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动他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帘十里
女人闹起脾气难哄,秦森抽着烟沉在沙发上,没去哄她,说:“我要离开几个月,这次时间要久一点,要是我回不来那就别等我了。”
他前段时间去一家夜店暗访黄色交易的时候遇上一些人,他也是真正的第一次接触这类人。他们躲在包房溜冰,个个都像是舒服得要升天一样。几经周转,秦森打听到贩卖毒品的人。
然后也亲眼见证了那些人是怎么给别人下药,怎么骗人。
他想去毒窝里做一回。高健也同意了。
陈思涵坐在一边哭。
她说:“你拼命去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森:“我穷,你知道吗,因为穷我弟弟走得那么快,连残喘的时间都没有,因为穷我爸现在瘫痪在床,不敢去治病,思涵,人这一辈子总是为了钱在拼命,每个人都一样。我们的出生就决定了我们的一生,可我不能这样窝囊,我不能去图暂时的安稳,我得让我爸妈过得好一点,哪怕就好一点。”
除了钱,秦森觉得自己还有其他的因素,但他不敢确定到底是什么。可能只是简单的一腔热血,一腔热血什么?谁知道。
临走前,他还是那句话,要是我回不来那就别等我了。
如果成功,他拿到的钱远不止老高那份的。
他也没让陈胜跟着去,如果丢了两条命那就不值了。
火车停在站点,秦森抬手抹了把脸,稍微恢复了点清明,觉得有些凉飕飕的,便把干一半的衬衫外套套上。
对面的年轻女人还以为秦森是什么混混,抱着小孩使劲往自己的丈夫旁缩,看也不敢看他。
昨晚没睡好,倦意袭来,秦森合了合眼,口袋里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两下。
是陈胜,他说:确定好了告诉我,要去一起去。
秦森回了个好字。
他回完笑了。这怎么搞得要去出生入死一样。
除了一些玩命的,其实大多还是很安全的,比如卧底那种小餐馆,私人制作食物的地方,或者酒吧足浴。
手机主页还是沈婧的照片。
她和陈思涵不一样,她一点也不娇弱,不会去告诉他他应该怎么过,也充分的相信他,相信他会回来。
25岁是他人生的一个分割线。
那次他确实回来了,但也不是真正的回来。
和那些人打了好几个月的交道才混进他们地方,他做这个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想赚钱,那些人看秦森很穷,又一副老实样,打了些时间的交道也就让他跟着干了。和他睡同一间房的是个小男孩,只有十几岁。时间久了,聊聊天就摸清底细了。
那个男孩是个小混混,很早辍学了,然后跟着所谓的大哥去混,玩的时候不小心被下药,染上毒瘾。
毒瘾发作的时候没办法就只能来求人,他没钱,所以只能帮着他们骗人,让别人也染上毒瘾,这样毒品就有了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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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幽暗的光,秦森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从声音里听得出,他很后悔。
男孩说,他快要死了,也见过很多死在他面前的人。
他瘦的得更皮包骨似的,秦森想他确实快死了。
染上毒瘾最后死去的人,他们的面容和身躯都像被恶魔蚕食过后的残躯,瘦骨嶙峋,不辨人样。
没过多久,他真的死了,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
这个组织招了个新人,被安排进秦森的房间。
在这个组织里分为几种人,一种人就是染毒瘾让后出去骗人的,一种是像秦森一样跟着进货的,一种是负责下达命令和盯人的,特别是新人,盯得特别紧。
秦森跟着他们出去进货的时候只能在车里等着望风,旁边还有人看着。
新来的人看着和秦森年纪差不多大。
他说他叫倪成,是浙江人。
秦森用的是化名,叫张深。
两个人平常也没什么交流,就是偶尔会问倪成,抽不抽烟。这个人似乎警惕性很高。
他本来想套套他话,问他为什么要来做这行,可是倪成一个字都不吐,神经绷得很紧。
起初几个月,组织里的人都不太给他们新人好眼色,到后面慢慢混熟了也就放得开了。
有时一伙人去吃大排档也会拉上秦森,秦森会拉上倪成。
喝醉酒后,套话也会方便很多。
那些人里和秦森关系混得不错是个黄毛小子,叫黄宇,长得和猴子似的,一弄到点钱就去足浴,也拉着秦森去过一回。
秦森曾和妓|女打过交道,听着隔壁激烈的声音,他躺在床上很淡定,就和妓|女聊聊天,然后付钱走人。
一行人有一行人的悲哀。
黄宇说叼着烟揽上秦森的肩,他个子矮,勾上去的时候脚尖都踮起来了,黄着牙笑嘻嘻的说:“老张,吃完大排档去爽一爽不?最近东街新开了家,我那天路过,那里的妞儿看着不错。”
秦森挑挑眉,指着倪成说:“要不你带他去尝尝味道?”
“嘿,那小子都不爱说话,高冷个屁。”
他笑了声,“谁叫你们对新人没脸色。当初还不是给我冷屁股贴。”
黄宇揉了揉鼻子,深陷的眼珠转着说:“没办法,谁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你瞧啊,进大公司工作还有实习期呢,再说了,我们这行,不多个心眼怎么混?不早就被警察一窝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红包的时候连个爪爪都不愿意留,
让我吃点薯片、爆米花、瓜子、花生、冰淇淋、棒棒糖、牛肉干、糖葫芦、烤面筋、泡芙、咪咪、果丹皮、怪味豆、海苔、彩虹糖、棉花糖、浪味仙、青豆、辣条、泡椒凤爪、猪肉脯、巧克力、干脆面、奶片、好多鱼、鱿鱼丝、小虾干压压惊。
(微笑脸)
☆、第56章 &56
这个贩毒组织规模并没有那么庞大,秦森也不确定这就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还是真的就是这样,他在那里待了大半年也没见过所谓的大哥。这里权利最大的叫陈凡,黄宇是打小就跟着他的,他对黄宇十分信任。
秦森也没见过陈凡几回,总觉得那人挺深不可测的,不像一般喽啰穿得很粗糙,反倒是西装领带,看上去像个文化人。
黄宇喝得有些醉,摇头晃脑的讲个不停,说是那家万盛足浴里的小姐长得多勾人,那活有多好。
一桌人都笑笑,那几个都喝得眼睛发红了,唯有倪成,啤酒都没下肚。
秦森点了支烟朝黄宇问道:“你跟着陈大哥几年了?”
“十一年!”黄宇打了个嗝,比划着手指激动的说:“我跟着他出生入死,那时候从广州干到云南,好几次死里逃生。陈凡他他不像我们是大老粗,他可有文化了!”
秦森点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陈大哥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倪成斜眼瞥了一眼秦森。
对面的一个人说:“黄宇,最近陈大哥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又要?”
那人的意思是是不是又要去进货了。
就算喝醉,黄宇还是保持着多变沉淀下来的警惕,望了望周围,说:“上头的事我们哪知道!”
他在警告他不要多嘴。
秦森有预感,这次会是个大买卖。
他有点犹豫,要不要参与,弄得不好命就真没了。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想写的东西早就摸清楚了,他应该要退出这个圈子,顺便把线索都提供给警方。
可是怎么退,退了之后怎么才能去确保他们不会找上门。
最好的办法就是警察把他们一窝端了。
陈凡上头肯定有人,这个小组织的背后也肯定有个庞大的交易系统。
秦森狠狠的抽了口烟,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几个人架着黄宇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只有倪成跟在秦森后面,他一点也没有喝醉,走得不紧不慢。
秦森看得出来,倪成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人。
他递了支烟给倪成。
倪成很少和他说话,这次却开口了,说:“在酒吧或者夜店,他们就会像这样朝玩乐的人递上饮料或者香烟,里面都掺了毒品。等下次毒瘾发作的时候就不得不想方设法的去找他们。一般人很难抵抗初次吸毒带来的快感。”
他没抽秦森递的烟,只是拿在手里把玩。
路边的街灯,忽明忽暗。
秦森说:“你缺钱所以来做这个?”
倪成忽然笑了一声,反问道:“你也是缺钱?”
“嗯,缺钱。家里人生病,需要好多钱。”
倪成说:“谁不缺钱,亿万富翁也还是每天都在想办法赚钱。”
秦森:“说得挺有道理的。”
不出两个月,陈凡又回来了,把一些旧兄弟叫过去开了个小会。秦森和倪成躺在狭小的分间里一声不吭。
直到门外走廊里传来人声,秦森起身的时候看到倪成也起身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秦森一笑说:“等级高的就是不一样啊,还能开会。”
倪成笑着不语。
似乎要谋划好了所谓的大事,那帮人这阵子异常的兴奋。对他们来说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黄宇最近花钱开始大手大脚,隔三差五的去找乐子。
在夜店弄了个包房,坐在沙发中间,两条搁在茶几上,一脸我最牛逼的神情。他说:“今天我请客!想玩什么尽管玩!”他揽着一个女人,,笑得眉毛鼻子都皱在一起。
秦森仰靠在沙发上,坐在最角落,点了根烟,问道:“你最近发财了?”
“嘿。马上就要发财了。”
秦森后来再没说话,一直窝在角落安静的抽烟,一根比一根抽得凶猛。
他们去做交易的时候可能是最好的逃走机会,可是如果就这样逃走,以后的麻烦事一堆,得让警察把他们都端了才行。
黄宇喝得半醉,摸着身边的女人,油腻的嘴到处游走。
秦森说:“这次带不带我们啊?”
“老大安排带谁就谁,怎么,你很想去?”
“当然,不然怎么分你们钱。”
黄宇倒在美女的怀里笑,“老张,就你钻钱眼里。”
“难道你不爱钱?”
黄宇捏着女人的腰,说:“比起钱,我更爱美女。说到美女,啧啧啧,这些□□其实玩多了也没意思,外面那些正儿八经的雏才好玩。前年,我在一家酒吧门口碰到过一女的,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也单纯得很,稍微骗几句就被跟着我们走了,当然,我们也不是啥流氓,就给那小美女打了几针。我本来想让她染毒再玩玩的,结果带回来后,擦,到嘴的鸭子都飞了。陈大哥晚上就把那女的上了,我他妈憋屈的还一个字都不能说。那女的醒来后自杀了,我他妈连摸都没摸过一下!”
秦森夹着香烟的手讲了僵,扬起一抹笑容说:“那后来呢,人死了难道没人查没人找?”
“当然有人找,我当时吓得魂都没了。不过还好,大哥把那女的给安顿好了。”
“安顿?怎么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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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就不能告诉你了。我只能说,这尸体啊,到现在警察都没找到!”
秦森掐灭烟头,说:“我去上个厕所。”
倪成跟着起身,一齐出去。
身边的人捅了一把黄宇说:“我怎么瞅着倪成那小子古里古怪的,和我们都不说话,他那样子是来赚钱的吗。”
“我怎么知道。反正用来看门打杂就可以了,正经事轮不到他。”
“不过张深这人倒是挺靠谱的,对咱哥几个也挺好的。来了快要一年了。”
黄宇眯起眼,“老张是挺不错的。”
倪成走得很快,越过秦森,撞到他的肩,他也没有丝毫停顿,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冲到就夜店外。
深秋的冷风吹得他手指骨都泛白了。
秦森跟在他身后,站在远处静静的望着他。
倪成如同一尊雕像一样站在冷风中,过了好久他忽然仰头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从裤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打火机的火苗被风吹灭了一次又一次,一直打不着,他牙一咬狠狠将打火机砸在地上,手背展露的青筋好似一种无法抑制的狂暴情绪。
回去的路上,回到那个隔间以后,秦森都没说什么。
直到有一天,倪成说梦话,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么凉的夜他脑袋上都是汗。
他从梦里惊醒的时候,秦森忽然打开灯。
秦森坐在床边,望着他说:“你到底是谁。”
倪成背后一凉,和他对视,不开口。
秦森说:“上次黄宇说的那个女人是你的谁?”
倪成的瞳仁闪过一丝震惊,但随后很快平复下来。他只是吃惊于秦森的洞察力。
“不回答我?倪成,你到底是谁?”
倪成躺下,不理他继续睡觉。
秦森说:“如果是为了她来这里冒险还是快点离开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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