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见过的东家
银炫冽目光一抖,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夜晚歌只能将双臂屈起来,抵在他胸口,两人这样才隔开一点距离,可还是维持夜晚歌被他霸道搂在怀里的姿势。
“你干什么?”她愤恨问。
可银炫冽听不见,如此贴近的距离可以让他肆无忌惮地看清她的样子,迷醉视线中全是她的脸,被冻白的脸,柔腻肤色在雪光中几乎透明,长而密的睫毛一抖一抖,上面还沾着细碎的雪粒。
他快要疯了。
“夜晚歌……”抬手想要捧她的脸,可那个动作刚好让夜晚歌看到他领口处一个鲜明猩红的唇印,在白色雪光中那么刺眼。
“呵……”夜晚歌竟然笑了一声,也不挣扎了,索性乖乖被他搂在怀里,只问,“你这样是不是觉得特有劲?一边外遇一边妻子,搂完外面的再回来找家里的!可是银炫冽,我真的不需要你这样对我,我同意跟你结婚本就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感情,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顾忌我的感受,随便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会在意的,你也不必回来假惺惺地这样对我,多费事,多矫情!”
可能是话说得重了一些,加之夜晚歌脸上那么讥冷无所谓的表情,这比任何刀锋都要尖利,一下子刺到银炫冽心口。
“你再说一遍?”
“哪句?”
“你同意跟我结婚,不是因为对我有感情,就这句,再说一遍!”银炫冽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寒戾,似乎比这隆冬的雪还要沁寒几分。
夜晚歌微愣,但天性倔强,反而将下颚抬起来。
“就算再说一千遍也是这个意思,我跟你结婚无非是被你胁迫的,而你大可以在外面继续风流快活的日子,我不会管你,只求你也别来打扰我,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度过余生。”
这些话被夜晚歌一口气说完,中间毫无情绪波动和缓冲。
银炫冽看着她那张在雪光中凝玉般的脸,白雾从口中呼出来,模糊掉彼此的视线,仿佛距离一下子拉远。
他慢慢将手松开,拢在彼此身体之间的温度一下子冷却。
夜晚歌因为失去他的支撑,身子往后倒了倒,站直……
彼此没有再对望一眼,她便转身离开,往别墅的园门走,红色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灯光尽头中。
银炫冽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已经白茫茫一片,除了雪地上那两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外,似乎什么都没来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夜晚歌几乎是一口气跑进屋里。
阿珠听到关门的声音,从楼上下来,看到夜晚歌刚关上门,背对着自己,身上披着斗篷,头发和衣服上全是雪粒。
“太太,您刚出去过?”
夜晚歌被阿珠突如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转身,很轻地回答:“嗯,出去有点事。”遂闷头往洗手间走去。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阿珠已经将厨房那边炖好的燕窝放到了桌上。
“太太,喝完再睡吧。”
夜晚歌看了眼那碗燕窝,突然唇角勾出一丝冷笑。
她的一切都是银炫冽事先安排好的,阿珠是他派在自己身边的,就连夜晚歌每天吃的三餐都是银炫冽提前找营养师制定的饮食,其中燕窝是餐单里每天都要吃的,上午一盅,睡前一盅。
也就是说,银炫冽提前安排好的一切,这屋内所有人都照着他的要求去执行,好生伺候夜晚歌的起居饮食,一样都不缺,唯独缺了银炫冽他自己。
所以夜晚歌看到这碗燕窝的时候怎能不笑。
“不吃了,你端下去吧,心里不舒服,吃不下。”她挥挥手示意阿珠把燕窝撤掉。
阿珠摇摇头,端了燕窝下楼。
夜晚歌将湿漉漉的头发草草吹了几下,关了灯,就那样钻进被子睡觉。
外面的雪好像一直没停过,簌簌地落在窗玻璃上,夜晚歌以为自己会失眠,可竟然不知不觉就那样在落雪声中睡着了……
带着心事入眠总是容易做梦,而且还一连做了好几个梦。
先是她被关在那个黑屋子里,被银炫冽反复的蹂躏,那时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简直痛苦如同在地狱中经受折磨。
接着又是银炫冽逼迫她跟东方阎分手,离开帝御威,他将她身边的爱人一个个的赶走,最后她只能依附于他。
终于他们结了婚,从那个岛上到s市的别墅里,他对她可以说是呵护备至,可是夜晚歌从未领情。
于是他外面有了女人。
夜晚歌的梦里看到银炫冽抱着那名模特拥吻的场景,且比之前电视上看到的还要清晰,似乎镜头都拉近了,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银炫冽与她接吻时急促的呼吸,还有黑眸中的脉脉柔情……
终归还是薄情寡意的男人,此前对自己的那些温情暖意,换个女人他照样可以。
夜晚歌不免觉得有些可笑,银炫冽将她掠夺来,就是为了羞辱折磨她的吗?
或许只有梦里她才敢如此放任自己的情绪,只是痛感太真实,她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双腿蜷缩起来,手也揪紧胸口的被子。
真是又疼又恨。
“银炫冽……”齿缝间,疼极了才容许让自己在梦里喊他的名字,可恍惚感觉有双手臂从背后缠住自己的腰肢,湿濡的气息贴在她的后颈脖:“我在这里……”
这个梦好真实。
夜晚歌分明可以感受到他掌间熟悉的热度,贴着她的后背一路游离到腰腹……
好温暖,怎么办?她忍不住将自己冰凉的后背往身后的那团热度上。梦里的反应总是最真实,无须伪装和掩藏。
腰上缠住的那双手臂已经顺着小腹往上走去,夜晚歌低咛一声,干脆转过身去往他怀里钻。
滚烫的唇压下来,纠缠辗转一番,夜晚歌渐渐听到粗粝的呼吸声……
不对,这不是梦。
她一下子从半梦半醒的迷离状态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眼前是银炫冽那张微醺蛊惑的脸,整个人都仿佛定住了。
然后又一下子被抛到半空中,身子虚虚恍恍。落不了地,止住了自己的呼吸,可感官却如此真实。
他的手,他的触碰,他的拥抱和掌温,甚至他唇上的味道,每一样都能轻易融化掉夜晚歌此时仅存的一点理智,所以竟然丝毫没有挣扎,任由银炫冽再度吻上自己的唇。
依旧缠绵,依旧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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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银炫冽接到了助理的电话,此前让他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可是结果却让银炫冽大为失望。
“龙总,您交代我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当晚的消息来源全部是由正规网站和端口发布出来的,并不存在有人恶意曝光或者推波助澜……”
银炫冽眼色沉了沉,只回了一个字:“好!”
龙天第二日的股票继续呈下跌走势。
这个圈子里向来无情,只有“落井下石”,从来没有“雪中送碳”。
就在龙天受龙老丑闻事件困扰之时,不知网上何时又有一则关于“龙天菲律宾代工工厂非法雇佣且虐待童工”的负面新闻曝出来,但好在并没有真凭实据,龙天的公关部很快便采取强硬态度正面否认。
但仅仅只是扑风追影的新闻也能够让如今较为敏感的龙天受到一定程度的创伤。
银炫冽当天的心情极度不好,整个龙天集团,上至各部门总监,下至打扫厕所的阿姨,各个收紧头皮。
整个公司充斥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
夜晚歌中午11点准时从公司回别墅,可前脚刚踏进门,之前她聘请给凉西月的护工婷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什么事?”
那端忽地出现护工叫婷婷的女孩明显发抖战栗的声音:“夜小姐…凉小姐,凉小姐她……”
“西月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好像没有呼吸了……”
夜晚歌挂了电话,就连忙往凉西月家赶。
凉西月早就已经不住在那栋由木板墙隔出来的十多平米的小居室了,自从跟了龙老以后,她就搬进了一套知名小区的精装修带车库三居室。
那护工女孩婷婷在电话里都吓坏了,咯咯噔噔好久才总算让夜晚歌弄清楚了凉西月所住的具体地址。
夜晚歌赶到的时候,楼下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和救护车。
不过救护人员正抬着空空的抬价往楼下车。
凉西月所住的寓所门口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小区居民,有几名刑警正在拉警戒线,屋子里灯光敞亮,人影晃动,有人正拿着仪器在做现场取证,夜晚歌不敢进去,站在人群前面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直到屋里一名穿着隔菌服带着手套的法医走出来,对门口的某刑警说:“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28个小时,初步排除他杀,应该是服毒自尽,但具体原因还需要等做过尸检之后才能判定……”
夜晚歌像是从很高的高处坠下来,坚硬冰冷的地面,心口有东西强硬扯住她的心脏,不敢呼吸,不敢喘气,像个木偶一样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眼前的人影,灯光,穿着制服的刑警,法医,还有围观的群众,好像全都是一场梦。
“诶,这女人是新搬来的吧?好像才搬来两三个月,以前都没见过她。”
“是啊,年前才搬来的,挺清高的,长得又漂亮,也不知道做什么工作,经常看到她很晚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去…”
“哼,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姑娘,年纪轻轻就住这么好的房子开那么贵的跑车,八成不是鸡就是二奶!”
“对了,我之前早起出去锻炼的时候在小区碰到过她几次,啧啧……吓人哟,头发乱七八糟,身上腿上也都有伤,而且衣服也像是被人撕过一样破破烂烂,好几次我见她里面都没有穿内衣……”
“你个死东西,她里面穿没穿你也看得见?哈哈哈……”
众人唏嘘议论之后便是一通冷嘲热讽。
夜晚歌捏着手里不断冒出来的冷汗,拼命保持冷静看着面前形形色色冷漠的表情,跨步往门口走去,却被刑拘拦在外面。
“现场已经封锁,请问小姐是?”
“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也不行,里头正在取证并处理死者遗体,非家属不得入内。”刑警语气冷淡,脸上是公事公办的表情。
夜晚歌也不知哪里来的怒气,突然就揪住那么刑警的警服嘶吼:“她哪来家属?她的家属都在几千公里之外,她在这城市连朋友都没几个,你凭什么不能让我进去!”
“不能就是不能,这是规定!”
“去他妈的规定!”夜晚歌唾了一口,刑警一愣,估计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爆粗口。
夜晚歌也不管了,伸手就要推,刑警用手臂将她挡在门外:“小姐,请别为难我!”
“好,妹妹行不行?她生前喊我妹妹,所以她是我的姐姐,姐姐也算家属啊,对不对?……”夜晚歌到后面近乎祈求,口吻凌乱,气势却逼人,那双透着水汽的眸子死死盯住眼前的刑警,双手更是将他的胳膊揪得紧紧的。
刑警被她缠得实在扛不住了,终于松了口,头一偏:“行了行了,进去吧!”
终于获得通行,夜晚歌咬着牙根进去。
屋子里的人明显比外面少,而且宽敞的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有几名刑警在走动取证,却没有一个人讲话,满屋子都透着一股浓重的压抑死寂。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是请来的护工,来看她的,结果进来的时候大门掩着,喊了几声没人回答,走进来才看到她躺在床上,脸朝另一边侧着,身子背对着我……我以为她睡着了,过去还拍了拍她的手,结果…嘤嘤嘤……她的手是凉的……”
这是那护工婷婷的声音,从卧室那边传过来,哽咽里面带着惊恐和慌张。
夜晚歌走过去,见两名刑警正站在婷婷面前给她录口供。
婷婷紧张之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夜晚歌,像见到救兵般立即跑过来:“夜小姐……夜小姐,你终于来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婷婷像受了巨大刺激般,一下子就冲到了夜晚歌的怀里。
夜晚歌知道她吓坏了。
这丫头还是个小姑娘,估计还没见过死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夜晚歌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几下,以示安慰。
婷婷这才情绪稳定一些。
两名刑警又走过来,现场对夜晚歌也做了简单的口供。
凉西月的尸体已经不在卧室的床上,法医现场检查过之后由工作人员封存好送去局里,还需要作进一步尸检认定。
夜晚歌和婷婷跟着警车回局里,重新录了两份详细的口供。
“我们已经试图跟死者的几位同事联系过,但没人能够联系上死者家属,如果你们是死者朋友,麻烦帮忙联系一下,案情调查需要家属配合,结案后尸体也需要家属来处理……”负责这起案件的刑警对夜晚歌说。
夜晚歌点了点头,心里空空一片,还要搀扶着吓得近乎虚脱的护工婷婷往外面走。
夜晚歌要先将婷婷送回家,惊魂未定的小女孩一路都在哭。
“夜小姐,凉小姐好可怜啊!我觉得她自杀是早就决定下的事!……你知道吗?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好好的躺在床上,化了妆,穿了一件很漂亮的晚礼服,手上和脖子上都戴着名贵首饰,就连高跟鞋都穿得好好的……”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辞别,像是要去奔赴一场盛宴。
凉西月如此装扮,是想漂漂亮亮地离开。
夜晚歌一直将婷婷扶到她租住的屋子里,她在沙发上坐定,身子还在不断发抖。
夜晚歌不由的叹气,真是一个没经历过什么大浪的小丫头,如此一个打击已经让她近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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