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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似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语婷

    不待张氏把话说完,慕晋元直接开口打断了张氏的话,冷冷地凝视着张氏的脸。若是说。在相府之中,最恨慕伶歌的娘亲之人,便是张氏了,这个时候,张氏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定然是心中生了什么主意。

    收敛了目光,慕晋元微微地皱了皱眉,可眼下,刘阿满已经痴傻成疯,唐管事虽然未惊吓过度,导致和刘阿满一样的下场,可也是吓得没了半条命,瞧着唐管事的那脸色,慕晋元心中不禁对张氏的话,确信了几分。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慕晋元将目光落在了刘氏的身上,沉声问道:“老夫人许你和云娴一同搭理阙府,这件事,你怎么看?!”

    刘氏闻言,沉吟了起来,好半晌之后,方才抬起了眸子,开了口对慕晋元说道:“妾身虽然没有见过二姐姐,可是,素来听闻下人们口口相处,二姐姐待人处事极为谦和、温顺,想来,即便是红颜早逝,化作了鬼魂,也不应该这般伤人不是,妾身觉得,大夫人的话,好像有点夸大了些。”

    张氏听闻了刘氏的话,眸色倏然一沉,缓缓地侧过脸,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三妹妹说这话,倒好像是有心帮衬……”

    “大夫人您误会了,妹妹从来没有见过二姐姐,何来帮衬这一说呢?!”

    张氏的话音还未落,刘氏立马开了口,打断了张氏的话。

    张氏眯了眯一双凤眸,朝着,慕伶歌睨了一眼,朱唇轻启,冷声冷气地说道:“三妹妹话里话外究竟是帮衬着谁,怕是不用去想,你也应该知道吧!”

    “够了!”慕晋元懒得听女人了睁愤吃醋时间的话,更何况,这话还是针对他心中的挚爱,漆黑的瞳仁,掠过了唐管事,凝在了慕伶歌的脸上,踱步上前,轻声地对慕伶歌问道:“伶歌啊,这件事……你怎么看?!”

    慕伶歌屈膝,缓缓地垂下了睫羽,看了看刘阿满,瞧着刘阿满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便柔了一抹轻语,启唇道:“回父亲的话,女儿倒是不相信鬼神之说,若是,真如大娘所言的那般,既是娘亲从来没有离开过,为何,父亲和女儿却不曾见过母亲一面呢,您是母亲的挚爱,我又是母亲的女儿,若是有幸,女儿倒是真想要见见母亲呢。”

    说到了这里,慕伶歌阙了阙眸子,双眼之中泛起了一丝晶莹之色,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拭了拭眼角的泪花,接着帕子的掩饰,冷冷地扫了张氏一眼,见张氏脸色难看,唇角不禁勾起了一冷笑,而后,竟将话头子,再次扔回给慕晋元,问道:“想来,父亲您也是这般想的吧?!”

    慕伶歌的娘亲,是慕晋元心中不能提及的痛,即便是,在事后多年,慕晋元纳了刘氏和王氏为妾,可瞧着,她们两人的眉眼处,无不是和慕伶歌的娘亲有相似的地方。

    这也是张氏为何容不下刘氏和王氏的原因,听了慕伶歌的反问,张氏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下来,那欺霜赛雪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宛如漆上了一层白蜡一般,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久病场面于病榻之上似的。

    张氏的心头一紧,口中刚要紧咬,恨不能立马上前,狠狠地甩慕伶歌两记耳刮子。

    “咳咳咳……”张氏以帕掩口,咳嗽了几声,方才将慕晋元从宛如的深情之中,硬生生地给扯了回来。

    慕晋元别过了头去,一双宛如墨染般的眉,微微地向上一挑,轻叹了一口气,道:“哎!我也倒是想要见见蕊儿……”话说到了一半,瞧着张氏的脸色,像是吃了苍蝇似的,便改了口,“我觉着伶歌的话不假,倒不像是真的有什么事儿。”

    “老爷,话咱们可不能够这么说,您瞧瞧,自打伶歌回府之后,咱们阙府上下,发生了多少的事情,指不定,二妹妹是放心不下伶歌,才一只跟在伶歌的身旁,现下,伶歌已经回了府,所以,二妹妹才会现身的。”张氏眉梢一挑,上前一步,俯身在慕晋元的耳畔说道。

    闻听这话,慕伶歌的双眸之中,泛起了一丝凛然的寒意,自己的娘亲,生前受了张氏多少的屈辱、折磨,死后这么多年,张氏竟然还拿她做文章,这股子恨,慕伶歌是万万不能吞下的。

    “女儿听大娘这话,可是有什么法子吗?!”慕伶歌挑起了睫羽,目光就这般,带着凛凛地寒意,凝视着张氏的脸,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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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张氏拿着帕子的手,轻轻地抚了抚额头,秀眉微蹙,一副沉吟不决,很是为难的样子。

    慕晋元看了一眼张氏,沉声道:“有话就说!”

    “是。”张氏见得了慕晋元的首肯,便朝着慕晋元欠了欠身,启唇道:“不如,咱们请个道士,来咱们府中瞧瞧吧。”

    张氏的嘴角划过了一抹冷笑,请个道士,心中却早已经另有盘算,若是,没有鬼混作祟便好,倘若,当真是慕伶歌的娘亲在,便让那道士打她一个魂飞魄散,最好是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慕晋元有些迟疑,看了看慕伶歌,问道:“伶歌,你觉得呢?!”

    慕伶歌屈膝一福,道:“女儿也觉着大娘的提议甚好!”

    闻言,张氏不由得蹙了蹙眉,她万万没有想到,慕伶歌竟然没有反对她的意思,聪慧如同慕伶歌,又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张氏脸色稍稍地恢复了起来,抬手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发簪,在灼目的日光的照耀下,张氏发簪之上的流苏熠熠生辉,在地面之上,投射下了色彩斑斓的光影,“老爷,既然伶歌也已经同意了,不如,这事就然妾身来安排,您觉着可好?”

    说话间,张氏瞧着慕晋元的脸色,见慕晋元任然有些迟疑,便加了码,“老爷,妾身的哥哥府上有一个高人,擅长寻龙点穴、降妖伏魔,张家有此等大业,也全都是他的功劳,依妾身看来,不如,请他过来瞧瞧,也算是宽了老爷的心事不是。”

    慕晋元闻听此话,蹙了蹙眉,沉吟了半晌之后,颔了颔首,道:“也罢了,这件事,就依你们了。”

    “是。”张氏应了一声,欠身一福,道:“妾身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说罢,张氏垂下了眼帘,凤眸之中的瞳仁,在慕伶歌的身上转了转,潋起了滟滟地波光,似乎是在挑衅着慕伶歌一般。

    慕伶歌瞧见了张氏的目光,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屑,冷笑了一声,抬起了羽睫,淡淡地瞥了张氏一眼,站直了身子,对慕晋元说道:“既然,大娘揽下了此等重任,那就还请大娘别让父亲失望了!”

    不待张氏回话时,慕伶歌对慕晋元欠了欠身,道:“父亲,女儿身子有些不痛快,想要现行回房了。”

    “伶歌啊,这是,你可别往心里去了,大娘也是替你着想,你不喜浪费,想要住在你娘亲的院子中,大娘这么做,也是想要让咱们都安心罢了。”张氏见慕伶歌想要离开,在慕晋元的面前不忘给自己卖个好,这口吻,说出来的话,就像是真的关心慕伶歌似的。

    可是,各种之意,怕是慕伶歌早就已经心领神会了,没有过多的言语,慕伶歌转过了身子,径直地朝着内院走了过去。

    走了一会儿,幽梅忽然停了下来,眉黛一凝,对慕伶歌问道:“小姐,难道您就这般遂了张氏的心思,那张氏明明就是没有安好心!”

    “我知道!”慕伶歌阙了阙眼帘,欣长的睫羽微微地一颤,淡淡地说道:“即便是,我不说出那样的话来,张氏也会有法子,让父亲应允了她的话,倒不如,由我来说,也好让张氏放松一些警惕。”

    “小姐,莫不是,张氏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吧?!”幽梅蹙了蹙眉,声音忽然一沉,对慕伶歌问道。

    “呵!”慕伶歌眉梢轻挑,冷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双眸,瞳仁当中闪过了一丝寒光,冷笑着说道:“她一定会,如若不然,怎么会给她想要请来的道士,扣上那么高的一定帽子。”

    “那咱们要不要提早防范呢?!”幽梅问道。

    “不需要,我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还能够翻出什么样的浪花来!”慕伶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不咸不淡地说道,仿佛,在慕伶歌看来,张氏不足为惧一般。

    第160章恐吓胆怯

    慕伶歌缓缓地目光从不远处的张氏的身上扯了回来,眼眸之中凛凛的杀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唇角掀起了一抹邪魅至极的冷笑。

    回了柏松苑之中。幽兰将所抄袭的账簿交给了慕伶歌,端在手中看了看,竟然看不出一丝的不妥之处。全然就是原本一样,慕伶歌的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朝着幽兰点了点头,道:“幽梅。你去将这个账簿送回到唐管事处。”

    说着。慕伶歌走进了内室当中,在柜子之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折返而出。交给了幽梅。道:“将这枚丹药喂给刘阿满。”

    “是。”幽梅应了一声,拿着账簿和丹药。离开了柏松苑当中。

    慕伶歌刚刚坐了下来,门外就传来了刘氏的声音。慕伶歌起身相迎。走到了房门口,朝着刘氏欠了欠身,道:“三姨娘。”

    “快起来,这里又没有旁人,你跟我还客道什么。”刘氏上前一步,将慕伶歌给搀扶了起来,微微地蹙了蹙眉,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伶歌,这件事,你怎么看?”

    慕伶歌撩起了珠帘,“三姨娘房中咱们细说。”

    “好。”刘氏应了声,随着慕伶歌走进了房中。

    慕伶歌吩咐幽兰烹了茶,和刘氏坐在内室当中,抬起了睫眸,淡淡地看了刘氏一眼,唇角微翘,噙着一抹浅笑,淡然道:“三姨娘问的可是张氏提议,要请个道士来咱们阙府驱鬼降魔一事吗?”

    “自然便是此事。”刘氏眉黛一凝,盈盈地站了起来,举步微摇,径直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轻声地问道:“阙府之中,若是没有鬼魅作祟还则罢了,倘若当真有的话,若真的是二姐姐……”

    “呵呵!”慕伶歌笑了一声,打断了刘氏的话,道:“三姨娘大可放心,我确信,这个世界没有鬼魅,更何况,张氏意不再此。”

    “那你的意思是说,张氏另有图谋?!”刘氏闻言,不禁一怔,道士做法上,若是能够生出事端来,还能够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张氏这么做的话,却也是十分冒险的。

    “呵!”慕伶歌嘴角之上扯出了一抹冷笑,欣长的羽睫微微一颤,淡淡地说道:“我想,张氏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咱们就且等着看便是了。”

    ……

    黄昏时分,天公不作美,原本下午的时候,还是天朗气清的,可谁知,竟在入了黄昏时,天空之上,却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地霾,瞧上两眼,都让人觉得心里头堵得慌。

    幽兰推开了窗子,阵阵地冷风浮动,卷起了不少沙尘,吹进了慕伶歌的房中,幽兰蹙了一下眉头,立马推上了窗子,别过了头去,“瞧着鬼天气,就跟婴儿的脸似的,说变就变了。”

    “是啊,后院里,堪堪晾上的衣裳,这会子就收了,眼瞧着梅雨天就要来了,若是衣裳不干的话,怕是要发霉了。”幽梅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立马走到了窗前,帮衬着幽兰将敞开的窗子一一的关了起来。

    慕伶歌将手中的医书合上,抬起了眸子,看向了两人,莞尔浅笑,淡淡地说道:“我倒是挺喜欢梅雨天的,倒也凉快。”

    “也是。”幽兰淡淡地笑了笑,将窗子关好之后,转身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轻声地说道:“瞧着这天,再加上,今天晚上,张氏请了道士来,倒显得贴合了起来。”

    “呵!”慕伶歌冷然一笑,道:“那咱们就去瞧瞧,那道士,究竟如何手眼通天,能够将张府风水打点的那么好。”

    “是。”

    幽兰和幽梅应了一声,便随着慕伶歌离开了柏松苑,才刚走到了甬道上,慕伶歌迎面便瞧见了慕童谣,一手摇扇,一手掐着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盈盈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慕童谣的眉眼中,泛起了一股子厌恶之色,深深地剜了慕伶歌一眼,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我的好妹妹,怎么今儿晚上这般空闲,不在房中想害人的勾当,还得空出来走走啊!?”

    慕伶歌阙了一下睫眸,淡淡地瞥了慕童谣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举步微摇,径直地走到了慕童谣的身前,冷笑了一声,说道:“呵呵!原本以为,姐姐会因为那天的事情长长记性,可竟没有想到,姐姐还是这般不知进退,还来招惹我!”

    说着,慕伶歌随手撩起了慕童谣的一缕青丝,在手指尖绕了绕,眉梢微微向上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慕童谣。

    仅是一眼,慕童谣就觉得心里直发毛,一把扯回了自己的发丝,冷冷地凝视着慕伶歌,“你、你想干什么?!”

    说罢,慕童谣朝着浅月使了一个眼色,浅月举步想要上前,护住自己家的小姐。

    徒然,慕伶歌抬手,朝着浅月一指,顿时,浅月竟觉着,自己的双脚之上像是被人灌了铅一把,竟然迈不开了脚。

    铅云低垂,嗖嗖的劲风,出动了慕伶歌的衣袂,猎猎作响,慕伶歌琥珀色的瞳仁之中泛起了一抹凛然的杀意,俯身贴在了慕童谣的耳畔,似笑非笑地说道:“姐姐,你说,若是我在这里把你给杀了,会不会有人发现呢!?”

    “你说什么?!”慕童谣听闻了慕伶歌的话之后,身体倏然一颤,目光之中满是惊恐地看向了慕伶歌,若是,慕伶歌在她堪堪回府之时,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是打死慕童谣,她也不敢相信,可是现在,慕童谣和张氏在府中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原本,慕童谣想要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才华,飞上枝头做凤凰,可是,这个梦,却被慕伶歌亲手摧毁,而现在,在白氏和慕晋元的眼中,只有她慕伶歌!

    经张氏提及,慕童谣还知道,慕伶歌已然得到了皇后和端凝长公主的赏识,他日前途不可限量,而自己,却当中宽衣解带,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倘若,慕伶歌真的下了手,从全局的考量来看,慕晋元和白氏,极有可能宽纵了慕伶歌!

    思虑至此,慕童谣的心头忽然地一紧,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眯了眯一双狭长的凤眸,紧紧地盯着慕伶歌的眸子。

    “呵呵呵……”慕伶歌忽然扬起了下巴,冷冷地扫了慕童谣一眼,揶揄道:“怎么,姐姐还真以为我会动手吗?”

    说着,慕伶歌抬起了睫羽,眼眸之中充满了浓浓地不屑,冷笑道:“姐姐莫怕,我只不过是说笑而已,即便是我再痛恨你,也不会这般让你好过的,你可要好好地活着,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若是姐姐能够活到那一天,我定然不会辜负姐姐的!”

    言毕,慕伶歌倏然转过了身子,绣着一朵朵杏花的裙幅,随着冷飕飕的风舞动着,转身的那一霎,金丝金鳞的杏花,甚是夺目,就连慕童谣身上牡丹,都被比了下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光彩。

    看着慕伶歌缓缓地离去,慕童谣的心中,忽然放松了下来,可身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忽地,慕童谣感觉脚下一软,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浅月见状,立马上前将慕童谣搀扶了起来,原本,慕童谣在得知了张氏的计划之后,有心想要来奚落一番慕伶歌,可却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却被慕伶歌吓到了脚软。

    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慕童谣用力的紧了紧扶着浅月的手,贝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双眼之中累起了滚滚地恨意,她身为相府的嫡出大小姐,竟然一而再的在慕伶歌一个下贱的戏子所生的庶出面前,频频丢脸,这让她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

    双眼之中的恨意,宛如一支支的利箭,朝着慕伶歌渐行渐远的背后,射了过去。

    猛然,慕童谣甩开了浅月的手,侧目狠狠地剜了浅月一眼,冷声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让那个贱人一指,就像是定在了原地似的,废物!”

    浅月垂首不敢言,瞳仁在眼眶之中滴溜溜地打转,满是不屑之色,心中暗忖:切!还好意思说我,自己不还是被她一句话吓的腿软,连声不敢出嘛!竟然还好意思说我!

    慕童谣瞧着浅月就来气,猛地伸出了手来,在浅月的手臂之上,用力的扭了一把,冷喝道:“废物,我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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