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似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语婷
“呵!”慕伶歌收敛的目光,唇畔扯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看来,今儿晚上,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母亲、母亲不好了!”
“砰啷!”的一声,慕童谣猛然地推开了张氏的房门,正瞧见了张氏脸上敷着黄瓜片,斜依靠在芙蓉软榻之上,一手托腮,一手捻起了一片黄瓜,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丰润的莹胸半露在外,若是不看张氏的脸,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什么事儿,这般慌慌张张的?”张氏拿开了遮盖在眸子上的黄瓜片,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瞥了慕童谣一眼,冷冷问道。
慕童谣连滚带爬地,跪在了张氏的身前,急声道:“母亲,快、快去救救表哥吧,他快被慕伶歌那个小贱人给打死了!”
“什么?!”张氏闻言,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敷在了脸上的黄瓜片,随着张氏的动作掉落了一地,张氏的脸上,似是蒙上了一层寒霜,不解地盯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慕童谣,问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表哥他,怎么会和那小贱人扯到一块儿了?!”
慕童谣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自己不能够收拾的地步,立马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给了张氏知晓。
闻言,张氏的身子一颤,伸出了手来,用力的戳了一下慕童谣的额头,冷冷道:“你这丫头,怎么就是不听母亲的话呢,不是让你忍耐几天,暂时先不要去惹那贱人嘛!哎!”
“母亲,谣儿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先别责怪女儿了,待救回了表哥,女儿随母亲责罚。”慕童谣急出了泪花,苦苦央求道。
“带我去瞧瞧!”
第184章 话中圈套
慕伶歌和刘氏特意放慢了步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似的,丫鬟、婆子们因为主子们脚步不快。自然也是不敢踱步快行的。也同样的放下了脚步。
待到众人走到了内院和外府的二道门前时,慕伶歌所等待的人终于是及时赶了过来。
慕伶歌一打眼,忽地瞧见了张氏的脸上还贴着一片黄瓜。慕伶歌险些没有笑出了声音来。侧过了脸去,也瞧见了刘氏卷起了手中的帕子。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嗤笑了一声。
张氏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的地方。蹙了蹙眉头,垂下了眼帘。冷冷地扫了像是一头死猪一般的张瑞安。缓缓地将眸子抬了起来,落在了慕伶歌的脸上,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慕伶歌和刘氏欠了欠身。慕伶歌缓缓地起身。上前了一步。轻声对张氏回答道:“回大娘的话,这是闯入了咱们内院的一个毛贼。好在伶歌发现的早,如若不然的话。冲撞了哪位姨娘,即便是没有发生什么,也都是好说不好听的。”
听着慕伶歌的话,张氏脸色一寒,慕伶歌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分明是在说,张瑞安是个窃玉偷香之人,不禁,张氏眯了眯眸子,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
“回大娘的话,原本女儿在后花园之中,拾些牡丹皮入药,瞧着后花园之中的牡丹开的甚是娇美,故而,女儿想要请三姨娘一块儿赏花,殊不知,这个时候,这毛贼便冲了过来,巧在三姨娘赶来的即时,女儿才没有被这歹人轻薄。”
慕伶歌言辞缜密滴水不漏,让张氏不能够挑出任何的毛病来,可是张氏虽然心中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却偏偏的,不能够将慕伶歌怎么样,今儿晌午时,在柏松苑之中发生了不愉快,倘若,现在张氏再生了事端,怕是,白氏那里,自己也不好交代。
宛如夜空一般的黑色眼珠子,在自己的瞳仁之中转了转,冷冷地扫了慕伶歌一眼,冷声道:“我怎么瞧着,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啊?!”
“不知道大娘,您的这话是怎么说呢?!”慕伶歌明知故问,眉黛一凝,蹙着眉头看着张氏。
“哼!”张氏的心中冷哼了一声,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下来,举步上前,似是凝了一抹精光看向了张瑞安,冷然道:“今儿,瑞安回了府,本来是受了我的召唤,来我牡丹苑的,可是瞧着这么长的时间,瑞安都没有来,我就出来瞧瞧,却不曾想……”
张氏举步逼近了慕伶歌,双眼之中的愤怒,难以掩饰,“慕伶歌,你好大的胆子啊!”
“女儿不明白大娘话中的意思,还请大娘明示?!”慕伶歌佯装听不懂的样子,紧蹙在一块儿的秀眉,更加的深邃了起来。
张氏的声音一冷,沉声怒喝道:“少在这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被帮着的人,分明就是瑞安!我的表侄儿!”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慕伶歌不禁瞪大了双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忽然地一挑眉,慕伶歌赶忙回过了身子,朝着张瑞安瞥了一眼,忽地一惊,回过了身子,道:“大娘,您瞧瞧,女儿外出两年之久,堪堪回府,也和表哥素未谋面,自然是不认识表哥的,不知道……”
说到了这里,慕伶歌眨了眨双眼,脸上似乎漆上了一层白蜡,瞬间散开了血色,紧紧地抿了抿双唇,故做出了一副惊恐的样子,身子不禁一筛,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恨不能将手中的帕子给捏碎了似的。
“大娘,听你这话……这话的意思是,刚刚想要轻薄自己的人,竟然是瑞安表哥吗?!”
慕伶歌的话,像是一记闷雷,在张氏的脑海之中炸响开来,自己心急,想要将张瑞安救下,却一时间忘记了,慕伶歌所言的,并不是误会了张瑞安擅闯了内院,而是口口声称着,是有采花贼传入了内院。
张氏竟然没有留神,轻易地掉进了慕伶歌的陷阱之中,顿时,额间泛起了几颗汗珠子,在这炎热的夏里,晚风徐徐地这么一吹,竟使张氏感觉一阵冷飕飕的。
张氏紧紧地攥上了拳头,眸子当中闪过了一丝寒意,没想到慕伶歌竟心思缜密至此,这是想要先来一个巧擒采花贼,再给自己扣上一个包庇纵容的大帽子。
“咳咳!”张氏轻咳了一声,正了正音色,眸子宛如狰狞的毒蛇,紧紧地锁定猎物一般,冷冷地瞪着慕伶歌,冷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非大娘提起,女儿怎么也想不到,刚刚想要轻薄女儿的,竟然会是瑞安表哥。”说着,慕伶歌垂下了眸子,双眼之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色,贝齿紧咬唇瓣,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看着,让人生了一股心疼的感觉。
“哼!”张氏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慕伶歌的话,而是将目光扫向了慕伶歌和刘氏身后的丫鬟、婆子一眼,冷冷地道:“还不赶紧把表少爷,给我放下来!”
张氏是当家主母,她的话,可要比刘氏更加的有力道,闻听了张氏的话,那些丫鬟、婆子们,立即的将张瑞安给放了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表少爷松绑!”张氏瞧着一个个的丫鬟、婆子怵在那里,心中泛起了一抹寒意,猛然地回过了身子,张氏狠狠地剜了慕伶歌一眼。
慕伶歌说的话,在场这么多人都听了去,倘若,将这件事闹到了老夫人,或者是慕晋元那里,张瑞安都是死罪一条,相府规矩森严,外男是绝对不能够对女眷无礼的,虽然,张瑞安面上是张氏的表侄儿,可怎么说,他毕竟是外姓男子,还企图轻薄慕伶歌。
想到了这里,张氏想要息事宁人,可却不是知道慕伶歌会不会松口,便试探地问道:“伶歌啊,许是你瑞安表哥跟你闹着玩的,是不是你想多了啊!?”
慕伶歌听了张氏的话,心中冷哼了一声,慕伶歌的嘴角凝了一抹冷笑,似是从心头泛出的寒意,面上疑惑地看向了张氏,沉声问道:“会是这样吗?表哥喜欢这般闹着玩,那表哥在咱们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和女眷这么闹着玩的吗?!”
闻言,张氏的脸色一变,本想要息事宁人,却不曾想,慕伶歌却抓住了张氏的痛脚死死不妨,张氏因为愤怒,导致胸口上下的起伏着,踱步朝着慕伶歌走进了些,俯身在慕伶歌的耳畔冷声道:“你最好识趣些,别各自添不痛快!”
听着张氏的话,她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明里放软了身段,暗里强硬了拳头,眯了眯一双星眸,慕伶歌的双眼之中闪过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寒芒,向后倒退了一步,一脸似是没有明白张氏话中的意思的样子,淡淡地说道:“大娘,您的意思是要求女儿放了瑞安表哥吗!?”
“求!”慕伶歌特意在这个字上加重的音调,似乎是种满了揶揄之意,面上凝了一抹冷笑,待张氏看向了慕伶歌之时,慕伶歌满脸上写满了委屈。
话已至此,张氏只能够打破牙齿和血吞,眼下的当务之急,就给张瑞安请郎中来瞧瞧,若是在和慕伶歌耽搁下去,怕是,倒在血泊当中的张瑞安,可就要救不回来了!
张氏垂下了眸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张瑞安,瞧着,一脸的淤青,嘴巴当中更是汩汩地外涌着鲜血和白沫子,身体一抽一搐的样子,定然是伤的不轻,张氏没有能力保护张月瑶周全,倘若,在保不下张瑞安这条命,若是传了出去,这让她堂堂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张家的嫡出大小姐的颜面置于何地!
“咳咳!”张氏咳嗽了两声,挑起了眉头,声音一沉,态度倏然软了下来,道:“你瞧瞧,你瑞安表哥伤的也不轻,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张家的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都是我这个姑母没有管教好,大娘替你瑞安表哥配个不是,现送你瑞安表哥寻医治病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慕伶歌在有心刁难,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张瑞安她也打了,张氏也道了歉了,心中多少也舒坦了一些,稍稍地侧过了身子,道:“既然大娘都已经这么说了,女儿还能够说什么呢,只是,女儿希望大娘能够好好地管教管教瑞安表哥,可别随意的想要轻薄女子,毕竟女儿家的名节大过天。”
当张氏漫过了慕伶歌之时,慕伶歌冷笑了一声,道:“大娘,您说是与不是呢?!”
张氏心头本就因为慕伶歌今儿晌午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个下贱的戏子所生的庶出女教训,张氏这觉得她的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一双狭长的凤眸,冷冷地瞪着慕伶歌,双眼之中,那滔天的恨意,将慕伶歌笼罩在了其中。
张氏猛然一挥手,朝着跟随自己而来的牡丹苑的下人吩咐道:“带他走!”
第185章 来圆房的
瞧着张氏吃瘪的模样,刘氏极力的忍耐着,卷起了帕子。掩住了口鼻。可张氏却是依稀能够听见,刘氏口中发出的耻笑声。
张氏的脸色阴沉的好似蒙上了一层寒霜一般,一连两次。着了慕伶歌的道。心中憋着一口怨气,险些没有背过气儿去。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恨不能将帕子揉成碎片。目光灼灼地盯着慕伶歌的脸,仿佛是想要将慕伶歌的脸上。烧出了一股窟窿来似的。“慕伶歌,只要我在相府一天,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呵呵!”慕伶歌对于张氏的话。好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唇畔勾起一抹淡淡地浅笑,声音也是淡淡地说道:“女儿且等着大娘的后手!”
“哼!”张氏冷哼了一声。脸色被慕伶歌气成了猪肝紫,一挥衣袖。冷然道:“咱们走!”
“恭送大娘。”慕伶歌就喜欢看,张氏那副气的要死的模样,却不拿她无能为力的样子,笑着送走了张氏。
待张氏离去了之后,刘氏有些余惊,看向了慕伶歌,挽起了她的手,关切地说道:“伶歌,今儿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太冒险了,张氏的心思,你我都清楚明白的很,倘若张氏发难,你该如何是好?!”
“呵呵!”慕伶歌莞尔浅笑,淡淡地看了刘氏一眼,轻声地说道:“我就是瞧准了张氏,今日不敢再多生事,才让幽兰请三姨娘过来,祖母对张氏发了难,张氏不傻,她知道进退,只不过慕童谣却心急了一些,才会让张瑞安吃了这些苦头!”
“不管怎么说,你都太冒险了,依着张氏的性子,据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刘氏有些紧张,虽然,她心中也是恨极了张氏,可毕竟,张家家大业大,张氏仰仗着自己的母家,就算是慕晋元再怎么不喜张氏,或多或少都要给张家一些颜面,总算是大面上过得去。
刘氏明白这个道理,慕伶歌也懂,若是张家一日不灭,张氏在相府,就都是当家主母,唯有让张家失了权势,张氏才能够有垮台的那么一天。
“三姨娘放心好,我自有分寸。”慕伶歌撩起了素手,搭在了幽兰的手背上,一边说着,一边和刘氏朝着内院走去。
夜风徐徐,浮动了慕伶歌裙幅,随着那一阵清风舞着,辞别了刘氏之后,慕伶歌回到了柏松苑的厢房当中,刚刚迈步走进了自己的房中,慕伶歌忽地眼皮一动,徒然抬起了手,驻足看向了身后的幽兰和幽梅,吩咐道:“今儿,你们也都累了,现行回房歇着吧,张氏吃了这么大的亏,今儿且得安生呢,不用你们守夜了。”
“是。”幽兰和幽梅异口同声的应了慕伶歌的话,退出了慕伶歌的房中。
撩起了内室门上的珠帘,慕伶歌举步微摇,走了进去,果然,芙蓉软榻上躺着一袭黑色劲装的东陵靖,唇畔扯出了一抹浅笑,淡淡地对东陵靖说道:“东陵公子,怎么不在长公主府好好养着手臂上的伤势,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东陵靖猛地坐起了身子,嘴角噙着一抹痞痞的坏笑,饶有兴致地盯着慕伶歌的脸,啧声道:“啧啧,原是以为你心肠歹毒,可今儿一看,果不其然,还真是歹毒的很!”
“呵!”慕伶歌挑了一下眉,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既然,东陵公子见识了我的歹毒,那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不过,本公子就是喜欢你这心肠歹毒的女子。”言毕,东陵靖站了起来,宛如这夜空一般漆黑的眸子,紧紧地定在了慕伶歌的脸上,举步上前,一步一步朝着慕伶歌走了过去,“我说过,会让你戏耍我付出代价的!”
慕伶歌瞧着东陵靖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不禁,慕伶歌向后倒退,目光之中泛起了凛凛的寒意,“你要干什么?!”
待东陵靖走到了慕伶歌的近前之时,唇畔的笑容,忽然变得充满了邪魅,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头狼,发现了一块鲜肉似的,不断地朝着慕伶歌逼近。
慕伶歌感觉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不断地朝着自己笼罩了过来,顿时,脸上闪过了一丝寒意,当东陵靖已然临近了自己的身前之时,慕伶歌水袖之中的匕首,直接抵在了东陵靖的小腹之上,冷冷地瞪着东陵靖。
“倘若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慕伶歌眼眸一眯,冷冷地道。
“呵呵!”东陵靖不怒反笑,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炯炯有神的双眸,弯成了弦月状,唇畔扯出了一抹淡淡地笑容,目光徐徐话落,落在了慕伶歌莹白的纤手之上,笑吟吟地说道:“你当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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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别以为,你在长公主府时,救过我一命,我就会我任由着你,说,你来相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慕伶歌的脸色一沉,冷声问道。
“窃玉偷香!”东陵靖抬起了手来,挽起了慕伶歌那宛如黑色绸缎一般的发缕,在指尖轻地把玩着,唇畔笑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慕伶歌徒然一挥手,直接打开了东陵靖的手,双眸之中一抹讥讽之色一闪而过,可最终,依旧是没有逃过东陵靖的眼睛。
东陵靖心头一惊,难道,他来相府的目的,已经被慕伶歌所发现了,若真的是这样,看可就不好玩了!
不禁,东陵靖向后倒退了一步,眯了眯双眸,细细地打量着慕伶歌,又觉得,慕伶歌并没有真的发现什么,如若不然,她绝对不会留在相府之中,当年的秘密,若非白氏或者慕晋元亲口说出,她也绝对不会自己调查清楚的,自己已经进入这相府数百次,都依旧不曾将那东西找到,她一个小丫头,能成什么事!
可转瞬一想,她一个小丫头,竟然,有本事面对自己的母亲,就充分的说明,她不是那么简单的,跟何况,初次相见之时,她过的还是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而现在,她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无人之谷的主人,相府的二小姐,这些,也是东陵靖所想不通的。
这个丫头,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呢?!
慕伶歌瞧着东陵靖冷出了神,眯了眯双眸,冷声说道:“要么说出你的目的,要么滚出相府!”
东陵靖微微抬起了鹰眸,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卷曲,白皙的面庞,在烛火的照耀之下,显得有些鬼魅,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之中,若不细看,定不会轻易发觉,在他双眸之中闪过的意思狡黠之色,“本公子就是喜欢你呛口的小辣椒!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公子就如实和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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