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愿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狂霸酷炫三爷
第一次才比较特殊,叫人印象深刻。
她要的是第一次,而不是叫他生出一种她不守规矩经常出去的印象。她要让他明白,这是她第一次偷跑出去,而他……参与了她的第一次。
凤四海瞧着她走近来,看着她这身丫鬟衣服微微弯了弯唇角。
他今日运气真好,遇到了个可爱的美人儿。
两人偷偷摸摸地从沈府后门溜出去,来到人来人往的街上。
凤四海习以为常地在一干小贩摊主之间穿梭,周语跟着他走在后头,瞧着这个世界的夜市。
原来所有世界小人物的夜晚,都是这般的,
其乐融融,合家欢乐。
要是能跟他一起走在这华灯初上的街道上,定也是很好的。
这个念头,很突兀地就冒了出来,连带着身前那个灵动的少年郎,都变得有几分失色。
但想要深想下去,周语却又不知道那个“他”是谁了。
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的……大抵都是不怎么重要的把。
周语垂下眼眸,继续跟着凤四海往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不虐,知道什么不虐吗?不爱了不恨了,不念了不想了,这样便能自由了。
人心里头在意一个人,就会牵挂就会担忧,会嫉妒会生气会埋怨。
忘了……你们舍得吗
还愿录分节阅读75
☆、六十 沈如君
夜市上人山人海,因着武林几大家族一年一度的聚会,带来了不少人马。
到了夜里,这些人都出来活动,也就难免遇到些喜欢动手动脚的斯文败类。
尤其周语穿着一身丫鬟衣服,却顶着一张姣好的容颜。
凤四海比她熟知江湖人士的恶习,处处都留意她些,在周语放肆赏玩的时候,他全程都提着心盯着四周。
到后来,瞧见她这一身沈家的衣服比他处处盯着更有效后,凤四海也放松了警惕,开始与她一同游玩。
他虽然比这大小姐自由自在得多,但一般都是白天睡觉晚上跑屋檐,这般正儿八经地逛街,还是好一段时间之前的事儿了。
他抬眸望去,瞧见前面那个美人儿正站在一盏橘色的灯笼下,笑盈盈地朝着他看来。
刹那间,心跳就猛然如鼓。
最美好的时候是什么?
不是你的韶华,也不是我的韶华,是我向你望去时,你也正恰好望来。
是我们一起的韶华。
凤四海慌乱地移开目光,垂眸看向近处,喊了一声:
“你别跑太远。”
周语闻言,拿着刚买的一盏灯笼走到他的身边,伸手牵住他的衣角道:
“那我拉着你的衣角走吧,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她只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却叫人如听情话似的心跳不停。
又或许是听的人此时心已经乱了,才听什么都像是别有深意。
她全然信任的模样,让这个浪迹天涯的侠盗有些动容,同时也有些想要逗逗她的念头:
“你就这么信任我啊?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沈府的小厮,万一把你卖了……”
他把话拖长,轻佻地看着她,仿佛是在等着她惊慌失措,等着她的害怕斥责。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美人儿像是已经知晓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简简单单地回了个字:
“哦。”
“你哦什么?我可是坏人,坏人你知道吗?就专门跟你们这种自称武林正道作对的坏人。我可是什么都会做,什么都干的。”
这个年轻的侠盗的好奇心已然被激了起来,又加重了语气说了一遍。
周语瞧了他一眼,接着又低头去拨弄自己的灯笼。闪闪烁烁的灯芯跳进她清澈的瞳仁里,说不出的灵动好看:
“你都带我走了那么久了,要卖也早就卖了,何苦这么劳心费力地陪着我,还帮我挡开人群呢?”
她将灯芯拨弄了一阵,似乎有些厌了,又抬头看他。眼眸中似还残留了烛火的温暖,那些个温暖如碎星似的遍布了她的眼底,叫人一眼看去就舍不得移目:
“总觉得……你不像你自己说的那么坏。”
若是对着其他的江湖女子,凤四海此时定是会哈哈哈仰天大笑几声,然后故意地摆出一副恶棍的模样告诉她们:不,我就是那么坏。
但看着她,看着这个站在热闹人群里都能透出一股子安宁娴静气息的美人儿,他突然间就忘记了恐吓捉弄。
这个少年侠盗,略带窘迫地扭过头,有些孩子气地哼了一声,对着她递上衣角:
“哼,那你可抓紧了,你自己走丢了我可不找你。”
周语嗯了一声,手中拽着的衣角又紧了几分。
攻略得如此顺利,她分明该高兴的才是。
为什么……心里依旧是空落落的。
周语闭了闭眼,不去想原因。她心里难受极了,仿佛再深想一下,眼泪就要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了似的。
不问过去,不管将来,只看今朝。
她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这几个字后,心绪才逐渐又放开,跟着凤四海有说有笑地逛。
两人在外面玩尽兴了才溜回沈府,事实上,是凤四海将周语送回沈府。
他看着她悄悄地进去,又腾身而上,脚尖略过几块瓦片,最后落在沈府书阁的屋檐上。
他今日碰见了一个奇怪的大小姐,他想到。
不过……不怎么讨厌。
想美人儿归想美人儿,该做的事却还是要做的。
凤四海又翻身下去,落在暗处,四处瞧了没人后,才偷偷溜进沈家书阁去----他今日来,就是为了看沈府机巧以及他们家的珍宝,千机匣。
穿杨过柳,千里无痕。
有了千机匣,他也不怕半夜干活时被抓了。
凤四海心里想得美滋滋的,在书阁上蹿下跳地找千机匣。
而周语,则是坐在自己的床上,缓缓地摸了摸自己腕间的突起。
那个傻子,还真以为书阁是那么好闯的?若不是她偷偷关了些许机关,他怕是早就成筛子了。
今夜让他陪着那些不足道的小机关玩个一夜也好,只要他找不到,就定会继续来沈家寻。
而他来沈家,她才能更好地攻略他,完成自己的任务。
可怜的凤四海还以为自己遇上的是个心思的纯净的美人儿,对着她都展露出了江湖儿女不多的迁就温柔。却不曾想到,他遇上的是个心肠跟头发一般黑的狐狸,早在他动手前就料到他想要做什么,躲在阴影处看着他瞎着急偷着笑。
凤四海寻了一夜都没寻到千机匣,困得随意寻了个屋檐躺下就睡。
他本就活的糙,也不在意早上雾重湿衣裳,哪儿舒坦哪里睡。
但屋檐究竟是没墙没顶的,一身小厮服饰的他在一堆青苔瓦砾间还是比较显眼的,尤其是叫巡逻的瞧见了,少不了一顿闹腾。
凤四海被吵醒的时候,底下的大总管都已经是在找梯子叫人上去,要把这个散漫偷懒的小厮揪下来好好教训一顿了。
凤四海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正想着不理会直接飞走时,一个昨夜在他梦里贯穿了彻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大总管不急,是我的帕子被风吹了上去,托这位小哥帮我寻寻看的。女儿家的东西,到旁人手里总归是不好,我心下着急,却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叫人家看了笑话,所以才没跟总管说一声……”
她仰着头看着他,见他瞧过来,俏皮地眨了眨眼,编出一段话来糊弄总管。
她这是在维护他。
她在帮他。
独来独往的侠盗,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了被人保护的感觉。
他顺着她的话而下,站到她身边去,看着她继续跟大总管周旋:
“您看,现在人也下来了,东西也找到了,是不是可以让他们都散了……”
大总管再怎么在沈府待得久,毕竟也是一个伺候主子的下人。可她对着一个下人,都能这般客客气气,礼遇非常。
沈家,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
凤四海跟在周语身后,低下头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随着她进到屋里去。
周语叫婢女把门带上出去,然后才转向他:
“你怎么还在啊?不怕父亲揪到你啊?”
凤四海是为了偷东西而来,但对着美人儿怎么能直说自己是为了偷她家的东西,才一夜没离开呢?
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我不过是看在那个屋檐上看星星特别好看罢了。”
撒谎都不敢看着别人的眼睛,这凤四海到底还是年轻。
周语弯了弯唇角,顺着他的话下去:
“是吗?我都没上过屋檐看过星星。一到了晚上,父亲就不准我出门了,别说是星星,就是夜景也没瞧着几回。”
瞧着她这一连羡慕崇拜的模样,凤四海的少年秉性又上来了,他得意地抬高了脖子,对着周语道:
“那有什么,今晚你在你屋里头等着我。我带你上去看星星,只是夜间风凉,你多穿些。”
还愿录分节阅读76
他既然主动提出的要与她共处,周语又怎么会拒绝?
两人约定了时间后,凤四海便走了,大概是赶紧寻个地方去补觉了。
周语待在自己的屋里坐了一会儿,又被她父亲叫了过去,说是要见客,让她收拾一下。
什么样的客人,还特地要她梳洗了才能见。
周语边走边想着,心里的好奇不止一分半点。
等到了前厅,瞧见父亲身边坐着的那人后,周语的心猛然就缩了一下。
心酸在刹那间涌上来,连带着鼻子也是酸酸的,眼中无法抑制地发疼泛红。
总算是……见到了。
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父亲身边的那个男人,容姿出众,眼神锐利如刀,瞧着总有股不可一世的傲气。他瞧见她来时,眸中有什么东西深深浅浅变幻飞快。
他侧身低头跟她父亲耳语了几句,她父亲就离座走了,把空间留给这两个年轻人,也不怕他做出什么失礼之事来。
等她父亲走了,那男人才坐着朝着她伸出一只手,眸中带笑,冲散了那一身孤傲带来的距离感:
“过来。”
周语眨了眨眼,却是后退几步,不敢上前:
“公子……还未告知小女姓名。你我第一次相见,就如此、如此熟捻……”
她心道,这该是周游在多少姑娘之间才能得出的厚脸皮。
坐在椅子上的那人,眸中的笑意渐渐地收了起来,留下一片阴沉沉的暗色。
周语甚至看不清他的动作,仿佛在眨眼间就被他拉到了跟前,被他抓了手,细细端详。
作者有话要说: 秦丰:(╯-_-)╯╧╧,周语你再说一遍?!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你们以为这是悲是虐?
其实这段是喜,啊哈哈哈哈哈哈。
#失忆小娇妻跟霸道总裁的日常,#论老婆当着我的面都勾搭别人
☆、六一 沈如君
周语条件反射地就要抽回手。
但那座上的男子的力气更大些,他捏着她的手,用道不轻不重,不会让她疼,却也不放手。
“周语,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他像是咬着牙挤出这一句话来。
难为他此时还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让自己伤了她。
周语猛地抬起头来看他,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周语是她的本名,他怎么会知道的?他不过是世界的一个角色,如何能知道她的本名?
瞧她这般诧异,他阴森森的脸色似要大发雷霆。但他终究没有对着她发作,只是曲起手指来,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好不容易见一次,你还不记得了。你记着了,秦丰,秦丰这两个字,给我刻到骨子里记着。”
秦丰。
周语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她心慌的厉害,只是知道他的名字罢了,这心里就抖得不行。
秦丰,秦丰,秦丰到底是谁?
既然光是一个名字都能叫她这般的人,为什么她却记不起来?
不,不对,她需要爱的人是凤四海,是凤四海才对。
她心里还在搜刮着这个人是谁,秦丰又是谁。他就将她往身前带了带,与她很熟捻似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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