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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过青春岁月

    走廊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好一会儿了,院方的人一个未见,不仅本该二十四小时不离人的重症病房的医生护士玩失踪上厕所查病房,甚至连那些平日里在专业医闹面前疲软无力,在拖欠药费的百姓面前如狼似虎的保安这会儿都不知躲到哪里了。李虎丘指示尚楠给王教授安排个休息的地方,王明涛见识到燕东阳的凶悍后更加不想再呆在这是非之地受那池鱼之祸,连连摆手拒绝道:“我申城那边还有个手术要做,你还是快让你的兄弟把我送回去吧。”李虎丘再次额首致谢,让尚楠送人回去。老教授有感于虎丘的礼貌敬意,又着实为陈李李的绝世姿容感到惋惜,临行前还是于心不忍,回头提醒道:“小伙子,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换一家医院,这群人可不是好惹的,那陈天浩是申城头号大班,他的弟弟陈天豪结棍的很,无法无天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干的。”李虎丘挤出一丝微笑说多谢提醒,料也无妨。结棍,厉害的意思

    李虎丘站在重症病房外,隔着窗户看着还在吊水吸氧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陈李李,心痛万分之余心头火起,转头目瞪一直在一旁罚站的甬城建委王大主任。冲燕东阳一摆手,示意他把王主任请到隔壁病房去。

    病房里,面罩严霜的李虎丘问心惊胆颤的王茂林:“谁指使你迟迟不给甬城建工批认证单的?”

    王茂林只是摄于他的淫威,却并非打心眼里怕了他。这位王大主任此刻还不知道面前之人就是目前在东南代天巡狩的钦差大人的公子。他根据李虎丘指使尚楠和燕东阳殴打申城陈天浩的手下的做法,判断面前的年轻人大概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陈天浩大名的年轻黑道人物。仗着有几个身手了得的手下就猖狂的没边儿。否则管你再大的纨绔子弟听到陈天浩的名头也该有几分忌惮,绝不至如此嚣张。

    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拉把木凳子坐下来,寻找坐在办公室里的感觉,尽可能拿捏出王主任该有的口吻说道:“你这个人好奇怪,那些事情是我工作分内事,你要想找我谈工作,就到我办公室谈好了,用这么粗鲁无礼的方式把我找来,我跟你们有什么好谈的?根本就拎不清状况嘛。”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再多说一个字废话,我就把你从窗户丢出去。”李虎丘站起身,脚步虚浮无力晃到王茂林面前,一脚踢在他屁股下的椅子上,尽管已经虚弱至极,但毕竟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王茂林座下的椅子腿儿应声而断。李虎丘的手搭在他的肩头上,让他不致坐倒。就这么拎着他,说道:“甬城建工的背后是华夏自由基金会,陈李李是我老婆,而她现在因为过度操心劳累正躺在隔壁的重症病房养病,她若能好好活过来,你便可以继续好好活下去,她若有事,我一定让你求着我一刀宰了你!”目射寒光盯着战战兢兢的王茂林,再问道:“谁指使你拖着不给甬城建工批优质政府工程认证单的?”

    “你是??”王茂林心中一动,想起之前省委书记谢润泽的秘书洪天明曾经为自由基金会的事给他打过电话一事。因此想问李虎丘的身份来历。潜台词是你是哪一位?本意是想摸摸底客气一番,却不料火头上的贼王根本没那个耐心跟他攀谈。手上发力一丢,王茂林胖乎乎的身体倒翻着,屁股在前撅着飞出,哗啦一声,砸碎玻璃掉了下去。这家伙吓得肝胆俱裂闭眼发出一声凄厉尖叫,脑子里最后的念头:真扔啊?大头朝下从三楼摔下去后果可想而知,只道这一下必死无疑。正感到绝望时忽觉腰眼一紧,身子刹那顿住,竟停在了半空中。睁眼一看却是请自己来的年轻人跟着他跳出窗户,在他落地前抓住了他的裤腰,两个人从三楼落地的冲击力却被年轻人单独承担了。

    “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一会儿虎哥问你话,带种你就还这么答。”

    回到房间,李虎丘的手再次搭在王茂林的肩头上,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这次王茂林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敢有,出口便答:“无人指使,这就是我们建委约定俗成的规矩,政府工程完工交付后,晚些日子发放认证单是常例,目的是让急于拿到认证单结算的施工方着急??这个您知道的,就是为了那么点意思,可是您夫人好像不大懂这个规矩,所以才拖了几天,这种事就算是谢书记身边的洪秘书打过招呼也没用,拖一拖是办公室的常例,大家都这么办,所以这事儿真没谁指使我。”

    李虎丘的电话响了,董兆丰打来的。只说了两个字,贼王便精神为之一振,有救!接着话锋一转说道:“虎丘你要有心理准备,相同病例中医也没有治愈的例子,我说的有救是指两种极特殊的古法,一种叫华夏祝由术,玄门中有静慈斋,历代斋主都会此法,道家说万物皆由气生,这种脱胎自黄帝内经的导引秘术就具有接引天地生阳之气的神效,几乎可以绝百病肉白骨,只是据说当代静慈斋仙师关静宁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华夏祝由术是一门吃功夫的奇术,恐怕她现在未必能修成。”

    管她修没修成,请一下再说。之前有过跟静慈斋接触的经验,这事儿老妈燕雨前的面子最大。贼王心中有数,再问:“另一种古法又怎么说?”董兆丰道:“这种病在西医里的症状是心肌扩张引起心壁增厚堵塞通道引发衰竭,在中医讲就是心痹症中的气虚血阻症致无力,我的一位多年老友叫乐文夫,他最擅长金针渡劫之术,这种方法控制得当可以放出淤堵在心房里的血,之后只需再服用一些我亲手配的养气血疏经络的中药便可保今后无恙,不过这种方法也存在极大的风险,就是施针时稍有不虞便会伤到心脉,后果不堪设想!”

    李虎丘道:“是不是说最佳方法是华夏祝由术,退而求其次便要靠乐老先生的金针渡劫?”

    董兆丰道:“正是如此,金针渡劫方案也还有商榷余地,最稳妥的办法是在西医手术台上,用最好的设备保着,由顶尖的西医外科医生配合,以手术之法打开心室,再由我那老友施展金针渡劫之术,如果能满足这几个条件,治愈的把握至少有七成!”

    李虎丘道:“还不够,我要十足把握,我这边先在华夏祝由术上下功夫,请您跟乐老先生做好准备,如果不行再采用第二套方案。”又对燕东阳说道:“打电话给尚楠,把那位王教授再请回来,我有事相求。”

    董兆丰道:“其实我们的方法还可以更完善,但却需要一件极罕见之物,如果能找到,手术便有十足把握治好那丫头。”

    老先生不是喜欢讲话留半截的性子,听他口气这般迟疑,那东西定然十分罕见难寻,但无论如何,上天入地李虎丘都已下定决心要治好古典佳人。问道:“什么东西?”董兆丰道:“佛家圣物,密宗龙脂香,传说是上古异兽狻猊的脂油所炼,传世数百年,只在密宗转世活佛传承智慧时偶尔使用,此物有醒神清脑提升精神状态活跃细胞组织的神奇功效,手术时点上一点点,可以帮助动手术者始终保持在最佳状态,最重要是在金针上沾一点龙脂香便能够让病患心神安宁,细胞保持活跃状态,不过那东西是藏传密宗的圣物,有多少钱人家也不会卖给你,而且我劝你一句千万别去偷,事涉国家民族政策,万万偷不得!”虎丘沉默片刻问道:“这东西收藏在何处?”董兆丰叹道:“在滇省,香格里拉哈巴龙王寺,那里气候独特,龙脂香能保存几百年全赖于此。”狻猊是龙九子之一,传说中喜坐香炉的瑞兽,文中所写龙脂香云云皆是作者杜撰,避免争议请读者方家勿较真起是否存在过

    李虎丘再问:“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弄到手吗?比如我用东西换?或者出资修缮诸佛金身之类的?”

    董兆丰沉默一会儿,说道:“藏人淳朴,当地盛产金沙,藏民们采集来都用做修饰寺院金身,钱和物都不能打动他们,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有请影响力巨大的佛家大德前去讲经布道顺便求取一二。”老爷子就差没说让虎丘请摩诃无量上师帮忙了,贼王记得董兆丰临回京时就曾劝他与聂摩柯握手言和。可惜老爷子的消息不够灵通,这会儿摩诃无量上师因为初夜竹下冰壁玉洁落缤纷而恨他入骨,见到他不生撕了他便已是极大的便宜。李虎丘向老爷子道谢,只说自己会尽量想别的办法,实在无着落了才会干老本行。

    李虎丘挂断电话,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那里哆哆嗦嗦的王茂林,嗤笑一声说道:“心跳都平稳多了,你的救兵快到了是吗?”王茂林连忙摇头,连说不敢,哪里有什么救兵?李虎丘道:“闹出这么大动静医院不敢不报警,陈天浩手下几条小狗一走医院的人就有胆子报警了,你的救星可不就来了吗?是不是还打算让人把我抓起来?”走廊里传来乱哄哄的脚步声,有护士在前引着一群警察正往这间病房急行。王茂林隔着玻璃已看见他们将要行至门口,腰杆直了直,神色比刚才镇定一些,语带暗讽假意客套道:“绝无此理,连省委谢书记身边的洪秘书都打过招呼了,谁还敢为难您呀?再说您这不是没怎么着我吗?”

    李虎丘冷笑道:“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滚回去以后自己写一份辞职报告,回家里等消息,我妻子无恙便是你福气,否则如何你自己大概能琢磨出一二,我很希望你是个有福之人。”

    官场之人夺官便是夺命,比之杀父多妻的仇恨亦不遑多让。王茂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李虎丘的安排,但这厮向来精于变通,知道此刻硬顶未必有好果子吃,为今之计应该先暂避锋芒,等把这个狂的没边儿的小子的底细摸清楚再作计较。他心中还保佑一个侥幸,就是陈天浩的弟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兴许他就用不着再为这狂妄青年感到头疼了。

    门一开,医院附近的分局刑警队长范学闽率队走进病房,他跟王茂林是住同一个小区的。时下攀附成风,范学闽也算半只脚踩进官场的人,对于这位号称甬城二财神的市建委主任岂会不识?一进门就看年王茂林形容狼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多处划伤,鲜血淋漓的样子看上去很惨。再看病房内的玻璃碎了一地,如此明显的迹象根本多年刑侦经验便能看出来之前发生了什么。敢动王茂林的人会是一般人吗?为避免踢到铁板,他又打量了一下李虎丘和燕东阳,同王茂林一样也看不出贼王的路数。稳妥起见他想先看看王茂林的态度。故作不识王茂林,问道:“您好,我是江北分局刑警队长范学闽,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报警?”

    李虎丘从这个范学闽进房间起便在观察此人,到此时才在心中赞了一句此人有眼色,是个混官场的人才。轻轻将王茂身上残留的几粒碎玻璃拍落,说道:“我有急事先走一步,记住我说的话。”又对东阳说道:“你留下来照顾好你嫂子。”燕东阳道:“虎哥,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干什么?要不还是我去,或者等楠哥回来再说。”李虎丘之前为救陈李李,连续激发气血打出上千记化劲柔力,五脏六腑皆伤,尤其是心扉经伤的最重,这三天时不时的还会咳血。刚才稍稍发力动了两下,这会儿起身欲走再度牵动伤势,连续咳嗽一番后,抿去嘴角的血迹,摇头道:“这件事你跟尚楠谁办我都不放心,我身上的伤如何我心里有数。”

    有护士走进来问道:“谁是李虎丘?”贼王冲她点点头,护士道:“重症302病房的患者醒了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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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八章 大情圣,求将不如激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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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为我而死,便等于我也死了,一个人的心如果死了还能活着吗?陈李李轻抚李虎丘惨白的面颊,幽幽一叹,那样的话,你的死岂非毫无意义?你为什么那么傻?她的声音轻飘飘像将要枯萎的生命之树上凋零的花瓣。

    入髓之痛,积年之痒不足以形容贼王此刻心中的感觉。但他的脸上却浮现出欢愉之容,说道:“傻瓜,咱们两个都好好活着,不是还要生很多小贼吗?知道什么叫天妒吗?阎王那老色鬼看上你了,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可这老东西忘了打听哥是谁了,哥也是个王呀,堂堂华夏贼王!大家都是王,他凭什么抢我的老婆?”扑哧!古典佳人被他逗的一笑,“谁是你老婆,连桌酒都没摆。”虎丘按住古典佳人的小手,心疼的:“对不起,我欠你一个婚礼,等你的病治好了,咱们就回南洋摆酒。”

    “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李虎丘温柔的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来!感受一下,这可是全世界最强的一颗心,他会永远陪着你的喜怒哀乐一起跳动。”

    “也是全世界第一大花心!”古典佳人的小手无力的在贼王胸膛上挠了两下,强作欢颜道:“我的体质从小就不好,很小的时候就有一次险些死掉呢,幸亏司徒爷爷当时在我家,他用的是跟你一样的方法救活了我,我爸爸那时候就说将来一定给我找一个跟司徒爷爷功夫一样高的男人,现在我不就有了你这贼男人在身边?守着你我就死不了啦!”

    李虎丘笑道:“不但不能死,而且一定会更健康,落雁不是说你的体质特殊,嫁了人会越来越好吗?这事儿全怪我前阵子招你生气,那么长时间陪你健身。”陈李李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抹淡红,说道:“萧姐姐说我是香狐体,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采阳补阴才会越来越健康,我怕咱们爱的太频繁会害了你。”李虎丘嘿嘿一笑,“小傻瓜,那是针对普通人说的,我是什么人啊?绝顶大宗师,还是独一无二的心之神道宗师,锁阳归元这么粗浅的功夫怎么可能难住我?”

    “李虎丘,这辈子为你死了都爱不够。”古典佳人伏在虎丘腿上,虎丘惦记着尽快去找那位静慈斋的小仙师,陈李李与之心有灵犀,“别动,让我多抱抱你,再多陪我呆一会儿,治病再怎么着急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古典佳人趴在贼王腿上闭上眼似欲睡去又有不舍,仿佛担心睡了便不会醒来。李虎丘一动不动,直到陈李李在药物的作用下再度昏睡过去。贼王坐在床边思绪万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多,他需要抓紧一切时间恢复状态。自创的心神导引术无时无刻不在运转中,一点点修复着受损的内脏。这几天他给自己配的补元气的药物还是以温补为主,接下来为求速愈,顾不得留下病根儿的风险了,必须换上重剂俊补。

    门外有吵杂声入耳,陈李李轻微的动了一下,贼王一皱眉。燕东阳推门探身进来低声说道:“楠哥带着王教授回来了。”李虎丘点点头,问道:“谁在外面吵闹?”燕东阳道:“那老教授很生气,站在走廊那边死活不肯过来,不管楠哥怎么商量他,就是吵着要回申城。”

    李虎丘小心翼翼将陈李李的身子扳动放在枕头上,拉起被子盖上又仔细的掖好被角。才起身说道:“走,看看去。”

    走廊的尽头处,王明涛一脸愤慨,在那里跳着脚跟尚楠争执。甬城医院心外科那位老大夫正在一旁相劝。

    小楠哥只是一个劲儿的赔笑,见李虎丘过来了,忙迎上来说道:“虎哥,王教授说什么也不肯回来,我把他硬拉来的,你要在不来他就要报警了。”李虎丘点点头说:“没事儿,我跟他谈谈。”走过去有心赔笑却哪里笑得出,只好皮笑肉不笑苦着脸对王明涛说道:“王先生,真对不住,又把您给请回来了。”王明涛把眼一瞪,叫道:“你们家就是这么请人的?人家不来??”李虎丘站在那一声不吭,耐心的听他把心火撒完了,才说道:“王教授,您是一位好大夫,更懂得医者父母心的道理,我这也是关心则乱,有些事情办的方法有问题,但我对您绝没有不敬之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明涛骂也骂了,吼也吼了,见面前这不把陈天浩放在眼里的年轻人对自己却始终态度极好,又想到他那妻子空有倾国倾城之容,年纪轻轻便身患绝症,心下已先自不忍了。点点头说算了,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把我再弄回来也没有用,就算你把她现在送到瑞典皇家医学院去也没用,我敢说句狂话,心外领域内,我说治不了的病这世上就没人治的好。”

    李虎丘本来想问他是否知道当今心外领域内何人称最?一听他这么说,疑虑固然有,那话也不必问了。接下来就是先想办法确定这位王大教授是不是吹牛了。李虎丘借口如厕请王明涛稍后,在卫生间里给董兆丰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就问:您能否跟我说说心外领域内的都有哪些久负盛名的专家?电话另一端董兆丰沉思了片刻说道:“以三个人为最!要说名气首先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简森医生,其次是简森医生的华裔学生阚凯平,再其次就要数咱们申城医科大附属医院的王明涛教授了。”

    李虎丘暗道这位老王教授倒不算吹牛,满世界数都进了前三。又问:“我不看名气,关键是水平,这三个人比谁的水平更高?”

    董兆丰道:“那可就难说了,简森的水平本该是最高的,但他已经快八十岁了,年岁不饶人,显然不符合你万无一失的需求,剩下两个谁高谁低却不好分了,不过我倒是听说过医学界流传的轶闻是关于王明涛和阚凯平之间的恩怨。”

    董兆丰长话短说,将事情说了一遍。三十三年前王明涛和阚凯平是大学同学,也是同期成绩最优秀的两名学生。当时他们共同喜欢一个女同学,后来那女的拒绝了模样更帅又多才多艺的阚凯平,嫁给了踏实的王明涛。阚凯平情场失意远走欧洲,后来拜在世界心外领域内的头号人物简森门下,几年的时间便在欧洲医学界声名鹊起。而王明涛却成为申城医科大附属医院心外科的一名普通大夫。改革开放后阚凯平回国探亲,当时简森也跟他一起来华,师徒两个在华夏几个大城市做医学交流,当时有很多相关领域里的日韩医生追随到华夏,他们愿意以收费的形式听简森讲课。当时申城卫生局有位领导推荐当时已是华夏心外第一刀的王明涛去听,结果王明涛一口回绝了,说是听不懂英语,还口吐狂言说迟早有一天要用汉语像简森一样给这些外国人上课。说到这的时候李虎丘插了一句,他后来做到没有?董兆丰说三年前他以创记录的三千美元一小时的价格受邀去丹麦哥德堡医学院授课,当时简森和阚凯平都去了,当时那些举着录音器的欧洲名医们都围在阚凯平周围请他给翻译。

    李虎丘忍不住击节道:“不必选了,就是他啦!”董兆丰说: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李虎丘为难的问:可是这位老教授不大愿意呀,这人傲骨铮铮医德高尚,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对他用强。董兆丰说这好办,你只要告诉他有机会完成一例举世无双的手术,能够彻底治愈你那小媳妇的病,你看他会怎么说?

    李虎丘挂断电话回到走廊里,连说抱歉。接着又说道:“您之前不是说我媳妇的病医不好吗?这话错了!我就知道一个方法能治好她,但需要你配合,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就留下来咱们去病房里好好谈谈。”

    极于道者无不痴迷,在某个领域里达到前无古人境界之辈,没有一腔痴迷热血绝难做到。王明涛毕生极于外科医道,舍此之外别无他好。董兆丰跟他是同道中人,给虎丘支这一招果然灵验。王明涛初时不信,待虎丘说出乐文夫和董兆丰的名字后立马来了兴致,立即同意跟贼王去病房仔细聊聊。李虎丘说我在中医方面不过略通皮毛,在您面前就相当于一棒槌,您要谈具体方案还是找董师傅谈才合适,我这里有他的电话,拨通了你们二位在电话里畅所欲言。王明涛对董兆丰这位中医学国宝级人物神交已久,闻言大喜,连忙让虎丘快些打电话。心头却也不免惊奇此番奇遇不同寻常。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这几个神通广大的年轻人是什么路数。待贼王将电话接通,王明涛迫不及待的接过来,寒暄三句,二人便开始说起医学的话题。果然是知音难觅说起来便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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