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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为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官慕容

    一上马车,纪清漪就拉着徐令琛的衣裳,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令琛把脸凑到她旁边,指了指唇。

    纪清漪毫不犹豫,飞快地啜了一口,然后看他:“快跟我说说。”

    太敷衍了事了,一看就不是真心的,徐令琛哪里能放过她,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好一会,直到她软倒在他怀里,才心满意足。

    “这回你总该说了吧?”

    徐令琛却笑而不语。

    他知道纪清漪最放不下的就是纪清泰,所以成亲之前就下定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清泰接到平阳侯府来。

    太夫人不同意没关系,他直接跟平阳侯谈,平阳侯必然会告诉太夫人的。

    他故作高深,纪清漪看着气,拿手指头在他腰窝里掐了几下,徐令琛就笑道:“你忘了昨天皇上赏赐你玉如意了,这赏赐真是及时,有了它,你还能不如意吗?”

    是啊!

    纪清漪恍然大悟。

    她怎么忘了啊,这玉如意象征的意义可大着呢,太夫人必然知道这玉如意的含义。

    “只是没想到邹先生竟然要辞馆。”纪清漪呐呐道:“可真是太巧了。”

    “傻丫头!”徐令琛哈哈大笑:“你以为邹先生平白无故为何要辞馆?”

    他笑得畅快,纪清漪却觉得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她不敢置信:“邹先生也是你安排的?”

    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徐令琛忙搂了她,小声地哄着:“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清泰那么聪明是个读书的好苗子,邹先生虽然没有出仕,但他博古通今,熟读各家学说,不拘泥于某家某派,让他教清泰,绝不会将清泰养成古板的性子。你放心好了,我就只有这一个小舅子,必定将他当成亲弟弟来对待。”

    一开始接触清泰他的确是有私心的,希望收服了清泰再接近纪清漪。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清泰对他一片热诚的景仰又是这么可爱的孩子,他自然真心喜欢他。

    纪清漪趴在他怀里没有说话,只觉得心里暖暖。

    在不知道的地方,徐令琛究竟为她做了多少事?

    明明是为了她好,却怕她生气,还这样低声下气地哄她。

    纪清漪紧紧搂着他腰的手就紧了紧,喃喃道:“徐令琛,你可真好。”

    若非徐令琛,她便是费尽心机恐怕也依然逃不掉被人欺辱的命运,能遇到他,自己何其有幸。

    她搂着他,胸前的柔软就压在他的胸前,徐令琛伸手就去解她衣襟上的纽扣,纪清漪抬起头来,询问地看着他,眼底微微带了几分青色。

    徐令琛没来由地就是一阵心虚。

    这几天他实在是不知节制,昨天闹了一个下午,夜里又闹了一次,今天又起得很早,她实在是没睡好。

    幸好他的马车宽敞,里面有铺了软褥,还有薄被,徐令琛替她脱去鞋,搂了她躺下:“乖,睡吧,等到家了我叫你。”

    从前在平阳侯府的时候不觉得,可在宁王府待了两天,十分轻松不用应付任何人,今天再到平阳侯府面对太夫人就觉得应付她有些费精神了,纪清漪就枕着徐令琛的胳膊,腿也压在徐令琛身上,稳着他身上阳刚气息,不一会就陷入了睡眠。

    徐令琛从来都没有午睡的习惯的,见她一会就睡着了,就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胳膊被她压着,腿也被她压着,整个人都不敢动,就怕惊醒了她。

    她呼吸规律,声音轻软,修长的睫毛好像两把小刷子漂亮极了,粉嘟嘟的红唇微微张启好似邀请,徐令琛忍不住,伸了舌头进去,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纪清漪动了动,咕哝了一声,身子却贴他贴的更紧了。

    那两团柔软紧紧贴着他,徐令琛喉头滚动一下,微微苦笑。

    从前从不觉得男女之事有什么乐趣,可自打遇到她,就恨不能时时刻刻跟她黏在一起,花烛夜之后,更是食髓知味,在她身上打理挞伐,看着她如娇花一般在自己身下绽放,那种极致的愉悦,蚀骨的*令他几乎想死在她身上,住在她身子里一刻也不要分开才好。

    他以为自己是柳下惠,却不料是身体里面住了一个怪兽,从前一直在沉睡,而她身上诱人的香甜气息,点燃了他心里的邪恶,让他如脱了缰了野马,再也控制不住了。

    徐令琛一忍再忍,终于在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忍不住了,毫不犹豫地去撩她的裙子。

    纪清漪做梦了,梦里有只打狗,在不停的舔她的脸,那热热的气息,扑到她脸上,她一下就醒了。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修长的眉,英俊的脸,星子般明亮的双眸。

    “你干什么?”纪清漪推了推他:“咱们到了吗?”

    徐令琛的吻已经落在她的耳垂上了,纪清漪一惊,她上衣穿的好好的,可裙子却已经失守了。

    “别!”

    耳垂处麻热的感觉让她战栗了一下,推他的手也没什么力气:“别这样。”

    那声音又娇又媚,徐令琛虎躯一震,看着她的目光便如饿极的野兽见到美味。

    一时间,车厢里旖旎如春。

    ☆、第110章 情敌

    成亲第二天认亲,成亲第三天回门,成亲第四天要走舅舅。

    两人照例起了个大早。

    徐令琛的母亲宁王妃并无亲戚在京城,只有一个姨母,便是孟皇后的母亲,如今也已经病故。而徐令琛虽然得皇后照顾,重生之后与长宁侯府走动很少。

    徐令琛虽然没有母舅,但宁王是有母舅的。

    先帝在位期间一共立过两位皇后。

    第一位便是当今圣上的生母庄太后,庄太后死后,圣上立当时的贵妃-宁王的生母为后,便是如今的薛太后。

    薛太后娘家不过是京城的小官吏,凭着肚子争气先做了贵妃又做了皇后,先帝年念功劳就封了她的父亲为安乡侯。

    因为是外戚,所以这侯位并不能世袭罔替,而是三代而终,所以老安乡侯一直非常低调。

    先帝死后,太后因看不惯皇帝尊崇奉圣夫人,便去了五台山礼佛。

    如今的安乡侯是太后的侄儿,与他父亲一样都是低调的性子,所以安乡侯在京城名声并不显。




宠妻为荣分节阅读121
    纪清漪却有一些紧张的,这份紧张跟见皇帝、皇后不同。

    安乡侯府是太后的娘家,而太后是徐令琛的亲祖母,别人如何看自己,都不重要。

    可太后却是不一样的,她是徐令琛的血亲,自己既然嫁给了徐令琛,就希望能讨太后的喜欢。

    皇帝赐婚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了,等太后得到消息天气已经非常冷了,她上了年纪不好立马赶回来,却让人送了信说是一开春就回京,甚至问皇帝婚期能否推迟,她想回来亲眼看着孙儿成亲。

    可钦天监已经算好了日子,交给礼部了,所以就没有改动。

    据说太后因为没能参加孙儿的婚礼而有些不高兴。

    纪清漪担心太后会因此不喜自己,而安乡侯府的态度极有可能代表了太后的态度,所以她不得不谨慎对待。

    前一天晚上就准备好了衣裳,第二天纪清漪在镜子面前,还真的生出了几分“待晓堂前拜舅姑”的忐忑。

    徐令琛笑着拉她的手:“别担心,我们就是走个过场。”

    若不是父王来信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去安乡侯府,他才不愿意起这么早呢。

    安乡侯府众人若是知情识趣还好,若真的为难她,他并不在意明天有人宣扬“宁王世子与安乡侯府不和,带着世子妃一怒离开”的消息。

    有徐令琛这句话,纪清漪放松了很多,却道:“到底是父王母舅家,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喜欢的。”

    若不是放了他在心上,她又怎么会如此看重他的亲戚?

    他的漪漪,可真是好。

    徐令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方牵了她的手出门蹬车。

    “殿下,世子妃!”

    安乡侯夫人与安乡侯世子夫人在二门处等着,见他们来了,就满面笑容地迎了上去。

    安乡侯夫人是她们成亲时候的媒人,安乡侯世子夫人是成亲时候的傧相,这两位纪清漪都是见过的。

    两人脸上都带着和气的笑,并不像刁难人的样子,纪清漪松了一口气,笑着上前跟她们见礼:“表婶,表嫂。”

    “哎呀!”安乡侯夫人非常高兴,显然没想到纪清漪会叫她表婶,要知道从前宁王世子见了她也只称呼一声“夫人”的。

    她一把拉了纪清漪的手,笑呵呵道:“我们家里人口简单,除了你表哥之外,还有两位表妹,尚未出阁,她们被我惯坏了。你是芳华女学的才女,又是姜姑姑的高徒,若能得你指点一二,便够她们受益终身啦。”

    纪清漪笑着点头:“我也很想见见两位表妹,我们一起切磋,指点是不敢当的。”

    安乡侯夫人和气又不失精明,说出来的话很让人高兴,恭维的又恰到好处,纪清漪不由暗暗点头,怪不得宁王会写信来安排安乡侯夫人做媒人,这一张嘴的确讨人喜欢又不聒噪。

    到了内宅,就看到两个小姑娘的穿着同样款式衣裳站在庑廊下。

    一样的梅竹菊纹样杭绸对襟比甲,湘色镂花缠枝花长裙。就是比甲的颜色不一样,个子高的那个姑娘身上的比甲是玫瑰粉的,个子矮一点的比甲是桃粉色的。

    待走得近了,纪清漪不由讶然。

    这两个小姑娘长得非常像,都是鸭蛋脸,秀眉琼鼻,轻薄的唇,一样的端庄秀丽,气度清华。

    两人几乎没有区别,只是个子高矮不同而已。

    连上前来给纪清漪行礼的动作都几乎一模一样。

    “这便是我的两个小女了,大的叫阿容,小的叫阿宛。”安乡侯夫人就笑着道:“是不是很像双生姊妹?”

    纪清漪点头,微微一笑:“是像双生姊妹,表婶好福气,两位表妹端庄清丽,让人见了就心生欢喜。”

    安乡侯夫人跟纪清漪一起朝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你还未见你二表叔家的三表妹呢,与阿宛就差了两个月,两人容貌类似,个子也差不多,那才叫双生的姐妹呢。”

    安乡侯府的二老爷是文官,外放在南边,纪清漪是知道的。

    她笑道:“我虽然没有亲姐妹,外祖母家的表姐妹却也有,姐妹多了才热闹。两位妹妹若是不嫌弃,可经常到宁王府来。”

    薛容与薛宛都站起来应了,竟是话很少的样子。

    安乡侯夫人看了,瞪了女儿一眼,纪清漪只做没有看见。

    薛容被母亲警告,接下来叙话的时候,热情了许多,薛宛却依然不怎么愿意开口,脸色隐隐发白。

    等到用午饭的时候,只有薛容来了,薛宛竟是没来,安乡侯夫人说她身子不舒服,纪清漪也并不放在心上。

    等到席散了,众人送了纪清漪与徐令琛离开,薛容方回到内宅去看薛宛。

    薛宛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哭过一场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薛容语气严厉:“你竟还痴心妄想吗?刚才若不是我在母亲面前替你描补,万一漏了行迹,你让世子妃如何看我们?如何看我们安乡侯府?”

    薛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毫不惧怕地与姐姐对视:“你也知道是这个时候了,那你为何不将抽屉里的那对金铃铛丢掉?”

    小心翼翼珍藏多年的隐秘猛然间被人揭露,薛容好似冷不防被人对着胸口重击了一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薛宛见姐姐脸色一变,心里登时生出一股后悔。

    薛容扶着桌子,好一会才道:“你……你如何得知?”

    “哼!”薛宛本想对姐姐道歉,面子上却放不下来,只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将那铃铛视若珍宝,偏又不是赵三所送,我慢慢查访,自然能得知。”

    “本以为这个秘密会藏在我心底,无人知晓的。”薛容苦笑一声:“原是我不该藏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薛宛听她说的凄苦,心里后悔更甚,待后来听她说是龌龊的心思,情绪立马激动起来:“琛表哥那般优秀之人,我便是喜欢了他又如何?我不偷不抢清清白白的,怎么就龌龊了?”

    “从前殿下并未婚配,喜欢他自然无妨。”薛容道:“可如今他有主了。”

    薛宛脸色就是一变。

    是啊,他成亲了,有主了,是别人的丈夫,自己惦记别人的丈夫,怎么都不算清白了,说是龌龊并未冤枉。

    她突然瞪着薛容道:“我不甘心,凭什么一张圣旨就能让琛表哥变成别人的丈夫,这是皇帝逼的,不是琛表哥的心意!”

    “你要如何?去跟殿下说吗?”薛容脸上就带了几分凛冽:“你以为这仅仅是圣上赐婚吗?这婚事明明是殿下亲自去求的!殿下这么多年未婚,你当没有人提亲吗?莫说是别家,便是太后她老人家也存了这样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为何会接三妹妹进宫!”

    “当初太后是提过的。”薛容脸色更加灰白,眼圈都红了:“提的不是别人,便是我。就是三年前,殿下十八岁,太后听说皇上有意给殿下赐婚,立马让母亲带了我进宫。当时你跟三妹妹年幼,才十二,而我已经十四了。”

    “殿下当场就拒绝了,只说当我是妹妹一样,并无其他心思。太后对我很失望,想接你进宫,母亲没有答应,没多久宫里就来人接走了三妹妹。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家里都说三妹妹以后是要嫁给殿下的。”

    薛宛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薛容,她以为姐姐懦弱,以为姐姐比她看得清楚,却不料姐姐是曾经被拒绝过。

    姐姐带着满身的欢喜进宫,却被心爱之人当面拒绝,还被太后挑剔,那种难堪与心痛必然终身难忘,姐姐是不愿意自己承受她承受过的痛苦吧。

    薛宛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淌了出来:“姐姐,我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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