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后紫
蒋瑶笙和蒋家同辈的姑娘之间,没什么过多的来往,毕竟隔着房,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
她谢过了洪氏,还送上了谢礼,都是她从皇宫里带出来的。
蒋瑶笙也就是才在蒋家住了两日,朝上就为了她的事情争翻了天。
不起眼的蒋家姑娘要做太子妃,别说是谢家了,就是比不上谢家的世家,比如高家,都不服。
成王妃在府中念叨了两个时辰,她老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日,可等这一日真的来了,她还是接受不了。
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157
她想不通,便和姜舍之道:“圣上也就罢了,怎么明知也像是被迷住了心窍?”
姜舍之瞪了瞪眼睛,不快地说:“慎言!慎言啊!”
成王妃是想要辩解一句的,可张了张口,什么话都没敢讲。
圣人啊,太厉害了,讨不到好处,也没有那个资本,她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娶的是蒋瑶笙。
可她转念又一想,没关系,太子正妃没有了,这不是还有侧妃嘛!实在不行,太子良娣也可以啊!
陈家的男人快死绝了,可姑娘还有一大票。
这一夜,她缠着姜舍之,□□好,她和姜舍之就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偷情的时候。
如此几日过去,她在夜间低低哭泣着。
姜舍之本来已经睡着,硬是被陈佳云的哭声吵醒了。
姜舍之带着浓重的睡意道:“怎么了?”
她道:“二表哥,我梦见我爹了。”
陈佳云的爹正是他的亲舅舅。
舅舅的儿子不好,可死的早的舅舅却是对他很不错。
姜舍之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陈家虽然不义,可也够惨了,安慰她道:“等明年春天,我带你回陈留,祭拜舅舅。”
祭拜!祭拜有个什么用!
她并不吵闹,只是依偎在姜舍之的怀里道:“二表哥,陈家那一屋子的女眷,该怎生是好?想必爹爹,就是放不下她们啊!”
当各方的压力袭来,姜高良都挡住了。
可绝对想不到的是,最大的压力已经袭来了。
成王在朝上力证蒋家的姑娘是个好的,绝对够格做太子妃,但同时还推荐了太子侧妃的人选,正是成王妃的亲侄女陈美珊。
高家和谢家早就连在了一起,高培也推荐了一个太子侧妃的人选,便是谢家的谢玉琉,而太子良娣,谢理推荐了高家的高五儿。
真是一出年度的超级大戏。
章得之呵呵笑笑,问姜高良:“太子,你意下如何啊?”
姜高良快步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央,跪下后,用无比崇敬的眼神,看着他爹道:“儿臣欲效仿父皇,三千弱水只饮一瓢。”
晨光殿的徐昭星得知了朝上的这一出大戏,笑弯了眼睛。
她和小妆道:“知道什么叫坑爹吗?咱们的太子坑爹已经坑出了心得。不过,当人老子的,精明了半辈子,不被自己的孩子坑一坑,也不算为人父母呢!”
小妆和慧圆掩了嘴直笑。
慧圆估摸着,圣人又该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三章
慧圆来的晚,就算听说过登基大典那日的宴席上发生过什么,却并不能理解那件事情的威力。
实际上,徐昭星真不用怎么出手,事情就成了一个死循环。
一说太子侧妃的问题,太子哭着喊着要学圣上→让圣上纳妃,圣上的小眼睛直瞄圣人→圣人大怒,这皇后我不当了→圣上龙颜大怒,你们这群人就是在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
那好吧,那咱们再来说一说太子侧妃的问题……
如此绕了两日,朝臣们发现——我去,这一家子,全都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啊!
朝臣们议论纷纷,问题还是出在了圣人那里。
谁不知圣人是个脾气大的,说不要就不要,才不管是谁家的闺女。
那谢玉容至今还是个老大难,谁还会把自己的亲闺女往圣上的跟前儿送……那只能说明送的不是亲生的。
这就真有人送了。
如此具有冒险精神的居然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高培,临湘县侯高培一共有五个女儿,头三个女儿不提,第四个女儿嫁给了谢理的二子,这是好不容易和谢家捆在了一起,愣是没发觉自己就是个炮灰的命。
还想着,若是谢家的女儿做了太子侧妃,他家的小五做了太子良娣,再加上儿子高巍本就和太子的关系不错,那个,哈哈,高家要如日中天了。
俗话说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高培想要做个饱死的鬼,走了谢家的门路,将自己养了数月的养女送到了御前。
这一回不敢自荐枕席,倒是说高新新有一手泡茶的好功夫,特地送进皇宫给圣上泡茶的。
这是谁都知道,圣上爱茶不好酒。
高新新可不是外间的那些妖艳贱货,生的是端庄秀丽,举手抬足间的眉眼风情,叫人忍不住怜惜。
不是都说,这世上有三种女人:第一种,长得漂亮,身材也好,特别拽,特别霸气,自己牛逼,谁都不**;第二种,娇滴滴会撒娇,任谁看见了都想拼了命的保护;第三种,卡在第一种和第二种之间,也不牛逼,也不会撒娇的女人。
要说圣人是第一种的话,那么高新新就是第二种。
送高新新进宫之前,高培还特地叫谢理见过她,谢理嘴上没说,心里头悔的要命。
他实诚啊,一上去就送了亲女儿,还不如送这种没有身份只有风情的。
他不得不承认,高培的人选极好,连他都骚动了心。
章得之笑眯眯地收下了,还不等高新新施展她的泡茶绝技,当着高培的面,就叫人把高新新送到了徐昭星那里。
还道:“朕平日里可没有品茶的功夫,也就只有回到晨光殿时,和星娘一块儿品一品了。”
高培的脸色难看至极,却还得往死了拍马屁。
“圣上宵衣旰食,乃是百姓之福矣。”
一转脸出了东颜殿,差一点老泪众横,他花了三千白银买下的瘦马啊,早知如此,不如留给自己了。
当真是事事难料。
即使蒋恩和蒋威无朝可上,朝上议论了这几日,他俩也通过了其他途径知晓。
原来,蒋瑶笙回到蒋家是待嫁。
嫁的是太子,做的是太子正妃。
两个人一块儿饮酒。
蒋威道:“那母女俩,啧啧……”
蒋恩言:“哼,女人家的本领,还不就是那些而已。”
蒋威附和:“就是,就是。”
可到了第二日早上,蒋威让余氏亲手端了莲子八宝羹,端给大房的蒋瑶笙。
而头一日晚上,喝的烂醉的蒋恩特别表扬了洪氏:“夫、夫人,还是你深、谋远虑!”
一张口,就是滔天的酒气,洪氏忍着恶心,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蒋恩在床下睡了一宿,清早起床竟也没有一点脾气。
蒋瑶笙知道蒋恩和蒋威求的是什么,可在洛阳她能关了蒋威,在长安,她又能对他们信任到哪里去。
感情那玩意儿,不是一天两天建立起来的。自然,坏感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生成的。
余氏端来的莲子八宝羹,蒋瑶笙喝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余氏好歹也是余良策的亲姑姑。
余氏乐呵呵地回去了,还和蒋威说:“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好哄。”
蒋威也道:“是了,如今想想,我在洛阳时,就不该说伤了她心的话。”
两口子合计着,要开始好好对待蒋瑶笙,又一合计,也不能真和余家闹掰了。
说好听点,谁都有谁的心思。
说不好听,那就是各怀鬼胎。
事到如今,蒋瑶笙倒是淡定,想着一月的时间肯定绣不出一套精美的嫁衣。
不过,还是绣吧,能绣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她娘好像和她心有灵犀,打皇宫里派了两名有十余年绣艺的绣娘。
这时候,蒋家没谁再说住不下的问题,很利索地给绣娘安排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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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瑶笙再蒋家开始紧锣密鼓地绣嫁衣,徐昭星也没闲着,煮了甘泉水,泡上了清冽茶,还有两盘子点心,半躺在花园里,听高琴弹小曲。
高琴就是高新新,章得之嫌她的名字有些和徐昭星撞音,便叫她改了一个。
高琴原想着自己要死定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线生机。
转念便一想,讨不到圣上的喜欢,要是能讨得圣人的欢心也成啊!
她想走的是“曲线救国”,讨得了圣人的欢心,再讨得圣人的允许,没有后顾地爬上龙床。
可慧圆道:“你要是想爬床,我劝你曾早歇了心思。尽心尽力伺候好了圣人,你的日子绝不会难过。”
慧圆和小妆都已为人妇,夫君还是圣上跟前儿得用的。
高琴左一琢磨,右一思索,便开始犹豫,还要不要找机会爬床?
后来就是怕的要命,怕她有命爬床,没命下床。
她来晨光殿的第三天,便有幸看见圣上和圣人练功夫。
起初,她还以为是打架,心里想着,这个圣人可太厉害了,居然敢和圣上动手。
她惊呼出了声音,小妆直接拿帕子塞住了她的口,“大惊小怪,扰了圣人的武兴,圣上怪罪下来,你担当的起吗?”
一场眼花缭乱的对打看下来,爬床的心思彻底没有了。
安心地每日给圣人做做点心,弹弹小曲。
很快,光议论太子侧妃这个问题,已经议论了半个月。
余季同见时机成熟,提议:“圣上,臣以为不如这样,既然太子侧妃的人选还不定,先娶太子正妃,太子侧妃的事情压后再议。”
大将军的提议一落音,立马就有武将附议。
谢理气的脸色发青,悄悄地戳了戳立在他身旁的谢知,示意他赶快想个主意。
谢知当下就站了出去,道:“启禀圣上。”
“谢先生有话要说?”
“谢知…附议。”
谢理只觉心口涌上了一口气,差一点点一翻眼睛,厥了过去。
谢理一出了东颜殿,便对着谢知破口大骂,骂他不忠不孝不义。
谢知理也不理他,一边走还一边想,蒋瑶笙可是他同乡的女儿,谢家的姑娘要真的成了侧妃,那才是遭罪。
姜高良和蒋瑶笙的亲事终于定下,司天监也算出了吉日,正是十八日后的腊月初七。
章得之下了朝,就对身边的人讲,“你们谁都不许到晨光殿给圣人报信。”
周小猴捂了嘴直乐,适时适力地打趣:“是了是了,奴才们谁都不能去,这天大的喜事,自然得圣上亲口告知圣人才行。”
章得之的心情好,回他了一句:“你不说,旁人就不知道你聪明。”
章得之还是午时回的晨光殿,他到的时候,徐昭星那里将好把今日的菜式摆齐。
天气越来越冷,炒的菜即使有暖炉温着,一端上来不到一刻钟,就能变成了凉的。
徐昭星今日要了暖锅子,炖好的鸡汤做底,有切好的肉片,有暖棚里的青菜,能涮着吃的,都端上了一小碟,数数不下二十碟。
川粉类的粉条是没有,不过有细如发丝的面,还有真正纯手工做成的肉丸和鱼丸。
暖锅子一打开,飘香四溢。
慧圆端来了净手的热水,徐昭星便亲自递了块布巾过去,章得之净了手,坐在桌子边,先给她夹了块煮好的肉片。
徐昭星正忙着倒酒,倒了两盅,一盅放到了章得之的面前。
好酒一人一盅,好肉也一人一块。
这样的夫妻,倒像是酒肉朋友,却莫名的和谐,成婚至今,没有红过一次脸。
一顿热汤热饭,吃的身起薄汗,章得之拿布巾给她擦了擦脸,像是不经意般道:“恭喜你啊,腊月初七,你又要当岳母,又要当婆婆了。”
徐昭星愣怔了一下,笑的弯了眼睛,抱着他的脸,亲了他一下道:“同喜啊同喜,你还不是一样,又要当公公,又要当岳丈了。”
终于卸下了心里头那块最重的石头。
徐昭星松了口气,又端了酒盅,道:“哎,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得再喝点啊!”
这一喝,章得之就没再到东颜殿去,两个人吃了会儿酒,又下了会儿棋。
下着,下着,也不知是谁拖的谁,就滚到了床上去。
谁能说他们做的不是正事呢?
翻滚之后,徐昭星依偎在章得之的怀里,和他道:“章得之,我可能生不出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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