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策之帝妃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泡芙姑娘
秦无衣眼角一眯,运气一掠,如一柄横飞的长剑飞落池爆与此同时黎湛也到了身边。青色的衣袍如水,秦无衣淡紫色的衣袍如莲,轻轻交错。
回头间,架着苍术的铁架子连同莲花台一起没入水中,发出“轰隆隆”几声巨响,在这黑暗中传得很远。
行至半路的战北冽猛地刹住脚,眼中发出要吃人的红光,猛地抽身回奔。好一个声东击西,不过黎湛,你以为你毁了莲花台就能把人带走么?!
做梦!
这一声巨响,如同战场上的开战响鼓,像那一声声嘶力竭的“杀——”字,整个沉睡的地宫瞬时间被唤醒。
脚步奔赚衣袂飘动,利器铿锵,机关卡卡,四处隐蔽着的守卫瞬时间从不知哪个角落统统冒出来,朝着巨响之处蜂拥而去。
水牢门口,隔着长而又窄的灯道,这一头是背着苍术的黎湛,以及紧紧跟着黎湛神情严肃的秦无衣,那一头是一手背剪,手中执着蛇杖的战北冽,以及紧挨着他的炼秋霜,还有他们身后蠢蠢欲动的守兵。
那些守兵都是一样的装束,个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紧紧地盯着黎湛秦无衣三人,恨不得冲过来将他们撕碎。
秦无衣认得这些东西,正月十五元宵灯会。炼秋霜就是靠着她的紫玉寒箫唤醒的这些丧尸,不怕死,不会痛,一旦开战便前仆后继,陷人间于地狱。
战北冽早已没有了同黎湛废话的耐心,嘴酱起一个残忍的微笑,缓缓地举起左手,大拇指扣上食指上的红玉戒指,放置嘴爆轻轻一吹,便是一道奇怪的音律。
那些静止在灯道这一侧的丧尸瞬间红了眼睛,如洪水猛兽朝这头猛冲过来!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秦无衣这一回从容了许多。她拔出腰间纸扇,猛地上前,运气于上,“唰”得一声展开时,扇中立即飙出一道劲风横扫当先冲上来的几个丧尸——
“嘤——”得一声响过,不仅破坏了战北冽的音律,让丧尸们暂时顿了一顿,还成功削下那几个丧尸的头。顿时鲜血四溅!
地道中的白烛被阴风吹得乱舞,白烛渐渐成了红烛,就连那精致而带着仙气的莲花托月灯盏,都慢慢染上了一丝极尽的杀气。
秦无衣抿着唇,双眸如晨星闪动,手过处无人近身。那紫色的身影明明飘逸脱尘,却似一柄出鞘的利剑飞速穿梭,准确地找到一个个丧尸的命门,一击即中,无一错落!
不到一刻钟,秦无衣挥一挥衣袖扇子一合,立于血泊中紧紧地逼视战北冽的眼,浑身散发着弑杀之后的戾气,若还将她认为只是个普通的后宫女人,那便大错特错。
衣衫静止,绣鞋未湿,面目未红,鼻息未喘——头一批赶到的精兵就这样被秦无衣悉数斩首。
这是秦无衣第二次杀人,也是她第三次绽放自己的戾气。凌霄心法以气劲为胜。秦无衣不过到了四层,暂只可借着外物发气杀人,若到了七层之上,便可直接凝气成剑,凝水成冰。
方才那一番杀戮,秦无衣只觉得体内的气息不仅未乱,反而更加强劲,果然实战强功法,好过她演练几十次。
看着战北冽有些黑下来的脸色,秦无衣微微眯眼。近日她卡在凌霄心法第五层,方才她隐隐觉得有些门道要冲破第五层,看来,还得感谢战北冽了!
说时迟那时快,秦无衣身影一闪纸扇一开,下一刻到了战北冽身前,猛地一扇子掣上战北冽面门。
战北冽猛地向后,丧尸向前,秦无衣嘴筋诡一笑,左手腰间匕首侧出,猛地架上炼秋霜雪白的脖颈。炼秋霜始料未及,想退,也来不及了。
“师兄,救我!”冰冷的利器比上喉头的那一刻,炼秋霜脑中闪过的是寒玉紫箫在秦无衣匕首下化为两段的场景,浑身一颤,她的脖子怎么能跟那寒玉紫箫相比?
而且方才的一幕,秦无衣一个个斩落人头时候的冷静,就连她这个手上沾了无数鲜血的人都觉得心头发颤。秦无衣只消握着匕首轻轻一划,她的头,便也会像颗球一样落地。
战北冽眯着红眼,看也不看在匕首下随时可能丧生的炼秋霜,紧紧地盯着秦无衣的眼:“你以为用她便能威胁本国师?!”
秦无衣手中匕首划过炼秋霜的脖颈,带起炼秋霜一阵,随即轻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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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再现风华(二)
那轻轻的语气,丝毫不比嘶吼来得力量小,如同一道带着冰凌的剑气,悄无声息地化作一道烟钻进战北冽的心口,忽然凝结,扎得人措手不及。
但战北冽向来不受人的威胁,仍旧看也不看炼秋霜一眼,再次将红玉举到嘴爆尖锐的乐声立时穿透厚重的墙面,等候在外头的第二批丧尸再次涌了上来,这回比之前的更加猛烈。
水牢中盛满腐蚀液体的水池,也爬出不少丧尸,个个张牙舞爪,面容可憎。
炼秋霜紧紧地盯着唯我无他的战北冽,艳丽的双眸闪过一丝哀伤。随即忽然犯狠,手肘向后朝秦无衣肋间狠狠一顶!
战北冽不会救她,这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她必须自救。
可笑,方才那一刻她还是下意识地求助。
秦无衣嘴角的笑意加深,右手扇子往炼秋霜身上只轻轻一拂一点,炼秋霜只觉胸口至手肘处猛地一麻,浑身立即动弹不得。
她的肘弯,距离秦无衣肋间不足一指。
只听秦无衣淡淡地在炼秋霜耳边道:“你的师兄不会救你,这些丧尸更认不得你,你只好选择自救了。”
话音刚落,秦无衣将炼秋霜彻底晾在一爆左匕首右纸扇,紫衣飘扬间如同一只自信的飞燕,刀锋凌厉间如一尾飞天的鸣凤。
而黎湛,自始至终立于一旁,状似旁观,实则密切地关注着战况。忽地天青色大袖一挥,青色的劲风无声,却化成最锋利的长剑横扫身后,自水池中爬上来的丧尸们猛地被推倒,再次跌入水中。
片刻之后,化为绿水,融入水池。
恍如未现。
却有丧尸不断从中上来,前仆后继如同蚂蚁排兵,没有感情,没有迟疑,没有惶恐。那泛着红红绿绿光芒的眼眸,是死后对生之物的痛恨与期待毁灭的!
而黎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雪山,只消广袖轻拂,便消敌于弹指之间。他的周身,仿佛笼罩着一种旁人近不得的气劲,缥缈虚无却又真实存在。
只是地道太窄,丧尸太多——随着战北冽手中红玉戒吹出的乐声越来越尖锐,涌来的丧尸越来越多,地上堆积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战北冽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脯眼中的杀意越来越盛,烈烈的白袍在无风的暗道中猛然鼓起,那是他兴奋的表征!
鲜血,杀戮,还有那空气中充斥着的死亡的味道,统统让他觉得兴奋!而这一切,都看在被点了的炼秋霜眼里,艳丽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丧尸们擦过她的身体,虽然未曾伤害她,但那些黏腻的鲜血却不断地撒在她身上,脸上,让她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眼看尸体越来越多,几乎要将整个地道都堵住,炼秋霜这才明白战北冽的用意,眼中闪过得意。原来,战北冽是要将秦无衣和黎湛堵死在这水牢之中!
可是哪儿有那么容易!秦无衣嘴角一勾,从怀里摸出一只深紫色的瓷瓶——这可是好东西,方才在屠染的房间里她顺道摸出来的。
秦无衣扒开瓶塞朝着面前的尸堆猛地一撒——一阵绿色的烟气从尸堆中冒出来,伴随着“滋滋啦啦”的声音,那些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青绿色的粉末,带着未用完的溶液混着血水迅速漫开。
后来的丧尸一碰上这些化尸水,立即遭殃。
不消片刻,人墙迅速化解。炼秋霜盯着秦无衣手中的深紫色瓶子,顿时将牙咬得痒痒:“师兄,那可是屠染的化尸水!我早说了屠染不可靠!”
秦无衣举起右手,赫然是一把深紫色的化尸水。炼秋霜心头一凛,就连战北冽都放下手中的红玉,满身戒备。
屠染,向来以研制各类毒物著称。这化尸水的功夫,方才这么一堆尸体只废了半瓶,可见一斑。而现在秦无衣手中亮出的化尸水不下五瓶,饶是头成年公象都会瞬间化成一缕青烟,别说是个人了。
瞥见角落里一只莲花托月灯盏上立着的某白,秦无衣嘴角一勾,对着战北冽和炼秋霜:“记得下回用人的时候要看准了。黎湛,走人!”既然炼秋霜早就怀疑屠染,何不在他们中间来个离间计,让他们窝里斗个痛快!
说时迟那时快,秦无衣拨开手中的化尸水猛地朝战北冽撒去——方才的一场激战,不过是为了给任广白拖延时间,顺便让她练练凌霄心法。现在某白回来,说明任广白那头已经得手,也该是他们撤的时候了。
战北冽白袍一闪让到了一边。化尸水滴落战北冽脚边的青石地面,只听“滋滋啦啦”几声响,两尺见方的青石砖立即被烧出两个拳头大小的黑洞,深足有两尺。
趁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秦无衣和黎湛如两缕青烟掣出。战北冽才想跟上,秦无衣攥满化尸水的手臂朝炼秋霜猛地一挥——
战北冽下意识往回一掣,大手一捞,将被点惊在原地的炼秋霜猛地一带,紧紧地贴在早已沾染了不知多少层鲜血的墙面。
冰冷的墙面抵着炼秋霜的后背,可她抬起头来看着战北冽棱角分明的脸,看见他眼中尚未泯灭的一丝关心,悄悄地勾了勾嘴角。
然而下一刻,战北冽立即变脸,猛地将炼秋霜往边上的墙上狠狠一甩:“该死的秦无衣!”原来这一招,秦无衣不过虚晃,根本就没有任何化尸水撒过来。
莲花灯盏猛地刺中炼秋霜的后背,“撕拉”一声狠狠扯开炼秋霜被鲜血浸染的红衣,露出里头已被染红的浅色里衣,一口冷血吐出,成功解。
待炼秋霜抬头,战北冽早已消失在地道中。
炼秋霜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冷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暗喜有落寞。拖着疲惫的身躯,炼秋霜甩一甩赤练,还是跟了上去。
夜色沉沉地笼罩着天黎后宫,更鼓敲响,“黎湛”依旧同往日一样到冬欣宫用了晚膳,便翻了牌子到别的宫殿去了。
芷兰焦急地等在晕黄的烛光里,来回不停地走动。云姑也紧张地立在门口,却不敢掀开那湘帘来看一看,因为她怕一掀开,就会有人发现秦无衣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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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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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世界第一侦探事务所的侦探,破案无数。
他,世界第一侦探事务所的法医,解尸无数。
是这样的吗?不不不,其实也可以是这样的——
她,妈咪面前的得力小助手,可爱乖宝宝,天真无邪!
他,妈咪面前的变态小混蛋,霸道小宝宝,牛气冲天!?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二度搜宫
云姑和芷兰立即冲到门口严正以待,若不是秦无衣,就给拦下来,若是秦无衣,就赶紧悄悄迎进来。
小琴目送任广白的身影如只雪色惊鸿消失在夜空,随即悄悄照着没有宫灯的小路摸到门口,才到门口,立即被芷兰一把拉了进去。
小琴惊魂未定地站定,才要讲话,芷兰示意她噤声。将小琴拉到秦无衣的卧室,芷兰这才焦急开口:“都出去一天了,美人呢?”
“美……美人?她没回来么?”
芷兰才要回答,湘帘一掀,冬欣宫新升的二等丫鬟名为采蘩的,急急忙忙进了来:“不好了,听说冷宫里的应夫人走丢了,这会儿馥太后身边的年姑姑又带着人来搜宫了……”
“搜宫?”芷兰紧紧地锁着眉头,“这都第二次搜宫了,照这么下去,咱们天黎后宫非乱套了不可!”
“现在怎么办?”小琴才不管这天黎后宫乱不乱,她担心的是秦无衣的安全。任广白临走的时候跟她说秦无衣没事,她还以为秦无衣已经回来了,现在……
几人还未商定,外头一大批人已经靠近,脚步声凌乱而满带硝烟气,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
年姑姑带着一批人马在冬欣宫门口站定,看着那紧闭的宫门,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随即厉声道:“给我搜!不许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找到宅赏!”
冬欣宫的大门猛地推开,冬日的余寒掀起一阵生冷的风灌进大殿,原本温暖馨香的空气顿时被冲得四散。
年姑姑气势汹汹地直奔里屋,被云姑等人急急拦住:“年姑姑,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不知道又是什么事?上回左贵嫔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夜明珠不在美人这儿,您这是……”
“少废话!”年姑姑身边一个急于立功的丫头一把将云姑推开,“今日年姑姑可不是来查什么夜明珠的,是来找人!应雪儿可是北漠王的义女,若是没了,你担待得起么?”
云姑一个趔趄,好在芷兰等人扶住,这才没有摔倒,又连忙站起来躬身立好:“若是这样,还请姑姑小声着些,我家美人病了,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
云姑一通话说得恭顺,年姑姑却始终只拿着鼻子看人,一双眼早将整个闺房扫了个遍。
这地方她来过,寒玉拔步床,梳妆台,小书架,屏风后小暖阁,倒也精致。只是此刻在年姑姑看起来,哪哪儿都不对劲。
“病了?”年姑姑的目光落在浅月白色的帘帐上,透过帘帐,果然看见有人躺在那里,只是被子蒙着,什么都看不见。
云姑也朝瞄了一眼,随即道:“是……美人今日去了一趟梅林,估计是着了寒气,回来就躺着了,晚膳也不大用。这不,大王来瞧了,也只让好好躺着……”
云姑脸不红心不跳地将黎豫搬了出来,方才黎豫确实为了做戏做全套来了这儿,只是却没有什么秦无衣同他一起吃饭。
“怎么?美人倒不怕将病气传给大王,反倒怕将病气传给老奴?”年姑姑紧紧地盯着的隆起,注意到秦无衣的陪嫁丫鬟叫小琴的,并不在身爆微微眯了眯眼,朝身后的宫女示意。
那丫头点点头,猛地将帘帐一掀,便要连棉被一起掀开:“美人,奴婢这可是奉命行事……”
被子掀开的一刻,不仅这丫头顿时没了言语,年姑姑一脸难看,就连云姑芷兰等人,也都愣了半晌。
但见两人紧紧相拥而矛一人脸朝外,正是小琴,此刻正紧张地闭着眼睛避免露馅,另一人脸朝里,乌发如缎身形窈窕,睡姿安稳而宁静。
不是秦无衣又是谁?
云姑芷兰和采蘩三人悄悄对视两眼,美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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