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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师无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讲课的老徐

    院子很大,但是很冷清,纵然有不少下人忙里忙外,却没有几个能一起畅谈的人。

    今天西苑来了客人,是宗朝北。

    宗朝西和宗朝北作为孪生姐妹,长得确实非常像,也非常美,不仔细看分不出来。但实际上眉眼间还是能分辩出一些差别。

    宗朝西眉毛修得很硬朗,眼神看着更坚毅宗朝北则眉眼间显得有些柔弱。

    两姐妹在闺房里面色沉重。

    “李家的人找到我,谈了一些事”宗朝北面带忧色跟姐姐汇报。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有关你的婚事”

    宗朝北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谈到了二哥,提到了丹云山。”

    “”

    “姐姐,你知道的,我最头疼这些事情,我就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我哪里懂得这些乱七八糟。”

    “小北,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最好躲着点他们这些人。皇家无情,哪怕我们是女子,总有人不怀好意。”

    “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要找我啊。”

    “你知道二哥的为人,大哥怎么死的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二哥可不只是把我们当做弱女子。毕竟,女人当皇帝的情况不止出现过一次。

    再说了,弱女子更好控制,这些文武官员就希望坐在那个位子上的越弱越好,这样他们才好把控朝政。

    我很不想喊他二哥,他上位这段时间内忧外患,加上丹云山上的选择在外面制造了不少话题,那些人有想法是正常,其实,他们不光找了你,也找了我。

    除了躲着还能怎样我这院子里下人被他以各种理由换了个遍,咱俩说话都要躲在屋子里,哪里还有半点自由。”

    “是啊,我那边也是,原本是有几个能说说话的,可现在,我除了跑到你这边来,哪里也去不了,真是要烦死了。”

    “还是要做好准备,现实可能比你理解的还要恶劣很多。”宗朝西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皇宫内,宗朝南也在与常保对话。

    常保现在权力大得有些夸张,在这样内外交困的情形下,宗朝南可信的人也没多少,对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常保,就有些有些畸形的倚重。

    在宗朝南的授意下常保组建了比之前更为庞大的情报系统,外面的各个城都埋下了钉子,之前其实就有,只是常保将其扩大化了。

    扩大的情报机构对京都的控制尤其严格。

    宗朝南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就知道这帮子狗东西不会安分,给他们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就养了这么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常保低头不说话,他发现老胡弯着腰的样子很值得自己学习。

    “你说,除了李家,还有哪家去过北苑”

    “其他家倒是没有直接去北苑,不过,有六家与李家最近往来密切,奴才的手下也探听到一点消息,确实如皇上所言,谈及到那些事情。要不,奴才将他们都抓了”

    宗朝南平复了以下躁动的心情,深吸几口气,说道:“暂时不动手,等个合适的机会。北平那边什么情况”

    常保犹豫了一下,低头回答道:“回皇上,北平那边表面上看着平静,但实际上一直在扩充兵力。据奴才了解,北平城军队数量已经达到一万人以上。”

    见常保停下来,宗朝南道:“继续说。”

    “这部分军队战力不弱,应该与正规军实力相当,而且兵器铠甲也很精良。另外,新招募的贱民也组建了被称作民兵团的组织,平日里也有一些简单的军事训练,但是战力不强。”

    “这个马克,有没有反心”宗朝南问得很突然。

    常保很谨慎地组织语言:“奴才觉得,他应该没那个胆子。另外,不只是北平那边,几乎所有的独立城主都在招兵买马,五千兵力扩充到一万以上已经是正常状态。看着倒是自保居多。”

    宗朝南面部表情变化剧烈,常保低着头看不见,但是能猜得到。他知道这些话说出来肯定惹主子不开心,可是不说不行。

    常保大气不敢出,却听到皇上在极度压抑中长呼一口气,“累。真累。一点都不风光。就咱俩在这里,我发两句牢骚。咱俩是从小玩到大的,这满朝文武,我能信得过的不多,人人都有自己的算盘,也就你,能让朕掏心窝子说话。”

    “奴才不敢。”

    “行了,别整天奴才奴才的,你也说说看,眼下这局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奴才不敢!”这下是真不敢了。

    “叫你说你就说,就这么不愿帮我分担”

    “奴才不敢!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愿为皇上去死!奴才”别看他仗着皇帝的恩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就这一人,一句话就能定他生死,学着卑微一点没错。

    “好了,我又不怪你,说吧。”

    “是,皇上。从前线战事来看,无论晋国还是代国,都是虚张声势居多,奴才觉得,最要紧的是国内需要先稳定下来。”

    “怎么做”

    “首先是以安抚为主,给一些承诺然后征兵,每个城出兵五千,凑不齐人数可以出钱抵人头,每人一百金币”

    “然后呢如果完不成怎么办”

    “那就发兵攻打,每个城主都是自私的,他们只会看着别人被攻打,不会联合起来。”

    “万一真的联合起来呢”

    常保说不出话来:“奴才不知。”

    宗朝南摆摆手,常宝固然忠心,终究见识短浅,事情哪里会这么简单,除了安抚一项,若真按照他的方案去打,那真是逼着他们反了。

    询问常保不过是急病乱投医罢了,宗朝南有时候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难道父皇的做法才是对的

    如今洒在边境线上的兵力达到七八万之多,留了两三万人拱卫京城,其余就只剩下各城内留下的少量驻军,军队数量还是不足用啊。

    但是养军队就得花钱,国库里可没有那么多钱。要想国力强盛就必须收回各城,提高税收。要想收回各城,就必须要强大的兵力支援。

    这就形成了一个循环。若是不出这一摊子烂事,徐徐图之,宗朝南也有把握几年内改变局面,可是仿佛专门针对他一样,破事一件接一件,直整得他焦头烂额。

    若是朝堂之内齐心,宗朝南倒也不是特别担心,可是白云山上两个混账这时候不按套路出牌,让局面更加混乱起来。

    “有没有那两个家伙的动静白云山上的两人。”

    “回皇上,黄丹鹤早一步到了北平城,似乎做了个小小的村官,没品的官,管一个村落。至于白云龙,一路上收拢了一些乞丐和山贼,现在也到了定边城附近,与当地守军对峙状态。”

    “也没受到重用”宗朝南忽然眼睛一亮,“既然乱局从你们两人身上起,那就从你们身上破局。”

    京城最繁华的中街,两边鳞次栉比的商铺,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两顶小轿子晃晃悠悠到了一家书坊门口,没停,直接抬进去,穿过后门,进了后面的院子,又穿过另一道门,进入别有洞天的一片大院子。

    春天刚到,院子里一片生机。院子中间偏北些的位置是个红顶的亭子,有石径连通亭子与院门。一个须发皆白的白袍老者,坐在亭子里铺了棉垫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轿子顺着石径来到亭子外,下来两人,同样是老得不像样子的两个家伙,看上去得有十岁,不过精神头都不错。

    一人穿一身青布衫,看着很朴素另一人则是紫色绸子做的长袍,贵气逼人。

    听到动静,闭目休养的老者睁开眼睛,也不起身,抬手示意两人落座。

    从轿子上下来的两人挥手让轿夫出去,径直坐在早准备好的椅子上。

    穿青布衫的老者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开口道:“夏老头倒是会享受,闹市里能整出这么一片天地来,难怪活这么久还这么精神。咱们仨得有二十年没碰头了吧,今天这是唱得哪一出”

    被称作夏老头的白袍老者轻咳了一声,有人出来上了茶水和这个季节里不可能有的水果,以及一些精致的点心,然后又退出去,偌大院子里只留下三个老头。

    “商先生,周先生,今天请两位来,是有大事相商。”




第180章 夏商周
    “我就开门见山了。现在外面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不知商家和周家作何打算”

    穿青布衫的姓商,商其道。是商家真正的主心骨,商行舟和商盈通的爷爷。已经多年不问家族之事,颐养天年,没想到今天居然出现在这里。

    另外一个坐轿子来的是周家的老祖,周弃侯。

    院子的主人则是夏家老祖,夏江清。论起来比夏启源高一辈,活得久确实是一个优势。

    商其道还是一副乐呵表情,“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早就不管家事,你们夏家跟北平走得这么近,算是做了一笔大投资,难道是有什么心得体会想要分享给我们”

    周弃侯始终不说话,姿态也保持着比较严肃。

    “我们三家能一直延续不倒,离不开每一次的正确站队或者投资,即便局势不明朗,也会多方下注,确保不会满盘皆输。可是眼下的局面,并不适合多方下注,我们夏家是打算孤注一掷。”

    “理由呢”商其道问道。

    “我押注马克这个人。我这个人没什么大能耐,除了在经商方面有点心得,无非就是活得久一点。但是即便在我最得意的经商方面,我也不得不说马克做得非常出乎我意料,至于他在其他方面的本事,我除了惊叹就是震惊,看不透。

    我很难理解一个贱民出身的小子,能在短短十年间混到与一个国家抗衡的地步,如此人物,你们听说过

    夏家的下一代中最出色的是夏启源,他的眼光比我好,他义无反顾地投靠到这个马克身边,这对我是一个参考。

    宗家做了赵国的皇帝之后,除了第一代皇帝雄才大略,再要数就是宗晋中了,他对这个马克同样是十分看重。更不用说丹云山上的人做出的选择。

    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投资别的一方说起来在赵国,实力比马克还要强的也就是皇帝了,可是宗家用了这么多代也不过是把一个赵国经营的一盘散沙。

    可是这马克能在如此穷恶之地短短几年就让治下朝气蓬勃,人财涌至,加上他收拾定边城的手段,你们觉得还有比他更好的投资对象”

    商其道收起了乐呵表情,他可不是真的不问家事,商行舟和商盈通的作为他都一清二楚,站在马克一边的商行舟如今多风光他知道,曾经与马克作对的商盈通如今多狼狈他也知道。

    “你们两家或多或少都已经与北平那边建立起不错的合作关系,可是我们周家这时候腆着脸凑上去怕是会被看不起吧”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不至于还在乎面子。我知道你担心的是周家在多个行当与皇室有合作,不过有舍有得,至于舍多少得多少,你再考虑一下。”

    “你这是逼着周家站队啊。”周弃侯不傻,夏江清将两人叫来,摊牌说得这么直白,难道不怕一方去皇帝那里告密

    毕竟一旦多方投资,就意味着在某些方面或者某些时候几家要站在对立面上,即便不是真刀真枪拼命,也是杀人不见血的凶险。

    “我有一个问题,就算站队正确,如何保证到时候的收益”商其道直指核心。

    “夏家已经有一城在手。”夏江清云淡风轻。

    “你们夏家有联姻这层关系,我们总不能也送个孙女过去”

    “联姻不过是一种形式,你们家行舟可是马克身边的左膀右臂。”

    “据说,北平城崭新的统治模式似乎有意打破现有的阶层构成,大量的资源在向贫民甚至贱民倾斜。到时候即便他取了这天下,为了巩固统治,你怎知他不会杀富济贫我们未必会比现在过得舒坦。”

    夏江清不慌不忙道:“站在北平城那边,事成之后会不会有更高回报我不确定,但是我确定不站在那边,一旦这江山易主,我们一定会被清算。

    任何朝代都不可能真正取消特权阶层,无非是形式不同罢了。特权来自于人心,只要人有私心有,就一定会存在权力分配的不公。你不会连这点都看不透吧”

    周弃侯不说话了。

    夏江清继续加料:“我们追求的一定是先生存,再发展,不是么”

    商其道还在犹豫:“赌得是不是有点大这样一来可就没退路了。这跟以往的思路冲突了。”

    “我们什么时候不是在赌没有任何事情是一成不变的,大家都是在摸索着往前走。虽然我们都是快入土的老家伙了,讲究老成持重,但是有时候也不能少了年轻人的锐气。毕竟,有些东西,有些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

    “既然如此我代表商家,同意加入赌局。”商其道率先表了态。说完这句话,浑身也放松下来,随手拈起一粒葡萄丢入没牙的口中。

    周弃侯还是有些绷着身子,歪着头看商其道:“你就这么看好他们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做了决定”

    “这个事情难道还要回去召开家族大会不等你行动,家里就有人把风声透露出去。再说了,我们商家也想有座自己的城。”

    这段时间马克过得超级充实,提出来那些思路,无论是平等还是人权,他并不打算只是当做口号,虽然条件很不成熟,但是在小范围内还是要试行的。

    那就涉及到很具体很琐碎的事情。

    比如相关的法律法规。比如需要普及教育,就涉及到教育体系的搭建,不止是课程,还有师资,还有科考与人才选拔等等。

    管理一座城其实跟管理一个国家一样,因为要有一套相对完整的治国方案,以后抢到更多地盘,才可以快速稳得住。

    马克虽二世为人,对这些也非常不在行,不过是把前世看到的有选择性拿过来,但也只限于一些思想,而不是细致完整的方略。

    于是,除了雷打不动的锻炼之外,几乎所有时间都被缠在这些事务中。

    每天都在开会,讨论。其实这种讨论也是大多没有结果,毕竟他提出来的思路太匪夷所思,根本不是这个如此落后的社会所能理解的。

    大部分与会者除了迷茫就是懵逼,要么就是崇拜,完全把他当成天神下凡。

    只有毕呈和夏启源能不断提出问题。马克一心想做甩手掌柜,但是看着两人满脸的憔悴样,实在不忍心,也只好硬着头皮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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