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我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咿咿鸭鸭
“你不去可以,那我现在立刻回我自己公寓!”
“我的姑奶奶唉,您别闹了行不行!您就是女王,女王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乖乖听您的话,我去一楼还不行吗?”
曾经争吵却甜蜜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为何现在却如一支毒箭,狠狠刺中她的心脏,很痛,很痛。
痛到全身冰冷,痛到不能呼吸。
余恩泽,余恩泽,她想到的还是余恩泽,全部都是余恩泽。
她不要再想起余恩泽,为什么偏偏又想起?
女王?
呵呵,女王。
她是谁的女王?
是陈默然的女王,还是余恩泽的女王?
都不是。
她根本不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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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个践踏爱情的魔鬼。
漫漫长夜,漆黑无迹,回荡着立夏一声声自责又伤心的呜咽,迷茫将她困囿,孤独将她啃噬,绝望将她掩埋
“默然,说好了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跟我客气。”立夏将手里的菜单册递给陈默然,此时的她重又精神焕发,全然不是昨晚那个独自悲伤的落寞女子。
周日的天气很好,人的心情也不差,陈默然脸上洋溢着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他接过菜单册,没有翻看,只是把它放到一边,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立夏,“还是你点吧,你对城熟悉,你觉得城有哪些好吃的,你就点哪些。”
“没问题,我点就我点,”立夏倒也爽快,又问他,“你喜欢吃海鲜吗?”
“喜欢,”正说着,陈默然突然眉头微蹙,“不过,你现在是孕妇,不宜吃海鲜。”
立夏笑颜如花,“傻瓜,我请你吃海鲜,我自己可以点别的吃嘛。”
“奥,也是哦。”陈默然有些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那我就给你点一份素炒虾仁,一份韭菜炒海肠,一份清蒸鲜鲍鱼,一份酱爆蛏子,再来一份鲅鱼水饺,够不够?”
“够了,够了,点这么多,我一个人哪能吃得了。”
“吃的了,这里的海鲜很正宗的,保证你这次吃了,下次还想吃。”
“那是你宣传的好。”
“我是实话实说,人家是纯天然美食,自带吸引力和**力。”
“看吧,我就说是你宣传的好,说得天花乱坠。”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待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气氛甚是愉悦。
尽管之前在巴黎,立夏因为要摆脱余恩泽的痴缠故意和陈默然走得亲近,但她从未像今天这般卸下所有防备,如此轻松闲适地和他说这么多的话。
那时的立夏和陈默然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抽烟,整日浸淫在酒精的麻醉中,**于烟草的熏染里,过着**萎靡的活。
此刻,陈默然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坐在他对面的立夏不是做戏给谁看,她是真实的,连笑容都是发自真心。
陈默然眼角含笑,深情地望着立夏,他知道,此时的他也是真实的。
那些隐匿的念头渐渐开始动摇了,他决定打消它们,谁让他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不如放下过去的一切,满怀希望地同她一起开始新的人。
“立夏,你先慢慢吃着,我去一下洗手间。”吃到一,陈默然忽然放下碗筷,微笑着对立夏说道。
“好啊。”立夏并不知道,陈默然其实是去前台埋单。
待立夏准备去的时候,收银员已给陈默然打好了**。
“都说了我请你,你这么做不够意思啊,默然。”
“我让一个女人请我一个大男人吃饭,才显得我不够意思呢!再说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能让我的未婚妻请我吃饭吗,我还是个男人么。”
“你这叫大男子主义。”
“我这是妻心切。”
“油嘴滑舌!”
“是肺腑之言!”
立夏和陈默然一边说着,一边往餐厅门外走,就在立夏不经意抬头的一瞬间,恰巧撞上那道裹夹着太多情感的复杂视线,立夏蓦地怔在原地。
第九十九章 :你从来都是自由的
午后的阳光明媚而柔和,立夏的眼睛却被猛地刺痛,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台阶上,手指已深深嵌进掌心。
她想要屏住呼吸,以掩盖她剧烈的心跳声,可是没有用,所有压抑的思念此刻全部迸发,她真的是好难过——余恩泽,这个刻进她心里的人,昨天她情难自控,总是想起他,紧接着今天她就见到了他。
自从回到城,她和余恩泽快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
余恩泽,他又瘦了,瘦了很多,很多。
立夏的心隐隐地疼起来。
她知道,是她狠狠伤了余恩泽的心,是她把他折磨成了这副憔悴瘦削的模样。
是她,都是她!
恩泽,她的恩泽,今今世,她的至爱。
此识得苏立夏,死不悔永相随。
歌里唱:为你钟情,倾我至诚。
我只想对你说:不悔有你,此我爱。
他对她说过的话,她全都记得。
他誓要同她不离不弃,可她竟然亲手抛弃了他。
她,多么绝情!
每次只要一见到余恩泽,立夏就自责得死去活来,内心备受煎熬。
谁叫她欠他的。
余恩泽缓缓走了过来,纵使他身材消瘦,却依然挺拔英气,浑身上下散发出与俱来的孤清和冷傲,让人不敢接近。唯有立夏明白,在他坚毅高冷的外表下,他的内心其实是个性情中人。
“立夏,好久不见。”余恩泽目不转睛地望着立夏,凌厉的凤眸里隐藏着太多只有立夏才能看到的眷恋、思念、牵挂、忧伤、愁苦、失落以及怨恨。
余恩泽是怨恨立夏的,他没有理由不怨恨她。
任他多么努力挽回,她都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可以打击他,刺激他,蹂躏他,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拒绝,他全盘接受。
因为他懂她,他比任何人都相信,她的心里一直有他。所以,他绝不轻易放弃他的初衷,无论多么艰难,他都要坚持把她追回来,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现实终究是残酷的,他发现他错了,彻底地错了。
她的心里不再有他,她已经不爱他。
他与她相识十年,十年,人的一如此短暂,能有几个十年,可真的是数的过来。十年里,有只属于他和她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爱恨情愁,好与坏,错与对,种种交织成纷繁错杂的情感,可在他的心中,他爱她总归是他的全部,不过因为他那么在乎她。
而如今,他在她的心里有算得了什么?
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最熟悉的陌人。
一个她认识了才几个星期的男人,轻而易举就走进了她的心,成功将他驱逐出来,他一无所有,除了满身的情伤。
当他看到刚才她同陈默然并肩走在一起,甚至有说有笑时,他的心是有多痛。
曾经,她对他笑颜如花,现在,她却对另一个男人开怀大笑。
而且,他留意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怀孕了。
她怀了陈默然的孩子。
孩子。
宝宝。
她和他也有过孩子,他和她的宝宝,他和她的亲骨肉。
但是,她把他和她的宝宝打掉了,她亲手打掉了她和他的亲骨肉。
无法抹去的痛。
她真的不会给他留有任何的希望。
“好久不见,恩泽。”立夏朝余恩泽微微一笑,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不由紧了又紧。她是想他的,很想很想他,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心里有多难受。
余恩泽的目光在立夏微凸的小腹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关切地叮嘱她:“你既然怀孕了,就不要在外面吃了,饮食上要严格要求自己,你现在负责的可是两个人的健康。”
是啊,恩泽说的没有错。
她现在是个怀着宝宝的准妈妈,她应该以往更加注重饮食健康才对,为何她疏忽了呢,她怎可如此大意?
即使她已经和他分开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心思细腻,体贴入微,他的关心不再是单纯的男人对所爱女人的在乎,还有流淌在骨子里的特殊情感,里面注入的是深沉的父爱。
如果她肯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成为这世上最伟大的父亲,他的关爱、喜爱、怜爱、惜爱、疼爱、爱他会倾注他所有的爱来抚育她和他的孩子,哪怕她和他的孩子想要全世界,他也心甘情愿地全力以赴。
只是他没有这个机会了,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心中甚是惭愧,蓦地一酸,眸中有薄薄的雾气,立夏沉默地低下头,双手不禁轻轻抚上小腹。
一旁的陈默然故意向前亲密地搂住立夏,他似笑非笑地望着余恩泽,“我会照顾好我的未婚妻的,就不劳烦余大老板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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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是立夏的未婚夫,那拜托你尽到做丈夫和父亲的职责,她现在有孕在身,多多注重一下她的身体健康。”凤眸凛冽,余恩泽不苟言笑,似是责备的语气。
陈默然握着立夏肩膀的手下意识地一紧,嘴角划过一抹讽刺的笑,“余老板,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妻子我知道怎么疼,用不着你教。”
“默然!”为了防止局面出现僵硬,立夏赶紧叫住了陈默然,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凤眸紧紧锁住陈默然,余恩泽目光犀利,“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当然会说到做到!”陈默然不甘示弱。
“默然,我们走吧。”立夏催促陈默然离开,她不想再面对余恩泽,她害怕自己的情绪会崩溃,她只想快快逃离。
立夏挽着陈默然的胳膊一路向前,她没有回头,她也不能回头,她能够感觉得到,余恩泽一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她听到了他的心碎落的声音。
“立夏,我陪你去公园走走好吗,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散心。”陈默然开着车经过市中心的中央公园,他担心立夏会因为刚才见到余恩泽而变得心情郁闷,便向立夏建议道。
“不用了,我想回家。”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立夏望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语气淡漠。
一路上,车内一片静默。
回到立夏的住处,立夏坐在沙发上依旧一言不发,无精打采。
陈默然看不下去,有些恼怒,他坐到立夏身旁,强迫立夏同他面对面,“立夏,你从见到余恩泽后,整个人就变得魂不守舍,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为什么还要让他这个外人影响到你的情绪?”
立夏觉得陈默然有些无理取闹,“默然,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你不要牵扯到余恩泽好不好!”
“我牵扯到余恩泽?”陈默然顿时失笑,“我看是你压根就没有放下他!你一见到余恩泽,整个人都不是你自己了!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现在满脸都写着余恩泽!”
“默然,我不想和你争吵,如果你没事,请你立刻回你自己的住处。”立夏完全没有心思和陈默然争辩,她的心情糟糕透顶。
陈默然忍无可忍,用力钳住立夏的肩膀,“立夏,你当着我的面为余恩泽而难过,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么!”
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陈默然摇晃着立夏,“你要嫁的人是我,是我啊!你未来的丈夫是我,是我陈默然!你是我陈默然的妻子,你明不明白!
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忘记余恩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记他!我求求你,你忘记他吧,你和他已经结束了!”
“默然,你松手,你弄疼我了!”立夏挣扎着,朝情绪失控的陈默然喊起来。
“我不会松手的,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去找余恩泽的!”陈默然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
“默然,你疯了吗!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松手!”立夏拼命抵抗,终于挣脱开他的束缚,她奋力将他推倒在地,“陈默然,你实在太过分了,我还怀着身孕,你怎么狠得下心对我如此粗暴!”
“我过分?”陈默然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只觉可笑,“苏立夏,你摸摸你的良心,到底是谁过分!我爱你,所以我才不介意你怀着余恩泽的骨肉,我依然要娶你为妻,可是你心里还是惦记着余恩泽那个家伙!”
下一秒,怒火攻心,陈默然暴跳如雷,手指着立夏,“你说,到底是谁过分!”
没有丝毫的畏惧,立夏迎着陈默然愤怒的视线,格外平静,“陈默然,我说过,要忘记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需要时间。如果你等不得,你可以选择不娶我,你从来都是自由的。”
不过简单的两句话,却如无数密密麻麻的细针扎进陈默然的心,血是滚烫的,呼吸是冰冷的,难以形容的痛。
她对他说,如果你等不得,你可以选择不娶我,你从来都是自由的。
你从来都是自由的。
他是自由的。
原来,在她的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陈默然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可怕,随之,他狠狠捏起立夏的下巴,眸中射出阴森的寒光,“你,我娶定了。明天,我们就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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