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拜托殷勤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蒸腊鸭
白娇笑,“我倒觉得,你不妨做个逆向思维,反省反省是否你太过热情,而非我过于冷淡。”
卓义:“什么?”
白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我自来熟。其实我们并不熟。”
抱胸而坐的卓义身子往后微微一晃。
白娇剔着牙,乘胜追击:“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卓义霍地站了起来,破旧残缺的小圆餐桌被他的膝盖撞得嘭嘭响,要翻似的。
他瞪着白娇,“……”
白娇仰头看他,“别激动,瞎说的。”
卓义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他拉了拉领带,重新坐下来,“你这话吓人,我怕是你看上我。”
白娇垂下眼,有的没的应了声“唔”。
卓义吁了口气,笑了笑,“是你不了解我。我为人跟你不一样,冷漠自恃,我是到处随时都能交上朋友的人。”如果他乐意交的话,“你我身经几战,积累了一点革/命友谊,所以我把你当朋友看待。多个朋友不比多个敌人强?当然了,你的级别还达不到戚风莫大少喜吱吱他们。”
白娇点点头,“那谢谢你了。”
把话说到这份上,两个认识不久的人终于就时下关系的定义达成共识,不再扑朔迷离,卓义心里畅快轻松不少,就来了胃口,抓起筷子吃冒菜。他说:“有研究表明,人体到一定时候就要消化些垃圾食物来促进胃功能。”
那研究人员叫卓义吧?饿了就吃,干嘛还找跨界的学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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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西装卓义吃得满身大汗。他看看四周,就一把敬业的风扇在残喘。
白娇的建议一针见血:“脱。”
他赞同,遂把西装脱了下来,可西装放哪?那是昂贵的手工西装,他善待自己的衣物,看看他的衣帽间就知道了,所以他不愿把战衣盔甲似的西装随意丢到一边。最后他目光落到白娇身上,顺即把衣服一递,“帮我拿着。”
早就吃完且刚刚被定义为朋友的白娇没有摇头的理由,只好暂当衣架。卓义虽流了一身汗,但西装上竟还留着淡淡的男人香,是他的味道。
一不做二不休,卓义索性把领带也解了下来,又把手一递,递给了白娇。
他唤来店员,上来两瓶冰冻的苏打水,并且把衬衫手袖挽起来,大刀阔斧地开吃。专心做一件事,包括吃饭,效率是很高的。没多会儿,他就把生平第一次尝试的冒菜全部消灭掉。
卓义灌了口苏打水,漱濑口,撑了。
盛夏的傍晚,天色终于暗了下来。白天的热浪锐减不少,老街上穿梭的行人越渐繁多。摆摊的,买菜的,来填肚子的,逛街边小铺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卓义与白娇在路边相对而坐,混迹于前后左右来来往往的人潮之中。两人都不说话,思绪放空地安静了片刻。
忽地,卓义想起了什么,问对面的人儿:“你领证的事,除了外婆蒋纯,还有谁知道吗?”
白娇摇了摇头。
对了,她的资料显示,她没有太多的亲密亲友,除了梁兴。但梁兴是男的,再熟也不如蒋纯,不告诉他也属正常。
不知怎的,卓义哈哈自爆:“我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白娇:“你都告诉他们了?”
包括初恋?
卓义掏出手机,翻出自己的朋友圈,递到白娇眼前,让她看晒结婚证的那条信息,“你看,可不全世界都知道。”
白娇扫了眼,撇撇嘴,“哦,原来你晒朋友圈了。”
卓义:“你才知道?”
白娇:“才知道。”
卓义:“你没看吗?”
白娇:“我看不到。”
卓义意识到什么,调出朕知道了3的微信资料,呀!原来他一直禁她看朋友圈。
他汗颜,迅速操作把她放了出来,急忙解释:“抱歉抱歉,我习惯加新人就禁圈,得提醒我,我才放人。”
白娇望着他,不接话,也不查看手机,唇角似有若无地挂着一丝极浅的笑。
卓义有点窘。
这时戚风发来微信信息,说了些无聊的内容。
卓义捉住解窘稻草一样,特意用语音回复戚风,白娇听到他说:“那副镀金眼镜你什么时候兑现?”
对方回复了什么文字内容,促使卓义问白娇要镜片的度数。白娇难了,她从来不记。
卓义站起来,“没关系。亮瞎眼镜店不是在附近吗?我们去找老板要。他有记录在案吧?”
白娇跟着站起来,“应该有。”
于是,她一路抱着卓义的西装与领带,两人在老区旧街人/流中并肩行走,寻宝一样寻找那个亮瞎眼镜店。
☆、第19章
衣服早就还给了卓义,但回到公寓后白娇仍觉得自己四周溢满他的气息。跟她相反,卓义的人乃至气味,存在感太强。
她揉揉太阳穴,决定胡思乱想之前,冲个澡。冲完之后,她湿着头发打开电脑,先去碧碧论坛,搜出董雪发的那个求助贴子看下文。
跟贴回复竟有两页,由开始的搜人,到最后分析某些大大的作收是从多少慢慢涨成多少再突然暴涨多少,诸如此类。至于楼主的求助,由于董雪无法提供更多线索,作收这数据又每小时在变化,所以碧友们再热心,也爱莫能助。
一个遮丑的谎言,白遭了这么多人的参与。白娇惭愧,决定化内疚为力量,今晚码一万字!
开码之前,她更新了一条微博。
朕知道了1:少女心?呵呵。退散![微笑]
蓄势待发准备码字时,蒋纯的微信又来捣乱。
每天都被自己美醒:我想吃冒菜,明天陪我。
朕知道了3:你请?[微笑]
每天都被自己美醒:[白眼]好吧。
朕知道了3:不了,我今天才吃完。[再见]
蒋纯:“……”
难道富人小区附近也有二十元管饱三十元吃好的冒菜馆?慢着,抑或白娇山长水远回老区追忆了?
既然打开了微信,白娇就顺手刷了下朋友圈,意外地看到隔壁房间的卓义更新的内容--配有一张暴走持剑表情图,内容为:单身狗哪来自信取笑别人?不自量力。[微笑][再见]
白娇不知前因后果,看得有点糊涂,遂不追究,又顺手地把卓义之前的内容都浏览了一遍。他的内容并不多,上一条就是晒两本结婚证的,再之前,断断续续的一些文字内容,比如:“下雨”,“加班ing”,“堵车”之类的吐槽。
没几十分钟,白娇就把卓义过去三四年的朋友圈内容刷完了。嗯,真的不多。
又新的一天,卓义正在主持会议,他操作着ppt指点江山时,手机响。
一般与会者都会将手机调为静音,但卓义是大老板嘛,他开会时手机响也不是新鲜事,所以大家体谅的同时,甚至期待他能出去接个电话,好让精神绷紧的员工稍为休息放松。
卓义不耐烦地瞄了眼来电显示,当场愣了。手机继续在响,他没敢再犹豫,迅速扔下激光笔,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外婆?有什么事吗?”他压低声音接听电话。
“还问我有什么事?你答应过用一百种方法找我女儿,办妥了吗?多久了都没个信?!”
白娇外婆中气十足的咆哮,致使卓义直觉她就在跟前劈头盖脸地吼过来。他不禁把手机拿离了耳朵。
开会的会议室就在他的总经理办公室隔壁,出了会议室便是这一层的走廊,可以看到总经办秘书蒋纯正在勤勉地工作。而卓义拿离手机的举措,恰巧让外婆的吼叫声顺风地飘到蒋秘书机灵的耳里。
蒋纯:“……”
那是……白娇外婆的夺魂音?!卓总跟白娇外婆接触了?那么说,卓总那天到底是去了k市,而她并没有脑子进水?
卧……她忍住爆粗的激动,尝试继续假装不在乎地偷听。然而卓义转身就回到自己办公室,厚实的大门“嘭”的一关,蒋纯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不过她没闲着,立马探出手机向白娇通风报信。
办公室里,卓义叉腰踱步应付外婆,不觉额前一片细汗。
“外婆,我们还在找,暂时没有消息……”
外婆:“骗子!你不是说自己很牛的吗?!”
卓义:“……”
他哪有说自己很牛,他当时说自己一般般牛而已呀……
卓义明白外婆的焦急,算算日子,毕竟前前后后也将近一个月了。怪他当初轻易许下希望,她该生气。
所以不管外婆在电话里如何追究责备甚至谩骂,卓义都默默听着,不反驳。
直至他听到外婆宣布:“我要来a市!”
他懵了。
卓义:“来a市?你?”
外婆:“对!我要亲临现场,指导督促你!古语有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轻人就是不行!”
卓义:“可是……”
没有可是。お筷尐誩兌
挂掉电话后,卓义火速翻找白娇号码,但心有灵犀似的,白娇正好来电!
卓义一接听,马上吐苦水:“糟了!”
白娇见电话接通,亦马上发话不废话:“外婆找你了?”
两人同时发声,亦同时听清对方的话,白娇敏锐地让卓义先说。
卓义:“外婆说要来a市,明早的动车!”
让他去接……
白娇有点崩,但仍维持着冷静,追问:“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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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义不可思议地说:“她要住在我们的家。”
“我们”两字下了重调。
白娇抚抚额,“你怎么回答的?”
卓义茫然了,“我答应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欠了外婆似的。在k市,他还能凶狠地吓唬吓唬她老人家,可刚才电话里,倒不敢了。
对了,一定是他太善良!他答应帮外婆找白娇妈妈,可至今没有消息,善良如小白花的卓义,内疚才不忍心拒绝承受着失女之痛的外婆。
白娇暗骂他一声“智障”,然后引导:“你现在闭上眼,回想一下在k市我家所看到的情景,顺道回味一下。”
混沌的卓义麻木地跟着做。他仿佛回到k市,置身于外婆那个垃圾场一样的家,四周弥漫怪味,难有立足之地……白娇的声音在旁回荡:“你愿意你市值上亿的公寓会被虐待成那种惨况吗?”
卓义虚脱地跌坐在办公椅上,“不至于吧?白娇,要不你劝外婆别来?”
白娇沉默了一会,才扔下一句:“你行你上。”
然后她挂电话了!残忍无情地把难题留给了卓义。
他盯着手机发怔。白娇,你好歹说一句“我想想办法”之类的话呀!你这是什么意思?!外婆到底是你的外婆还是我的外婆?有种你回来!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卓义无法得知,接下来他是怎样强撑着把会议开完的。
他回到公寓后,狂敲白桥的房门,“出来出来出来!”
白娇开门,扫了眼他紧握的拳头,“下次你喊‘芝麻开门’。”
卓义瞪她,“别废话了,外婆明早就到,怎么办?”
白娇口吻依旧淡定:“你确定准她入侵这里?”
卓义点点头。言出必行,君子无戏言!
白娇看了他一会,确定是没撤了,遂望了望走廊,道:“你这里大把房间,随便让她住一个。你最好跟她约法三章,端出你在k市唬她的气势来约。”
“就这样吧。”白娇说完了,竟想关门。
卓义一手擒住门边,推挡着,不准她关。那速度力度,教白娇暗惊。这人不是吃素的。
他明显来气,冲着白娇怒斥:“她知道我俩结婚了,又要来住,天天盯着我俩,拜托动动你的脑细胞,想想我俩该怎么搭戏。抑或你想让她发现我俩是假装的而把她活活气死?”
据卓义在k市与外婆的短暂交淡接触所猜,外婆是比较中意他这个孙女婿的,对于外孙女终于有人收货这事情也相当欣慰,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白娇顿了顿,“兄台你所言极是。”
卓义:“?”
白娇细细一想,得出一个方案:“这样,你假装出差,出去跑个把月。如此一来,就能免去许多尴尬了。”
两全其美哈!
卓义蹙眉,“你的意思是,与其正面迎敌,不如做缩头乌龟?”
白娇摇头:“你用错形容了。”
卓义笑了,气极而笑。好呀,从头到尾,紧张的只有他一个。这到底是谁的外婆?被发现了,到底是谁吃亏?怎么到头来,要牺牲“出差”的是他?
他不想让白娇简单粗暴但又自认为聪明的伎俩得逞,遂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公寓。要假装出差,也该是你假装!”
白娇微愣,看向卓义求证,见他一脸认真,只得点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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