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端木摇
我惊诧地睁眸,下意识地去抓素衾。他灵敏地**,将我扯到他身前,我尖叫一声,他的手劲前所未有的大,举动前所未有的粗暴、野蛮,我猜到他的意图,抗拒道:“将军,不行……”
因为,寝房的门敞着,外间有卜清柔和如珠,外面还有下人和侍卫。
虽然他们在外间、外面,但是,仅是一墙之隔,他们会听见的。这男欢女爱终究私密,怎能让他的妻妾、下人和侍卫亲耳听闻?众耳聆听之下行**帏之欢,他将我的尊严和体面置于何地?
刘曜的面色冷得慑人,目光也冷鸷得骇人,也许他被激怒了。我原本就虚软无力,微弱的抗拒根本无济于事,很快的,他禁锢着我的身,无情地攻城略地,纵横驰骋。
熟悉的疼痛,熟悉的狠辣,熟悉的粗暴。
原来,他狠戾起来,和刘聪一模一样,足以摧毁人。
我一动不动,如死一般,盯着他,任由他攻占、掠夺、摧残,曾经温热的眼眸,一分分地冷凉;曾经温暖的心,一寸寸地冰冷。
这么大的动静,他的妻妾、下人和侍卫,听得一清二楚吧。
他认定我与别的男人私通,因此才这么惩罚我吗?他这么做,要让我在将军府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失了体面、尊严,人人都看不起我吗?
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
……
府中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人私通,也都知道,刘曜以羞辱我的方式惩罚了我。
他的羞辱,太野蛮,太残暴,太恶劣,我整整躺了两日,身上的痛才减轻了些。无法消除的是心痛,曾经为他跳动的心,被他亲手扼死,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他没有说,信,还是不信,可是,他的惩罚说明了,他认定我与人私通。
躺了两日,痛了两日,哭了两日,泪水已干涸,不会再哭了……既然他不信我,既然他不爱我,既然曾经的深情已经消逝,他还值得我这么卑微地付出、低贱地守候吗?
几年前,为了博取司马颖的爱,为了让他回心转意,我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忍受他的冷漠、伤害和孙瑜的多次算计,把自己的尊严和体面踩在脚下,付出了所有,得到的下场是被丢弃在雪地。没想到,兜兜转转,当年在雪地里救我一命的男子,也和丢弃我的司马颖做出一样的事,对我忽冷忽热,纵容妻妾对我的算计与谋害,不信我,粗暴地对待我,撕裂了那仅有的温情。
司马颖那么待我,是因为不想我跟着他吃苦、受罪,而刘曜呢?
我想不出,他究竟有什么理由。
这种肝肠寸断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或许,我应该静悄悄地离去。
这夜,过了子时,我拎着包袱,避过巡视的侍卫,来到花苑。花苑的西侧墙根下,有一个狗洞,从那小洞爬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月明星稀,月华为夜色披上一袭轻盈而曼妙的白纱,清寂的花苑没有人声、人影,我借着月色、猫着身子来到那处狗洞,最后望一眼附近是否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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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片刻,我就可以离开将军府。刘曜,不是我不想留下来,而是,你不再是以往的刘曜了。
眉骨酸涩,似有热泪弥漫了眼眶,我告诉自己,不给你尊严的男人,不必再守候。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你想不告而别?”
似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我僵住,是他吗?他竟然猜到我要逃跑!
刘曜站到我面前,月辉湃在他黝黑的脸上,像是覆着一层霜水,阴寒至极。
走不掉了。
他拖拽着我回去,回到寝房,他并不想解释什么,或者质问我为什么逃跑,径自转身离去。
“总有一日,我会逃走!”我朝着他的背影,坚决道,“你能防我一时,防不了我一世。”
他止步,终究回来,掐着我的双颊,“我就防你一世!今今世,你不要妄想逃之夭夭!”
我冷笑,“逃,可以是真的逃,也可以是……在你面前,彻底消失。”
相信,他会明白我所说的“消失”是什么意思。
“那你就试看看!”刘曜冷酷道,更用力地掐我的嘴。
“你以为我不敢吗?”嘴很疼,我艰难地说着,“不如死的人,不会再有留恋。”
“你不如死?”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无法克制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凄涩,“你这就叫做不如死?我告诉你,真正的不如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心爱的女子伤得体无完肤,是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子跟别的男人走,是明明知道心爱的女子就在那里却永远见不到她……”
☆、第136章 有孕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饱含刻骨铭心的痛楚与苦涩。
我感同身受,当司马颖一再地利用我、舍弃我,我不如死;当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孙瑜如胶似漆、恩恩爱爱,我不如死;当他被囚着,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可是我不能去看他,我不如死……那些不如死,那么真实,那么痛苦,我怎么会不知道?
泪水无声地滑落,我静静地问:“因此,你就这么对我?我伤害过你,而今你要全部讨回去?”
“对,我要全部讨回来!”刘曜飞拔入云的白眉微微蹙着,黑眸泛光,“这些年,我偏执地寻你,而你却在别的男人怀中,一再地伤我。假若你的身心不属于我,假若你执意逃走,我会折了你的手足,撕碎你的心,毁了他!”
“那么,请你折了我的手足,撕碎我的心,毁了我,将我烧成灰烬,洒在风中。”我吸吸鼻子,幽幽道。洒在风中,就能随风散去,如此就能灰飞烟灭,从此不再有下一世,不再有人世的痛楚。
他瞪着我,一眨不眨,眸光轻颤;他的眼眸交织着复杂、深沉的情绪,恨,痛,伤……
我没有猜错,之前我伤他太重,他要一一地讨回去;可是,他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这么对待一个女子,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他一直以为我爱刘聪,以为我在他们之间摇摆不定,可是,他为什么不想想,就算我爱刘聪,怎么会轻易地离开皇宫、离开刘聪?刘聪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我?
这次我假死,刘聪真的没有怀疑吗?没有听闻将军府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侍妾吗?
刘曜变回原先冷酷的神色,切齿道:“你不必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你逃走的机会,也不会让你寻死!你别忘了,碧浅还在我的手中。”
“碧浅是是死,已经与我无关。她是陈永的妻子,她的死,自有陈永操心。”我淡淡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不信你看着碧浅死而无动于衷。”
我付之一笑,“随你。”
他扼住我的咽喉,力道适中,“落在我手中,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只能乖乖地承受,没有反抗的余地!”
话落,他放开我,拂袖离去。
疼痛如割,心如死灰。
心中,泪如雨下。
……
接下来的日子,我装得如同行尸走肉,让刘曜慢慢地放松警惕,我就可以寻机逃走。
可惜,上苍太眷顾我了,不让我走。
一日午后,我坐在屋前晒太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眼前一黑,我再无知觉……醒来后,我已躺在**上,刘曜站在窗前,背对着我,斜斜的日光笼罩在他身上,使得他的身子明暗交替,给人一种虚幻之感。
他不是外出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昏厥?而我为什么会昏厥?
我坐起身,刘曜听闻声响,转身走来,沉沉道:“你有了身孕。”
什么?我怀了他的孩子?
他目光沉静,无悲无喜,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想要这个孩子,是不是很欣喜。可是,我瞧不出来。我讥讽地冷笑,“只怕你的惩罚无以为继了吧。”
“大夫说,你身子弱,胎象不稳,必须卧**静养一月,看看能否保得住。”刘曜好像在说一件与他完全无关的事,平静得瘆人。
“将军想要孩子吗?”我笑吟吟地问。
他没有回答,目光宁和,我莞尔一笑,“既然很难保住,那就让孩子去找一个更疼他的母亲吧。”
刘曜冷冷道:“王大夫会住进府为你安胎,碧浅会照料你的起居。”
话毕,他转身离去。
我轻轻地笑,既然他对这个孩子的来临不太欢喜,为什么还要我保胎?
一个时辰后,王大夫和碧浅都来了,为我安胎。
王大夫听脉后道:“夫人身子虚寒,没有好好调养,以至于不易受孕;加之夫人积忧在心,情志郁悒,心力交瘁,脏腑机能损耗太大,因此,此次怀孕实属不易,是上天的恩赐。”
我问:“这胎能保得住吗?”
“在下尽力而为。”
“劳烦大夫。”
“夫人务必放宽心怀,保持心境愉悦,否则,不仅仅是胎儿,夫人的身子也不堪重荷。”王大夫谆谆嘱咐。
最开心的是碧浅,她不知道我在皇宫发过什么事,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又在将军府,我暂时不想对她说太多,就说日后身子好些了再对她说。
有碧浅在身边,我就安心多了,什么都无须操心,她会安排好一切。烦闷、无聊的时候,有她在旁,我就不会那么孤单、无依。
她问我,刘曜对我好不好?
我说,他让你来照顾我,请大夫住进府为我安胎,你说他对我好不好?
碧浅淡淡一笑,我知道,她会起疑心,因为,我无名无份,住在这个简陋、偏僻的西苑,而且刘曜从未来看过我。
我问她,陈永待她如何?其实,无须她回答,我就猜到,陈永对她应该很好,因为,她的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微笑,她面色红润、气色上佳,比以前更水灵了。由此可见,我成全她和陈永,是一桩美事。
整整一月,刘曜只来过一次,而卜清柔和如珠从未来过,也许是她们不屑来,也许是将军下令,禁止所有人来找茬。
一日,我午憩起来,有点口渴,喊了两声,碧浅没有应声。王大夫听见了,进来问我什么事,这才为我斟了一杯茶。
个时辰后,碧浅回来,失魂落魄,还有点气愤,撅着嘴,好像为谁打抱不平的样子。
我猜道:“碧浅,你去找过将军?”
她点点头,“将军不见我,书房门口的侍卫不让我进去,我嚷了几声,将军在房中对我说,好好照顾你,就没声了。”
“以后别做傻事了。”
“可是……”碧浅气不过。
“碧浅,我饿了,去弄点吃的。”我找了借口支开她。
……
一个月后,王大夫说我的胎儿保住了,往后当心一些就没什么大碍,不过我身子虚寒,还要继续服药,滋补、强健身体,日后好养。叮嘱后,他就离开了将军府。
碧浅恳求刘曜,以我身子弱、需要侍女近身照料起居为由,让她留下来照顾我。
他应允了,我劝她走,让她不必担心我,她死也不走,说我下孩子后她就回去。
她倔强起来,我也拗不过她,索性就由着她了。
时值五月,日头毒辣,晒在身上有点疼。每日午后,碧浅总会陪我在屋外散心,也不去远的地方,只在附近走走。初夏的暖风带来丝丝的花香,沁入脾肺,感觉轻松了一些,闭上眼,那些烦忧慢慢地飘走。
她搀扶着我,我可以闭眼慢行,无所顾忌。
突然,小腹一痛,我惊震地睁眼,看见一颗小石子滚落在地。
碧浅面色一变,警惕地望着四处,扬声大叫:“谁?究竟是谁?出来!哪个狗娘养的竟敢伤害将军的孩子!敢做不敢认吗?再不出来,我就禀报将军!”
小腹隐隐作痛,我不想孩儿有事,道:“先回去吧。”
她不敢耽搁,立即扶我回去,派人去请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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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脉后,王大夫说没什么大碍,让我放宽心,不要思虑太过。
碧浅总觉得,用弹弓射我肚子的那人是故意的,幕后主谋一定是府中的女人。她想向刘曜禀报,我阻止了,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两日后,我照常在同一时辰外出散步,果不其然,躲在暗处射我小腹的人再次出现,这一次竟然连续射了两次,我咬牙忍着痛,回去后立即服下安胎的汤药。
陈永抓到了那个用弹弓射我的人,谁也没想到,竟然是刘曜的长子,刘俭。
刘俭乃卜清柔所出,年仅十二岁,个头却颇高,承袭了刘曜的身量,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却少了几分父亲的俊色。他被陈永抓了个现行,人赃并获,却一路挣扎着、鬼叫着,“放开我!你胆敢抓我,我告诉父亲,让父亲治你的罪。”
喝了药,我安心了点,来到屋外,看见陈永揪着他的后领,他扭着、蹦着、跳着,使力挣扎着,想挣脱开来,却因为力气比不上大人,只能被钳制着,愤愤地叫着“放开我”。
“你为什么射姐姐的肚子?”碧浅气愤地质问,“是谁指使你的?说!”
“我没有射她的肚子。”刘俭阴沉地瞪我,不屑地反问,“凭什么说是我射的?”
“哎呀,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碧浅怒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这是弹弓,但你亲眼看见我射她了吗?我打鸟不行吗?”他振振有词地反驳,“拿着弹弓就是射她,你们真会冤枉人,我要告诉父亲,让父亲为我做主。”
陈永也被他嚣张的气焰和死不认账气到了,“那你射的小鸟呢?”
刘俭斜眼看向别处,“没射中。”
陈永道:“我亲眼看见你射她的肚子,你无从抵赖了吧。你可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弟弟。”
☆、第137章 被蛇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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