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密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薢萸
何玖珊放了学,依旧没有联系学车的私家教练。她没有心情,再说她觉得也没有必要继续什么驾驶了,以后自己的生活都很艰难,那还有买车、开车的机会。
陈泽的丰田准时停在学校门口,何玖珊有些不好意思,坐进车里,她犹豫了下,还是什么也没说,她想,等下周自己搬进学校宿舍,就没有必要麻烦陈泽了。今天已经是周五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说了反而显得虚假。
路上陈泽跟告诉她已经联系了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工作的事儿下周就能有消息。何玖珊点点头,她觉得下周开始,生活的意义完全不一样了,或许那样她就能很快调整好状态,忘了廖瑾瑜,忘了那些虚幻的美好,忘了那些不属于她的却又真实发生过的日子。
婉言拒绝了陈泽要带她吃晚饭的邀请,让他直接开回了公寓。她不愿在人多的地方呆着,但是真的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她又开始害怕,怕自己胡思乱想,怕随意的一个动作,一个习惯,一个不经意都会想起与廖瑾瑜相关的一切。这种日子很煎熬,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电视,不是想看什么节目,只是想房间里有些声音。
抱着腿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下巴贴着膝盖,她又看到了那条天使之恋,从他给她戴上的那天起,就没有摘下来过,甚至很多时候因为藏在裤管里,她都已经忘了它的存在。葱管般的手指抚上那条脚链,它还是那么漂亮,彩钻依然散着璀璨的光芒,只是每一束光都如芒刺一样扎进了她的黑眸,也扎进了她的心脏,疼或不疼,它不知道,但是它的主人却知道。
何玖珊想,这条全球唯一的珍藏品,现在应该不再属于她了,伸手去解那个搭扣,触碰到的时候,她犹豫了,她依然不舍,不舍的不是它的价值连城,而是曾经的那份牵绊。
电视正在播放慈善拍卖会的花絮,主持人提及华夏总裁韩云磊的名字吸引了何玖珊的注意力,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自嘲的笑了,原来自己也会给自己找理由,先让这条象征着至死不渝的爱恋的脚链在自己的脚踝上多呆会吧,真的摘下去了那么可能连回忆都不复存在了。
她盯着电视,听着主持人絮絮叨叨的介绍,“韩总裁高价拍得一款价值千万的祖母绿裴翠吊坠,只是因为那图案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小鱼图案。”镜头给了一个特写,韩云磊和妻子小鱼儿十指相扣,爱意明显。主播的声音在此刻又传入她的耳膜,“韩总裁拍下此藏品只为博青梅竹马的小妻子一笑,因为韩夫人对有鱼儿图案的一切东西情有独钟。尤此可见韩总裁和夫人伉俪情深……”
主播还在说着什么,何玖珊已经听不见了,青梅竹马这个词再次刺激了很玖珊的心,韩云磊和小鱼儿的故事,她听廖瑾瑜说过一些,知道小鱼儿是韩家的养女,因为误会,他们之间曾经错过了六年,差一点此生无缘。那么,廖瑾瑜和徐烟雨呢?他们不也是青梅竹马吗?
何玖珊烦了,她心里不由自主的骂了自己一句“贱”,都已经决定离开他了,还劳什子的想这些做什么,他们如何跟她又有何干系。懊恼的拿着遥控对着电视准备换台,却看到了屏幕上廖瑾瑜和徐烟雨双双出现在镜头里,她的手臂挽着他的胳膊,脸上笑容优雅,还有那宝蓝色的裙子,廖瑾瑜最爱的颜色。
主播说的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楚,愣愣的看着屏幕定格了几秒钟,“噌”的蹿到电视前按了关机,顺带着拔掉电源。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十天前,他还要她以女友甚至是未婚妻的身份一起出席这个慈善拍卖会,而今天,她和他却已经成了陌路,陪在他身边的终究还是他的青梅竹马,或许徐烟雨说的没错,廖瑾瑜最终是她的,也只有徐烟雨是最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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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结束后,还有一个酒会,廖瑾瑜也仅仅应酬了一下就要离开。对此,徐烟雨非常不满,今天来的可都是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她并不是为了和他们结识,最主要的是滨城的各大媒体都在,她想增加和廖瑾瑜在一起的曝光率。
廖瑾瑜虽然是滨城媒体关注的老熟人,但是做为作为商界的新贵,颠覆盛世集团的新主人,那么,第一次陪他出席这么正式又重要场合的女人的身份一定是人们关注并引来遐想的重要话题。这是一个不需要她刻意营造,就能制造出良好效果的机会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呢!
她心中不满归不满,表面却不敢违背廖瑾瑜的意思,他要走她也只能跟着。但是,脑子里却琢磨着对策,眼神扫向四周,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记者身上,她微微抬眸,似乎不经意间恰好与那个记者四目相对,温婉的一笑,举止得体,落落大方,挽着廖瑾瑜的手臂却紧了紧,身体与他贴的更近了些。
小记者似乎得到某种启示,这么好的机会,作为职业记者又怎能轻易放过,于是举着相机拍拍的几联拍,然后含笑的挡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廖总裁,这就要离开吗?我是某某网的记者,请您谈谈对此次拍卖会的想法!”
廖瑾瑜神色平静,“慈善公益,人人有责!”很官方的回答。
“那么请问,您今天拍到的那条黑钻项链,是准备用于收藏还是要送给最亲近的人?
廖瑾瑜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边的郑鹏程很清楚,他挥了挥手,“这是廖先生的私事,无可奉告,无可奉告!”
更多的记者注意到这边,纷纷聚拢过来。
身侧的保镖开始忙着阻拦,簇拥着廖瑾瑜和徐烟雨朝大门外走。
“廖先生,记得您在盛世重新纳客的那天说过,不久的将来,将和您的妻子一起,荣辱与共,风雨同舟。会爱她到至死不渝,一生不离不弃。请问,今天陪您一起出席的这位女士是您的未婚妻吗?”小记者觉得从徐烟雨得体的举止以及和廖瑾瑜亲密互动上看,他预测的应该没错!
廖瑾瑜皱了皱眉头,没做任何回答,脚步却加快了几分。徐烟雨对他这种反应很不满意,扯了一下裙摆,佯装绊了一下,故意放慢的节奏,抬头朝小记者会心的一笑。
廖瑾瑜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忸怩作态的徐烟雨,“没事吧!”
“嗯,还好!”
徐烟雨的一句还好,让廖瑾瑜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他想到他的小玖儿,“还好”是她最爱的回答,他曾说过她,“什么都是还好还好,我发现你是天下最能凑合的人。”
徐烟雨心里却偷着乐,明天的头条一定是,“滨城新贵怜惜身边俏佳人,徐美女或许便是不久后的廖太太!”
可是,廖瑾瑜声音粉碎了她的美丽臆测。
“她不是!”
第一百零一章 别拒绝我
本来已经分散了的记者们的注意力一下子又集中了,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廖男神这句不是的意思,廖瑾瑜又开口了,“徐小姐不是我未来的妻子,她只是廖家比较重要的人,算是廖家的亲人!”他特意用了廖家,而不是他。
徐烟雨知道他是给她的留足了面子,但心里却升腾气一股怨气!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他还在惦记着何玖珊吗?不行,绝对不可以,她要想个对策才好。
只是廖瑾瑜没有给她继续发挥的时间,将她丢给身旁的保镖,大踏步的走了。
何玖珊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街景发着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关了电视却没能阻断她对他的思念,拿着手机上网,看到拍卖会的消息她又点了进去,她看到了他拍的那条项链,一颗颗黑钻通体晶透,下面缀着一颗雕刻成四叶草形状的坠子。
网络上对廖男神会将这条项链送给谁,引发了讨论和猜测,不过大部分都在说,今天陪廖男神出场的那位女士的可能性最大。大家纷纷开始猜测她的身份,虽然这个女孩在滨城名不见经传,但是一看就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礼仪举止处处恰到好处。更有甚者在短短的时间内,居然扒出徐烟雨是德国顶级学府医学硕士研究生的身份。
不过言论并非一边倒,也有人把那张曾经在市医院大厅拍到的廖瑾瑜挡住何玖珊容貌的那张照片搬了出来,说或许那个才是项链未来的主人,否则为什么廖男神不像韩总裁一样在会场直接给自己喜欢的人戴上呢?这个人的言论一出来,后面稀里哗啦的跟了一串骂声,好像大众认为徐烟雨才是最配得上男神的女人。
何玖珊没有勇气再看下去,她忽然觉得自己决定离开他身边是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退出网络,她望着窗外已经漆黑的天空继续发呆。
何震轩这两天都没收到妹妹的任何消息,想着今天是周末便给她打来电话,询问她这个周末要不要过临市去。何玖珊想了想,借口说是下周有考试就不过去了。其实她是还没想好,见到哥嫂要不要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她怕直言相告会给哥哥带来压力和负担。不说吧,见面的时候,哥嫂肯定会提及廖瑾瑜,她又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掩饰住内心的情绪,所以她决定暂时先不过去,等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些了再说。
何震轩又嘱咐了她几句才挂断,握着手机,何玖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打开了黑名单,一串廖先生的未接电话跃然眼前,所有的时间都是截止到昨晚,原来他一直再联系她。呵呵,这有什么可心动的,他不是一直如此吗,见他在楼下等了一夜,你不都没有动心吗?看到这些电话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呢!玖儿,你给我振作起来,不要这么没出息好不好!
目光落到免打扰的未读信息上,她再次不受控的的打开了,廖瑾瑜那条带着侮辱和质疑的信息跃然眼前。原来,在他那里自己是那么的不堪。
心里的疼痛此刻已经麻木了,冷笑一下,“谢谢,谢谢你,给了我让不再想你的理由!”
想明白了,她也不再纠结站起身走向厨房,虽然没有什么胃口,还是得给自己弄点什么吃的,即便在那非人的一年多时间她都没想过死,现在依然不会,那是对生命的不尊重。不管如何她都不能糟践自己的身体,如果饿出胃病来,那就糟糕了。她知道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不会有闲钱用来给自己治病。
翻遍了整个厨房,除了之前剩下的米,什么也没有,无奈她洗了点米,放到电饭煲里煮上粥,借着这个时间她去洗了个澡,温热的水顺着身体流淌下来,洗净了一身的疲惫与尘埃,也洗净了她的心灵。
勉强喝了一小碗粥,等了一会儿,又吃了两颗舒乐安定,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等着药力上来入眠。
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声声入耳,她随着那轻微的声响数着秒,不知数了多少,她仍旧一点困意都没有,她轻叹一声,看来舒乐安定两颗已经不起作用了,失眠症又要卷土重来了吗?
正想着,外面客厅的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何玖珊警惕的从床上坐起来,进小偷了吗?幸亏,药物没发生作用,不然就麻烦了。她环顾一下卧室,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御敌的东西,不过有也没用,何玖珊明白自己绝对不是小偷的对手。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妈妈说过,小偷都是图财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伤人害命。她想不如自己装睡,别搞出什么动静,没准小偷会直接去书房,那里面有几件价值不菲的古董还有廖瑾瑜老爸的画,他拿了没准就直接离开了。
这么想着,她重新躺回被子里,头也都缩了进去,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糟糕,那脚步声很急切的走动,离卧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紧接着是门开的声音,何玖珊闭紧了双眼,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进来的人似乎一点都没犹豫,直接奔到床边,突然,何玖珊觉得身上一沉,她惊恐的睁开双眼,手紧紧的拽着被子,难道不是小偷是采花贼吗?还没来得及多想,她的鼻息里就传入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脑子猛然一沉,是他?全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
正想探出脑袋,被子就被掀开了,虽然漆黑一片,何玖珊还是看到廖瑾瑜眼镜片后面的那双凤眸里写满了嗜血的yuwang,那目光的灼热让她的心不停的抖动起来,这不似他以往的状态。
“玖儿!”廖瑾瑜的黯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渴望的感觉是那么的明显和难抑抑制。
何玖珊忽然就怒了,他这算什么,又当她是什么,今天她一定要告诉他,何玖珊并非软弱可欺,她不停的踢着他,双手从被子伸出来,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体重,只是她力量太小,根本无能为力,他抱着她,隔着被子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
她开始用力的撕扯,抓挠,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裸露的手臂上。
他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般的将她的唇狠狠的吸住,冰凉的舌尖霸道的探入了她的口里。她来回摇晃着脑袋,不愿让他碰到她,喉咙里呜咽着滚这个字。只是,他根本不肯放开,何玖珊只觉得一股气涌了上来,她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瓣,用足了力气,一股咸腥顿时弥漫开来,她知道她把他咬流血了,心里忽然有些不舍,慢慢的松开了牙齿。
任他抱着她,眼泪流了下来,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样子,谁能告诉她。
廖瑾瑜强忍着体内叫嚣的不安分的因子,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唇贴着她的耳廓:“玖儿,帮帮我,我被下了药,会死的!别拒绝我,乖!”
何玖珊听了,心里一惊,难怪,他样子那么吓人,原来是被人下了药,可是他为什么不去找徐烟雨?难道是因为离公寓进吗?她绝对不能心软,她不要做他的解药,把头转向一边,抹了把不争气的眼泪,“你不是有徐烟雨,再说你堂堂廖大总裁,找个女人做解药不是手到擒来吗?为什么非是我?我虽不堪,但绝对不贱!”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他用手按住她柔软的唇瓣,“玖儿,有了你之后,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
何玖珊冷笑两声,“是吗?我走的那天你不是和徐烟雨挺快活的吗?”
“别胡说”廖瑾瑜低叫一声,“没有的事儿,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可是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事儿!宝贝,帮帮我好不好,真的快难受死了!从别墅开到这里,我已经忍了太久了!快炸掉了。”
他说着开始撕扯何玖珊身上的睡衣,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唇再次袭击上她的唇瓣,那残留的咸腥味依然还在,身体的温度滚烫吓人。
何玖珊的脑袋彻底凌乱了,他刚刚说那是没有的事儿,要相信他吗?谁又能给她一个标准的答案呢?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事情是徐烟雨编造出来的,他的手机又怎么会在她手里。可是,如果不是,为什么廖瑾瑜今天非要舍近求远从别墅跑来找自己,是徐烟雨不在还是非她何玖珊不可?还有,一向谨慎的他怎么会被人下了药?是谁做得?脑子里一连串问号袭来,忘记了还在她身上作祟的廖瑾瑜。
见何玖珊不再反抗,廖先生一举进攻。
她这才反应过来,身体不断的扭动着,抗争着,越发挑起了他那些叫嚣的情绪,不管不顾的攥住她的手腕,强行将那两只不停挥舞捣乱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之上……
何玖珊轻叹一声,随了他去,任他此刻为所欲为,她没了反抗的力气,也不想再反抗下去。说到底,看到这样的他,她不舍也心疼。。
最终沦陷在他强大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廖瑾瑜疯狂的索取,丝毫不肯停歇,似乎不知什么叫做疲惫和结束。
最初的时候,因为难耐的药力,廖瑾瑜没法控制自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横冲直撞,那样子,甚至让何玖珊有些害怕。
渐渐的随着药性慢慢的过去,他恢复了以往的温情,只是依旧不肯罢手。何玖珊从他满含爱意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廖先生,她想如果徐烟雨没来过多好,那么他还是她的避风港,而她依旧是他听话的小玖儿。
第一百零二章 徐烟雨失策
何玖珊又累又困,虽然不想跟他说话,却不能不气喘吁吁的低声求饶。廖瑾瑜看着她已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贴着她绯红的小脸, 还有白皙的皮肤上被自己整出的一片片紫红色的印记,忽然有些心疼。以往在自己没有药力催动的情况下,她承受起来都有些困难。只是那时,他会体谅她的感受,会引导着她一点点的让她适应,而且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无度到没完没了。他想她一定被自己折腾坏了,虽然,余兴未减,但他还是控制住自己,将她揽入怀里,“睡吧!乖!”
好像廖瑾瑜是何玖珊最好的安神药,她也确实困了,几秒钟的功夫,她便进入了梦乡,睡意朦胧中,她挪了挪身子,将头埋在的胸膛里,像一只倦怠至极的小猫。
廖瑾瑜此刻却毫无睡意,刚才他的行为不受控制,但是大脑意识很清楚,何玖珊那句“是吗?我走的那天你不是和徐烟雨挺快活的吗?”一直在他耳边回响,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虽然何玖珊有时候有点小任性,爱跟他耍点小脾气,但是他了解她,不是那种无中生有的人,那么她这个诡异的想法从何而来?难不成是徐烟雨跟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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