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黑
八月初八,是丞相千金大婚庆典,皇上亲自赐婚主持,对外人来说这简直是无尚的荣耀。然而八月初六却传出未来的新郎倌病重的消息,听说病的连路都走不了,更不用说参加结婚庆典,这一消息长脚一般在宫内传开,幸灾乐祸的**有人在,有些人则总结,想一步登天老天爷都不允许。
玉垅烟借了小顺子的行头腰牌,打点好后将帽沿压低,急急地向宫外走去。幸好这段时间清束子受宠,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在不在宫内。她准备从德年殿绕出宫去,那段路比较幽静,几乎很少遇到人走。可是刚走到德年殿,她身前就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长随倒身而拜,“娘亲这是准备去哪儿?”,她抚了抚急跳的胸口,“是你?”她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总觉得自他做了羽林将军后,行为变得有些鬼祟。没想到在她最不想见到他的时候,他鬼影一样地飘过来,“我去德年殿的竹林走走”,长随嘴角似乎有些笑影,“娘亲怎么现在喜欢这样打扮?儿子久不在您身边尽孝,娘亲有这样的雅兴,儿子想陪娘亲走走”“不用了,我想自己静一静”“娘亲尽管做自己事,儿子不会让您发觉有人跟在您身后的”,玉垅烟微愠,“我说不用了,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长随恭身而立,不回话也不走。
玉垅烟无耐,上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说,“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想出宫,一个时辰以后就会回来,而且不会出任何事,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不要跟着我,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还记得以前的事吧,是我救了你一命,如果你想报答就照我的话做。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你以后就再不要来见我”说远,玉垅烟转身向前走去,所幸长随并没有跟上来。
向相府守门人出示了腰牌,说皇上私下派他来看望生病的韩公子,叫守门人不要声张,她顺利进入相府,由一个小厮领着来到相府西北角的一处庭院。小厮对仆从咬了几下耳朵,那些仆从看她的眼光变得有些小心翼翼,领着她来到一道雕花门前,看她进去,就紧紧关闭了房门。连她也没想到相府贵客玉无言竟住在如此清静的场所,更没想到自己进入相府会如此顺利。刚才她没有紧张,此时心里却紧张起来,手指微颤地揭开紧紧合拢的帐幔,看到玉无言的脸,她在瞬间泪盈于睫。
他闭着眼睛,面色极其苍白憔悴,完全是一副病情深重的模样。从小到大,她从没见过玉无言这种样子,在她印象里他永远的清冷淡然,玉树临风。她的心紧紧揪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一颗接一颗滚落。她就站在他床前,伤心啜泣。
“哭什么?”一个声音响起来。她止了哭泣,含泪的眼睛向他望过去,他仍躺在床上,只是眼睛已经张开正望着她,漆黑的眼眸是清亮的,没有半点病态。
“哥哥”她哑着声音叫,泪水又下来了,“你得了什么病?他们怎么就让你躺在这儿,你不是相府的贵客吗,怎么没有人管你……”
玉无言看着她无声地笑了,“看把你急的?你何曾见过我生病?你忘了以前人们都叫我‘小华佗’吗?”,玉垅烟张大眼睛,此时的他与方才她看到的玉无言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现在他面色如玉,神清气爽,并无一丝病态,她心内一喜,自己怎么竟忘了这一层,玉无言医术高明,能医别人自然也能医自己,这病莫不是他装出来的?为了逃避八月初八的大婚,她这个哥哥未免也太大胆,手里不禁为他捏一把汗,心却是喜欢的,刚想开口问他原由,外面传来丫头的声音,“韩公子,二小姐看您来了”,玉垅烟一慌,这个温湘把她视为眼中钉,如果让她碰到她在这儿,不定会闹出什么来。
玉无言揭来被子,小声说,“快进来”,玉垅烟不及细想钻进了被子里。玉无言也侧过身,面朝向内假寐,为了不让温湘发现,玉垅烟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身,身子与他的身体贴在一起。这时门一响温湘走进来,“誉哥哥,湘儿给你送药来了,这是爹爹特意请御医开的方子熬制的,你喝了病一定能大好的”她的话音落了,却不见半点动静,走上前坐在床上,见韩誉仍旧睡着。温湘的手抚上他的额,“誉哥哥,你头上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热了,湘儿替你把被子揭开一点”
玉垅烟身体紧张的发颤,更紧地贴近他的身子。幸好温湘伸出去的手被玉无言握住,气若游丝地说“湘儿,你来了?”,温湘脸一红,一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誉哥哥,你……好些了吗,快趁热把药喝了吧……你快点好起来……不然,不然……”温湘的话带着一些哭音,断断续续的。“好……”玉无言虚弱地应着,却没有动,“我还想再睡一会儿,药先放着我醒了就喝,你去吧,别在我房里久呆,我怕病会传给你”“把药喝了再睡吧……”“很累,再让我睡会儿,湘儿……”虚弱的声音有些涣散,人好像已经又睡过去了。温湘嘱咐丫头等韩公子醒了记得把药温了让他喝,她又坐了一会儿才走了。
玉垅烟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僵了,总算再听不到温湘的声音了,她动了动身子,又一下子不敢动了,她觉得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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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子都是僵的,谁都不敢再动。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看,可是身体变得那么敏感,它在骚动,熨烫着她的肌肤。她当然知道抵住自己身体的是什么,因为曾经有两个男子也曾在搂着她的时候有过这种反应,但没有一次让她这样动情。心脏热热的,仿佛不断有热气扩散到四肢,她的手指因为期待在微微地颤着,紧紧地抓住他胸前衣衫。
这时,玉无言的身体轻轻挪开一段距离,“烟儿,你该回去了,耽搁时间长了会有人发现的”,在安静的空间里她细细地啜吸着,他近在咫尺,她一伸手就能够到他,可是他只是轻轻移动了一下,她就再也感觉不到他了,心头涌上深深的失落,可是身子仍在颤着,“哥,不要赶烟儿走……”她弓起身子,纤细的手指抓住了他胯间的粗硕。“烟儿……”他身子绷紧,低低唤了她一声,却并没有阻止她。她的胆子大了起来,隔着面料磨擦着它,感觉它在掌心发出炙热的温度,一径膨胀着。
他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袍,足够装下一个她了,她钻进了袍子里,用嘴含吮吸弄,湿热的唇吻过他的结实的腰腹,然后纤巧的身子紧紧与他贴合,她的嘴唇开始吮吸他胸前的两颗小粒。直到他脱光了彼此的衣物,将她拉进怀里,他们用唇紧紧吸着彼此的唇瓣,舌尖抵死缠绵,他的吻没放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体的峰谷间穿行。当最后他的手指来到她双腿间的幽密时,她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他刚一碰她,她的身体就剧烈颤抖起来。他的动作延续了一贯的温柔和耐性,让她攀到了快乐的巅峰。即使最后他激烈的冲刺,她也没感觉一丝疼痛,巨大的快感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哥哥,刚才为什么赶烟儿走,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躲在他怀里,激情过后身体仍**地交贴,她喜欢这种安定温暖的感觉,她用手指轻轻抚着他的下巴,无限的留恋。
“别动,让我好好的抱你一会儿,你乖乖的就好”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连同她的手臂一同揽进怀里,“我的确在生你的气,但在看不见你的时候,只剩下思念,看不见你,我连生气的机会都没有,终于看到你,又哪里还会有时间再生气呢,上次我明明知道你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可还是很生气,我很肯定你不会贪恋荣华富贵,但是我却不能肯定你的心。在得知你在宫里时本来一万分肯定你进宫是因为我,我心惊胆战,怕你做出什么事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可是见到他以后这份肯定的心动摇了。除了权势之外,你也说过他是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没有女子会不爱他,我怕的是这几年你早已爱上了他,已经再也离不开他了,或许起初只是为了复仇,可是慢慢的你再也下不了手……”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爱上他,我没有爱上任何人,在我心里哥哥是唯一的”
“真的吗,那煜王琰呢,你也没有爱上他吗?”
哥哥怎么也知道耶律重琰,是啊,她做了他三年的圣女,恐怕他早就听说了,“怎么可能爱上他?他比我还小,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就像个弟弟……”
“在与他肌肤之亲的时候也没把他当做男人?”
玉垅烟的心被他刺痛了,愣愣地看着他,眼底有泪涌出来,“哥哥……你在嫌我?我……已经不配再拥有哥哥了……”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紧紧地搂住,“对不起,烟儿,是我口不择言,是我太妒嫉了,我不想让你再回宫了,不想让你再与他们有任何纠缠。如果你是为我才留在宫里,我要告诉你我不要你为我涉险,以前的事我早已忘了,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别的事我都不想去管。跟我走吧,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忘掉”
“真的能忘掉吗,哥哥,如果你真的忘了,为什么每晚还要做那么可怕的噩梦,晚上的你一点都不像你,你抓着我的手的时候,我觉得好像和你一起掉进黑色的旋涡里,万劫不复,永不复生。我进宫的确一半是因为你,另一半也是为我自己,你难道忘了我的娘亲也是他们害死的?那时我只有四岁,已经记不起娘亲的模样,可是梦里常常会梦到一个声音在沙哑地喊着,‘你不要管我,快带烟儿和玦儿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娘亲的声音,虽然忘了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里,她说的玦儿就是你,耶律重玦,现在的皇上应该叫耶律重玦,而不是耶律重瑱,他不仅占了你的位置,他的母亲还杀死了你的母后,我的亲姨娘,小时候我常常叫她皇后姨娘,她和我的娘亲一样温柔美丽,可是那个疯狂的女人却为了让她的儿子继承皇位,凭着皇上对她的宠信,借造反之名几乎诛灭了李氏一族,其中就有你的母后,我的娘亲,我们的外祖父,祖母,舅舅,还有我们未出阁的小姨娘,上上下下二百多口人,只有父亲,你和我逃离了虎口……哥哥,一个人怎么会这么恶毒呢,慢慢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吗,虽然皇上因为太宠爱她,薨前下旨让她殉葬,她到死都没有看到他的儿子登上皇位,这是她的报应!可是对她的恨太深了,如果没有他的话,她怎么会费尽心思谋害皇后和太子,这么多人的血成就了他的皇位,母债子还……他应该替他的娘亲尝还这一切,这个皇位不是他的,他应该还给你……”说着说着她的身体颤抖起来,语不成声。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玉无言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我都知道,我都了解,不要说了……”
她呜呜地哭着,孩子一样,“哥哥,我在他的茶里下了千日香,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玉无言愣了一下,手指又轻抚上她的头发,她忘情地哭泣着,“可是……他不是坏人,他真的不是坏人,他为什么要是她的儿子,如果他不是,我真的不希望他死……”
他的心疼了,很疼很疼,他的唇吻着她的泪,吻着她的湿发,她哭泣地回吻他,他们的身体又交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好像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没有告诉他,她心里压着多大的重负,耶律重瑱笑着往她的圈套里钻还一面为她的计谋添柴加火,而他如月神般温敛,淡定自若。他越是微笑越是淡定,越为她放行,她就越恐惧,越紧张也越喘不过气来。这些,她都不想告诉玉无言,她只对他说,“当你答应赐婚的时候,我的心都碎裂了,如果你真的和温湘成亲,我就会死去……”
“我知道,可是当时因为生你的气,不管不顾的什么都答应下来……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哥,你什么也不要做,等着我就好,我在宫里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等我找到了九龙玺就会来找你,它会治愈你的魇症,今后你再也不会被无法摆脱的噩梦纠缠,你会是最好最称职的皇帝,如果你不想做也没关系,我们就远走高飞,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玉无言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你想怎么做都行,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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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见到玉垅烟回来,轻嘘了一声,“玉姑娘总算回来了”,玉垅言笑笑,“我累了,想歇一歇”,琉璃乖巧地将门带上出去了。玉垅烟将帽子摘下来放在桌上,转眼看见自己床上的幔帐低垂着,心里纳闷早晨是不是琉璃忘记挑起来。想着就伸手过去揭,猛得看见一个人从床上忽地坐起来,她失声叫了一声。
“玉姑娘,怎么了?”琉璃的声音隔着门扉传进来。
她手抚着胸口,“我没事,琉璃,你也去歇着吧”心脏仍急急地跳着,看着他深邃的面庞,半是不羁半是嘲弄。
她乌黑的头发只梳成了一个大辫子垂在脑后,显得额角特别光洁,身上是蓝色的袍子,稍稍肥大了些,却益发衬得她身段风流窈窕。耶律重琰上下看了两眼,黑眸乌黑发亮,唇角似蕴着一股春风,“这副打扮去哪儿了?”
她没有答,只压着声音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眉一挑,慵懒的风情尽显在眉梢眼底,“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他能来得,我就来不得吗?你这副样子是去哪儿了,不会是……去会情郎吧?”他眸底流淌着潋滟的波光,好像并不在意,唇角还微微地勾了起来,“他也太过舒心了,竟由着你擅自出宫和野男人幽会”
头上好像挨了一闷棍,言语不由得也尖利起来,“还不是拜二殿下所赐,皇上现在哪有心思注意到我呢,二殿下真是费心了,不然我这儿怎么会这么清静”
他眉一皱,“听着怎么这么酸呢,你果然对他动情了,看到他身边围着别的女人,心里是不是很不是滋味?”
她撇开头,不理他胡说。心里想让他快点离开,但还是问,“你的伤好些了吗?”“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他拉着她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玉垅烟动了动,“二殿下别闹”手指已经触到少年温热光滑的肌肤,他的手带着她沿着结实的纹理向上移,她的手指触到了淡淡的疤痕。好了,她还是松了口气。手要收回来,已经晚了,整个身子被他揽进了怀里,帐幔激烈地晃荡,然后慢慢复归平静。
“二殿下,你该走了”她挣开他,退到床尾。
“我会走的……怎么一看到我,你说的最多的就是要赶我走?连你的丫头也染上了这个坏习惯,怎么说我也是客人,琉璃怎么连杯待客的茶都不曾送来?真是忘恩负义,难道她忘了,她第一个主子是谁吗?”他一语双关,既骂了琉璃又骂了她。
她脸一热,知他是无理取闹,琉璃也忒委屈,替她挨骂,他不知用了什么功夫暗暗潜进她的寝房里来,竟还大言不惭地骂她的丫头没有眼色。她不想和他计较,只说,“上次出了刺客以后,最近宫里严得很,二殿下还是快点走,擅自闯入内宫可是杀头之罪”
“真是该庆幸,还有人这么担心我掉不掉脑袋。要我走也行,现在口里干的很,你要先帮我润润喉才是待客之道吧?”“我去帮你倒杯茶”她刚要下去,他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还有更简便的方法不是吗?”说着,修长的指已移向她的胸口。
“不要这样”狭小的空间她根本无处躲藏,上身的衣服很快滑脱,她的后背抵着墙壁,他按着她的双臂,俯身噙住她的r尖吸吮,她身子是僵的,他的手指也稍稍用了力道,慢慢的他们都放松下来。他的头枕在她的膝上,手指握住她另一边**,唇轻轻吮吸。就像回到了以前,他还是那个纯真未经事的孩子,每晚他都会这样吸着她的奶水。
小半个时辰后,他松了嘴,嘴唇轻轻印在她的胸口,她一阵紧张,害怕他又不规矩起来。他却轻声说,“他来了”,果然门响了起来,琉璃的声音,“玉姑娘,皇上叫您去御书房呢”,她一惊,好像突然被耶律重瑱撞见一样的感觉。他身子斜倚在墙上,没骨头一样,黑眸微带点嘲弄的笑意看着她忙乱地下床,帐幔一晃把他掩在了帐内,琉璃也打开门走进来,手里早拿了玉垅烟该换的衣裳。
“我换了衣裳就出去,你在门外等着我”玉垅烟说。琉璃点头说,“呆会儿我替玉姑娘梳头吧,玉姑娘头发生的好,散着虽好看,但皇上赐的首饰一件都不能戴了,放着怪可惜的”玉垅烟知道琉璃想替她打扮打扮,也好挽回耶律重瑱的心。“不用了,他若喜欢,也不在乎这一两件首饰,若不喜欢,头上即使戴满了又如何呢”琉璃见她这样,闷闷的应了一声出去了。
琉璃刚一出去,耶律重琰就挑开了帐幔说道,“她可真是个知心的好奴才”虽然夸,却语带讥讽,玉垅烟知道他是嫌琉璃方才多的几句嘴,也不理他,只是说,“我要换衣裳,你不许看”,他根本不听,身子一动都没动,她轻轻叹口气,转过身把衣裳穿好。这才转过来,轻声说,“你快走,别被人看见”,他笑笑的,“听你的口气好像刚偷完人才说的”,她不由得脸上一恼,正好琉璃进来了,忙掩饰一下情绪,错眼间帐幔早又合上了。玉垅烟将头发散开,用原来丝线稍稍系上,就对琉璃说,“我们走吧”“玉姑娘等等,我先把幔子系好”“不用了,琉璃”玉垅烟这两句说的有点急,缓了缓又说,“晚上有蚊子,以后不用打起来了”脸不觉红了,抬起脚先走出去,琉璃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的背影,嘴里嘟哝了两句才跟了过去。
玉垅烟走进御书房,灯影里耶律重瑱端然而坐,正在案前批阅奏折,一身白衣,静穆素雅,宛若神祇。他身边并没有清束子在,她的心舒坦了一些,碰到清束子在他身边时,她总无来由的有些不自在。她跪下扣拜,他让她起来,叫长贵取来一个**让她坐在他旁边。转头看见那只精巧的金丝笼,放在他案前,笼中的小白鼠见到生人,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她。感觉一股阴气从背上升起来,她竟不敢与小白鼠对视,这只小白鼠大概寿命会长一点吧,她自嘲地想。屋里格外寂静,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仍在看折子。
“皇上叫奴婢来有什么事吗?”才几日功夫,他们之间的对话竟生疏了许多。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有几日没见了,朕想看看你”,这样直接了当的借口她怎么会信,她只是低着头,等他下一句话。
“朕赐婚与韩誉和湘儿,你觉得如何?”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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