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柴米油盐诗酒花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青绿萝裙
“一张纸被撕破了,就算你重新粘了起来也不可能完好无损。”孟樱抿了抿唇,“我没有办法骗你,更不能骗自己,晨旭,我真的非常难过,我再也不想想起那件事了。”
左晨旭半晌没说话,他知道,孟樱可以原谅他很多事,但绝不包括这一件。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而已,他在心里仍残留着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孟樱会像以前一样包容他的过错。
可她没有。
“我真的,”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真的很对不起你。”
孟樱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唯有沉默来表达自己无声的抗议。
霍云松看了看时间:“我们该走了,狸奴要醒了。”
“我们走了,再见。”孟樱对左晨旭说,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孟樱的眉目还是柔和的,甚至他在她的目光里仍然看不见恨意和厌恶。
良久,他的嘴唇才动了动:“再见。”
覆水难收。他第一次那么深刻地感受到了这句话里深深的无力感。
他可以怪余秋池,可以怪幕后主使,但他心里清楚,他就算再怎么推卸责任,这件事依旧有他的错在。
早知道,当时多控制自己一下就好了,早知道,把她推开就好了,一步错,步步错,一失足成千古恨,古人诚不欺我。
这个朋友,他终究还是永远失去了。
路上,孟樱问霍云松:“我做得对吗?”
“你觉得不该原谅他吗?”霍云松牵着她的手,两个人慢悠悠走在树下的阴影里,七月的阳光灿烂极了,穿透茂密的梧桐叶,在地上落下三三两两的斑点。
孟樱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不,你做得很对,你原谅他,愿意重新和他做朋友,一如既往,那叫以德报怨,你恨他,你要报仇,那是以怨报怨。”霍云松说着说着也笑了起来,“老实说,前者虽然少见,但我也曾见过,后者是见得太多,像阿樱这样以直报怨的,我是真的第一次见。”
孟樱停下来不走了:“你笑话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霍云松想了想,慎重地说,“你很珍贵。”
孟樱:“听起来像大熊猫。”
“对我来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他抬起她的手背,凑到唇边一吻。
孟樱:“……我们还是去接狸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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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剥夺了做母亲资格的狸奴回到家还怏怏不乐,孟樱拿逗猫棒逗它也没有反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好可怜,公猫只要被割蛋蛋就好了,你还要被剖肚子。”孟樱摸摸它的脑袋,“很快就好了,坚强点。”
狸奴把头扭过去,趴在自己的爪子上,眼神放空:“喵”本宫失去了为喜欢男人生猴子的资格嘤嘤,宝宝心里苦〒▽〒它这样子连霍云松都难得生了怜惜,今天的晚饭不是罐头也不是猫粮,他特意去买了虾和鸡胸肉,虾去头掐尾,剥去虾壳煮熟后剁碎,鸡胸肉亦是水煮后手撕成丝,拌在一起,又加了一点米饭,装进它专属的碗里给它吃。
“看起来胃口是不大好啊。”霍云松也伸手摸了摸它,狸奴勉强睁开一只眼睛,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孟樱叹了口气:“女孩子就是命苦一点。”
霍云松看她一眼:“你不想生孩子的话我们可以不生,我对这个没有想法。”
孟樱:“啊?”她明明在说狸奴,怎么说起她生不生孩子来。
霍云松反而来了兴致,两个人就蹲在狸奴边上讨论这人生大事:“这也是必要的沟通,你想不想生孩子?”
“我、我没想过。”还没结婚就要考虑生孩子了吗?孟樱小心翼翼,“不是结婚了才需要考虑吗?”
霍云松失笑:“那如果你想丁克我又想要个孩子,或者我想丁克你又想要孩子怎么办?”
孟樱努力思考了一下,如果有个孩子……她不会让ta像自己这样,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关怀,她不会像姑奶奶一样严厉,她会尽可能满足ta所有的小要求,让ta有一个幸福而温暖的童年。
她被自己的想象击中,难以抑制兴奋,她咬着嘴唇,眼睛闪闪发亮:“那我希望ta像你。”
她希望ta可以像霍云松一样,聪明细心,待人温和礼貌,该强势的时候强势,该谦逊的时候谦逊,如果是男孩子,一定要像他一样会哄女孩子开心,会觉得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这样的场景,她想一想都会怦然心动。
霍云松把她搂进怀里,也忍不住笑意:“可我希望像你。”无论生男生女,他都希望可以像孟樱一样遵照自己内心的意愿活着,与世俗格格不入也没有关系,而不要像他,活得那么累。
可是……就算是孟樱自己愿意生一个孩子,可他一想到前世孟樱那无缘出生的胎儿,心中就充满了忧虑。
今生,她能如愿以偿吗?
第43章 闺房之乐
孟樱第一次对和霍云松在一起一辈子这件事有了明确的概念。
他们会生活在一起,会有孩子,孩子会长大会离开,但他们还是会陪伴彼此……听起来就很棒。
霍云松在临睡前听她对未来的憧憬,嗯嗯附和了两声之后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生?”
“我困了,我们睡觉了好不好?”孟樱抱着他的胳膊,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
霍云松:“……”孟樱这一招已经连续用了三天了,他第一天就看出来了但是松口了,第二天还是没有坚持住,今天第三天……“好吧。”
喜欢一个人,就会无条件为她退让,就算她不讲理又能怎么办,认了。
又是一个睡得不是特别安稳的夜晚,第二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早上六点钟。
孟樱正依偎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他微微调整视线就能看到她半露微露的美好身段,在晨曦下,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有蛊惑人爱抚的魅力。
他也就是那么做了。
于是孟樱迷迷糊糊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泡在温泉里,温热的水流抚摸着她的全身,她觉得放松极了。
但渐渐的,水里好像有了不听话的鱼,试不试啄着她的胳膊和腿,轻轻的,并不让人讨厌,就是有些痒痒。
再后来,这不听话的鱼钻到了裙底,她还没有来得及惊慌,异样而陌生的快感就席卷了全身,她无法描述那样的感觉,好像灵魂暂时出窍了,尘世的喧嚣瞬间远离。
肉身原来会有这样单纯的快乐吗?这比在夏天吃一碗冰酸梅汤,冬天捂着暖宝宝还要舒服许多。
这是什么?
梦醒了。
她一睁开眼,看见的是霍云松笑盈盈的眉眼,她用力眨眨眼才恢复了清醒:“几点了?”
“六点多。”霍云松换了个姿势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问,“喜欢吗?”
孟樱:“什么?”
他又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抚摸了一把,孟樱明白过来了,恼羞成怒:“你怎么可以趁我睡觉的时候……你怎么能这样呀?”
“心理治疗呀。”霍云松吻着她的唇角,“是不是很管用?”
孟樱又气又羞,使劲推开他:“你怎么还不去开店,我要开除你了。”
“那我可以直接升职成老板娘了?”霍云松哪里还会把这句话当真,捧着她的脸又吻了两下,“现在可不可以?”
孟樱已经知道那不可怕了,但想一想还觉得慌乱,她用力摇头:“不行,你要给我一点心理准备,现在不行。”
霍云松贴紧她柔软的身躯:“真的不可以吗?”
他汹涌的**几乎难以抑制,毫不保留地传递给了孟樱,她心软了一分,可要她现在毫无准备就步入成人世界,她还是很害怕。
“好吧。”霍云松也不忍心用她的心软来逼迫她达到目的,不过,这也并不妨碍他以退为进捞点好处,“我说过我等你。”
孟樱咬了咬嘴唇,呐呐道:“对不起啊……”
“与其说这个,”他的指腹按揉着她的双唇,“不如……帮帮我。”
孟樱:“……”他是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就是所谓的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可她心里纵然有再多猜测,看到霍云松那深情而真挚的眼眸时,她就觉得自己不受控制了:“那、那好吧。”
昏头的代价是洗了三遍手。
霍云松泡了热茶走进书房里,一推开门就觉得一阵冷风:“空调开那么低?”
孟樱披了个薄披肩,低头画画,闻言面无表情地说:“给你降降火。”
[重生]柴米油盐诗酒花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45
“不要生气了。”霍云松给她斟了杯茶,“你对谁都不生气,为什么偏偏生我的气?”
孟樱一仰头:“我就生气,不行吗?”
“我的荣幸。”霍云松刚尝到甜头,别说是被甩冷脸了,孟樱打他一巴掌他都能把另一边脸凑过去。
“不过空调不要开那么低,容易着凉。”他说着把温度调高了几度,又走过去摸了摸她的手臂,觉得不冰才放心。
孟樱不理他:“狸奴呢,心情好点没有?”
“还躲在窝里不肯出来。”霍云松说,“不如你再开个罐头哄哄它。”他看孟樱并不感兴趣,就笑,“那我去?”
孟樱淡淡看他一眼,低头勾线:“噢,反正我也心情不好。”
霍云松抑制不住笑声,在她身边坐下,搂住她的腰:“不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不理狸奴,我只哄樱樱。”
孟樱放下笔:“那你不许再那样了。”
“哪样?”
“你知道的。”孟樱抿紧了唇,脸颊绯绯。
霍云松笑意盈眉:“阿樱,闺房之乐,有甚于此者,难道你都不要了吗?”
孟樱当然知道有甚于此者,但那样、那样就够让人难为情的了,她想一想后面的事都觉得心惊肉跳。
霍云松起身在书架上找书,指尖拂过一本本书的书籍,最后垂落下来,一本未拿,他转身,笑盈盈地问:“阿樱,不如以后睡觉前我给你念‘梦觉渡头雨村遇旧,缘申石上士隐授书’,如何?”
孟樱呆了一呆,原想着这是《红楼梦》里的哪一出,但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本大名鼎鼎的金瓶梅:“什么如何,当然不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孟樱一指门外,“该做饭了,你快去做饭。”
“好吧,听樱樱的。”霍云松并不失望,他现在都能和孟樱聊一些十八禁的话题了,聊着聊着就可以实践了。
夏天还那么长呢。
孟樱在家里消磨了一下午,画完了那副以客户初恋为原型的仕女图,她拍了照片给陶柏,让他去和客户汇报进度。
狸奴今天吃了猫饭,虽然看起来胃口还不是很好,但至少比昨天有精神得多。
霍云松就问孟樱要不要去散个步,孟樱想想同意了。
县城实际上是一个你走在街上十有**会遇到熟人的地方,但孟樱例外,她只和几个邻居或者许裁缝这样有来往的人熟识,平日里很少出门,堪称深居简出。
傍晚,日头西斜,红霞满天,大家都趁着这一天中最阴凉的时候外出,去公园里走路锻炼的老人,在巷子里玩耍的孩童,还有在桥上坐着闲话家常的人们。
江南民居依水而建,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桥洞,桥洞是当地人的说法,并不是指桥梁下的拱形洞,被称之为公共码头更确切一些,用于居民浣衣洗碗,只不过时代发展迅速,现在家家户户都有自来水,桥洞下便只有三三两两玩耍的孩童。
“啊。”孟樱路过那边的时候轻呼一声,下意识地往霍云松身边靠了靠,霍云松揽住她:“怎么了?”
孟樱皱紧眉头:“有癞蛤蟆,我小时候就有,现在怎么还有。”
“你怕这个?”
“我小时候起了疹子,我姑奶奶说拿癞蛤蟆揉一揉就好了,就拿手帕包了一只,活的,要来给我治病,”孟樱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一身鸡皮疙瘩,“我做了好久的噩梦。”
走过桥洞便是一座桥,这里当地的居民有坐在桥上闲话家常的习惯,尤其是炎炎夏日,燥热退去后的傍晚,凉风习习,大家拿一把蒲扇,挨个坐在桥上聊天。
孟樱不认得那几个人,但有个四五十岁的大婶竟然叫住了霍云松:“小霍,你也出来走路啊。”
“是。”霍云松对她微笑着颔首,“我陪樱樱出来。”
“噢,这就是樱樱吧,一晃眼都那么大了,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那个穿红着绿的大婶一边夸着孟樱一边和其他老姐妹介绍,“这个是孟家老太太的侄孙女,你们家的香铺现在还开着吗?”
“开着的。”孟樱拘谨地回答。
“卖点什么香呀?过两天就该是十五了。”另一个大婶也好奇地加入了话题。
七月十五是鬼节,所以有些人家会在这一天祭祖,给从地府里出来遛弯的祖宗们吃顿好的。
孟樱有点尴尬:“不是那种香。”
又有第三个大婶插话了:“孟家老太的香铺呀,我知道,都是给小姑娘用的。”
孟樱被迫在桥上停留了十分钟,用以回答热心大婶们“你爷爷最近好不好”、“你妈有没有来看过你”、“你奶奶人还好吗”的问题。
最后落荒而逃。
她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为什么她们会认得你呀?”
“那个是卖烧卖的老板娘呀。”霍云松每天早晨早起去菜市场买菜买早饭,他样貌生得那么出色,不知道多少老阿姨第一眼看见他就问“有没有女朋友”,那么几个月下来,从卖鸡蛋卖青菜的老太太到卖小笼卖油条卖豆浆的老阿姨,人人都知道孟樱有个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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