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策之帝妃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泡芙姑娘
秦无衣莹润的指尖,那水仓玉仿佛润过了水,那荧荧的光泽如同繁星划过,诱人眼球。
“姬氏一族长老不只一个,除了苍梧,还有你的师傅苍术,”黎湛将那天青色的水仓玉搁在桌上,“每位长老手中都有这样一块水仓玉,作为同圣女之间通信的信物。而这水仓玉,只有在遇见圣女的时候才会自动发出荧光,这便是这些玉为何时而发光时而不发光的原因。”
秦无衣将手中的水仓玉放在桌上同黎湛的并排,但见这两块水仓玉除了颜色之外,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从前她没有仔细看,现在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水仓玉中间发光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流动的图案--但见玉的中心先是一轮弯月,随后月上一朵花苞,渐渐地绽放开后,形成了莲花托月的形状。
“我的师傅是苍术,你怎么知道?”秦无衣抬头,她从来没有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你可记得你在贵祥酒楼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黎湛仿佛想起了当日秦无衣的可爱模样,那穿着男装的伶俐模样,那转着精致纸扇的飒爽模样,都仿佛近在昨日,又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
他看着面前的秦无衣,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秦无衣的身上却悄然生成了一种成熟的味道。
“当然记得,当日你一上来便同我说给我十分之一的酒楼分成,我一开始还想着你怎么这么大方,现在想来,原来你都是计划好的……”秦无衣想起了那阵子不知世事的日子,那时候还做着做上贵祥酒楼大厨的美梦的,可现在的她,好像卷入了一个洪大的秘密之流,想要脱身,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黎湛轻笑着摸了摸鼻:“我说的倒不是这件事。你可记得你当时一口便尝出了我泡的茶水?”
“可不,”提起那些事情,秦无衣的神情变得有些轻快,仿佛回到了那样无忧无虑的时光,“想不到你一个天黎的王,泡的茶那么好喝。我还以为,像你这样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天之骄子,该不懂得这些才是。”
黎湛轻笑,并未搭腔:“你当时便说了,你的师傅在天黎的话。也多亏了战北冽让叶飞霜闯了秦宫,你救了他,也让我更加确定你的身份。这两样事情加起来,便可推断出你的师傅了。何况你的师傅苍术,本就是我姬氏一族的长老之一。”
秦无衣点点头,随即又奇怪:“那同我娘的死又有何关系?同羽妃的死又有何关系?”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既然我姬氏一族这般强大,号称不死,那些俗人又是如何将姬氏一族几乎灭绝的?”黎湛看着秦无衣清凌凌的眼眸,那当中闪出的思索的光芒,像是最吸引人的秋潭。上回同秦无衣讨论这事,她还不是很放在心上,希望今日这番,她能听进心里去。
毕竟这些事情,换做旁的常人,大概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你是说……”秦无衣将在重衍宫暗室见到的场景同两次黎湛给她说的话结合起来,脑中灵光一闪,难以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母妃的死,羽妃的死,还有那些惨死的人,都是姬氏一族的族人,且都死在黑长老苍梧的手下?!”
乾安宫中,沐浴过后的雪玉被人剥光了,扛进暖阁之中,那燃着的红烛一根又一根,已经燃出了满室旖旎的芬芳。
大而宽敞的龙,早已有一名男子偎在那儿,枕着后脑勺看着天花板,明黄色的薄薄的里衣也难掩他健硕的身材。
那人清浅的呼吸在这旖旎的暗室中透出一丝的味道,那墨色的长发黑丝在烛光中仿佛也泛着流光。而他紧实的喉结轻轻一动,仿佛一只小兔子蹿动,惹人心跳。
那胸前紧实的肌肉如同最具有力量的磐石,却又带着一丝又一丝红烛耀出的光华,轻轻在那胸膛滑动。
再往下,便是明黄色盘丝绣龙的锦被,随意地掩着,散漫而随意,又仿佛刻意,刻意让人想看见,却什么也看不见。
他此刻盯着纤纱做成的床帐顶端,一眨不眨,神情严肃,不知在想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想。那紧紧地抿着的薄唇,带出一丝冷然的味道。
雪玉被人扛着放在了龙,那人依然未动半分,连眼眸都依旧保持着微眯的状态。
宫人锚身行礼后下去,带上房门,独留下这屋中龙凤。
关上门的宫人们纷纷用袖子擦了擦汗,偷偷地道:“你们说这也奇怪,这大王的性子,从来都是白天同晚上不同。白天那般温柔,到了晚上便这般冷硬,吓得人话都不敢说的。”
“嘘--”旁的宫人们忙止住,拖了伙伴走得远远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勾引(二)?!
雪玉被包在丝质的被子当中,只觉得这被子也格外。周围的空气仿佛升了温,带着她将将沐浴过后带着的热气,还有那悠悠的兰花的香气,直醉人的心田。
她的心情无疑是激动的。活到十七岁,就上了大王的龙床--这是多少女子一辈子都可能无法梦及的事情。
此刻,在她的身爆她能感觉到一个庞然大物--一个高大的男人,就在她的身爆今晚,就是她雪玉的夫君。
那浓烈的男性气息渐渐将她的周身萦绕,钻进她的鼻息,钻进她浑身热浴之后全然张开的每一个毛孔,仿佛一剂极强的兴奋剂,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从头兴奋到脚底。
她的脑海中呈现无数次她从角落里偷偷张望黎湛的画面,那天青色的身影永远如梦如幻,如影如绰,高远得如同远在雪山之巅的雪松,耀眼得如同高悬于天上的太阳,无论走到哪里都引来女子的倾倒。
而此刻,这雪山之巅的雪松就在她的身爆她怎么不兴奋?!
然而等了许久,雪玉依旧没有感觉到身边人的任何动静。
又不知等了许久,雪玉终于耐不住性子动了一动,隔着被子往边上蹭了一蹭,想象着自己窈窕的身姿蠕动的美好形象落入那人的眼眸,燃起那人心中的一丝火气。
然而没有动静。
雪玉蹭着被子又挪了挪。
再挪了挪--
“砰!”
雪玉“啊”得一声跌在地上。她皱着眉头撑着冰冷的地面起来,殿中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那几根依旧讽刺地摇曳着的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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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着一只雪白的不明物,耸着大大的尾巴,鄙夷地冲她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忽然低头,“嘶啦”一声,本来裹着雪玉的那薄薄的被子便撕开了一大块。
“诶--”雪玉伸手欲将那被子抢过来,谁料某白的爪子和牙齿飞快,忽地一拽,只听“嘶啦--嘶啦--”几声,本来包住雪玉的被子便成了几个布条,将雪玉那雪白的裸露在红烛光下,潋潋地漾着雪光。
某白瞪着两只斗鸡眼,紧紧地盯着雪玉的胸前,那叫一个眸光熠熠,而它那高着的大尾巴,则显示出它的猥琐本质。
雪玉“嗷”地一声将前胸护住,扯过未被撕烂的布条尽力裹住身上的裸露,谁知捂了这头却露了那头,捂了那头却露了那头,乐得某白捂着嘴“啾啾啾”地直笑。
“来人呐!”雪玉被那东西盯得急番大嚷着,“快来人哪,把这东西弄赚大王呢?!”
某白这才转身,冲她撅了撅肥臀,一爪子拍开窗子,“啾”得一声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一刻也不愿呆在这里。
含本白看你两眼,可是你莫大的荣幸,竟然敢叫人!
洞开的窗子“嗖嗖”地将北风送进来,雪玉紧紧地裹着那薄薄的被子,揪着眉头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次日清晨,王后的轿辇仍旧送了雪玉回去。
前来接雪玉回去的宫人看到暖阁中那散落的破碎衣物,再次红着脸吃吃笑了好久,相当满意。而所有人,也只当昨夜戴着秦绿萝面具的“雪玉”同大王战况激烈,殊不知雪玉独自窝着那薄薄的被褥就那么孤独地等了一夜,等到天明。
“阿嚏--!”这不,从乾安宫到坤安宫这一路,着了凉的雪玉便一路打着喷嚏回了坤安宫,同秦绿萝回了话,秦绿萝摸着渐渐隆起的腹部,相当满意。
雪玉回到自己的屋子,便病了一场。
然而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她才一回到屋子,便看见一身红衣艳艳的炼秋霜在那儿等着,也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完成任务一事,心里越发胆战。
“没用的东西!”伴随着“啪”得一声,早已得知真相的炼秋霜狠狠地给了雪玉一下子。
本来头脑就昏沉的雪玉立即摔倒在地上,趴着半晌都不能动弹。
“起来!”炼秋霜急怒,她红着眼,一赤练便甩了出去,“别给我装病!你给我起来!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你都办不到!”
“不是我办不到,实在是这后宫的规矩繁多,我不过被扛着进去的一件货物而已!”雪玉心里也是有傲气的,独守空房一夜,这又着了凉,如今还被这般打骂,她的心里哪里守得住?
她捂着脸眼中既有委屈也有愤怒:“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在,谁知道才过了一会儿他就不见了?我还没来得及动作,这能怪我吗?!倒是你们的人,为什么没有看住他?!”
炼秋霜勾着冷唇居高临下地看着发火的雪玉,仿佛看一只在手下不停挣扎的蚂蚱,最后冷哼一声:“说你蠢,你还不承认,枉给了你这么个机会!当初闯御膳房的勇气去哪儿了?你当初狠打自己的脸,那勇气都是装出来的?在他的都能让他跑了,我留你何用?!”
炼秋霜瞳孔放大,一想到昨夜在地宫中被长老训斥,还有那冰冷的爪子在她的脖子上的离死不远的感觉,她恨手下人办事不利,恨眼前的女子没能如预期的一样完成任务。
她睁开的眼眸中放出一丝红光,忽然俯身触及雪玉的肩膀,那涂了丹蔻的艳红色指甲轻轻地蹭着雪玉嫩白如雪的脸:“还有,本姑娘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同本姑娘说话……你知道么,上一回有人也完不成任务,也像你这样同我抱怨,你知道最后结果如何么?”
雪玉这才回想起来第一次见炼秋霜的场景,那一身红惨惨的袍子,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魅。她看着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物。
她也才想起来,她上龙床之前,是吃了这狠毒女子一颗毒药的……雪玉猛地起来,看着炼秋霜的眼神充满了惊骇,方才那点嚣张的气焰瞬间蔫儿了下去。
她感觉着指尖传来的冰冷气息,仿佛有一股死亡的气息在她的周围游赚从炼秋霜触碰到的她的脸颊,冲上脑海,传到脖颈,猛地冲下后背直至脚跟!
“你……你想怎么样……”雪玉居然觉得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炼秋霜勾着炽烈的红唇,如一朵绽放得眼里的罂粟花,轻轻一张一合,便道:“她……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事有蹊跷
太阳渐渐起来,秦无衣带着小琴到御花园赏花。
“美人,这一大阵子不需要向王后请安,馥太后和耶律太后也懒得接见宫妃,咱们可算有些清闲日子。”小琴攀着枝梅花道。
但见御花园中的开得果真好,映着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雪,红艳艳如同火一般灿烂耀眼。
“美人,这梅花咱们秦泱也有,但总觉着这儿的梅花比咱们秦泱的梅花还红呢。”小琴的笑脸映在阳光下,一笑便露出甜甜的酒窝。她的手中折着两支,映着她冻得有些发红的小鼻子,倒显得越发可爱。
秦无衣轻笑一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梅花香自苦寒来,想是天黎的冬天比咱们秦泱冷,也开得越发灿烂。”
一句话未说完,倒把自己说笑了。
秦无衣赏着雪中,嗅着这雪气中自然的芬芳,自然地闭上眼睛,只觉得许久都不似这般轻松了。
“放肆!这可是王后的东西,岂是随便抢了吃的!”
然而好景不长,秦无衣才伸出一个大大的懒腰,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丫鬟尖锐的声音,听着着实熟悉,好像是那好容易安分了一阵的雪竹。
秦无衣睁眼,不远处的梅林后面,一身青绿色宫装的秦绿萝被雪盏搀扶着站在一棵树下。
才不过半个多月不见,秦绿萝身上好像胖了一圈,那下意识抚着腹部的动作,让秦无衣眼中精光一闪,嘴角一勾,了然于心。
而那个斥人的雪竹,正站在秦绿萝两步开外,对着一个身着褐绿色太监服的高大太监劈头狠骂。那个太监只狠狠地抱着怀中的什么东西,委屈地低着头听雪竹骂人。
秦绿萝并未曾阻止,抚着腹部的手轻轻一伸,在雪盏的搀扶下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对不起,豫儿不适意的……豫儿不适意的……豫儿只是觉得这东西看起来很好吃,就想着给母后带去一点……”
那太监的声音十分耳熟,秦无衣眉头一皱,拨开树枝一瞧,竟然真的是黎豫。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雪竹的嗓音向来尖利,连秦无衣身后的雪盏都听不下去,只是这回雪盏依旧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反而十分认真地盯着黎豫,好像在审视着什么。
“美人,您在看什么呢?”小琴抱着一捧后知后觉地凑过来,那参差不齐的花有一支搔到了秦无衣的鼻尖,秦无衣忍不住“阿嚏!”一声,本想默默地看热闹的计划就此泡汤。
秦绿萝三人立即朝这边看来,只有黎豫还一直抱着怀中的吃食,演傻子演得不亦乐乎,然而那微动的耳朵却没能瞒过秦无衣的眼睛。
秦无衣心里暗暗地腹诽一句吗,只好上前十分“恭敬”地对着秦绿萝行礼:“臣妾见过王后。”
“原来是秦美人,”秦绿萝微微眯着眼睛,那慵懒的样子,好像草丛里一只晒太阳的猫,“本宫还当是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后头不肯出来呢……”
秦绿萝的眼神瞟向秦无衣身后天真地数着花的小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这言语中的冷嘲热讽,秦无衣自然一下子便听了出来。将小琴往身后藏了一藏,秦无衣故作惶恐地道:“实在不是臣妾不过来,倒是这儿又是王后又是豫王的,实在让臣妾惶恐,这才不敢过来,怕惊扰了凤驾不是?否则,臣妾这一颗小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秦绿萝冷哼一声:“是么?你若有这般心思,也该早早地退避开去,岂能在暗处偷听?这是你一个美人能做的么!”
秦绿萝说这话,猛地一拍桌子,那“啪”得一声,本该气势十足,只是落到那冰冷的桌面,倒将秦绿萝的手掌拍痛了。
秦无衣目光划过秦绿萝微微缩回的手,秦绿萝立即十分逞强地仍旧放回桌面,面上的冷意,都快赶上这御花园未化的雪了。
秦绿萝背着阳光坐着,阴影中冰冷的眼神如同躲藏暗处的鬼魅,又被雪色映着,明暗交错间更加加重了她身上的戾气。
不过秦无衣才不是吓大的,适时地更加“惶恐”:“哎呀王后,您这可就冤枉臣妾了。臣妾才刚想着退开,您就看见了臣妾。都怪这御花园中的腊梅开得太好,香气扑鼻,臣妾就想着呀,靠近闻一闻,谁料就打了喷嚏。这要是花不这么香,臣妾就不会打喷嚏,也就不会惊扰了王后……”
“废话连篇!”秦绿萝本来心里烦,这秦无衣一大早又开始胡说八道,让她很是头疼。她终于有些理解当初母后对付秦无衣的痛苦。
秦无衣适时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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