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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总被无情恼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陌北

    一时之间,韩大将军的乘龙快婿到底是谁,竟成了朝堂上大家竞相打探秘辛。

    周寒听得消息,却明白了韩靖的用意。

    陈禀的事,说大不大,不过是贪污银两挪用公款,可是贪污和挪用的银两去路也都明白,八成仍是贴补到了工事上;可是说小却也不小——牵涉到三皇子与太子的党争,得罪了权臣黄齐,那便是要命的祸事。

    韩靖既要救陈禀,却又不想掺入太子与三皇子之争,保住天子对自己的牢固信任,那么他便不能主动张口去求这个情,只能等着皇上来问他,他逼不得已说出来,才显得自己干净,所以才把自己要嫁闺女的事散播的人尽皆知,却始终不透露要嫁给谁家。

    果然,到了九月中旬,太后便趁着做寿的时机,问了韩夫人这事,谁知韩夫人也不肯说。这时候韩家的大儿媳,也就是皇上的三公主,当着皇上皇后,还有韩夫人等人的面便说了:自己小姑子许的,正是工部侍郎陈禀的公子陈策,此时正被软禁于陈家。

    这话一出,韩夫人便先红了眼圈,却半句求情的话没有。




多情总被无情恼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42
    次日皇上便又招韩靖入宫。

    据说韩靖仍没有一句为陈家求情的话,反而跪着求皇上,从重发落陈禀。

    不久之后皇上招了吏部刑部与户部尚书问了些陈禀贪墨与挪用公款的事。问过之后,水到渠成的,皇上便给刑部下了旨意:

    “想必也没什么大事。看着大将军的面,总要为陈家留些体面。”

    于是九月底,刑部为陈禀案下了判结:陈禀官职被免,陈家家产被抄没充公。在陈家被软禁三个月之后,一场潇潇细雨中,周寒与方青梅一起乘着马车,将陈侍郎夫妇与陈策接回了周家别院。

    ☆、第41章 安顿陈侍郎

    别院的书房往外是个花园,隔着花园是个院子。院子舒朗阔绰,门前题名“听雨苑”,是招呼来客的居处。从前周寒小时候在京城治病的时候,这院子常住过一位周老妇人为他延请的教书先生,从那以后便没什么人住过了。

    周管家早按吩咐把院子打扫了出来,周寒前头带着,一行人进了院子。院子正北一间小客厅,左右各二间居室,东厢还有三间,单辟出来一间做了个书房。先将仍在病中的陈夫人安置妥当,跟来的周管家指指院中东南角的藤萝架,对陈禀与陈策笑着:

    “亲家老爷,院子东南角的藤萝架后头是个角门,连着大街。已经多年未用过了,前几日已令他们来修缮,等明后天清理好了,便可从此处出入。这后头还有个小后院,有厨房和三四间偏房,已经拨了一个厨子三四个得力的丫头住进去了。时间太短,东西操办的潦草,有什么短缺的叫他们直接找我,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陈禀道了声辛苦,转向周寒道:

    “太叫你费心了。”

    周寒温声行礼:

    “父亲见外了。”

    看看方青梅,又微笑道:

    “青梅说要为你们重新置办宅院。虽已经大体挑好了地方,但我想母亲眼下病着,身边还是要有得力的人侍奉着。不如先住到一起,方便她每日在跟前照料着,也放心些。这院子既和别院连着,又自成一体,还算方便。只是小了些,你们不嫌弃局促就好。”

    陈禀客气几句,已经面露疲态,周寒看了看,便笑着向陈禀和陈夫人告辞:

    “父亲母亲且歇息着,我和青梅就先不打扰了。”

    陈策将二人送了出来,到了院门前头,周寒看看方青梅:

    “我有几句话同凤章兄说。你先回去吧。”

    方青梅看看二人,点点头:

    “那我去厨房,看看晚上的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周寒点点头,目送她走远,回过头对陈策道:

    “凤章兄,这边园子里走走吧。”

    花园不小,却修理的精致。两人信步走来,大片竹影飒飒,菊花正含苞,香气悠然临风。东侧四四方方一大池子荷花,周寒指指那一池零落的荷叶:

    “东院正好与这池荷花比邻,‘听雨苑’就是由此而来。”

    留得残荷听雨声。

    池上有游廊,连着亭子,亭上牌匾三个字:君子园。沿着游廊走过去,陈策微笑:

    “有什么话,周公子直说无妨。”

    周寒顿住脚步:

    “与韩将军府的亲事,已经托了福王爷做这个媒人。之前不方便,所以没来得及跟岳父和凤章兄商量,还要请你见谅。”

    陈策道:

    “这种话便不必再说了。此事全赖你从中周旋,我感激还来不及。”

    “这种见外的话就不必说了。之前形势比人强,这也是迫不得已。婚姻大事,按理父母做主,不过母亲尚且病着,岳父此时有心无力,我也已经禀明王爷。如今凤章兄已是自由之身,所以接下去的三媒六聘,我会请凤章兄一起过福王府商量整治。”

    陈策点头:

    “我自当尽力。”

    说完了正事,正到了池心的亭子里,两人一时无语。

    周寒指指里头的座位:

    “我的腿不能站久。凤章兄且陪我坐一坐吧。”

    各自坐下,周寒手抚着左膝,看着池子里的残荷,慢慢说道:

    “岳父母和凤章兄不问,我却不能装聋作哑,也该有个交代了。我这条腿,是去年十一月在扬州城外落马摔折的,之前成亲的时候,是大哥代我拜堂。婚前欺瞒了长辈,是我的过错;为了面子请求兄长代为成亲,更是错上加错,我不敢有什么辩解之词。”

    陈策默然不语。

    周寒又道:

    “头回见的时候是晚上,想必岳父母没有注意到,今天却看得明白了。我知道他们恐怕会有疑惑,但他们为人体贴,必定不会来问我,却可能会私下去问青梅。我想着,与其让青梅难为,让你们担心,倒不如我直接向凤章兄交代清楚的好。虽然她没有丝毫嫌弃之意,但我这个样子……是委屈了青梅,这一点,我的心里再清楚不过。”

    陈策也看着池里残荷,许久没有做声,最后轻叹道:

    “周公子,你的腿,以青梅的性子,她是绝不会在意这些的。至于我们这些外人怎么看,又有什么要紧?依我看,倒是你太多虑了。”

    这话说的,既拿捏的准分寸,也很见诚意。周寒听出了陈策的劝慰之意,却顿了顿,轻声道:

    “她不在意,我却是在意的。”

    陈策不由得抬头看他一眼。

    响鼓不用重锤,聪明人说话,从来言外之意占了七分。

    话到了这里,周寒笑了笑,站起身:

    “凤章兄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我的腿不方便,就不再相送了,等晚膳的时候,再去请岳父母过来。”

    两人分开,周寒便径直去了厨房。大厨房正忙忙碌碌准备晚上的接风宴,方青梅正一个一个看着晚上的菜品,看到周寒来了,便迎上去:

    “周渐梅。”

    周寒看她微皱着眉:

    “怎么了?”

    方青梅指着厨房备下的菜品:

    “周管家说是你定的席面,我觉得准备的太丰盛了。不过是家里人吃个团圆饭,不必这么奢侈的,父亲心情还没缓和,母亲病中,恐怕也吃不了这么多的。”

    周寒略扫了一眼,便往外走:

    “不过几道菜而已,这个你就别操心了。这些周二叔比你我都明白,交给他就是了。”

    方青梅跟在他后头,磨磨蹭蹭,到底还是问道:

    “你,你刚才和陈凤章说什么了啊?”

    周寒顿了顿,道:

    “说了些怎么跟将军府定亲送礼的公事。”

    “……哦。没说——别的了?”

    周寒又看她一眼,道:

    “你想要我说些什么别的吗?”

    “没,没。”方青梅看他一眼,迟迟疑疑压低了声音,“我是想说——”

    两个人在厨房往后院的长廊里头停住了脚步。

    黄昏时分,霞光从长廊下墙上的窗洞里透进来,一片宁谧的金红。

    周寒看着她:

    “你是不是想说,让我瞒着他们你与我和离的事?”

    方青梅惊讶的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我正是这个意思。父亲心事未定,母亲还在病中,我想我的事……还是先别让他们操心了。还得麻烦你,先帮我瞒着些。”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周寒眼中被余晖映的也是一片金灿,“陈方那里,我已经嘱咐过了。至于长寿姑娘,你也嘱咐一句吧,别说漏了。”

    方青梅点头:

    “我记得了。回去就跟她说一声。”

    周寒顿了顿,垂眸看着她,低声道:

    “那,我是不是也得从书房搬出来?”



多情总被无情恼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43
    方青梅没听明白,一愣:

    “嗯?”

    周寒清咳一声,眼神撇开:

    “我一直歇在书房,如果被陈大人和陈夫人知道……恐怕会想多吧。”

    ☆、第42章 周寒徐图之

    方青梅听了,顿时有些结结巴巴:

    “你,你的意思是——”

    难道他还要搬到后院,跟她一起住?

    这……未免就尴尬了些吧?

    虽然在扬州的时候两人也同屋住过一晚,但也就一晚而已,就已经觉得十分不方便了。何况那时天气还热,让周寒睡地上也就算了;如今周寒如果搬过来,两人岂不是要天天住在一个屋里?时下已经入秋,夜里已经很凉,还要有一个人睡在地上——周寒的腿不好还不能受凉,到时候睡地上的,肯定就是她方青梅了吧。

    想到这里,方青梅顿时觉得心里一片拔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看方青梅一副难为的样子,周寒站在窗下,神态仍然和煦体贴:

    “之前跟周管家提过因为受伤的缘故才睡到了书房。如今伤早已经好了,你我新婚,我却天天宿在书房。书房与听雨苑一墙之隔,这院里又人多嘴杂,我只是是觉得,陈大人陈夫人如果听说了一句半句,有所误会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方青梅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爹娘不知道咱俩和离的事,会以为我和你吵架了两个人在赌气闹别扭?”

    周寒又道:

    “是这么回事。陈大人和陈夫人住在这里,本来难免寄人篱下之感。误会你我二人事小,如果因此让他们觉得心中不安——不过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如果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事关你的名节,终归还是要注意些。”

    方青梅却觉得,周寒在这件事上考虑的十分周到。

    陈禀夫妇如果以为二人吵架,难免会把事情想的复杂,很可能会觉得是因为他们住在这里,引起他们小夫妻关系不和。

    他们如果有那样的想法,在这院子里肯定也就住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对周寒满怀感激道:

    “外人都知道我跟你成亲了,名节这回事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还是让爹娘放心要紧。周渐梅,这件事你考虑的比我周到多了,我听你的。你今晚就搬到后院吧,我这就回去和长寿收拾一下。”

    回到后院和长寿一说,长寿也赞周二公子“想的周到”,便赶着将正房里外二间收拾利索,腾出了箱笼和一处橱子,又将被褥打理出了几套。收拾完毕,长寿忽然又想起什么,坐在窗前忍不住开始叹气:

    “小姐,你们这样装来装去,总归只能装一时夫妻。将来有一天装不下去了,少爷是一定要娶韩家的小姐了;周二公子也拍拍屁股就回扬州去娶那个姓令的狐狸精。到时候小姐你可怎么办呢?”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方青梅手里捧着一叠银票,一边盘算着,一边心不在焉道,“眼下要紧的,先操办凤章哥的亲事;娘的身体也得好好调养。长寿,待会你得帮我想着,得问问周渐梅,他看的那处宅子到底要多少银子。陈家老宅被抄没了,可是总不能让凤章哥真的住到韩家去啊,还是得在京城置办一所像样的宅院。”

    “小姐,”长寿还在想着刚才的心事,完全没接上方青梅的话茬,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站起身,“依我看,你和周公子两人既然已经成了亲,倒不如想法子让那个姓令的靠边站,你来安安稳稳做这个二少奶奶!横竖周家长辈面前你是过了明路的,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周家少奶奶,就算你不让,周二公子又能如何?他又不敢把你休了!”

    方青梅听到这里,放下手中银票也站起身,认真看着长寿,说道:

    “长寿,爹娘和陈凤章能平安出来,全赖周渐梅从中出力斡旋。周渐梅心中所思所想是那位令晚秋姑娘,当日他也跟我说的清清楚楚,与我假做夫妻是为了让周夫人暂且安心。做人要讲信用讲义气,他既然践守了当日承诺,还事无巨细处处为我为爹娘考虑,我怎么能负他所托?我不仅不会觊觎这个周家二少奶奶的位子,还一定要想法子,帮着他把令晚秋堂堂正正娶进周家。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再提让我做周家少奶奶这样的话了。”

    长寿知道方青梅脾气,不敢再说什么,却坐到窗下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小姐,我说的话是不好听,可也是为你打算。按理说我也是陈家长大的,不该这样说。可嫁妆你都拿出来为少爷和老爷夫人买了宅院,将来又靠不得周家,眼看老爷夫人年纪也大了,你一个姑娘家,将来该怎么过活呢?我一想起这些事来,就为你愁得慌。”

    方青梅听了她说,觉察自己刚才话说的重了,过去靠到长寿身上为她擦了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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