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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狂霸酷炫三爷

    族民们的眼神随着周语也是一变,看得王心中一颤。

    王面上无光,不由自主地又反驳了一句:

    “她伤的真的不重,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就晕了。”

    周语露出一脸王你怎么还无理取闹的表情,仿佛为了印证王的话是多么地不正确似的,她伸出食指就掐上了妲的人中,下手毫不客气:

    “您看,我掐姑娘的人中她都没有回应了!这分明是晕了啊!姬袂,快把姑娘扶到最近的屋子里去,我要为她医治!”

    妲被掐的一声痛呼眼看着就要喊出来,这尚在喉咙的时候,又被大手大脚的姬袂瞬间扛起。

    几番折腾间,她终于忍不住……张嘴就吐了姬袂一背。

    族民与王再善良,看见呕吐物还是不由得面露嫌弃神色,心照不宣地默默后退几步。

    而此时,只有周语惊呼一声,依旧毫不在意地握上她的手(干净的)安慰她:

    “没关系,虽然你病的真的很重,但是我一定会医治好你的。”

    小丫头片子,演戏居然演到戏子祖宗头上来了,不把这见人就装的病给折腾好,绝对不会放你走。

    不知情的族民与王见了,只觉得周语的形象前所未有地光明。

    在妲带着呕吐物的脸的衬托下,干干净净一脸担忧的周语看上去简直女神!

    看!这就是他们的大巫!在看见柔弱的女子呕吐……她还一脸心忧毫不嫌弃地安慰她!

    而知内情的贺栗,早就笑得满地打滚,连连喊笑得肚子疼。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买一买看一看,点个收藏点个赞!

    快看呐,野生的狂三在吆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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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三 姬白

    把妲抗到屋子里的姬袂一放下人,就赶紧溜出去洗澡换衣服了。

    周语带着一大群族民紧随而来,她坐在那妲身边,毫不嫌弃她嘴角尚未擦拭的呕吐渍迹,为妲盖上这间屋子主人不知道多少月没洗了的被子,然后才搭上她腕间把脉。

    此时,表情一定是要有多凝重就多凝重。

    周语沉思了一会儿,对着王道:

    “妲姑娘病得不轻……先来两斤黄连吧。”

    黄连苦寒,清热燥湿,泻火解毒,常用语湿热,呕吐,腹泻,黄豆,高热神昏,心火亢盛等等。

    妲刚好呕吐了,她被周语气得心火刚好也很亢盛。

    这黄连配她,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了。

    周语自然也能用自己的治疗能力让她快些好起来,但这不是什么重大伤势,她一般都是用药材治人。

    在现在这个地方,这些个药草种起来也是极其不容易,她一张嘴就给妲开两斤的黄连,很是大方了。

    妲被她这两斤黄连吓得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事实上,她倒是想蹦起来,被周语微笑着按着肩活活地压在床板上起不来……

    周语端着一张正义凌然的脸,转向族民,解释自己为何开出这么不同寻常的药:

    “自然,这药也不是一下子吃完的,两斤嘛,每次煮饭给妲姑娘放些,煮茶再放些,饭后再来一碗黄连水……用完还是很快的。妲姑娘要在我们这里住,我们都要照顾好她,吃药这个事情请大家一起上心了。要是药没了跟我讲,我上山去采……”

    日日黄连,让她吃到浑身黄连味儿,日后哪怕再要勾/引王,这王下嘴巴亲的也是满嘴苦味儿。

    妲挣扎着似乎还要说什么,周语就起身对着大家道:

    “天色已晚,诸位回去休息吧。这家屋子怕是要被妲姑娘占着住几日了……不,谁都不要移动姑娘,我不是说了她病得很重了吗?此间主人没地方住的不如随我回药庐去住,药庐正好有些空的房间……”

    一听到能跟大巫住的那么近的,此时谁还有心思去管“昏迷”的那个姑娘,都是纷纷围了上来:

    “大巫!我把房子让给他住,我随你去药庐!”

    “大巫,我也愿意把房子让给他……”

    族里的人大多一家一间屋子,或者单身的大家一起帮忙建一个木屋,里头都是同样简陋,一张木板床几把椅子就没什么东西了。

    但王跟姬白的住所就高档许多了,地是铺了整块大石头的干干净净的地,床是拿了最好的木材做的宽大的床,就连枕头都是添了凝神药材的。

    能住到周语那里去,这个名额自然火热。

    本该是众人瞩目的妲被冷冷清清丢在床上,就连王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周语身上。

    妲心里那叫一个郁卒啊。

    好不容易等他们商定好谁去住药庐,一群人哄闹着出去,妲才有时间喘口气。

    今天晚上她这里留不住王,姬白也没能让王住到她那里去!

    此前看姬白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没想到手段心计竟都不输给她,这个女人先发制人的手段,实在是高明。

    妲已经把周语视为了第一名的敌手,压根就没想到周语只是给她个教训----周语对她心心念念的王根本就没有半分想法。

    周语把屋子的主人在自己院落里安置好了,然后才回自己卧室。

    贺栗早就闷坏了,他早就想跟周语说话了,但有旁人在周语身边他就是说了她也不会搭理。

    好不容易等没了别人,贺栗就跟倒豆子似的一股倒出:

    “你这样对她不怕她暗中给你使绊子啊她心里怎么想的,怎么就第一次见面开始装模作样了?王有那么好吗,我看他也普普通通一个人,没什么特殊……”

    “你觉着王是普通人,那是因为你身边的人都不普通。她怎么想我怎么知道还有最后一个……怕被使绊子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周语拿起毛巾擦了把脸:

    “没把脉之前还真没注意到,把了脉后我才发现,那个女子不久前该是滑过胎。”

    她一个滑过不知道谁的种的人,首先最怕的就是自己以前的事情被抖出来。




还愿录分节阅读85
    她对面站了一个红衣红眼的人。

    不,该说是厉鬼才对。

    原本书生的温润如玉,此刻都化作了他刻进骨子里的怨气与凶恶。他的黑发如碳一般黑,脸却又如纸那般白,猩红的两个眼珠嵌在惨白的脸上,仿佛被瞪一眼都会丢命。

    他的衣衫透血,看上去红红黑黑一片,加上他刚刚才捏断了几人的脖子,这新鲜的血浇在他的脸上衣服上,又多了一层鲜红。

    他一出现,草木俱寂,像是怕了他似的,从他脚边开始迅速枯萎。黑色的怨气蔓延开去,让这一片天地的生灵都萎靡起来。

    除了在墙内的周语。

    怨气进不去她的墙,也伤不得她。

    只是,纵然怨气靠近不了她,她也一直在受着焚魂之苦。

    墙内墙外,与她而言都是炼狱。

    “贺栗。”

    周语唤道。

    “……这是第三次了。”

    贺栗没有听见似的,手下又捏碎了一个人的头骨。他背对着周语站着,将手里的头骨随意地抛到一旁,不曾回一下头。

    “贺栗!”

    周语又喊了一声。

    而随着她这一声出口,周语眼前的场景却开始天翻地覆,完全不同,却又完全相同。

    没了强盗劫匪,没了早就化作尸骨长存地下的唐遥,没了那个贺栗尚未出世的孩子……

    但同样惨烈。

    如今,这只是看似一个荒废的院子,枯枝烂叶掩盖住了曾经的遍地尸骨,长出了荒草连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只是一个被废弃的院子。

    而当无知的游人踏入这个废弃的院子,杀虐则开始了。

    这是贺栗单方面的杀虐。

    生者见他而死,死魂遇他而消。

    他的戾气大到纵然是周语,都会被他的障眼法遮蔽,随着他年复一年地轮回。

    他的一个轮回是三年,而周语却知道,他的三年,外界不过一年罢了。

    能把时间都轮回进去,改变时间线……他强大到纵然是执行者们都不得不小心。

    第一年,她察觉了,只不过熟视无睹罢了。

    第二年,她心有不忍,颤了颤睫毛,却依旧袖手旁观。

    第三年,她终于应了一声,但……还是无能为力。

    她过了三年,又或者说在他的世界里活了九年。

    这些年里,她只能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活在这段记忆里,从少年得意的公子哥化身戾气难消的索命厉鬼,一次又一次被虐杀又去虐杀别人。

    待到他杀尽生人,捏碎死魂。这地下似有无数双白骨森森的手伸出来,把地面上新鲜死的尸体拖入地下去,杂草继续被迫生长出来,覆盖住一地血腥。

    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异常。这杂草遍地的院子,竟无一声鸟鸣,也无一声虫叫。园中的杂草与其说是自己生长,倒不如说是被人摆上去的,死气沉沉,风吹不动。

    而随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拖入地下,贺栗眼中红芒更甚,身上红衣似吸了血那般鲜艳。

    明明只是好好地过着日子,从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却要落得一夜满门被灭,妻子尸骨无存……

    还有他的孩子,那个才七个月的孩子……

    为什么,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人心本恶。

    错的不是他们,错的都是那群丑陋的人!

    他要长长久久地存于世上,他要在这里等妞妞回来。妞妞只是离开了一会儿罢了,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到时候,她又会一脸安详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唤他一声:

    “相公,你瞧,我们的孩儿又在调皮了。”

    带着母亲的温柔,带着小女儿的娇美。

    妞妞,妞妞,我的妞妞……

    贺栗脸上的鬼气慢慢地消退,他身上的红色也渐渐淡去。

    但这并不代表他放弃了执念,了却了心意。

    破败的楼屋被重塑,枯萎的杂草被重置,羊肠小道从院口通往周语看不见的院尾竹林。

    风吹过,却没有一片草在动。

    有人束着玉冠,穿着学子袍,步履匆匆地从她面前而过,而后又折返了回来,站到了周语的面前。

    第四十三年,周语又看见了那双素净的手,以及那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对自己说:

    “姑娘,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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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血溅到秦丰的脸上。

    他拿指腹擦过脸庞,伸舌舔了舔那带着体温的血。

    腥臭极了。

    秦丰现在只要下刀三分,挑断他面前跪着的那人的经脉,让他在随便哪个角落静静死去就好,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但秦丰却偏偏不要他那么轻轻松松地死。

    这些年来,周语不在他的身边,他的人性似乎也在一点点被磨灭。

    金钱权势?

    不……那些都没有这群蠢货的惨叫声来得叫人欢喜。

    割一条经脉,就是一声惨叫。

    全身上下这么多条经脉,他早就割得熟练得很,绝对不会一不小心捏死他。

    还有骨头,左右都是要死的,这具骨架子留着也是占位子,倒不如让他捏碎了它。

    对,在秦丰眼中,如此面前这个还在喘息着的人,已经是它了。

    只是一副骨架子。

    人有两百零六块骨头。

    他还有的玩。

    而当秦丰正要下手慢慢折磨时,他的还愿录却浮现在了他的面前。

    书页翻得飞快,最终定格在一个名字上。

    两个字,却被特地用红色标记,表示这个任务难度非常。

    贺栗。

    秦丰冷哼了一声,松开手中那人断了一半的手臂,又转为扣上那人的下颚。

    利落至极地捏断。

    那死去的人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

    秦丰站起身,取了一块帕子把葱白手指擦干净,不留一丝血。

    他低着头擦着手,抬起手闻了闻,仿佛觉得仍旧留有那人的腥臭味似的,又拿水洗了好几次。

    等他手上身上完全没有一丝气味了,他才扯了还愿录入袖,神色莫测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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