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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谋,邪王恕不约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寂伊夏

    上次在凝笑楼外,要不是太爷爷的话,她就那样子晕倒在街上的话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薛挽辛淡淡一笑,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你们先聊着,我进去看看。”

    左长临说道,薛半谨点点头,左长临是神医,有他在或许薛凝笑的伤会好得快一些呢,下人带着左长临先进了屋子。

    院子里就只剩下薛半谨,薛挽辛和司徒芸了,司徒芸有些不满,

    “为何你对所有人都这么温柔,唯独对我这么冷淡?”

    “若你愿意解除婚约的话,我们或许还可以成为朋友。”

    “薛挽辛!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我这么喜欢你,为何你却从不多看我一眼呢?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可以告诉我啊,只要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改的。”

    “你为何这般执迷不悟呢?你自己的人生为何要因为别人的喜好说改就改呢?”

    “因为我喜欢你啊!”

    “一厢情愿的喜欢是没有结果的。”

    “难道你想毁约?你别忘了,我们的婚事是长辈定下来的,你要是毁约的话,你九泉之下的父母会怎样想?你对得起他们么?”

    “我让你先提出解除婚约,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但如果你不肯的话,我也不会毁约,我可以娶你。”

    司徒云闻言有些开心,

    “真的么?”

    “真的,但是,娶不娶你是一回事,爱不爱你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不喜欢你,即便我们成了亲,你也要独守空房,就算这样,你也愿意?”

    薛挽辛语音淡淡的,没多大情绪,司徒云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

    “或许成亲后相处久了就…”

    “随你怎么想,决定权在你手里。”

    “你真就这么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只是也不喜欢而已。”

    “薛挽辛,我就不信你一辈子都不会爱上我!”

    司徒云丢下这句话就哭着跑开了,走之前还瞪了薛半谨一眼,在一旁看热闹的薛三小姐被瞪得一头雾水,她什么话都没说,这是怎么招惹到这位大小姐了呢?

    就这脾气,怪不得太爷爷会这么不喜欢她呢,感情的事本来就不能强求,何必呢!

    “见笑了。”

    “没什么,刚才那位是?”

    “尚书府千金司徒芸,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薛半谨一怔,司徒…不对呀,爷爷说太爷爷一生中最恨司徒家的人了,平时连提都不能提,所以当初他喜欢上了一个叫司徒水儿的女子太爷爷反对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因为那个女子也姓司徒呢。

    按照刚才的事情来看,太爷爷应该只是不喜欢司徒芸,可是并没有爷爷说的那样恨吧?

    而且薛家族谱她也看过,似乎并没有司徒芸这个人啊,她曾经问起过太奶奶的事情,但是爷爷每次都不肯说,就跟薛凝笑的事情一样,是个谜。

    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个丫鬟,手中似乎还拿着一张纸,

    “去哪里?”

    “回家主的话,王爷在替笑爷诊治,然后重新写了一个药方,让奴婢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说是还要配上针灸。”

    “那快去吧。”

    “是。”

    “左长临是医仙世家的人,想必凝笑兄应该很快就能痊愈的,薛公子…”

    “别薛公子薛公子的了,叫名字便是。”

    薛半谨闻言忍不住腹诽:会不会天打雷劈?!

    “长临想必正在替大哥针灸,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我们也不好去打扰,不如我带沈将军四处走走?”

    “好呀。”

    她早就想在薛府里四处逛逛了,看看跟一百年后相比相差了多少,有些开心地跟在薛挽辛身后离开了笑园,

    “我叫你挽辛兄吧,你也别喊我什么沈将军了,叫我兮卓便是。”

    “好。”

    薛半谨走在他身边,偷偷地用余光瞟着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见到传说中的太爷爷,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能回去的话,她肯定要跟爷爷还有爹爹哥哥们好好炫耀炫耀!

    但是,她还有机会回去么?

    薛挽辛很尽责地跟薛半谨介绍着府里的风景,很多地方以前的薛半谨都觉得看腻了,但是现在再看起来却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置身薛府,她时不时会觉得恍然,这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一个梦呢?

    “你喜欢下棋么?”

    “啊?”

    “围棋。”

    “我…会一点点。”

    “那一起来一局吧,反正也没事。”

    “好呀。”

    薛挽辛带着她往后院走,薛半谨有些疑惑,

    “不是要下棋么?为何去祠堂啊?”

    “祠堂?”

    “那边不是祠堂么?”

    “你如何知晓的?”

    “额…”

    是哦,她是沈兮卓,如何会知晓薛府的祠堂在哪里呢,唉,怎么总是管不住这张嘴呢,每次说话都不经过大脑思考,所以常常说出一些别人听起来莫名其妙的,




痞妃谋,邪王恕不约 完结+番外分节阅读49
    “我是觉得,大部分人家,祠堂都在后院的方向。”

    “呵呵,是的,但是我们要去的不是祠堂,你随我便知道了。”

    当她跟着薛挽辛穿过一条回廊,走到回廊尽头后转了一个弯,一处院子便呈现在了眼前。

    院子中种了一些花花草草,还有几棵桂花树,现在桂花已经盛开了,整个院子里都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院子中间有一条石子小径,小径的尽头是一处凉亭,薛半谨随着他慢慢地靠近亭子,总觉得眼前这一切似乎很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望风亭…”

    待看清楚亭子上的匾额时,忽然一惊,这不就是她当时偷偷进入藏宝库里见到的那个亭子?

    她有些急切地加快了步伐,走到亭子里看了一眼中间的石桌,没错,石桌上有一副石头制成的棋盘,抬头望去,上面是八卦阵,不同的是,现在的这里没有封印末阶剑的盒子…

    她当时一直想不通,为何爷爷他们会在藏宝库里造一座亭子,现在看来,原来这座亭子原本就在这里,不远处就是祠堂,爷爷他们只是扩建了祠堂,将这座亭子也圈入了藏宝库内。

    可是如果只是扩建的话,直接拆了亭子便是,为何又要留着它呢?还有当时的那局残棋,难道不是爷爷和爹爹他们下的,而是原本就在的么?

    “怎么了?”

    薛挽辛察觉到薛半谨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薛半谨收起心思,摇了摇头,

    “只是觉得这里风景真美,薛府不愧是首富之家。”

    “过奖了,请。”

    薛半谨选择了黑子的一边坐下,薛挽辛则坐在她对面,

    “兮卓你先来。”

    “好。”

    她捻起一颗棋子放到了棋盘上,

    “这座亭子是专门拿来下棋的么?”

    薛挽辛神色温和地笑笑,

    “算是吧,亭子是五年前大哥找人修建的。”

    薛凝笑建的…薛凝笑创建的凝笑楼还好好的在经营,派人修建的亭子却被保存在了藏宝库里,住处被归为禁地,名字也成了禁忌,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些事想不通,因为这一切现在都还没有发生,所以无迹可寻,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想起,对面坐着的太爷爷,不到四十岁便去世了,这样温和的一个人,为何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呢?

    太爷爷是爷爷心中解不开的执念,因为太爷爷是为了救爷爷才死在强盗的刀下的,可是在那几个时辰之前,爷爷却因为一些误会跟太爷爷大吵了一架。

    直到太爷爷死后,爷爷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但是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也没办法求得他原谅了,每次说起这些,她都能感觉到爷爷内心深处的悔恨。

    “挽辛兄,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说来听听。”

    “我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上了一个酒家女,后来那个女子有了身孕,他便想要娶那个女子过门,可惜他父亲却极力反对,所以因此他和他父亲大吵了一架。”

    “他父亲为何要反对?”

    “他父亲的理由是门不当户不对,因为他们家是鼎鼎有名的商户,但是他觉得他父亲是因为那个女子的姓氏,刚好和他父亲的仇人一个姓,所以才会棒打鸳鸯。”

    “结果呢?”

    “那次他们是去外地视察商行,半路中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他对他父亲说了很重的话,然而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遇上了强盗,他父亲为了救他,死在了强盗的刀下。”

    薛挽辛这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听着,薛半谨说起这些,心里有些难受,停顿了一下之后才道:

    “他很后悔,后来过了一个月,那个酒家女也消失了,他那时候才听管家将实情道来,原来知道他喜欢酒家女之后,他父亲原本是赞同的。”

    “但是有一次却看到酒家女跟一个陌生男子动作亲密地在一起逛街,所以他父亲便找人查了一下,才知晓,原来那个酒家女接近他,只是为了钱而已,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他父亲私底下找了那个酒家女,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找寻自己的幸福,之所以用那样的借口反对他们,只不过是不想他知道真相后太伤自尊罢了,而他,却误会了。”

    薛挽辛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的真相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我朋友因为这件事一直很自责,很后悔,可惜他没机会道歉求得原谅了,久而久之,这件事便成了他的心结。”

    “哪有真正生自己孩子气的父母,我想他的父亲肯定没有真正生他的气,自然也没有什么原不原谅之说,若是真的生气,后来又怎会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呢,父母对孩子的爱,永远都是最真的。”

    “倘若你是他父亲,你会怪他么?”

    “我不会怪他,在这件事里,他原本也是被欺骗感情的那一个,我只希望他可以尽快抚平那段感情给他带来的伤害,不要为了那样一个女子而伤心难过。”

    薛半谨鼻子有些酸酸的,她忽然好想回去,回去告诉爷爷,其实太爷爷根本没有怪过他,所以他可以不必那样执着地想寻求太爷爷的原谅了。

    “谢谢你。”

    “我并没有帮上任何忙,你为何要谢我?”

    “谢谢你肯听我说这段我朋友的经历,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他,其实他的父亲没有怪他。”

    “嗯。”

    “聊什么呢?”

    左长临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薛半谨收起略带伤感的情绪,转过头看向走来的他,

    “没什么,我在向挽辛兄请教棋艺呢。”

    “只是切磋一下,对了长临,我大哥他没事吧?”

    “无妨,但是最近一个月都不能下牀走动,最好能静养一段时间,药一日三顿不能间断,伤口处的药也得每日替换,这一个月不要让伤口沾水。”

    “大哥那个性子,让他一个月不下牀还挺难的。”

    “他听你的话,你劝着点便是。”

    薛挽辛心事重重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和薛半谨下棋,左长临站在旁边看着,忽然有些惊讶地发现,他家大字不识几个的王妃,居然会下棋。

    更甚的事棋艺还不赖,很多时候运用的技巧都有些兵法,平时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他们一共下了五局,两胜两败一和,居然不相上下,

    “兮卓不愧是一代战神,鼎鼎有名的女将军,看你下棋就像是在排兵布阵,竟是将所有兵法都用到了这棋局上。”

    “额…其实我也就是想到怎么走就怎么走罢了,你过奖了。”

    她真没想太多,也不像他所说的是在排兵布阵,只不过她从来下棋都是这样下的,十五岁后臭名传遍了整个皇城后,她原先的那些闺中姐妹的家人都不允许她们来往了,也便没人再跟她下棋了。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下过棋了,总也找不到肯跟我下棋的人。”

    “那你往后若是棋瘾犯了的话,尽管来薛府便是。”

    “真的?”

    “自然,我和大哥都喜欢下棋,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薛半谨有些开心,她的太爷爷就是好相处啊,

    “大哥该喝药了,我先过去看看,你们请随意。”

    “我们也该回去了,改天再来探望。”

    “不留下来一道用晚膳么?”

    “改日吧,今天还有事。”

    “如此,那就下次,阿桂,送王爷和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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