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剑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闲
李贤摇头道:“这有什么好谢的,要不是顾忌你的伤势,我还想请你喝一杯呢。”
梅逸却摇头道:“我是说谢谢你,让我在你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位置,我知道了,但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哦。”
李贤愣了好久,这才木讷的哦了一声,而后道:“对不起,我应该早些炼化那菩提玉髓的,不然”
“不要说了。”
梅逸打断李贤的自责,轻轻的将脑袋靠在李贤的肩上,望着天空地已然闪烁的星星,道:“虽然不能陪你喝酒,但是有个人坐在身边,倒也不寂寞好多吧?”
李贤手臂有些僵硬,脑子里更是变成了浆糊,但嗅到那淡淡的香味,体会着身边的温热,望见那满天星海,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出神,感觉的确很好呢。
柴演透过窗户,望见树下依偎的两人,眼神同样迷离。
秀儿,我会替你保护好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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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耳光
五天时间很快过去,柴演在当天晚上便将梅超群的尸体掩埋在这座无名小山上,梅逸虽然状况虽然不算很好,但几天下来,有李贤无微不至的照顾,倒也不至于太过悲痛,反而一天天好起来。
人在悲伤的时候,要是有个不离不弃,可以依靠的人在身边,的确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嗖,一枚飞镖从窗口射入柴演的房间,柴演盘坐在木床上却纹丝不动,只因他知道这飞镖根本就不是要取他的性命,而是想引他出去。
不多想,他寻找那股气息,来到一处树木高大的林子,而后道:“出来吧。”
一名永惠斋长老从一株大树后走出,并恭敬的冲着柴演行礼,道:“柴供奉有礼了。”
“你知道,我已与现在的永惠斋没有什么联系了。”
柴演面色平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作为永惠斋供奉可是件挺有面子的事情,而且月利可不低,但对于柴演来说却是件不关痛痒的事情。
“梅超然也真够谨慎的,不过他派你来,难道你不怕吗?”
那人虽然身为永惠斋的长老,但柴演要想杀他怕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梅超然不敢亲自前来,永惠斋那么多的长老梅超然也不选,却偏偏就要派他,他当然心里不平,但不平又能怎样?
他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是赵老中实力最低的一个,但至少也是位长老,估计家主是既不想丢了面子,又不想失去了实力。”
“看来新家主做的更差呢,连你这样的老好人心里都有怨气。”
柴演淡然一笑,而后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难不成才几天不到,姓梅的就想要让我兑现承诺了吗?这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要知道万一我当时没赶上救下大小姐,这桩买卖就不会有,而永惠斋将面临的或许就是灭顶之灾了吧?”
“虽然的确有些儿戏,但的确,此次小人是奉家主之命,来请柴前辈相助的。”
那人神色有些惶恐,虽然柴演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好多年,但谁也不敢保证,此时心情肯定不好的柴演,会不会一怒之下,祸及他人。
柴演冷笑道:“若是我猜的不错,此次的麻烦,估计是书圣师徒吧?”
“柴前辈明见。”
那人再次躬身抱拳,道:“家主说了,柴前辈大可放心,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他绝不会向小姐出手的。”
柴演眼神微冷,道:“还是不肯放过好人吗?也罢,反正此次事了,我们又将成为敌人,就算他想放手,估计那丫头也不会愿意的,带路吧。”
“是。”
“梅超然,还在冥顽不灵吗?是你亲手将固若金汤的永惠斋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难道你还指望那些离开永惠斋的老人回来相助不成?诚服吧,不然你不但要死,你那个可爱的小儿子,也一样活不了。”
书圣一把掐住梅超然的脖子,威胁的说道,或许是觉得梅超然的态度太过倔强,根本就没有打算这样的威胁,梅超然会立即回答一般,所以仍然扭住梅超然的喉管不放。
“徒儿退下,再怎么说这也是现今永惠斋的家主,可别将他给玩儿死了。”
梁一洲淡淡的开口说道,但他要是真这么认为,梅超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伤痕累累了。
唰,他的确不怎么会威胁人,但他却很会杀人,但梅超然现在还是没死,只因梅超然还不能死,所以这一刀砍的并不是梅超然的头,而是梅超然的一条胳膊。
“啊啊”
梅超然很想忍住不发出声音,但还是放弃了这样无畏的抵抗,只因自己坚不坚强,面对这两个充当白眼狼的师徒,怕都不会起到多大作用吧?
永惠斋掌舵人的椅子,他的确是坐上了,但是永惠斋里那些坚定支持梅超群的老顽固们却不认同他的位置,纷纷出动人力四处寻找梅好人的下落,估计这些人里面,也多是些居心叵测之辈,只是像找到梅好人之后,让她做一个傀儡家主的,不然也不会在事发持续三天的时间里,毫无动静。
这本是他没有料到的情况,更让他心寒的是,那些他自己请来的外援,在拿到重金酬谢之后,纷纷离他而去,甚至连一个愿意留下来的都没有,这里面的猫腻,估计少不了眼前这对师徒从中作梗。
原本自己的力量在围剿梅超群父子的时候,就是充当大头阵的,早已消耗了十之五六,而且还在来不及好生休整一番的情况下,又遭遇到书圣师徒的疯狂反噬,于是他现在成了阶下囚,属于他的那些所谓忠诚的部下,不是死,就是逃,甚至大多数竟然明目张胆的归顺了书圣师徒。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柴演的那一句承诺上了,至少此次若自己能够逃出去,还能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他不能答应诚服,据对不能。
“书圣师兄,怎么还没有完吗?”
这时候一道娇媚的女声从囚牢外传来,这里原本是个地窖,被临时改成了逼供的场所,要不是书圣此时在这里,估计这名看起来贵气的小姐,还真不愿意来此。
“梅雅?!”
梅超然瞪大了眼睛,只因这女人不是应该被梅好人处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看起来他与书圣关系匪浅,难道书圣师徒对永惠斋的企图,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到此处,他自己都不觉有些心寒,望着那个满眼里只有书圣一人的傻女人,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你可真是大伯的好侄女,平时见你沉静聪慧的,却不想你会是这么个蠢女人。”
书圣很自然的上前,一手搂着梅雅的腰肢,什么也没有说,眼睛里的柔情,却像是能够将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化作水似的。
梅雅给了书圣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嘲弄道:“呵,大伯,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以前只知道你这人冷血阴险,现在却难得见到了如此让人难忘的一面,死到临头依然笑的出来,严刑逼供依然毫不屈服,这样的性子,要是去做个密探碟子什么的,保准哪个主子都不会不满意的。”
梅超然笑容更深,但熟悉他的人却知道,他这时候真的动怒了。
他平静道:“信不信,现在我就能杀了你?”
“哟,我好害怕呢。”
梅雅故意朝着书圣的怀里缩了缩,而后扭过脸道:“虽然大伯挺隐忍的,居然悄悄的就修炼道了圣境圆满,但我可知道你此刻全身修为都被梁老前辈给封印的死死的,你不觉得这样无趣的危险很**份吗?”
“当然不会失什么身份,只因这本就不是什么威胁,这只是一件实事。”
梅超然笑容有些残忍道:“我答应诚服,但条件却是,杀了这蠢女人,而且要书圣你亲自杀,相信她要是被一个自以为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杀死,那表情一定很可爱的。”
“哈哈哈,你这笑话听起来非但不好笑,反而有些让人害怕呢。”
梅雅将自己的身子贴在书圣身上更紧了,仿佛要将整个人都融进对方的身体里一般,她深情的望着书圣,道:“杀了他,没有他,我们一样啊”她想说,我们一样能够得到整个永惠斋,但却蓦然瞪大了眼睛,只因她都背后已经多出了一把没柄的匕首,那是她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扎进去的。
伤口好痛,心里却更痛,好人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真的看错了人,但但一切都回不了头了,不是吗?
书圣眼神里的柔情丝毫不减,并轻轻的将梅雅的身体平放在地上,甚至还体贴的为其合上兀自大睁着的双眼,这才平静的起身笑道:“你看,她真的死了。”
梁一洲眼神中非但没有一丝责备之意,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欣赏与淡淡的兴奋,但这一幕落到梅超然眼中,却有着令人压抑的恐惧,这就像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坏很残忍了,却不想还能遇上更坏更残忍的,那感受,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只觉的恶心,连他这样的人都觉得恶心的人,怕这世上也只有书圣师徒才能办到了。
“我好想错过了什么?”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书圣师徒的笑脸具是一僵,但这声音落到梅超然耳朵里,却仿佛地狱中出现的一道仙音,他万分确定,这是柴演来了。
果然,一道人影闪动之间,柴演已立在了梅超然身旁。
“不过,我此次来却不是看戏的,我要带这人离开。”
他连看都懒得看梅超然一眼,只是盯着梁一洲,而手随意的指着梅超然,但场中任谁都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梅超然自然欣喜若狂,而书圣师徒却纷纷如临大敌。
蓦然,梁一洲笑一笑,而后潇洒道:“既然柴兄专程前来要人,在下又岂敢留下,只是柴兄难道脑子被门夹了?”
柴演面色平静道:“你所受的伤其实与我一样,但却不得不说你这身体很差。”
梁一洲脸色阴沉,书圣却道:“但我们师徒要想留下你,却是绰绰有”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当然是书圣挨的,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斯文的很的师傅梁一洲。
书圣沉默低头,梁一洲却冲着柴演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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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平静
待柴演缓缓的带着人离开,梁一洲这才铁青着脸望着书圣,道:“你是想假意与我联手,趁我不备的时候,偷袭我吗?”
“弟子不敢,老师实力强绝,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弟子也不敢动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的。”
书圣埋着头,单膝跪拜在梁一洲身前。
梁一洲面色不改,道:“但那时候柴演也说了,同样的伤,他比我好的快,而现在,要是死拼起来,输的人一定是我。”
书圣平静道:“可是师傅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我,还有外面上百位高手助阵。”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梁一洲寒声道:“你认为,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相信你吗?”
书圣盯着梁一洲的眼睛,坚定道:“我自始至终都毫无保留的相信老师,老师当然也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我。”
梁一洲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转过身背对着书圣,摆了摆手,道:“出去吧,或许是最近的事情实在太不顺利,为师有些烦躁了,让我静一静吧。”
书圣闻言起身告退,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妥。
可是梁一洲是什么人?毫不夸张的说,他吃过的盐比书圣吃过的饭还多,谁都他有敌意,他就算再虚弱,还是看的清的。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冷色,或许,最后的退路还是不要留了吧。
柴演毫无征兆的离开,让李贤与梅逸真正过上了两人世界,一方面为了让梅逸不要总是见到自己父亲的坟墓悲伤,一方面为了安全起见,在发现柴演离开后,李贤果断的带着梅逸离开了那处简易的木屋。
而现在,他们正走在永惠斋驻地,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两人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就走进街区闹市,而是纷纷敷上了易容面皮。
李贤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打猎的庄稼汉,而梅逸此时也真像是个在家缝衣烧饭的俏丽农妇了,李贤脸色故意弄了几粒麻子,他随时都保持着淳朴的笑脸,就好像随时都在显摆自己娶了个还算漂亮的媳妇一样。
永惠斋驻地此时已然变成了一处废墟,但是其他的生意行当却依然紧紧有条,人群虽然稀疏了不少,但总算也不冷清。
梅逸就在这里,靠着李贤表现出来的一把子力气,居然真的用了三天建出了一座木楼,他们当然不会是想只是建造个住处,再说住人也不必花费这么大力气。
听梅逸说,此次上古道场开启的地方就在此处附近,这里相当于就是一个天然的聚宝盆,本来打算再那次拍卖会之后,为自己打出名声的同时,也可以借此打捞一笔,却不想自己隐隐中的猜测,会成为现实。
而现在既然要东山再起,自然这里是不能错过,再说柴演一定会回来的,在这之前,她也不好跑的太远,于是便在李贤的提议下,开起了酒楼来。
这次可不是宋甜儿那时的胡闹,而是真的实打实的要开酒楼赚钱的。
还别说,这些过往的修士真有些稀罕那些山上野菜啊什么的,李贤对于煮菜没什么心得,但调料方面倒还是有些见识,再加上他酿造的酒又香又纯,很快这坐“有家酒馆”就生意兴隆起来。
不过,作为一个淳朴有节俭的庄家汉,请人的事情自然不能太过张扬,于是李贤怀揣着八亿灵玉的大财主,却只能委屈成了个店小二,而清丽过人的梅逸,自然成了酒楼里唯一的厨娘,还别说,梅逸烧出的菜不但模样诱人,味道更是没得说,也不知道她以前怎么会喜欢上做菜这门活计。
人在伤心的时候,能够找到一样可以认真去做的事情,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调节办法,至少李贤已可以见到梅逸不是流露出的笑容,他相信要不了多久,梅逸便会变回原来那个梅逸。
“贤子,盐快没了。”
梅逸额头上有些汗珠,一变翻炒着锅子里的蔬菜,一变冲着在堂里与食客瞎吹牛的李贤喊道。
李贤冲着那些与他说话的客人抱歉一笑,应了一声便朝着盐铺跑去,惹得那些一心修行的高人天才一阵羡慕,其实做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夜里,李贤收拾完桌椅,望着在柜台里数银子的梅逸,笑道:“累了吧,今天我却给你烧水。”
梅逸摇头一笑道:“你跑的多,也不见你喊累呢。”
李贤一想也是,大家都是修为高深之辈,这点体力劳动,倒还真不算什么。
他笑了笑,复又望着宁静的窗外,道:“要不是有虚界的危机在,或许大多数人,都该过着这样平静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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