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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过青春岁月

    聂摩柯有些意外:“这么说你打算让我们走?”问这话的时候她还在怀疑贼王在消遣自己,在她想来李虎丘这厮手段阴险心狠手辣到了极点,占据了优势的情况下,断然没道理放过自己一干人等。谋门第一诫便是妇人之仁,连自己这真正的妇人都明白的道理,李虎丘这接连在谋门手中占得上风的堂堂华夏贼王会不明白?

    “不然能怎样?付出巨大代价杀了你们这些个‘爱国归侨’,谋门和政府会与我善罢甘休吗?而且还要授人以柄毁了自由社十年发展机遇,最终搞的两败俱伤,你们的八百吨黄金和我的自由社都白白便宜了某些人,这是何苦来哉?你看我像干这蠢事的人吗?”李虎丘摆摆手道:“快走吧,等一下我还有一饭局要去,全是荤菜,就不多留你了。”

    这家伙想的好深!聂摩柯听罢心念一转便想到李虎丘这么做确有其深意。

    不管是自由社还是谋门,大家都是吃江湖饭,靠着跟庙堂上那些大佬拉关系,踩着红线边儿做事情讨生活的江湖门派。最愿意看到他们彼此间相互大肆杀戮的人便是那些庙堂高官。只等你哪一个做的稍过一点,他们便会站出来杀暴徒取财富饱私囊。李虎丘是在告诉她,在华夏江湖门派要想跟庙堂并立而存,过去他们在美国和欧洲用的那套狠辣灭门震慑洋鬼子的方法已经过时了,在这个民间连火药枪都不允许私藏的国度里,还用那一套便是在嘬死。想到这,斗狠之心顿熄。低声吩咐郝雄飞:“叫老陈回来。”后者将手指撮成哨子发力一吹,一声尖锐的哨音传出老远去。

    不大会儿满头大汗的谢松坡和面色通红的董兆丰一前一后电射而来。看上去消耗都不小,显然仍未分出胜败。聂摩柯不认识董兆丰,想到这老者能与谢松坡斗个半斤八两,多半不是一般人物。今日交锋败的当真是无话可说。冲贼王双手合十道了声告辞。聂摩柯一挥手:“撤!”在三大高手的护拥下顺着来路下山崖。

    身后传来贼王的声音:“临别前我再送你个乖,这里是华夏,安身立命也好,做生意发展事业也罢,千万别搞在美国玩的那一套,动作大一点儿就容易踩过红线,咱们的中央政府里可是有一群吹灯拔蜡削山头的好手,像山上那样的狙击手弄几百上千个来,你谋门便是有一百个大宗师也不够杀的,喜欢斗我还可以继续陪着你们,但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少玩一些为妙,别连累的老子被抓回燕京禁足,你们谋门再来一出灭门大戏。”

    ??

    李虎丘急匆匆赶到华夏自由基金挂牌仪式及答谢各方宴会现场。等他走进宴会大厅时这里早已曲终人散。陈李李独坐在临窗的椅子上,手上燃着一支烟,并不吸,只是夹在指间欣赏烟雾腾起的舞姿。那身幽蓝的长裙和淡淡烟雾一起为她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她看上去是那么风姿绰约,曼妙的风情几乎是无与伦比的。她的脸上绝没有一丝自得,更无半点自怜。她坐在那儿,宁静的萧索,孤独的可怕。看见贼王走进的瞬间,她眼中闪过喜色,但很快又黯然。

    贼男人还是来了,虽然晚了一会儿,但终究是来了。她想着自己万里迢迢跟着这个人来到华夏,不计较名分得失,不在乎世俗眼光,跟他走到一起,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贼男人。她充满自信,迟早有一天她可以得到他的全部。她不相信这世上有自己不能比拟的女子,直到看到萧落雁的一刻,她竟生平第一次在另一个女子面前感到不自信。她很难说服自己相信那个如画中仙子一般的女子不如她。从那一场大醉起她不再奢求独占,只求能保住已拥有的。但她会忍不住去想贼男人已经有了如仙如画的萧落雁,那个已经征服了贼男人母亲和养女的杰出女子,自己真的可以从这样强大的对手那儿抢得贼男人心中的一席之地?

    整个宴会她都没露半点阴郁,但宴会一结束她便打发尚楠去送客,独坐到这里,那些乱哄哄的恭维,那个自命风流的豪门公子,那群各怀目的接近她的人,都如过眼云烟散去便散去了,只有这个贼男人才是她唯一想要的。同过去比,那时候她只想得到他的人,不在乎他的心给了谁,而现在她还想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就像萧落雁那样,在他心中有一片专属领地。萧落雁占据的是贼男人的家和牵挂,画中仙子已经是贼男人心灵栖息的港湾。她呢?陈李李在想自己该占据哪里呢?

    得到的越多便想得到更多,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对不起,我来晚了。”李虎丘赔笑坐到伊人身边,出乎他预料的,陈李李只是轻轻说道:“抱抱我好吗?”

    “李虎丘,这些天你去了美国,我很想你。”没有抱怨和嗔恼责怪,只有一句淡淡的我很想你,出自过去骄傲的像一只闯入人间的小狐仙的古典佳人之口,竟多了几分沉重之意。

    “谢谢你帮我经营这份事业。”李虎丘眼中此刻的古典佳人美到了极致,让他情不自禁在她额头深情一吻,继续说道:“其实我是个技术型人物,对日常管理的那些琐碎事务向来很怵,专于一事或几件事都没问题,但受我从小生活的环境影响太深,很多寻常人生活的细节我都一无所知,他们是怎么生活的,他们会因为什么原因请假,他们的烦恼高兴都离我成长的那个世界太远,说实话,我不擅长跟他们打交道,而这一切都要靠你,所以,今天真的很感谢你,也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尽快办那件事了,到现在还有两头刚放出来的牲畜等着我回去痛饮一番,可我什么也不顾还是想先来看你,因为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来的。”

    “就会挑好听的说哄人。”陈李李心头微暖,“你这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我真的帮到了你?其实你知道,我没什么经商的经验,怕早晚把你的钱都赔光了。”

    李虎丘笑道:“干这个不用会赚钱,只要会花钱就行,我成立这个华夏自由基金的初衷就没想过赚钱牟利。”

    似乎已经找到了实现自我价值的阵地,陈李李抿嘴一笑,“人家这么说是跟你客气客气,我可还有许多想法要去实现呢,保不齐你那古玩生意和赌场买卖加一起都没我赚的多呢。”说着,身子一晃完全倒在贼王怀中。李虎丘见她脸色苍白的不似平常。连忙探手拿起她的素腕,微一探查便发现她心绪紊乱跳动弱而无力,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将伊人横身抱起,大声招呼尚楠准备车,立即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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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十四章 佳人心,义气相投话别离
    陈李李躺在病床上,眉头微蹙,手放在胸前,状如西子捧心,凄婉动人我见犹怜。贼王从门外走进来,见到她惊心动魄的凄婉之美,心痛多过惊艳。摇头苦笑道:“怎么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医生说你是过度操劳同时饮食没规律造成的贫血诱发了心肌炎。”陈李李轻轻问:很严重吗?李虎丘温柔的:“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毛病,但严重了也会引起心律失常,就好像今天你的情况。”陈李李黯然道:“要是我今天突然死了,你的心里一定会很难过,就会永远有我的一席之地吧?”李虎丘叹道:“如果早知道你会为我的事累成这样,我宁愿跟你相忘于江湖,这样的你的确凄美不逊西施,但我李虎丘却不是吴王,我心里装着的陈李李泼辣灵动,像一只美妙又难以捉摸小狐仙,我不怕她败我江山,也不怕为她负一世昏庸之名,只怕她为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越凄婉我越惭愧。”

    陈李李听了这话立即急了,她放下捧心的小手,奋力坐起身子,说道:“谁要跟你相忘于江湖?我也不需要你感到惭愧,你这贼男人明明是个好色无厌的花心大萝卜,偏偏会说这些狗屁倒灶的话来哄死人不赔命。”四下左右张望寻找,“药呢?我要吃药,赶快离开这鬼地方。”

    李虎丘把药递到她手心,笑道:“哪有这么快的灵丹妙药。”

    古典佳人把药放入口中,喝口水顺下。眉头微蹙道:“你有一句话说的有理,陈李李就是陈李李,不应该为一个贼男人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当一切归于宁静,陈李李说:“萧落雁真的好强。”李虎丘问怎么这么说?陈李李说道:“她在宴会上替我挡酒,帮我应付几个无聊的男人。”

    “我当时想她是我的对手呀,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不想趁我状态不佳时看我当众出丑吗?可后来我想通了,她是太自信太强大了,强大到不屑于这么做,强大到可以站出来保护她的对手,她和你妈妈的关系简直好过了亲母女,这些日子我是很累,但最累的还是心,自从上次跟她共谋一醉后我便忍不住常常想起她,她能做到不屑于妒忌,我却没这个底气,对于她拥有的一切我其实羡慕的要死,所以在宴会上才会因为你迟迟不到生出了好大失败感。”

    李虎丘想说你其实并不比她差,全是我这贼男人太贪心厚脸皮。陈李李却没让他说出口,仰起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俏皮一笑,又说道:“你刚才有句话让我好喜欢,从今以后我就要做那个败你贼王江山的小狐仙,专门跟你那贤惠聪明的正宫娘娘作对,所以你今后不但要更努力的去打江山被我败坏,还要更努力的夹在当中受夹板气,我倒要看看是萧姐姐的大气厉害还是我的邪气迷人。”

    这娘们,心理不够强大的爷们哪里吃得消。李虎丘赔笑道:“一切都随你意思,好好养病就行。”又道:“尚楠来来回回的上来四次了,大概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出去过问一下。”陈李李露出邪邪的笑容,说道:“放你走可以,但有个条件,今天宴会上有个人很讨厌,一个劲儿的灌我酒,我要你替我揍他一顿出气。”李虎丘一看她的样子便知道这人多半不容易揍,但又哪里忍心拒绝,笑问:“谁啊?叫什么名字?”陈李李道:“宋朝度!”

    李虎丘问:“干什么的?”古典佳人道:“一个自命风流的公子哥儿,据说是宋义的侄子,今天在宴会上这家伙一个劲儿向我敬酒,多亏了萧姐姐替我挡驾才没至于当场丢丑。”

    宋义的侄子?李虎丘眯起眼思索片刻后说道:“好,这人给我遇到一准儿揍的他爹妈都认不出!”

    “你可不许敷衍我。”陈李李娇笑道:“我这就算开始败你的江山为你树敌了,宋家的势力可是不一般呢。”

    “水大漫不过船去。”李虎丘笑嘻嘻道:“这个敌树的很好!”

    ??

    尚楠来找李虎丘确有急事,燕东阳的任务完成要回部队了,临行前过来道别。李虎丘对这位老妈新收的干儿子兼萧落雁的干弟弟十分看重,忙问人呢?尚楠说就在楼下,一直等着呢。

    因利聚,利散人散,因义聚,情义常在。燕东阳和李尚二人正是义气相投结下的友谊,这顿送行酒说什么都得喝。

    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叫天一阁的大酒店里,李虎丘满当当叫了一大桌子菜,问服务员这儿最好的酒是什么?答曰:酒鬼70度十年陈酿,虎丘一张嘴就点了十瓶。摆出一醉方休来留客的架势。可真喝起来,三个人当中酒量最彪悍的却是燕东阳。十瓶白酒下肚后,倒是李虎丘先有了几分微醺之意。此刻他正在似醉非醉的状态中,讲话全没了平日的谨慎,问道:“干小舅子,你回到部队以后能做什么?”燕东阳一歪头耸肩道:“还能干什么,训练执行任务呗,整个天兵小组只有六个人,只有我每天都要训练。”

    “训练什么?枪吗?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当兵的吧?”话匣子一打开,李虎丘借着酒意问起来没完。

    燕东阳将一大块水晶肘子塞进嘴里咽下,趁一分酒意九分义气畅所欲言:“什么都训,各种极限环境中的生存技巧,极限环境中超远距离精确狙击,极限环境中驾驶各种设备。”

    接着说起当兵的过程:我十五岁就被特招到部队,之前跟你说过,小的时候我得过一场大病,当时我爷爷给我吃了一颗白罴胆,差点把我胀死,幸亏来了一位高人用九记声打把我给救了,后来还传授我一门特殊的锻炼方法叫逆练内八极,当时他说自己是部队上的人,还跟我爷爷说十年后如果我没死,他便让人来带我去部队。后来没等到十年,第九年部队的人就来了,虽然那人当时已经皈依佛门,但却言而有信,我这才顺利当上兵,一晃儿到部队快四年了。

    李虎丘又问:“你刚才说到了爷爷,你父母呢?”

    燕东阳叹道:“他们都是搞科研的,我爸在西昌,我妈在沈飞,各有各的攻关项目,一年到头不知道什么叫节假日,我最近一次看见他们还是在八年前,所以我从小是在爷爷身边长大的,我爷爷就是位老兵,朝鲜战场上的功勋狙击手。”他说到这似乎触动了伤心事,举杯干下一杯酒,黯然道:“我的枪法基本功都是他教的,现在我已经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子弹是从心里边打出去的,可他却没有机会亲眼见到。”

    酒没了,正喝到情感融融之时岂能扫兴,李虎丘把服务员叫来又点了十瓶。燕东阳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又说起在部队时的趣事。李虎丘与尚楠则讲起了各自的童年往事学艺经历。话题从人生到理想,谈完了大宗师谈女人,直喝到酒酣耳热,把小楠哥喝的东倒西歪。

    正畅谈甚欢时,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酒店经理领着几名保安走了进来。板着脸操北方口音说道:“三位先生,已经很晚了,我们要打烊了。”

    李虎丘看一眼这阵势,问道:“怎么?你们这结账是由保安负责的吗?”经理面无表情回答:“先生,这顿饭一共是五万八千四百三十九,给您抹零后是五万八千四,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小虎哥左右看看,摸摸自己兜,又神鬼不觉的摸了摸面前这位经理的兜,心里边儿估计把这几个保安也都摸了还是凑不出这顿饭钱。当然不能让燕东阳买单,只好回头向小楠哥求助。“给你那张工资卡呢?”尚楠倒没什么犹豫的,从兜里摸出来说道:“前几天你小姨说有事要用钱,把卡拿走用了两天,我也不知道这里边还有多少钱。”燕东阳从背包里零零碎碎的摸出一把钱来,说我全部家当都在这儿呢,这儿倒是还有一个干姐送的手表好像挺值钱的。李虎丘笑骂,滚瘪犊子吧,跟干姐夫出来吃饭,结账没钱最后把干姐姐送的东西当了换酒喝,让你干姐知道了还不得跟我没完?将小楠哥的卡递给值班经理,问道:“都吃什么了就这么贵?”

    值班经理接过卡,转身递给服务员,然后面带微笑说道:“菜到没什么,主要是酒,酒鬼70度十年陈酿是我们这儿最贵的酒之一,每瓶2820块,你们一共消费了二十瓶,就是五万六千四,加上菜钱两千多,一共就是这个价儿,我们这儿有物价局审核过的菜单和酒水单,您要是有疑问可以自己去看也可以打电话到物价局询问。”不大会儿服务员回来了,没说话只摇摇头。值班经理脸上的笑容立马不见。说道:“你们这张卡里没有钱,这样可不大好,三位还是别装了,这阵子我们这儿常能遇上你们这样来捣乱的客人,我们敢给你上酒上菜就不怕你们赖账,你们今儿挨揍之后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我们宋老板有话,天一阁就他妈是过江龙,就是要踩一踩他刘志武这条地头蛇。”

    李虎丘说哥们儿你误会了,我们不认识什么刘志武??

    我误会你妈??????砰!值班经理的国骂还未出口,人就被丢了出去。小虎哥无意伤人,手上使了个巧劲儿,但他酒醉之余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差之毫厘,这值班经理被丢出去后没站稳当,往后一倒撞在墙上,一下子被撞得晕头转向。几名保安见状,哪里还听得进李虎丘的解释,各抡手中橡胶棒冲了上来。小楠哥酒量最差,燕东阳义气为先,小哥俩不用虎哥动手,跳到几名保安中间举手投足的功夫便将几名貌似身强体壮的保安尽数放翻在地。那值班经理已从头晕中缓过来,见此情形吓了一跳,居然糊里糊涂的喊了句黑话:风紧扯呼。随即意识到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一跳多高,冲服务员喊道:“把人都给我叫来,让他们拿上家伙,这仨小子是练家子。”

    李虎丘眼见事情就要闹得不可开交忙将尚楠和燕东阳喊停,一步跨到值班经理面前,说道:“别喊人了,喊再多也不够他们两个揍的,还是商量商量解决办法吧,这饭钱我认掏,被打的人你们可以送医院去,药费我也管,你别小题大做把事情闹大了。”

    值班经理此时若是明白事理,奔着和气生财的道理也该问一句你打算怎么付钱?或者什么时候付钱?可惜这哥们是个号子里放出来的浑人,背后更有一个敢把天捅出个窟窿的大哥,在北方的时候虽然不算是横行霸道之辈但也从不是息事宁人的主儿。见李虎丘示弱,他不仅没有借机收敛谋求和平解决之道,反而更来劲了,高声叫道:“少跟我扯瘪独子,现在已经不是钱的事儿了,你们几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儿我要是让你们全胳膊全腿儿的走出天一阁去,日后我大哥出来了我哪有脸去见他?”说罢抬手便是一拳,这小子明知不敌却悍然主动出击,光这份勇气倒是可嘉。

    李虎丘点点头,伸手捉住他的拳头,笑问:“假如你把人全叫来了还是打不过我们仨,你怎么办?”值班经理确有一股子狠劲儿,拼命把拳头往回拽,拉不回去便左右转动着往回拽,一下子用力过猛竟将关节拉脱了,疼的这小子额头上汗珠子刷的流了出来,但他咬牙切齿愣是没说一句软话,蛮横的瞪着李虎丘,“小子,你别以为会两手功夫就有啥了不起,你打听打听去,钢城出来的爷们儿有怕这个的吗?带种你就把我胳膊拽下去,看哥们皱一皱眉头就不算好汉!”李虎丘说这是你说的,把眼一瞪,握着他拳头的手突然发力,嘎巴一声,将他的胳膊又给推了回去。这家伙疼的咝咝吸了两口凉气,居然硬是没有皱眉。

    值班经理发现手臂能动了,他若聪明便应该明白人家对他手下留情了,但这家伙向来轻易不肯服输,事已至此犹自不服不忿,抬手又给了李虎丘一拳。他明知道对面之人的功夫了得,这一拳打出去多半不能得手,说不定还要挨收拾。一拳打过去便没敢想能打到对方,但他还是打出了这一拳。却不料李虎丘站在那里纹丝未动,这一拳居然结结实实打在他胸口。值班经理愣了一下,李虎丘说道:“这一拳算我敬你是条汉子,再打下去毫无意义,我们真不是谁请来找麻烦的。”说着向仍然清醒的燕东阳一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伸单手抓住大理石餐桌,稍一发力便将整张大理石桌子平端起来。

    唰!刹那无声。几百斤重的大理石桌在燕东阳手中就像个小马扎,这一手举重若轻震惊全场。不管是躺在地上被揍的狼哭鬼嚎的保安,还是咬牙切齿一个劲儿发狠的值班经理,全都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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