前凶相毕露,却从不见小女儿姿态。”

    章得之摇头叹息,表情像是在说“这是一件很令人伤心的事情”,可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出卖了他的表情。

    徐昭星接过了毯子,铺在蒲席上,席地而坐。

    他这屋子不大,却仅有一床,一桌,一书柜,显得很是空荡。

    她环视了一圈,怀疑他就只有身上穿的这一身衣裳,只因这屋里根本就没有放衣物的地方。

    章得之与她隔了一个桌案,吹燃了炭炉,又取了瓮中之水,准备用来泡茶,还道:“这是明知去祁山上带回来的雪水,用来煮去岁的茶,倒是刚刚好。你来的突然,如果提前差人来报,我便能有时间将今夏在荷叶上收集的露水从老梅树下挖出来,用露水煮茶,才更清洌。”

    徐昭星一脸“卧槽,你好闲”,试想,收集了一整个夏天的露水,了不得也就只够煮一次茶,好不好喝?别说好不好喝了,先说麻不麻烦,她觉得说好喝的有80%的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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