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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端木摇

    “原来如此。”禺疆不再怀疑。

    “你应该知道,南方有好几个邦国,而正对着草原的,有三个邦国,这是秦国,中间是赵国,再过来就是燕国。这边是楼烦,这边是林胡,楼烦和林胡也是胡人,你知道的吧。”杨娃娃一边在地图上比划着,一边讲解。

    “楼烦王和林胡王统领的骑兵,作战力很强,不容小觑。”他声音平静,可是,他心中似有万马奔腾。

    她记得很清楚,秦汉时期的阴山,并不是二十一世纪横贯内蒙古中部的阴山山脉,而是连接呼和浩特与包头两个城市的大青山。她指向大青山,“看,这里有一座山脉,应该就是阴山。”

    禺疆激动道:“真的吗?这个地方,就是阴山?”

    杨娃娃笑道:“是阴山,寒漠部落的位置……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也许这地图上没有。”

    这张地图只有内蒙古,没有外蒙古,漠北大片草原,看不到了。

    他好奇地问:“没有?为什么没有?”

    她划出内蒙古的范围,“这一大片应该是漠南,再往北是漠北,你们匈奴,就是在这片辽阔的大漠南北存、发展……”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地图,眸光熠熠。

    她挑眉问道:“看着这张地图,你看到了什么?”

    他迷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了辽阔的草原,看到了匈奴的未来,你在想,匈奴什么时候也可以像楼烦和林胡一样,有一个王统帅数万铁骑,横扫大漠南北,无人能敌。”

    “深雪,你总能看透我的所思所想。”禺疆激动地握住她的小手。

    杨娃娃明白他的感受,故意道:“多年以后,这片草原,也会像我的国家一样,出现一个统一、强盛的匈奴帝国,建立起一支让人闻风丧胆的铁骑军队,统治整个辽阔的草原,统领多如牛羊的部落。而统治这个帝国的就是匈奴最英明、最伟大的王,匈奴大单于。”

    以她熟知的史实,头曼统一了草原,统一了匈奴。

    禺疆激动得无以复加,目光炙热得似要烧毁一切,下一刻,他拥她入怀,勒得她几近窒息。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会知道?”他的声音,热切得发抖。

    “我未卜先知。”她戏谑地笑,没有挣开。

    她知道,他的野心很大,他的成就不会止步于一个小部落。

    然而,匈奴统一的历史上,有禺疆的历史角色吗?

    ……

    夜天明和林咏死了!伤重不治!

    禺疆封锁了消息,杨娃娃还是知道了。

    在她逃离之后,他在盛怒之下,命人鞭笞夜天明和林咏,每日三次,直到找到她为止。

    折磨她身边的人,这就是她逃离的后果,是她必须承受的后果。

    当她看到两个护卫的尸首时,她才发现,她无法承受这样惨烈、残忍的后果。

    他们的面容平静而安详,脸上的血痕又粗又长,怵目惊心;他们的身躯完好无损,手脚无缺,可是,全身都是横七竖八的鞭痕,密密麻麻,皮开肉绽,令人恶心得想呕。

    天啊,他是禽hou,不,禽hou不如!

    她跌坐在地,浑身无力,手脚冰凉。

    泪水滑落,迷蒙了双眼。

    如果,如果她没有逃离,他们就不会死,他们就不会死得这么惨。

    夜天明和林咏的尸首被抬走,真儿安慰道:“姑娘,不要太过伤心,保重自己。”

    杨娃娃泪流满面,真儿的劝慰声,好像属于另一个世界。

    突然,她神经质地站起身,急切地问:“夏心呢?她在哪里?麦圣,霓可,他们怎么样?在哪里?那个混蛋怎么对待他们的?”

    “姑娘,不要乱说。”真儿惊道。

    “你快说啊!”杨娃娃急得快哭了。

    “我也不知道,你问单于吧。”真儿低下头道,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单于命她不能说。

    “那个混蛋在哪里?”

    “应该在议事大帐。”

    杨娃娃拔腿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议事大帐,不理会真儿的叫声。

    这个时候,夏心也在议事大帐。

    她身穿一袭浅粉色绸裙,粉嫩娇媚,眉目忧伤,神色凄楚。

    禺疆冷冷地看着她,除了杨深雪,再没有一个女人让他牵肠挂肚、撕心裂肺。

    他不说话,如同寒冬里冰封的龙湖,寒意刺骨。

    她心中刺痛,忍不住地开口道:“单于为什么又让我嫁给约拿?”

    他的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轻笑,“你本来就要嫁给约拿。”

    “可是,单于不是要娶我吗?单于忘了吗?”夏心悲伤地问。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娶的人不是你,从来就不是!”他冷酷道。

    “不,不是这样的……单于说过要娶我的,夏心记得清清楚楚。”夏心泫然欲泣,泪水盈睫。

    “从今往后,你把我说过的话,全都忘记。”禺疆的话,坚决如铁,不容反驳。

    “单于要娶杨姐姐,是么?”眼泪,轰然落下。

    “是,我要娶杨深雪,我只爱她一人。”

    “这辈子我不会嫁给你,你不要痴心妄想。”一道狠厉的声音,蓦然响起。

    二人转头看去,杨娃娃掀开帐帘走进来,容色冷肃。

    他们所说的,她都听到了。这个**不如的混蛋,除了折磨、玩弄别人,除了残忍、残暴,还会做什么?

    她绝不会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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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禺疆没有回应,不跟她硬碰硬。

    总有一日,她会被他感动,会嫁给他,他相信自己做得到。

    “杨姐姐,”夏心挽着她的手臂,凄然道,“我们一起嫁给单于,好不好?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我们要在一起,对不对?杨姐姐,单于很喜欢你,你嫁给他吧。”

    “夏心,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杨娃娃不知如何解释。

    “杨姐姐,你好狠!”夏心面色一变,声色俱厉,“你已经是单于的女人了,嫁不嫁有什么关系?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单于,为什么不嫁?只要你嫁给单于,单于就会娶我,你为什么不嫁给单于?你就是不想让我嫁给单于,你想霸占他,是不是?”

    “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杨娃娃辩解道。

    “你太狠毒了,你不得好死!”夏心怨毒道。

    “夏心,不要这样,我……”杨娃娃愁肠百结,不知如何劝慰已经绝望的夏心。

    突然,禺疆拽开夏心,不让她伤害心爱的女子。

    柔弱的夏心怎么禁得住他的力道?

    她后退几步,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宛如一只垂死的美丽蝴蝶。

    眼见夏心摔倒在地,杨娃娃气地问:“你为什么推夏心?”

    突然,她灵光一闪,冷静道:“只要你娶夏心,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我保证。”

    禺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可是,他瞧不出任何端倪。

    她所说的,的确很诱人,他很想答应她,然而,他根本不想要夏心,“我不会再信你。”

    “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看出他似有动摇的迹象,尽力说服他,“我不会再离开,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我要你怎样都可以?任何事?”他再问一遍。

    杨娃娃郑重地点头。

    禺疆道:“只要你嫁给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为了夏心,她愿意付出一切吗?为什么她对其他人那么好,唯独这么恶劣地对他?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与绝望,就像那个奇怪的梦,就像梦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可是,他必须忍,为了得到她,必须以退为进。

    杨娃娃冷笑,明明知道她不想嫁给他,他偏偏开出这个条件要挟她。

    她讥笑,“尊敬的单于,难道你没有更有价值的条件吗?”

    禺疆淡淡地摇头,“除此之外,我不会答应。”

    她气得浑身发抖,难道只能嫁给他吗?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一定有的!

    他欣赏着她瞬息万变的表情,突然,银光一闪,他看见夏心靠近她,手握银刀,那银光刺疼了他的眼睛。

    他心胆俱裂,抢步上前,扣住杨娃娃的手腕,将她拽过来;与此同时,他捏住夏心的手臂,不让她伤害心爱的女子。

    杨娃娃跌在他怀里,惊魂初定。

    夏心为什么杀自己?

    因阿爸被杀而悲愤,因无法报仇而怨恨,因喜欢单于而怨怼,因被喜欢的男人玩弄而绝望。

    夏心疼得抽气,眸光悲伤而绝望,“单于很喜欢杨姐姐,是么?”

    禺疆放开她,目光如刀,恨不得在她身上刺出一个窟窿。

    如果杨深雪有何不测,他不会原谅自己,会让凶手死无葬身之地。

    “夏心……”杨娃娃伤心得不知说什么好。

    “你闭嘴!”夏心狠狠地瞪她,唇角现出一抹阴毒的笑。

    然后,她看着喜欢的男子,含情脉脉,情意绵绵,忧伤缕缕。

    手中的匕首,猝不及防地刺向自己的心口,深一点,再深一点……

    ☆、第197章 我不能跟你走

    禺疆惊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刹那间,艳红的热血飞溅而出,触目得紧。

    “夏心!”杨娃娃失声叫着,嗓音沙哑。

    整个世界,好像倾斜了,坍塌了,灰飞烟灭,荒凉萧瑟。

    鲜血染红了浅粉色绸裙,浸红了地面,淡淡的腥味弥漫开来。

    夏心虚弱地软倒,眉心紧蹙,痛得眸光微颤。

    杨娃娃扶着她,泪水滑落,痛,在心中蔓延……

    为什么?夏心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她害死夏心的,所有人的死,都跟她有关,她是刽子手!

    禺疆看着垂死的女子,终究有了一点愧疚。

    夏心自尽,杨深雪会恨他,再也不会原谅他……

    “我死了,是你……害死我的……你不愿娶我,我要……让你永远娶不到杨姐姐……”夏心断断续续地说着,笑得凄凉而阴毒。

    “夏心……”

    杨娃娃看着她闭上眼睛,脑袋垂落,清俏的脸庞恢复了平静,再无点痛苦。

    一个活的人,就这么消逝了!在眼前,在怀中,死去。

    多么可怕,多么残忍……

    夜天明死了,林咏死了,夏心死了,她觉得自己也死了,全身寒冷,心,冰凉冰凉的,胸闷,透不过气……

    接下来一个月,她觉得自己是行尸走肉,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做任何事情,只想静静地待着,什么都不想。

    即使,每个夜里,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她入睡;即使,每个白天,总有一个高大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即使,他想尽各种办法哄她笑。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醒来。

    当禺疆驾着“烈火”旋风般驰过草原的时候,寒漠部落的部民总能看到他前面拥着的是白衣飘飘的杨深雪,单于深爱、却没有娶过门的女子。

    她不说,不笑,美丽的水眸冷寂如死,整个人冰冷得如同一缕寒风,苍白得仿似一片落雪。

    她的美丽与忧伤,她的聪慧与孤傲,她的冰寒就像严冬的冰锥,刺痛了他的心。

    然而,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叹气,只是用一颗炙热的心包容她,给她温暖,给她时间……

    ……

    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红艳的日头悬挂西天,金红的霞光将边天染成凄艳的血色,为黄绿相间的草地镀上一层闪闪的金芒。

    这片辽阔的草地,只有几棵大树孤独地矗立着。

    缤纷的野花随风摇曳,纤细的长草摇曳姿,凉风瑟瑟,冷意顿。

    每个黄昏,杨娃娃总是待在这里,冥想,发呆,缅怀,沉浸在宁谧的草原怀抱中。

    她在忏悔,在自我惩罚,虽然,对于那些已经发的事于事无补,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她无法原谅自己。

    每个午夜梦回,她总会看见夏心绝望的背影、怨毒的目光,看见夜天明无辜的眼睛,看见林咏腼腆的笑容……他们没有怨她、怪她,只是看着她。

    或许,总有一天,她会放开怀抱,敞开心胸,不再纠结这些事。

    只是,那一天,不知道是哪一天。

    她抱膝坐在凉风中,很久很久。

    秋天到了么?为什么晚风这么凉?晚了,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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