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的乐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孟寅
老四枕头边的手机唱响起歌曲,朦朦眬眬地睁开眼帘微微笑猜想一定是欣璇的来电,看着闪烁的屏幕来电归属地是个陌生号码,迟疑的思考是不是那个同学的号码忘记存进了通信录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猜想是不是保险公司或者推销电话。睡在上铺的滨弟拍打着床板催促着老四赶快接通电话,别打扰睡觉。按通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纯净的嗓音传来,“是四哥吗?”还没反应迟钝还在思索。‘是田贺欢,是贺欢哥吗?’发音很清晰。
老四迭连地说“对对对…,你是哪位。”还在疑问中。
‘我表姐是佳妮,之前我们见过面难道你忘记了吗?我表姐叫我带你去看看铺位不是说要排练用的吗?我现在在路上了,现在是不是在忙呀!打扰到了没有。’
老四晃神才反应过来,老四爬了起来‘哦!你是佳妮的表弟,对,我是田贺欢,你到哪里了。’才想起来在wd广场那边与佳妮碰巧相遇,在佳妮身边的那个男孩。
听着电话那头气喘呼呼的应该是在跑步过来。
“我应该是快要到了,差不多了。”
滨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瞅了一眼掀起被子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面,怕外面的声音太吵闹了,继续睡觉好久排练了每个人变得懒散了。
老四匆忙的掀起被子,急忙忙将挂在床边上的牛仔裤趿拉的穿起,一边拉着裤链一边肩头夹着手机与佳妮的表弟通电话,神一怔,脑海浮现一把钥匙,一边通话一边在抽屉里面找那把钥匙。
电话一挂扔在了枕头上,开拉窗帘,掀开光头的被子,拖拉机声停了下来,睁开蒙眬的睡眼迷迷糊糊望着老四。再拉开滨弟的被子,阳光洒在脸上他双手捂住了脸。
光头恼怒地说:“老四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一大早就开始折腾,你不烦我好烦。我还想再睡一觉,请求你的宽恕让我再睡一点点,五分钟行不行。”老四捡起拖鞋吓唬。
老四迭连地说:“我们不是再找排练场地?今天佳妮的表弟过来了要带我们过去那间铺位看看,所以不知道什么样子,会不会乱糟糟,还知道用不用打扫卫生。今天佳妮的表弟来电话了,赶紧起床,不想想有多久没有排练了,我也懒的叫你起床。”
已经好些天没有排练了,心里也紧张没有场地手也痒痒,弹琴的老趼也在慢慢地脱落了。手指记忆感觉也在慢慢地失去的感觉,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可以到那边抄起家伙立即排练。
光头揉着眼睛喃喃自语:“真烦的一个周末,睡到自然醒也是不可能的,还是想想就好!老四你先忙会我待会就起床。ok”
光头嬉笑的挠了挠脑门,老四在光头的床底下吊起臭袜子扔了上去,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光头缩着脖子捏住鼻子打消的念头。
光头清醒了许多,捏着鼻子扇了扇恶臭的味道,气味难闻,急道:“靠!谁的袜子怎么这么的臭,多少年没有洗了都不知道。”
滨弟懒散的爬了下来,打着哈欠,缓声地说:“那还不刷牙洗脸,还在等什么。”用力拍了光头的大腿,嗷声惨叫。
老四窃笑地说:“还有谁会臭脚,不就是你有一双百米臭脚。”
滨弟拿起洗漱用品跑了出气,光头怒目戟指。
音彣醒来坐在了床沿边,天阳穴微微的疼痛感揉了揉缓解,脖子感觉有点僵硬左右摇晃顿了顿地说:“老四起这么早究竟是什么事情。”音彣再次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最近喝多晚睡的缘故吧!
老四忙碌的身影瞟了音彣一眼,说:“佳妮的表弟过来了,前阵子不是说有间铺位要给我们暂时做排练用吗?所以今早他表弟过来了要带我们过去看看。”
老四站在了镜子前见音彣轻扯一笑。深沉眼,难为情,又一次得到了佳妮的帮助,似心中有愧于她,感激相识。
在宿舍楼门口见老四出来大老远就招了招手。见了光头和乐队其他人发型不一样,衬托出他的亮点,笑得合不拢嘴地问:“这位就是光头学长吧!我表姐常说起你。”光头一头雾水点头。
“贺欢哥,早!”
老四微笑,说“早!”
光头奇怪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表姐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
“其实也没有了,说你挺幽默的呀!放心吧!”解释地说。
光头眉头一皱想着应该是黄玲在他的面前说了什么话,表情很肯定。
老四介绍了音彣和滨弟,佳柏对音彣翻白眼,他表姐千万次的伤心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生,每一滴眼泪可能都是因为他。搂着老四的肩膀走在了前面,后头亦步亦趋的跟上脚步。
老四微笑地说:“等急了吧!不好意思。对了上次我也没问你怎么称呼呢!”
佳柏笑容可掬地说:“我叫佳柏。不会啦!”
佳柏偏回头冷冷的瞅了音彣一眼,是他每次的让表姐流下眼泪来,是他让表姐伤心难过起来。佳妮甘之如饴愿意为他付出痴傻的等待,因为喜欢所以无畏。他那雕琢的俊俏狠狠的记在了佳柏的心里,刚才佳柏介绍说乐有点冷厉像是在警告音彣给他的记性,佳妮的名字虽有一字之差,但亲如亲姐弟,如果受到一丝伤害佳柏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她表姐那个人。
的士拐弯平稳的停在路口,站在路口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充满文艺气息的老街,不敢相信在fz市读书这么久,还有这么一个斑驳沧桑的老地方,惊喜万分,没有好好的熟悉这座城市差点忽略了这个美丽的地方。
一条形状各异花岩石板路踩在脚下,两边的路灯像是点缀上了珍珠,红色的砖瓦让人乡愁,阁楼的琉璃窗在阳光的照射下,秀丽幽深惊艳脱俗像是湖面的碧波潋滟重重影翳,一栋栋红砖青瓦楼紧紧相依偎。这里的空气也让人感觉到格外的清新,连天空的颜色让人感觉到更加的艳丽。想在这里跳起一支欢乐的舞曲,这里就是远离喧嚣的小城。
滨弟一个箭步飞跨的跳跃双手张开,抬头仰望双手环抱呼吸着这里清晰的空气,转身乐不拢嘴地说:“让人感觉好舒服的地方,让人感觉到很轻松,找不到压力感,你们不觉得吗?意想不到的美。”
佳柏蹙眉,说:“都没来过呀!不会吧!活久见了吧!”
老四拍了佳柏的棒球帽:“不是活久见,是白来fz是求学了,基本好少出来乐队要经常排练,不排练就会生疏技巧。”佳柏同意,点了点头。
音彣缄口无言淡然的转瞧佳柏一眼,心情舒畅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深深的呼吸。
光头几个箭步飞越跑到了前头,招着手地说:“你们还站在那里干嘛!被点了穴道?是不是看傻了,是不是感觉走进了梦境里,快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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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柏客气地说:“贺欢哥,钥匙是不是我表姐已经交给你了,前面那一间就是了。”
“对!前些日子给我了。”老四回答。
边走边看红砖墙上的喷画人物,是采茶人忙碌的身影…,让人感觉来到这里释放压力放松自己,似回到了大自然里离开喧嚣的城市。
跟上佳柏的脚步往前,每间小馆都放着优美的乐曲,听说这里来过很多风格不同的音乐人,有驻唱歌手、驻唱乐队、曲艺爱好者、画家采风驻地…。
佳柏低声喃喃自语:“表姐呀!表姐!你怎么这么的蠢,放着好好的租金不收,偏偏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做音乐排练室,一个月的租金是几万多块钱,肉真疼。真是蠢到没朋友,蠢表姐!还说我俗气,不要钱的才叫俗气。”佳柏嘀嘀咕咕拉着卷闸门,老四拍了一下佳柏的肩膀,神一怔,惊吓瞅一眼老四。
老四微笑亦客气的说:“是不是很吃力不好啦!用不用帮忙。”佳柏干笑地说:“不用…,不会…。”
握着卷闸门的手把拉起一阵哗哗啦啦的铁皮声,如同火车开动的汽笛。铁闸门拉开阳光铺满整个土灰色的墙壁,干木枯叶的手工艺品挂满墙一股浓浓的宁静气息,一瞧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的脏。
光头深深地感叹,说:“哇!真舒畅!”
老四连忙地说:“佳柏谢谢!还有帮我带句话给你表姐,帮我跟你表姐说声谢谢。”
音彣走进室内抚摸土灰墙,心里好像有很多的话要捎给佳妮,但是面对着佳柏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只能埋在心里慢慢烂在肚子里。
音彣无精打采交叉腿的靠在墙边,望着喷上黑漆的天花心神恍惚凝视着,感觉到这里声息是多么令人熟悉,像是佳妮不久前就来过这里,留过她那一丝丝的发香。打量音彣的眼神,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变得有点手足无措。
音彣:“哦”一声转身掩盖而过。
佳柏见到音彣感觉很厌倦很反感,憎恶地望了音彣一眼,冷声地哼笑判断音彣应该是一个很虚伪的人,打心眼里看不起音彣。
滨弟拍掌打破了沉默的场面,齐回眸看着滨弟,低头看着脚下的灰尘脚印,“我们收拾一下吧!打扫一下灰尘。”干笑地说。
佳柏的手机响了,查看信息是表姐发来的短信‘有没有答应过我的事,给安排妥当了,有没有带音彣学长、贺欢师兄过去…。’短信里还提着他的名字让佳柏有点作呕,便回头看了音彣一眼。
佳柏在手机的按键的跳动着‘妥当了,你放心啦!都听你的话带到了。’把手机塞回裤兜里。
佳柏向老四打了声招呼,匆忙地说:“贺欢哥,我有点事我就先走了,你们就打扫一下吧!记得!你们出专辑给我留一张哦!我是很喜欢听歌的人。”
老四连忙地说:“一定…,这是肯定的吗?”滨弟微笑目送,光头挥挥手,音彣垂着眼眸看着地板的灰尘,心里纠结不知如何开口询问佳妮最近的近况。
默默的抬起头看着佳柏转身离开在视线里,他的离开似一股闷沉的空气,迷离的身影又像她转身离开的影子,音彣还真的有点想念佳妮了。
音彣唉声叹气心不在焉,围到音彣的身边。滨弟好奇地问:“音彣,怎么了,感觉你魂不守舍蔫不巴儿。开始忙了!”老四拍了他肩头打起精神来。
音彣笑了笑地说:“没有啦!见佳柏焦急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吧!”胸口一阵阵的烦懑和慌闷有一些不安,担心刚才佳柏收到的短信是不是佳妮出了什么事情了,想念才会疑神疑鬼。
光头从厕所里拎出一桶水出来,急忙地说:“赶紧啦!不是还等着排练吗?”把水洒落在地上。
鸡毛杆子打扫了天花上的蜘蛛网,清水泼了泼地上灰尘,滨弟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新排练室卫生基本是打扫完毕,一下子干净整洁焕然一新。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下午了,咕咕叫肚子实在呆住不了,瞅来瞅去,眼神暗示这餐谁要买单。滨弟转向光头抬了抬眉头暗示出谋划策,光头瞅一眼老四瘪了瘪嘴地说:“老四,今天那么的累有没有好一点的午餐犒劳一下。田大管家。”
老四狠狠地说:“你俩当我是银行存款机,自己刷卡自己买单,现在乐队的经费也已经不多了,能省就省一点了,大家就自便了。”拍了拍荷包空空如也。
乐队的经费都在老四的经管下,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演出了。光头的美餐泡汤了,滨弟愁着脸,泄了气的鄙视老四。
光头暗暗地说:“竟说乐队的经费说事,不请就直说总来这套。别拐弯抹角,你不是还有棺材本。”老四拿起鸡毛杆子追滨弟、光头了。
“是不是喜欢吃鸡翅膀,我给你们。”
“这种就不要了。”
“这餐还是免了,就算了。”
音彣靠在墙上双手一推一跃身,他的丹凤眼格外的明亮,土灰色墙壁室内幽幽暗暗,灯光开启深邃的眸子泛星光。轻轻抚顺长发眉头上挑,内心闷沉喘了口气息,声音低沉地说:“今天给我安排吧!”倏然目光投向音彣的脸颊上,淡淡的笑容精神焕发。
不可思议的吃惊迎上音彣的视线,打量着他,波澜不惊,从从容容没有什么差异。光头跑到门口外面张开臂膀高兴地说:“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下大雨呀!老天请给明示吧!”
音彣请客了!绞尽脑汁想不通最近闷闷不乐,怎么今天又是唱得是哪一出戏。自从向惠文表白失败后就很久没见到这么明朗的微笑了。
滨弟兴奋地说:“音彣,今天你要大出血了,都是要吃报仇的饿死鬼,小心点!要不先查查银行卡还有多少免得吃多了买不了帐,那可是要丢面子的,想挣点面子不容易别丢了颜面。”
音彣微笑地说:“能装多少就装,胃口有多大我还不知道你们能装几斤几两。”
所有掩饰都被他的眼睛给揭开了谎言,事实在他内心对她还是割舍不去,还是会担心佳妮,还是会想着佳妮。
老四逗趣儿地说:“看你说的,今天就冲着你,就鼓鼓勇气挑战一下大胃王。”滨弟微笑。
音彣看着手机犹豫不决按键触手之际,又将手机紧紧地攥紧,踯躅不定犹犹豫豫,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连手机也传递不了。扬着笑容,淡淡的目光掩饰内心的忧郁和哀伤。
滨弟逗趣一笑地说:“不是说要吃饭吗?怎么哑巴了。音彣是不是想反悔了,已经来不及了。”轻轻地拍掌干笑。
老四呵呵一笑地说:“你不会是打算不吃是吧!”
“走吧!要关门啦!”光头兴奋。
光头站在卷帘门,迫不及待地说:“还在磨磨蹭蹭干嘛!还不出来还想干嘛!吃完饭才有力气搬家伙。”
老四缓缓地说:“光头你急什么,晚一会你会饿死,就知道吃和睡,每天起床还要叫。”光头抬眉嬉笑揉拳擦掌。
音彣略一转身见到旁边一间咖啡门口,惠文挽手着俊龙酒红色波卷的长发慵懒散落在俊龙的的肩膀上,怎么可以在俊龙的面前笑得那么清雅如雨后的荷花。
音彣不愿承认眼前是真实的,宁愿相信只是幻影,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两个缠绵的身影还是映在了眼帘里。他俩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笑起来有两颗梨涡浅浅犹如风中绽放的花朵,俊龙抚摸她的柔顺长发,亲昵的画面太伤眼。
俊龙别回头见音彣站在了不远处的地方,更加洋洋得意肆无忌惮将惠文搂得更紧,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浪花般的心跳声,腻人的视线相望眸子映出了对方缠绵不舍形影不离的契约,她像他手里的珍宝爱不释手缠绵缱绻不愿离开对方的视线。
俊龙和音彣两人灼人的视线充满了怒火情绪冲动,俊龙朝音彣一抹含笑不明的笑讽刺着,音彣不由自主绷紧全身的肌肉。
老四正好拉下卷闸门,音彣抓住了老四的手,疑惑望着音彣冷峻的脸,音彣冷历地说“等一下!我手机落在了台面上了,我进去拿。”滨弟印象刚才不是手机放在裤兜里吗?
再次拉起卷闸门像是机关*扫射在他的胸口,痛苦的煎熬就要窒息了。不可置疑心里明明还是想着她,毋容置疑音彣还是不愿见到她和他暧昧的关系,惠文和俊龙已经走到一起还有权利吃醋吗?
碎碎念念牵牵挂挂不愿相信俊龙已经成为惠文的男友,乱窜的火苗举起拳头拍打在墙上,脑海中总是不因不由地的浮现往日排练的时候惠文出现在音彣的眼前,不停的在脑海中播放闪烁,想暂停终止在脑海里惠文的笑脸只能挥拳来发泄心中难以平息的怒火才能暂停对她的想念。现在惠文和俊龙已经走在一起了,怎么还是那么的在意她,看他现在只是单单的自恋一厢情愿,但他现在对她的爱已经是负伤累累。音彣怎么就这么的固执,就是这么的喜欢她。
老四、滨弟、光头怪异相望,偏回头只见一对男女背影优雅又神采飞扬的跨进咖啡店里,拧着回头见音彣趴在了墙角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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