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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泡芙姑娘

    霜天晓猫到廊下,瞧瞧四处无人,忽地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只细长的金属条子,扎进门缝中,对着门锁抖搂两下,门便“咔擦”一声开了。

    再次确认无人,霜天晓轻轻推门而入。谁料才进门,忽地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将他看了个正着!

    从来不怕鬼神的霜天晓竟也被惊了一下,定睛一看,发现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宫女,想来是这寿宁宫掌事的老人。她随意地披着件披风,手中执着一支短烛。摇曳的烛火映得她的面皮垂垂脸色惨惨,目光狠戾:“什么人,敢到寿宁宫中撒野!”

    说时迟那时快,那妇人手中化出一柄寒惨惨的匕首往霜天晓脖颈就是一削——霜天晓如游鱼闪过,抬脚便将其手中烛台踢飞。

    披风落地。

    年姑姑见那烛台飞往殿中棉质帘帐,心头一惊,无心恋战,飞身去截烛台,然待烛台在手,霜天晓早已已不知去向。

    “想不到这馥太后宫里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霜天晓靠在寿宁宫外的墙角下喘着气。许久未曾遇到对手的狼狈,让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功夫了。

    他的功夫,虽然比上他的轻功是略低一筹,但也不至于连个老太婆都打不过。

    这只能说明,馥太后宫里的这号人物,不简单。怪不得廊外上夜的敢这般掉以轻心,原来殿中的才是狠角色。

    只是奇怪,当日他盗取夜明珠的时候,并不见这号人物,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夜明珠盗走?还是……当夜她根本不在?

    霜天晓无暇多想,怕年姑姑再次追来,只好再次运起轻功,朝御膳房方向而去。

    隐在暗处的秦无衣看见霜天晓走后,年姑姑也从那殿中出来,只是未看见人,便又回去。等年姑姑消失在殿中,秦无衣这才飞身一掠,朝霜天晓消失的方向而去。

    御膳房的一处小屋内,冬青默默地躺在床上,璇儿出了门,说是突然有事情要做。门外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冬青一惊,紧紧地看着。

    月光将那人的身影投在纸窗上,看样子是个瘦高的男人。他伸手往纸窗上一戳,便掏出个洞来。冬青屏住了呼吸,黑暗中悄悄眯上眼。

    霜天晓在门口捣鼓了两下,顺利地进了屋。他将璇儿的腰牌往桌上一放,才想走人,忽地背后一阵冷风过来,一回头,一个形容枯槁的女子正用她那双细得只剩下骨头的手高高举起一把凳子,还因为吃力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从来不怕鬼的霜天晓一夜之间遇到两个似鬼的女子,心中一个“咯噔”,当时便惊出一背冷汗。只因这女子的形容枯槁,早已辨不出年纪,仿佛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眼窝深陷,如同无肉的干枯行尸。

    然未等霜天晓回过神来,只听“砰”得一声响,冬青却因体力不支猛地摔倒在地。

    椅子砸落地面发出很大的声响。

    秦无衣躲在暗处,才想接近,一个菊青色的小身影飞速赶来,夺门而入:“冬青,冬青你怎么了?”

    秦无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和她猜测的一样,冬青果然没死!

    璇儿进门,猛地看见霜天晓站在一边,而冬青则狼狈地摔倒地上,忙将冬青扶到床上。霜天晓要来帮忙,被璇儿一把推开:“滚开!别假惺惺的!”

    “诶,我什么时候假惺惺了?”霜天晓顿时有些无语。想他霜天晓纵横江湖,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死乞白赖地往上蹭?这个小丫头倒好,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毁了他的子孙根,第二次见面还这么凶。

    “如果不是你,冬青能摔在地上吗?现在倒想起来要扶了,这不是假惺惺是什么?”璇儿一边轻柔地替冬青将被子重新盖好,嘴上却仍旧对霜天晓不依不饶的。

    “诶我……”

    “少废话,你来我这儿做什么?!”璇儿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半夜闯宫,非奸即盗!”

    待放下茶壶才才看见桌上的腰牌,遂斜了霜天晓一眼:“这你还回来的?”

    “对啊,”霜天晓翻了个白眼,“真是没良心,好心当成驴肝肺……”

    岂料璇儿一把抓起桌上的腰牌,一手叉腰对着霜天晓劈头就骂:“哦,好啊!我说我的腰牌怎么见了你以后就不见了?原来果然是你偷的!”

    “我这不叫偷,我这叫取……”

    “取?!”璇儿一阵冷笑,逼近霜天晓,“不问自取那就是个偷!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晚了,到这王宫大内里来,到底要干什么?!我看你贼眉鼠眼的,肯定顺了不少好东西!”

    说着,璇儿猛地一手抓向霜天晓微微鼓起的胸口:“这儿肯定有好东西!”

    “诶!”霜天晓压根儿没想到璇儿会来这么一手,闪身欲躲,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装着馥太后夜明珠的匣子准确地落入璇儿手中。

    霜天晓神色一凛,猛地伸手:“还给我!”

    “还给你?”璇儿冷笑,“除非,你告诉我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我叫你还给我!”霜天晓再次厉声道,“再不还我可抢了!”别的玩笑可以开,天黎国宝鲛泪之首的夜明珠可不能开玩笑。他当日不过就是贪玩取了来,不想险些给秦无衣酿下一场大祸,好在只是死了两个丫鬟。

    彼时霜天晓和璇儿都还不知道,此刻躺在床上的冬青,正是那个被霜天晓害得差点丧命的丫头。

    “抢?原来你霜天晓也会抢东西,我还以为,你只会偷呢!”璇儿定定地看着霜天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你知道我的身份!”霜天晓不再废话,劈手便夺,招数中再没有怜香惜玉手下留情。才见过两面,这个看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就能知道他的身份,想来也不是个普通的角色,他不必手下留情!




倾君策之帝妃有毒分节阅读105
    狠狠地一愣。

    是啊,这些是谁告诉她的?搜寻过所有的记忆,她前世在福利院长大,之后被送往城中求学,从未在山区待过——然后她来到了这个大陆,从小在秦泱王宫长大,就算跟着父王出猎,父王也从未教过她如何捕捉兔子——哪个君王出猎,是为了区区几只兔子?

    除了黎湛……秦无衣看向黎湛,心头萦绕着深深的疑惑:“没有。”

    她很肯定前世的她绝对不会去看这类无聊的书,她很肯定她这一世只在后宫抓过几只狗,比如秦绿萝的狗煮了吃了,王后的鸽子煮了吃了,神秘的,兔子,她这还是第一次逮。

    “你再好好想想……”黎湛满带蛊惑的声音诱导着秦无衣向更深处的记忆探寻,他的目光也带着鼓励。

    然而秦无衣很努力地回想,可来来回回,并不曾有关于谁告诉她该怎么捕捉兔子的经验之类。

    可她也觉得奇怪,今天看到兔子,她的脑子像有正常反射一般,就好像她曾经捕兔几十回形成了经验,立即搜寻可制作套索之物。

    寻到了藤蔓,她更是想也不想立即编出了她从前绝对不会的套索——

    “难道这一切,跟……我的那份记忆有关?”秦无衣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去确定地问。

    黎湛却轻笑,伸手摸了摸秦无衣柔软的发,眼中的光芒越发柔和宠溺:“不管是不是那份记忆,你能记得这些,够了。”那是他同她说过的话,教过她的捕兔方法,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惊喜她还记得这些,至于是不是他教的,忘了就忘了吧,现在她在他身边,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还可以带着她重新创造一份属于他黎湛和秦无衣的记忆,而不是墨陨和白蔹,未尝不可。

    可秦无衣却突然仰头:“黎湛,那些记忆中,你是不很重要?”

    黎湛错眼看向秦无衣,阳光透过树梢映着秦无衣莹白的侧脸,连她的发丝都被勾勒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眼神分外认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认真。

    她眼中的光华,比阳光还要灿烂。

    他原感谢上苍,让他每一世都能找到她。他也期待有一天,她恢复了她的记忆,她总会记起,总会感念。若她恢复不了,就这样,也很好。

    可她忽然认真地问他,他在她过往的记忆中,是不是重要的。就好像她是一只他放飞的风筝,忽然有一天主动回来寻找那根牵动她的绳索。这份惊喜,是无以复加的。

    “是。”

    当然是。

    一个字出口,黎湛觉得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紧张地盯着秦无衣,期待而又害怕听到秦无衣接下来的话。

    “既然这么重要,我们就把它找回来?”秦无衣主动迎上黎湛的目光,微微勾着嘴角,轻轻地,郑重地道。

    黎湛的柔情,这么久了,如果她还没有感觉,那么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怕,因为前世的遭遇所以下意识对未知情感由心而生的害怕——可她深知不能这么继续怕下去。身为男人,黎湛都说出愿意宠她一辈子的话了,身为被爱护的女人,她是不是也要有所回应?

    爱,也是需要回应的吧?

    吧?

    前世不懂得爱人的秦无衣,这一世,愿意为了黎湛,学会去爱。

    “真的?”黎湛眼中的深邃顿时如漩涡卷动,惊喜,无以复加,他的无衣,这是在给他回应么?

    “当然。”秦无衣的语气很轻,但黎湛知道,这是秦无衣给自己的最重的承诺。这代表她认可了他的爱,认可了他们俩的爱,认可了他们的未来。

    就好像,她从来不轻易说“谢谢”,但她却对成天给她缝制衣服的云姑说“谢谢”。

    就好像,她从来不轻易对人许下保护的承诺,但她却对从小陪在身边的小琴说“有我在”。

    这样懂得感恩这样内心强大的女子,有时候看起来没心没肺,却是玲珑有心的。她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谁对她好,对她坏,她都有自己的算计。

    “那……我们就去把战北冽那儿的六颗夜明珠抢过来好不好?”黎湛的眼中闪过晶亮的东西,如果此刻小白白看见的话,就会注意到,这,可是秦无衣要做坏事的时候标准的眼神,果然是跟谁在一起久了,便连那人的坏习惯一起学了。

    “好啊。”秦无衣欢快地应着,仿佛黎湛在问“今晚咱们喝粥好不好”,而他回答:

    “好啊。”

    ------题外话------

    二更送上。谢谢悠悠霜满宝宝的月票和评价票,谢谢赖皮——和一尾鱼游游的月票,爱你们,(╯3╰)

    ☆、第一百六十九章 偷看?!滚粗

    那笑声明媚若冬雪消融,透过微微的暖光传出来。是秦无衣过了多少年之后都依然不变的声音。

    只是当她还是白蔹的时候,并不曾笑得这般肆意。

    屠染轻轻落在院中一棵飘絮的柳树上,翩跹的红衣如血,映着屋内的冷光,在夜色中显得越发妖魅。

    勾一勾嘴角,倾倒众生的笑。

    润过酒一般的红唇莹润得如同丹果,眉间一点朱砂瞬间点燃他美得让人心醉的容颜。

    只是屠染出现的那一刻,院落四角立即浮现四个隐卫,仿若悬在暗夜中窦桂梅,瞬间将他围住。

    铜制面具后四双寒星的眸子定定地看住他,警惕而满带敌意。屠染丹唇一勾,柔媚的目光一一将四人看过,对方身上若隐若现的杀气,让这个平静的小院看起来愈发不同寻常。

    “怎么?黎湛以为,就凭你们几个,能挡得住我屠染的去路?”屠染嘴角的笑意愈深,细长的凤眸肆意飞挑。只见他忽地从柳树上旋身而起,既快又慢——快的是他实际的速度,慢的是他的动作仿若舞蹈。

    墨发飞舞间红衣如绸,屠染美得让人心醉的五官清晰地映在每个人眼中,邪魅的细眸忽地闪在眼前,忽地又在天边——再次落回柳树,屠染的手中已然多了四张铜色的面具。

    四个隐卫心头皆狠狠一凛,伸手一摸空落落的面上,心头越发骇然——对方如何近的身?!

    “当今天下能跟本尊对敌的,本没有几个,”屠染右手捻一捻,四张铜质面具立即在风中消散成粉末,如人骨灰,“就你们四个小喽啰便肖想拦住本尊,未免太小觑人了!”

    勾着嘴角,屠染一手托着依然新鲜的红莲,一手背剪看向四个隐卫:“本尊今夜鲜花送美人,心情好,你们的狗命,暂且记着。顺便带句话给黎湛,秦无衣本尊要定了!”

    四个铜质隐卫对视一眼,如同来时消退在暗夜中。

    一切不过发生在几个转眼,屋内秦无衣的笑声还在继续。只是几不可闻的一声顿,是她发现了窗外忽来而忽去的杀意。

    她的笑声肆意而随性,没有顾忌,却似山风吹过人心,也似青石,投入屠染心头湖底。激起千层波浪。

    彼时秦无衣正在案前教寅生画画,可无论她怎么讲解,寅生所画出来的东西,当真同她所要的效果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比如此刻,寅生将那本该升起在半空中的太阳画成了一只一看就流口水的咸鸭蛋——真咸,浓墨重彩,恨不得一次把那从未见过的水彩全都用上。

    ——那是秦无衣今日春猎时候心血来潮采的不知名的黄花,捣了做成颜料,满屋子的花香。

    只是此刻秦无衣笑趴在桌子上,肩膀不停地抽动,看得寅生都不自觉笑起来。

    可他的眼眸晶亮,捧着自己画的“咸鸭蛋”一个劲儿兴奋。这还是他第一次画画,还是用花画的。

    小琴在一旁早就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捂着发疼的肚子擦着眼泪只剩下一些气声和忍不住的几声“噗”。

    芷兰从外间刚刚进来,并不晓得秦无衣这头在笑什么,见小琴笑得前仰后合,便也不自觉被逗笑。唯有小伍,在一边双手交叠于小腹前,忍笑忍得肩膀一抽一抽,看在芷兰眼里更加滑稽。

    终于笑得够了,秦无衣也觉得累了,便摆摆手道:“我不行了……寅生,咱们今天就学到这里,明日咱们再继续好不好?”再这么下去,她的笑神经都会抽坏的。

    寅生看着被自己画成咸鸭蛋的“太阳”,却还是满眼希冀,重重地点了点头。咸鸭蛋就咸鸭蛋吧,能画出咸鸭蛋,也是不错的!

    随及又看向秦无衣:“明日,画红花!”

    “好!”

    见秦无衣点头,寅生这才乐呵呵地起身,捧着自己的“咸鸭蛋”出了门。到了门口,十分珍重地卷吧卷吧,小心翼翼地塞到兜里,放心地拍了拍,这才打算运起轻功去黎湛那儿,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庭院中的柳树。

    树上的屠染敛眸看向寅生,却似有些意外:“怎么,黎湛当真把你留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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