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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姽

    是以秦寿话音方落,一行大军便人人竖起盾牌,结成防御为主的龟灵阵。

    “蜜蜜,速速出来,马车不安全。”

    秦寿撩开帘子,急急解释了句,就一把将雒妃拉了出来,并身后绣翠竹的薄披风一展,将人严丝严缝地护在怀里。

    六宫娥自有三十侍卫保护,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安不知,也晓得躲在大军的盾牌后,根本不敢冒头。

    雒妃脚步踉跄,跟不上秦寿步伐,她晓得此刻危急,便死死闭着嘴,不吭半点声。

    秦寿察觉到她的吃力,他胸膛震动,一边挥着九曲格挡开飞来的暗箭,一边还有闲心打趣雒妃,“蜜蜜若是害怕,可双手环抱我。”

    说着,他手臂使力,竟生生将雒妃夹在腋下,提起她,让她小脚悬在半空。

    雒妃清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当真伸出手,死死抱着他精瘦的腰身,且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紧贴的同时,鼓囊囊的胸口还压在他身上。

    那种柔软的触感。当即就让秦寿脚步一顿。

    他低头瞅了眼披风里的娇娇公主,她此刻的乖巧,让人只想狠着劲的欺负一通。

    薄唇抿成直线,秦寿手中九曲挽了个花枪,凤眼深沉,其中酝酿的杀气惊心骇人。

    他看着突厥可汗乌木居然亲自带着一队骑马偷袭而来,妄图截断他的粮草。

    秦寿冷哼一声,九曲嗡的朝天一指。他并不恋战,果断下令道,“保持龟灵阵后撤!”

    乌木遥遥大笑,他声若洪钟,朝着秦寿喊道,“容王,可敢与吾一战?莫只知后退,做个缩头乌龟!”

    雒妃抱着秦寿腰身的手一紧,她拱出披风,小脑袋在秦寿胸前,一扭头就见着阻断前路的突厥骑兵和弓箭手。

    秦寿并不答乌木的话,也不受激将法的影响,他有条不紊的让押运大军带着辎重缓缓后退。

    乌木紧追而来,眼看那一队骑兵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押运大军毕竟不是身经百战的秦家军,如此近距离与突厥接触下,难免胆怯害怕。

    是以,还不等突厥骑兵冲撞过来,就有人弃盾牌转身后逃。

    雒妃眉目狠厉,她仰头望着秦寿,开口建议道,“将辎重遗弃部分,让蛮子夺去。”

    如此,方能顺利后撤,至少能保全部分粮草。

    秦寿低头,完全是无意识地在她额头一啄,“无碍,蜜蜜看着就是。”

    雒妃怔忡,她靠在他胸口,全身都被他拢在最柔软最安全的羽翼下,那种从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温暖体温,叫人眷恋又沉迷。

    她听见他发号施令,“一字长蛇阵。”

    当即堪堪就要被骑兵冲破的龟灵阵,迅速变换为一字长蛇阵,这一变换,恰好将突厥先锋骑兵绕在中间,进退不得。

    乌木也是冷笑,他朝着秦寿开骂,“这就是你们的大殷战神,只知退缩的孬种,不敢与吾正面交战。怕是会输给吾,当真是贪生怕死。”

    那话语极尽的侮辱人,就是押运军中,有些人都忍不住了。

    哪知秦寿云淡风轻,他一行秉性做的多说的少,故而也不与乌木浪费唇舌,只一心注意着战机,在拖延时间的同时,尽量保存好辎重粮草。

    乌木大怒,这种身处阵中,弓箭手的作用并不大,相反时不时被砍上一刀,往往敌人还没看清,就身中数刀毙命。

    而他的骑兵,冲不出去,在渐渐缩小的长蛇圈子里,越来越施展不开。

    乌木也是横的,他当即道,“弃马!”

    突厥骑兵人人弃马砍杀,秦寿大喝一声,“人字雁归阵。”

    阵型在一变化,以人字出头的那一点,突杀过去,像是一柄利剑。和乌木的骑兵绞杀在一起。

    乌木人数本就不多,且骑兵还放弃了战马,这样以短搏长,又哪里占的了便宜。

    雒妃看的目不转睛,秦寿对战机的把握,还有整个战场节奏,以及阵型的信手拈来,都叫她大开眼界。

    乌木还以为自己的偷袭能让秦寿损失一笔辎重。不曾想,从他出现开始,然后隔离开弓箭手与骑兵,再是逼的乌木下令骑兵放弃战马,这一环扣一环,不知不觉间,乌木尽是被秦寿牵着鼻子走。

    他还以为自己占尽先机。

    雒妃心头升起悸动来,她死死抓着秦寿的衣裳,眸子晶亮地忍不住看着秦寿,脱口而出道,“九州,好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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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黑白分明的挑花眼,水润润,又清亮亮,里头只倒影出他一人的模样,专注而崇拜。叫秦寿胸口一烫,好生受用。

    他嘴角往上翘起,低头难自禁的在她眼皮轻啄一口,并低声道,“我还能更厉害……”

    分明很正常的话,可雒妃就是听出了不正经,她轻咳一声,刹那板起脸来,画蛇添足的解释道,“凭的厚脸皮,本宫的押运大军,哥哥精挑细选,自然厉害!”

    秦寿失笑,他不敢笑出声来,只怕这只骄傲的猫儿会恼的朝他挥爪子了,他便借着抱人的便利,拥着她的手,隔着衣料,轻轻在她腰腹见转了几个圈。

    雒妃浑身一抖,她抬头瞪着他,然而秦寿已经面无表情地看向战局。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乌木倒也是身手了得,居然让他撕开了条口子,他带着剩余的人马,转身就要逃。

    眼见败了突厥,有兵将头脑一热,就要追上去。

    然秦寿喝道,“穷寇莫追!”

    他这一声喝,犹如奔雷,瞬间就吼醒无数的人。

    尔后他又道,“原地休整,清点人马,死者就地掩埋,伤者,交替带上,查探辎重粮草。”

    他能笃定,乌木逃后,便不会再杀个回马枪。

    所有人这才依着秦寿的命令,各自分工,有条不紊。

    安不知从雒妃三十侍卫后钻出来,他看着秦寿,面色苍白。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过来,自己与容王之间,当真是天差地别,从前他自负才华横溢,目下来看,不过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着实自大的可笑。

    秦寿哪里会去管安不知如何看他的,他因着雒妃那句脱口而出的赞美,心头滚烫如火燎。

    他屏退众人,强势地带着雒妃翻身上马,一扬鞭丢下一句,“本王带公主去去就回。”

    雒妃根本来不及说半句拒绝的话,那黑马就已经撒开蹄子跑欢了。

    她扯着他的披风,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娇喝道,“放本宫下来!”

    秦寿拍了拍她后背,诱哄的道,“蜜蜜乖,带你去个好地方,做点好事。”

    雒妃抓着他胸襟的手一抖,她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去。

    冷嘲热讽不依的话在喉咙间打了个转,又让她咽了回去,她睫毛低垂。在他披风阴影下,就什么神色都看不清。

    没听到意料之中驳斥的话,秦寿狐疑地低头,将雒妃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抿了抿薄唇,按在她细腰腰窝位置的大掌紧了紧。

    他就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怎的,蜜蜜也是与我同样的心情?”

    雒妃稳了稳心神,她用眼尾娇娇地夹了他一眼,那眉眼的艳丽舒展开来,仿若怒放的烈红海棠,打着卷的娇嫩花瓣,叫人瞧了欢喜的紧。

    “哼,驸马无耻,别就以为全大殷的人和你一样下流。”她状态平常的反嘲回去,整个人松泛地靠在他怀里,还懒懒地打了呵欠。

    这样慵懒的模样,让秦寿一下就想起了晒太阳的奶猫,舒展着四肢,露出白白的茸毛肚皮,期望主人摸上一摸。

    他也确实那样做了,带薄茧的手溜进披风里,从雒妃衣裳下摆犹如灵蛇一样钻进去。在她细嫩滑腻的肌肤上,流连不去。

    雒妃叫他这动作惊的身子一歪,座下黑马颠簸,让她珠钗散乱,连整齐的发髻也散了。

    发丝飞扬,仿佛最勾人的女妖,尽管是在马背上,秦寿当即就不想忍耐了,他放缓了马儿速度,一掀披风,掐着雒妃细腰,急急的就去撩她裙子。

    第220章 驸马:公主劝我酒

    雒妃惊骇!

    她抬手去拍秦寿的手,啪的一声,急急娇喝道,“秦九州,你放开,本宫不要!”

    手背的麻痛,让秦寿堪堪拉回理智,他低笑一声,一把将雒妃拉起来,理好她的裙裾,顺着她的发抚慰的道,“是九州不对,惊着公主了。”

    雒妃面皮涨红,她死死抓着马鞍,扭头怒视他,“让本宫下来,本宫……本宫不与你一道!”

    她是彻底后悔了,秦寿就像是匹饿了不知多久的狼,她根本招架不住,而且这人无耻的很,端着面无表情的正经脸说着羞耻的话,凭的厚脸皮。

    秦寿一吁马,让座下的战马缓缓踱步起来,他领着雒妃径直往人烟罕至的容州边界去。

    他当然没依雒妃。单臂固着她,“马上就到了,公主再忍耐一下。”

    听闻这话,雒妃才注意周围景色不一般,本是荒凉的边界,竟开始出现绿意,并有鲜花簇簇,色彩艳丽。还颇为好看。

    秦寿带雒妃去的地方,是在一凹地小幽谷里面,偏僻不起眼,若不是有心,根本就寻不到。

    那幽谷呈圆弧形,并不大,可是胜在环境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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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地头,秦寿将雒妃抱下来,他环视一圈道,“公主以为如何?”

    雒妃轻飘飘地看了眼,即便是心头喜欢,可脸上看不出半点,她扬着下颌,漫不经心的道,“堪堪入眼。”

    闻言,秦寿便晓得她是喜欢的。他微微勾唇,“能入蜜蜜眼就好。”

    说着这话,他带着旖旎缠绵地靠近她,嗓音醇厚低沉,犹如窖藏多年的琼浆美酒,让人微酣。

    雒妃心头一悸,她垂了垂眸子,鬓边垂落的青丝恰到好处地遮掩了渐或粉红的耳朵尖。

    秦寿的呼吸已经喷洒在雒妃鬓边。他啄到她柔软耳廓,“蜜蜜是在等什么……”

    雒妃半隐在袖中的指尖一颤,她紧紧抓着袖口,抿了抿唇珠,缓了气息才一字一句的道,“驸马以为本宫在等什么?”

    秦寿低笑出声,他手已经掐上雒妃细若水蛇的软腰,并几乎是贴着她,还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并磨蹭着她。

    “蜜蜜在等的,若不说,我可不明白……”他已经在她白皙脖颈间轻咬慢啃,并标记出斑斑粉红印记。

    雒妃憋着气,尽管四肢发软,腰身无力,她咬着唇不吭一声,甚至闭上桃花眼,对秦寿的话更是半点都不回应。

    这样难得乖顺的公主,没说难听的话,也没推拒他,秦寿一路顺利的攻池掠地,到雒妃躺在他身下,青丝铺泄,任君采撷的娇娇模样。

    他才猛的回过神来,继而心生狐疑。

    他再是了解雒妃的性子不过,目下她的乖顺,实在不像她的性子。

    箭在弦上,他硬是抽离开身,烟色凤眼深沉如墨,定定望着雒妃,“蜜蜜对我有所求?”

    雒妃睁眼,泛出水光的眼角。渲染出点滴的粉色,勾人夺目,她轻咬粉唇,默不作声,好一会,才微微抬起幼细长腿,像是需要主人宠爱的奶猫一样,轻轻蹭了蹭秦寿的腰。

    秦寿眸色当即转深。他背后的长发从肩垂落下来,拂过雒妃的耳鬓,就带出脉脉的温情来。

    他一把抓住雒妃的脚踝,拇指指腹摩挲了几下,哑着声音道,“公主还是有话直说的好。”

    雒妃的这一动作,更是让他确定她是心有所图的,故而没说清楚之前,他决计不会动手。

    谋定而后动,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这才是他的性子。

    雒妃一下就清明了,她坐起身,将松垮的衣衫从肩上理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秦寿也望着她,薄唇抿成直线。

    雒妃推了他一下,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后,她直接转身就出了幽谷。

    秦寿跟着起身,他拍了怕衣衫,跟在雒妃后头出去了。

    雒妃站在黑马面前,抚摸了几下它的骢毛,根本就是想要离开的迹象。

    秦寿也不勉强,他翻身上马,又如来时般,带着雒妃回去了。

    两人不言不语,谁也不肯多说一句。

    赶上押运辎重的队伍,雒妃也不要秦寿抱,她自己跃下马,也并不去管旁人见着她发髻散落是何表情。

    她回了自个的马车,让首阳进来伺候她拾掇一番。

    押运大军继续前行,一路上恐再遭到偷袭,便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秦家军营地。

    恰好,白夜那边的朱雀军已于日前赶了过来。

    见着雒妃,白夜露在鸦羽面具外的星目微微弯了弯,他并不避讳旁人,单膝跪下,朗声道,“卑职见过公主。公主长乐无极!”

    雒妃因着与秦寿那一桩,心绪不太好,她遂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懒懒的道,“起吧,如今朱雀军如何?”

    白夜敏锐察觉雒妃眉目间的恹恹,他三言两语的将朱雀军的近况说了遍,末了又关切的道,“可是一路辛苦,公主若累了,便早些歇息。”

    雒妃笑了下,“无碍。”

    尔后她思忖片刻又道,“盖因驸马多年来与突厥蛮子征战不休,他对突厥的了解胜于任何人,是以本宫希望将军听从驸马的安排,切莫贪功误事。”

    一句话。白夜只注意到了“将军”二字,他有片刻的恍惚,不晓得这次一见,公主为何与他要这样生份?

    “卑职,领命!”他拱手低头应下,鸦羽面具下的神色说不清道不明。

    待白夜出去安排后,雒妃这才前往秦寿住的主帐休息。

    她本是以为,忙完回来的秦寿。约莫是会像从前那样纠缠着与她同榻,哪知,直到她沉沉睡去,她也是没等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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