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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后紫

    范幸含站在秋风里,一直没有动弹过。

    有很多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了,还有倒票的黄牛过来低声询问他要不要票,他没有反应。

    他想,昭娘的死……都怪他。如果,他没有回来的话……

    人就是这样,不能回来的时候,觉得只要能回来,一切都可以抛弃掉。

    可等到真的回来了,又发现自己抛弃掉的才是最重要的……想想,多可笑。

    这年头的人压力太大,都快成神经病了。

    这不,体育馆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穿的人模狗样,可站着站着,忽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像个失去了宝贝的孩子一样。

    有些时候,我们为了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

    自从见过范幸含,徐昭星也想用他的办法找人。

    可是章得之又姓姜,章姓和姜姓的人,查下来,一个市里,能有好几万,就算是找与名字同音的,估计也得好几千,还很有可能会破万。

    那么个找法,根本就不是办法。

    再说了,章得之,他会在这里吗?

    她总觉得她是痴人说梦。

    三天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决定要辞职,她要去西安,去完了西安,还可能会去开封和洛阳。

    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东颜朝,她不是去寻找历史的,只是想去那些地方,那些很可能曾经有过他的地方,看一看。

    辞职手续办的不算顺利,教导主任拖了好几天,都不肯签,最后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想到外头闯一闯,什么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你们想去看一看。等你们上了年纪就知道了,就是只不长脚的鸟,也有飞累的时候。辞职报告我不签,我准你请假,课还让江寒给你代,等你回来了,请他啃骨头。”

    徐昭星感激坏了,“主任,等我回来了,也请你吃骨头……牛骨头。”

    “切我只吃红烧牛肉。”

    “成,烤全牛!”

    办妥了学校的事情,临走前,徐昭星又请江寒吃了顿饭。

    江寒问她:“你要去哪儿?你是失恋了吧!”

    徐昭星不置可否。

    失恋算什么!

    想一想,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人了,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流泪,深陷在悲伤的情绪里,又无能为力,才是最可怕的。

    她以为,她只是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她以为,她并没有那么的爱他。

    她以为,她要是正常死亡,说不定就能回到这里了。所以,她从不惜命,从不觉得离别会是一种痛苦。

    原来,她以为的全部都是错。

    大错特错。

    十一月十三,徐昭星买了去西安的飞机票,整理好了行李箱,出门。

    临上飞机前,徐昭星还在想,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不知道。

    她乞求,无比虔诚地乞求,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九章

    徐昭星到的不巧,她一下了飞机,西安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接连下了三天,她便在宾馆里头住了三天。

    不喜欢下雨天出门,其实也是因为即使出了门,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这三天里,她下楼了一次,买了一塑料袋的泡面和火腿肠上楼。

    有时,她也会掀起窗帘看着外头下个不停的雨。

    没有区别的雨,有区别的人生。

    这期间,江寒给她打了一次电话,听说她人已经到了西安,吐槽:“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什么兵马俑啊,哎唷,我去看过,就是一堆黄泥巴。你要是真喜欢,赶明儿我回一次老家,给你弄点回来,放你们家院子里。”

    徐昭星哭笑不得,和江寒说:“我也不是看那些的。”

    “那你去西安干什么?”

    “……找我丈夫。”

    还以为江寒会惊讶的哇哇大叫,谁知道,他只是沉默了半晌,才道:“这年头的女孩还真是大胆,你是不是网恋了?”

    徐昭星觉得和他扯不清楚,便道:“我还有事儿,咱们闲了再聊。”

    赶忙挂了电话。

    一碗泡面,一袋酸奶,还有一根火腿肠。

    这是她今天的午饭,想想那有滋有味的高汤细面,泡面实在是难以下咽了。

    又想起章得之能把面擀的细如发丝,徐昭星扔了手里的一次性叉子,上了床,双腿屈膝,头埋在了膝盖里。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她前所未有的颓废,前所未有的慌张。

    她不知道她这辈子该怎么办,一辈子太长了,没有章得之的每一日,好像都成了煎熬。

    她也不知道就这样了多久,她不想抬头,屋里的电视机一个节目演完了,又换成了另外一个。

    她以为她会这样一辈子,成为化石。

    就是这个时候,宾馆的房门突然响了。

    她并没有动作,一直任由它响着。

    持续了一会儿,房门外终于安静了,可是她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江寒。

    这一次是短信。

    [开门有惊喜。]

    徐昭星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了一旁,房门又响了。

    她踢上拖鞋,打开了门,看见的是一束火红火红的玫瑰花。

    拿着玫瑰花的人露了脸,正是江……

    不,不是江寒。

    徐昭星道:“谁让你送花来的?”要知道江寒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徐昭星自动忽略了玫瑰花,却听还在门外的那人道:“我是江寒的表弟。徐……昭星,你说这花……是月季,还是玫瑰?”

    徐昭星忽然愣怔了一下。

    这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被章得之剪掉的那些红艳艳的月季花。

    眼前的这人,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想了又想,从没有听江寒提起过他。




徐娘恨嫁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167
    可是圣人,已经成灰了。

    圣上亲手焚烧。

    圣上为此颓废了好多天,实际上,圣上一直在颓废着。

    许多人出了歪招儿,给圣上送来了形形色|色的女人。

    可那些女人和送女人的人,全部被送上了断头台,无一例外。

    他变得残暴、疯狂,对圣人的执着,就像那时的赵器对皇位的渴求。

    如果圣上真的疯了的话,那就只有……

    太子已经登基做了新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太子背上弑父的罪名。

    余良策只能去找平阳侯徐文翰商量。

    平阳侯一听要吓死了,连连摆手道:“善知,你这是大逆不道。要是圣人泉下有知,一定会伤心难过。”

    一个是做了十几年京官的侯爷,一个是大杀四方的杀神。

    一个的人生就没有激进过,除了娶媳妇的时候叛逆了一把,另一个敢怼天怼地怼世界。

    余良策冷笑:“你说,真的有黄泉?我且不信呢!我只知……”他压低了声音,“如今的圣上有可能拉上整个东颜陪葬!这事情,你不要去说给新帝听,如今……哼,最难熬的是他!”

    徐文翰就算不是个强硬的个性,也肯定不会傻了吧唧地出卖余良策。

    这事儿,平阳侯不同意,就不好办。因为圣上现在谁都不愿意见,有时看在平阳侯也姓徐的份上,求见的十次里头,倒是能见上个一两次。

    余良策转身便回了府上,大将军府和和顺公主府只有一墙之隔。公主是他的妻不错,可他并不是每日都会到公主的府上去。

    圣人去的那么多日,他有时也会想,如果公主先他而去,他会不会如圣上一样的悲痛难当。

    又想,公主的年纪比他的年纪小了许多,公主怎么也不可能先他而去。

    结论,当然是没有结论。

    老天就不会给他当情种的机会。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间,他做了个梦,梦见了漫天的火海,还看见苍老的公主身在火海之中,屋毁梁倒,一场大火,沧海桑田。

    午夜梦醒,余良策一摸自己的枕头边,全是泪迹。

    原来,失去挚爱的滋味是这样的。

    过了十日,平阳侯请他过府。

    他并没有去,只是让人给平阳侯带了句话“以前的事,是他想错了。”

    错了,真的错了。

    圣上就是变了些许,可他仍旧清明,他没有选择自己把握着政权胡作非为,而是传位给了新帝。即使圣上想干的事情,用离经叛道都形容不了,但,他一定不会干出危害百姓的事情。

    ——

    “圣上,请三思,活在历史中的人能名垂千古。”

    司天监苦口婆心。

    章得之听见了他的话,却好似没有听见,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远方,过了许久,久的像是沉睡了一百年才将苏醒:“哪怕我只活一次,再无轮回,我也心甘情愿。”

    “圣上,那圣上可想过东颜?”

    “我的决定和东颜有什么关系?”

    “看来圣上并没有完全听懂臣的话,臣的意思是,如果圣上一意孤行,那那些个不可一世的造物者们,或许会因为圣上的鲁莽决定,将整个东颜朝从历史上抹去。”

    “抹去是什么意思?”章得之沉思了一会儿,问。

    “就是不被后人知晓。”

    “你确定?”

    “有七成的可能。”

    章得之忽然笑了,“我还以为我一意孤行,整个东颜都要被屠尽!”

    司天监慌忙道:“圣上,这样的玩笑可不能乱开,毕竟……谁也不能草菅人命。可是圣上,名垂千古难道不是每个帝王都想要的吗?”

    章得之看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司天监的心里一慌,又道:“圣上,古书上记载了,想要操纵废王府邸湖底的机关,必须有异世的人来操作才行。咱们虽然已经找到了湖底的机关,可是异世人,要到哪里去寻?”

    章得之知道古济心里的算计,又把眼睛望向了远方:“这个,不用你操心。”

    ——

    谢知不知道圣上为什么忽然想起来召见他。

    自打他同乡突然死了,他一直都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生怕哪一天圣上想起他,会要了他的小命。

    按理说,清醒的圣上不可能会干出这么疯癫的事情,可在他看来,圣上并不清醒。

    先是拆了好好的废王府邸,挖地绝不止三尺,也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后来,又抽干了废王府邸里那个人工湖的水,用运水车往城外运,足足运了两个多月。

    还有重兵把守。

    就连百姓都忍不住吐槽,都挖成了那样,难不成,还怕人去偷石头偷泥巴不成!

    拆拆房子,挖挖地,倒还不至于吓得人胆战心惊,关键他还斩了不少人,就连新后的娘家蒋家也没放过,咔嚓,被腰斩,就因为那蒋恩进献了一个歌姬,好死不死,歌姬的眼睛和圣人有些许的相似。

    圣上变得不近人情,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谢知留了个心,去见圣上之前,先去见了新帝,说的话有点儿多,惹的新帝询问:”宰相,你今日怎么这么不对劲?“

    他便道:“臣……一会儿要去拜见圣上……”

    他想,多余的话不用讲,新帝应该明白的。

    谁知,新帝问:“宰相可是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

    “不曾。”

    “那宰相只管大胆的去,圣上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

    谢知没敢说,以前的圣上确实讲理,可如今的……确实不怎么讲理。

    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谢知很快到了晨光殿,圣上一见他来,居然笑着让人上了茶水。

    这就更吓人了,就跟间歇性的神经病一个道理,没人知道圣上什么时候会发病。

    谢知绷紧了神经,生怕圣上翻脸不认人。

    茶喝了一盏,又一盏。

    圣上盯了他好些时候,才说:“谢知你为何至今不婚?可是想着不定什么时候走了,了无牵挂一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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