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格局一如许清澈想象中大,尤其是那张圆顶红色纱幔的kingsize大床,某人的品味真是一言难尽……
偏某人还自为得意,兴称大红的喜庆。
许清澈:“……”大哥,你咋不说住血窟里去,不是更喜庆。
“你看,这儿以后是咱闺女的公主房,这儿是她的玩具屋……”何卓宁领着许清澈,满怀憧憬地诉说着他幻想的未来。
尽管难以get到何卓宁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审美眼光,但许清澈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她的心头是暖的,因为这个叫何卓宁的男人。
“谢谢你,卓宁。”许清澈牵过过何卓宁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着。
许清澈突然而至的温情,让何卓宁有一刹的不知所措,他微微用力,加紧了十指相扣,坦诚戏言,“如果你换个称呼,我会很开心的,老婆”
何卓宁荡漾的尾音,羞得许清澈两颊发烫,一声“老公”怎么也说不出来。明明是即将而成的事实,可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害羞呢!许清澈捂脸,果然她道行还不够深呐!
见许清澈害羞,何卓宁的调戏心加重,左一声“老婆”,右一声“亲爱的”,听得许清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呢!
事实证明,厚颜无耻对何卓宁来说绝对是夸奖,下一秒,许清澈就一阵天旋地转被何卓宁压在他们kingsize的婚床上。
“老婆,温饱思□□,我们不能辜负古人的劝诫,是吧?”人渣就是人渣,都知道为自己的不正经寻个正经的名。
许清澈又好气又好笑,她撇过头,不欲去理会何卓宁,后者却强硬地将她扳正过来,发号施令,“躺着,别动。”
许清澈无语,正狐疑何卓宁买什么关子,陡觉身上的重压减轻,只见何卓宁提臀跨坐在她身上,这姿势,许清澈满脸燥红,她推却着何卓宁下去,奈何力量悬殊,她被欺负得彻彻底底,已然数不清被迫喊了多少次“好老公”。
某人的恶趣味真是……许清澈泪目,有苦难出口。
次日醒来,昨夜骁勇善战的某人还在沉睡,许清澈揉着酸腰痛背下了床,还没走两步,一脚硌在一个小盒子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她蹲下/身来查看。
方形的绒面盒子,里面装了什么不言而喻,许清澈摒气打开,虽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摒气。
盒子打开来,一枚钻戒在其间熠熠生辉。许清澈呼吸一滞,一个女人,无论外在表现得多么风轻云淡,面对精致华美的首饰,总是难掩欢喜,她也不例外。
这会是何卓宁拿来求婚的戒指么?许清澈猜测着,同时也期待着。她状然无事地将首饰盒放回去,等待着某个男人醒来的行动。
见色起意/庄家与散户的爱情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46
可是直到抵达民政局门口,何卓宁都没有任何表示,错觉到许清澈以为他载着自己来民政局是看他和别的女人领结婚证。
车行至民政局门口,临下车,何卓宁却落了车锁,许清澈不解,问他,“怎么了?”
何卓宁脸上漾着笑意,“你猜?”
“你忽然不想领证了?”
何卓宁瞬间晴转阴雨,“这个你想都不用想。”
许清澈撇嘴,她也就随便问问,倘若真不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她也就不会揣着户口本和他来这了。
何卓宁默默叹了口气,不知是悲叹许清澈的不解风情,还是在悲叹自己的表述不明,“许清澈,你就没觉得少了什么步骤吗?”
他暗示地这样明显,许清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就是求婚么?她等着啊,一直都等着,只是何卓宁你自己一直没有行动而已。
许清澈以沉默回应,既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
何卓宁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同时也感受到了深深的感动,他都没正儿八经地求婚,许清澈还愿意这么“无怨无悔”地跟着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当然,该有的还是不能少。
何卓宁拉过许清澈的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戒指,不由分说给许清澈戴上,“许清澈,你愿意嫁给我吗?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一定是愿意的。”
许清澈:“……”世上怎么会有无耻至此的男人!许清澈作势抽手去拔戒指,求个婚没有单膝跪地也就算了,还强买强卖,滚,老娘不嫁了!
何卓宁一把按住她,“别别别,我开玩笑呢!”
呵,求个婚还带开玩笑的,要不要这么不靠谱,许清澈哭笑不得,她这要嫁的都是什么人啊,能不能不嫁了。
然而,许清澈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何卓宁拖进了民政局里,填了单子,拍了照片,领了结婚证,两人从普通的男女关系变成了合法的夫妻关系。
许清澈盯着结婚证上红底白衣的照片,不想承认也不行,她和何卓宁就是般配和谐,心里隐隐生出些得意,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以后,请多多指教啊,何太太。”何卓宁揽过许清澈的肩膀,微微低头同她耳语。
许清澈笑靥相向,“你也是啊,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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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证在手,老婆我有。
对此,何卓宁仍然是不放心,总觉得得举办一场盛况空前的婚礼,告诉全市、全国乃至全世界,许清澈是他何卓宁的合法妻子才好。
于是乎,两人的婚礼定在下个月,也就是五月二十日,520,我爱你,俗气而意义非凡。
待嫁准新娘许清澈揪着手指,焦躁而不安地坐在自己的闺房里,等着新郎官的到来,然而何卓宁迟迟没有出现。
通讯工具早早就被收起了,许清澈只剩下无底的猜疑,“珊珊,你说他们路上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她的言外之意自然是怎么这么久了,他们还不来。
林珊珊揶揄着安慰许清澈,“二水,淡定淡定。你们家那位就算车坏了腿断了,爬也会爬过来的。”
看看,这是对新人的友好祝福安慰嘛!许清澈作势要去打林珊珊,后者奋力挺了挺自己的肚子,示意她有本事往她肚子上打。许清澈当然不会打,肚子里住着的可是她乖乖干儿子!
不过……林珊珊的预产期就是最近,原本周昱都说服林珊珊去住院待产,然而耐不住林珊珊的软磨硬泡要亲自来参加闺蜜许清澈的婚礼,只好陪同前往,他不方便来许清澈的闺房,只好在外面待命着。
许清澈感动之余,又有几分关切,她盯着林珊珊的肚子,“二珊,你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是吧,儿子?”林珊珊得意地拍拍肚皮。
“可是……”许清澈还想说些什么,结果注意力很快被外面的吵闹声吸引了过去,是何卓宁他们过来了。
许清澈赶紧正襟危坐,端出新嫁娘的矜持来,所谓新嫁娘的矜持就是任你外界多么吵闹热轰,我自这边岿然不动,当然,岿然不动的是外表,内里早就飘飘然。
一方面心疼被众伴娘折腾得够呛的何卓宁,另一方面又埋汰伴郎团护主不给力。
就这样,不知是云里还是雾里,许清澈被何卓宁打横抱着送上了前往教堂的婚车,自上了车,何卓宁就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
何卓宁捏了捏许清澈的手,柔声问她,“紧张吗?万一我没出现怎么办?”
许清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正好,我想换个新郎。”
“你敢!”某新郎跳脚炸毛吼道,惊得前座的司机忍不住好奇看向后视镜,被何卓宁一眼给瞪了回去。
许清澈掩唇偷笑,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轻轻告诉何卓宁,“此生结发,皆因爱情,皆因有你。”
文艺情感浓重的一句话,却是许清澈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想法。
何卓宁心头一暖,多想化身饿狼,直接扑上去,脑海有个声音在制止他:化妆不容易,不能吻花了,于是他一直忍着憋着,直到妆化了可以再补的念头遍地开花。
司机先生默默将后视镜头转向了别处,艾玛,实在太虐狗了!
婚车一路向东,终于抵达举行婚礼的教堂,双方的亲朋好友早早地就候着了,万事俱备,只差新郎新娘来。
庄严而不失欢乐的婚礼进行曲里,一身洁白婚纱的许清澈头戴白纱,手捧鲜花,一步一步,款款走向在司仪面前等候着的何卓宁,那句“此生结发、皆因爱情、皆因有你”的婚姻信条一直在脑海盘旋。
那个,站在不远处,双目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男人就是今后要与自己携手一生的丈夫。
幸好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何卓宁,想到这,许清澈的嘴角就抑制不住上扬。
何卓宁朝许清澈伸出手,牵住,与她并肩站立在司仪面前。
司仪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结婚誓言,“请问新郎,你愿意做新娘的小火车,永远不出轨吗?”
此话一出,惊倒众人,台下一阵爆笑。
何卓宁强忍着宰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司仪的冲动,高亢而坚定地回答,“我愿意。”
不出意外的,台下又是一阵爆笑,爆笑之后,又分外默契地安静下来,等待属于新娘的惊世憾俗的结婚誓言。
得到回复的司仪,紧接着又问新娘许清澈,“请问新娘,你愿意做新郎的美人鱼,永远不劈腿吗?”
“我愿……”许清澈还没回答完整,就被人群中的骚动声打断。
“有人要生了,快送医院!”
“快让开!让开!”
……
七手八脚,兵荒马乱。
许清澈愣了几秒,才意识到,是林珊珊要生了!是她的干儿子迫不及待地想来参加她这个干妈的婚礼!
“我愿意。”许清澈快速回答完司仪的提问,而后提着婚纱裙摆,匆匆追随林珊珊而去,丢下一脸懵逼的新郎以及万脸懵逼的宾客。
以至于多年之后,许清澈“逃婚”的这个梗,依然被啧啧称奇。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大结局送上,心疼何先生三十秒,然后《见色起意》正文部分到这就正式结束啦,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番外蠢九会慢慢补上的,然后请小天使们移步收藏一下蠢九的新坑《来之不易》
见色起意/庄家与散户的爱情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37
许清澈直接白眼相向,想也不用想,无论是家庭主妇还是贴身秘书,服务对象都是何卓宁,没有自由的人生与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许清澈果断拒绝了他,“我才不要选。”
“哎!”何卓宁摇头叹气,“玩一下都不行。”
何卓宁仰躺到许清澈的床上,长臂一伸,将许清澈捞进怀里,抱住。现在的何卓宁哪里还有初来许清澈家的拘谨约束,现在的他是熟门熟路,趁着周女士在厨房忙碌的空挡都能恬不知耻地过来许清澈这里讨豆腐吃,更何况今天周女士不在,虽然更多的时候何卓宁吃的不是豆腐而是闭门羹。
变化的不仅仅是何卓宁,许清澈也已然由最初的腼腆矜持的女孩彻底沦化为老油条一根,她窝在何卓宁的胸口喟叹,“你都不知道,我最近被我妈有多嫌弃?”
何卓宁挑着许清澈的头发,应了声,“嫌弃什么?”
“当然是工作。”许清澈不满得拿头顶何卓宁的下巴,他们现在说的可不就是工作的话题。
何卓宁没预料到许清澈会拿头顶自己的下巴,他的舌头避犹不及,被自己的牙齿咬到了,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听着何卓宁的“嘶”气,许清澈便知道自己撞用力了,她忙爬起来察看何卓宁的伤势,她凉凉的小手摸上何卓宁的下巴,问他,“是这里?”
何卓宁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许清澈白皙姣好的脖颈,以及露在松垮领口处里美好的胸线。
许清澈穿的是一件秋款的棉质睡衣,先前扣得严严实实的纽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最上面的两颗已经被扣开了,又随着许清澈起来察看何卓宁所谓的“伤势”的动作,领口里的风景一览无余,包括那包裹着白色胸脯的米分色bra。
何卓宁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市的酒店里,许清澈曾当着他的面脱衣服,解bra,那对白色面团的圆润形状至今还印在他的脑海里,让人意犹未尽。
今昔交错,何卓宁分明感受到体内有个欲/望的东西在叫嚣着再看一次,全身上下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尤其是某个部位,已经昂然挺立。他是个男人,生理正常的男人,会起反应很正常。
许清澈由于与何卓宁错开着,并未察觉到何卓宁下/身的异样,许清澈只感觉到何卓宁的身子开紧绷起来,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痒了他,而他在强忍着。
真是个单纯的姑娘,殊不知危险就在逼近。
何卓宁一把握住许清澈的手,翻身而上,将许清澈欺在身/下,低下腰,挺着火热的某物触碰许清澈,“是这里。”
许清澈的一张脸瞬间充血变红,“何卓宁,你、你、你流氓,就想着龌蹉事。”
“你说你会补偿我的。”何卓宁暗哑低沉的声音像是极力忍耐克制着什么,又因为舌头被咬破了,而有些咬字不清。
“我来大姨妈了。”情急之下,许清澈想起了万能护体的大姨妈君。
何卓宁孟浪地伸手下去探,“你骗我。”
许清澈被何卓宁的动作吓到了,一个激灵,侧身欲逃,又被何卓宁抓回来,狠狠压着。
许清澈闭上眼睛,推阻着越压越低的何卓宁,“不要,我妈回来了会发现的。”
“不会,她去乡下了,不会回来的。”何卓宁继续诱哄着许清澈,像只欺拐小红帽上船的大灰狼。
然后,何卓宁便不等许清澈再度拒绝,大手探过睡衣下巴伸了进去,扣开了许清澈的胸衣,连同睡衣一起推高上去。心念已久的白面团就跳跃着呈现在自己眼前,何卓宁像是个饿食过度的人,弗见食物出现,就立马扑食上去,恨不得吞吃下肚去。
何卓宁的牙齿细碎地研磨着许清澈的米分色小蓓蕾,后者浑身战栗着,身下有暖流涌出,不是大姨妈,而是……马上要去达未曾涉足的世界让许清澈感到害怕,她下意识地扭动着身子推却身上给她造成不适感的男人。
“别乱动,我不想伤着你。”何卓宁扣住还在试图逃走的女人,声音像是忍耐到了极点,而后他猩红着一双眼褪去许清澈所有的衣物以及自己的,带领着许清澈徜徉她未曾涉足的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