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过青春岁月
乔云龙拎着,将冰冷的枪口狠狠的捣入女孩儿的口中,嚣张的吼道:“我让你告,我让你杀,我他妈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付伟平生的小孽种,二爷今天不把你上下都弄烂了,乔云龙三个字从此倒着写!”
李虎丘一直站在楼下听着,看着。他是李援朝的儿子,自由社的大龙头,一言一行牵动着无数人的前程命运。如今他更已经至少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一举一动都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结果。他找到这里是想寻求真相,之前更多的想法还是打算通过官方渠道来办这件事。但现在真相就在眼前。他能做的是一道选择题。出手打死乔云龙,救下那个女孩儿。出手救下女孩儿,让乔云龙滚蛋,然后再想办法收集证据徐徐图之。
侠以武犯禁!
李虎丘忽然想起聂啸林临别前那句十分突兀的话:当断则断,武人风范!要嘛不做,做就做绝!杀他个干干净净。
女孩儿的嘴巴被冷硬的枪身捣的鲜血直流,她疼的几欲晕厥,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乔云龙冰冷无情的目光看着她,恶狠狠的:“二爷先帮你拔牙,省的待会儿请你吃香蕉时胡乱咬人。”女孩儿内心中充满绝望,痛苦的闭上双眼,眼看就要晕厥过去。就在此时,她听到一个男人的语声:“乔云龙留下,其他人不想死的给我滚!”然后她睁开眼,便看见年轻英俊的男人从容走上楼梯,信手将一个个冲上来的保镖丢到四层楼以下的大堂上。眨眼的功夫,这个男人已走到她面前,乔云龙带来的十几个保镖都已被丢到楼下生死不知。
这是在做梦吗?她难以置信的去揉眼睛,嘴巴里那支枪已离开。她听见那个男人对乔云龙说:“跪下!”接着是乔云龙色厉内荏的喊道:“你是谁?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是谁?”他的枪不知何时已到了对方手中,但犹自不服气。那男人不理会他的叫嚣,乔云龙又冲歌舞城的人喊:“都他妈在那看着,看不见他杀了人吗?赶快给二爷报警啊。”他的话音刚落,女孩儿便看见摸出电话的古白帝头上开了一朵花,绚烂若春桃,古白帝一头栽倒,脑子里红的白的流了一地,这人就算死都是以头触地的奴才相。女孩儿的心中一阵阵痛快又一阵阵感到恐怖。然后她听见那男人对自己温声说道:“别怕,我只杀坏人。”
乔云龙已彻底崩溃,吓的尿了裤子,堆缩在地上,跪伏着不住哀求:“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是乔云龙,我是龙城黑龙集团的副总,您是冲钱来的吧,要多少您说句话,只要别伤害我就行。”年轻男子笑眯眯看着他说:“猜错了,我是为昨天发生在雁门的交通事故来的。”乔云龙哭嚎着说那件事的主谋不是他,祈求面前杀星饶他一命。
女孩儿站在二人中间,先看着曾经嚣张不可一世的晋省皇太子跪在那里摇尾乞怜。又去看那年轻男子,这人脸上居然是和煦的微笑,不大的眼睛因为这笑容被眯成一条缝儿,他对跪着的乔云龙说:“你在学会向别人祈求饶命前应该先想一想自己何曾饶过谁的命!”接着他就微笑着像摘果子似的摘掉了乔云龙的头。也摘掉了积郁在女孩儿心中的一片阴霾。
乔云龙的头被摘下时,鲜血喷涌如泉,场面血腥恐怖。歌舞城的领班和一干打手们眼睁睁目睹此情景,一个个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女孩儿也不敢观瞧忍不住转过头去,颤颤巍巍的说:“我叫付若琳,你,你想问的事,事情来龙去脉我都知道。”年轻男子道:“我叫李虎丘,你想报的仇我一定帮你报的干干净净!”说着,伸手拉住女孩儿的手,另一只手就这么拎着乔云龙的死人头,扬长而去。
??
李虎丘开着一辆乔云龙保镖的车随付若琳来到一片建在低洼区域的棚户区,在那个破败寒酸的不成样子的家中,他看见了一个瘫痪在床的中年男人。听见了一件惨绝人寰的操蛋事。
三个月前,付若琳的父亲付伟平工作的大兴坑煤矿发生了一起矿难事故。这场**引发的爆炸事故,最终掩埋了二十九名矿工的生命。事故发生后,付伟平火速组织人员抢救被埋矿工,在此过程中他了解到造成矿难的起因是由于新引进的瓦斯报警器有缺陷,瓦斯浓度达到爆炸水平时仍显示为安全含量,工人们相信了报警仪,茫然无知继续作业,最终酿成这起惨祸。
当时这批报警器的引进,正是集团总经理乔宝山亲自特批的。连质检都没经过就安装下井了。
事故报告上,付伟平如实讲述了事故的全过程和调查结果。满以为会很快得到上级的处理结果,争取到工人该得的抚恤,让有关责任人包括他自己受到应得的惩罚。
事故的处理结果一直拖了半个月才出来。在死难者亲属们焦急的等待中盼来了这样一个结果:本次事故造成龚树民,梁成龙??共计十六名工人死亡,事故的原因是工人操作报警器不当造成瓦斯浓度超标造成的。这是一起深刻的??
拿到事故处理报告的当天,付伟平被集团老总,矿务局的局长乔宝山请到办公室单独谈话。乔宝山委婉的提出希望付伟平能对此事守口如瓶,并表示愿意支付一大笔封口费。另外十三名未上报的死难职工的抚恤金也已准备好,请他回去后务必做好他们家属的思想工作,看住她们,让这些人不要胡乱上访,以免给集团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付伟平性情耿直,当场提出了造成事故的真正原因,并要求严惩主要责任人的同时正确上报死亡人数,明发抚恤金,让死者在天之灵得到安慰,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得到惩罚。乔宝山再三劝阻他不要太固执,付伟平坚持真理不放松。最后乔宝山笑眯眯的把他送出集团大门。回家的路上,乔云龙驾驶的奔驰越野车以时速一百公里的速度在闹市区将付伟平撞成重伤,到医院后被确诊为终身瘫痪。
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付伟平的瘫痪并没有让乔宝山顺利把这件事压下去,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反弹。付伟平的老婆梁红艳接过了丈夫的接力棒。她很快联合了不在遇难者名单上的其他死者的遗孀,组织她们搞了一次联合上访,将这起案子直接告到晋省矿务厅的领导那里。
长话短说,联合上访失败,这些女人揭破此事也就绝了乔宝山付抚恤金买消停的念头。这些不被承认的遇难者家属们只能告到底。但很快她们连告状的机会都没有了。公安机关出面了,这些女人被举报犯有诬告罪,被立案侦查。总之一切程序都不合理,却勉强合法。这些女人被抓进临时羁押的看守所里受尽折磨,终于屈服。
乔宝山似乎也不想把事情弄绝了,派人及时出现,还分别付给了这些女人一笔抚恤金。这笔钱甚至比对外公布的死者抚恤金还高,条件就是让这些女人不要再跟着付伟平夫妇去闹。这些女人以为事情结束,踏上回家的长途中客,却哪里知道乔宝山其实早打算好不让这些女人活着离开省城。于是便有了昨日那场车祸。
李虎丘听到这里时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搜肠刮肺。付若琳想不到之前威猛如神将自己从魔爪下解救出来的男子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病夫,关心的问他要不要紧。李虎丘缓过一口气来,骂了句该死!摆手示意无妨,又说时间紧迫,让她火速收拾东西,父女两个立即随他离开。
乔云龙的死等于捅了马蜂窝。全晋省的警察都会为这件事寝食难安。用不了多久,这一家两口便会被列为重点嫌疑犯,这帮人民公仆抓不住虎丘,等待父女两个的后果将不堪设想。上次杀张天明是暗杀,这次杀乔云龙却是明火执仗众目睽睽之下。认证物证俱全。
这大概是虎丘出道以来干的最二的一件事,让他想起一向很二的仇天说过的一句话,男人有二,不吐不快。怀才的人像怀孕,日久必显。怀二的人却像怀春,憋的难受。真吐出来了,结果却未必痛快。
贼王驾驶着奥迪7飞驰在路上,付伟平父女傻眼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位出手就摘人脑袋的猛士要把他们带到何方。身逢不平无处诉,屡遭迫害的付伟平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唯一难舍的只有这个还不满十七岁的女儿。他说:“这位好汉,多谢你救了我女儿,但你这是要把我们拉到哪儿啊?”引刀逞一快,一人做事一人当。李虎丘说:“安全的地方。”付伟平说:“乔家势力太大,你杀了乔云龙,这天下哪有什么安全的地方。”李虎丘说:“还有一个乔宝山,杀他之前我得把你们安置妥当。”付伟平闻听此言,大惊失色道:“什么?你还要杀乔宝山?你这么干是以暴抑暴,治标不治本。”
李虎丘问道:“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干才能治本?”
付伟平坚定的:“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说理的地方。”
李虎丘嘿嘿笑道:“那也得有人肯跟你讲理才行。”又道:“多说无益,乔家人正在火头上,你们这个时候落到警方手中,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你忘了自己是怎么瘫的了?”
付伟平颓然一叹,沉默不语。付若琳却忽然说道:“李大哥,谢谢你,请你在前边把我们放下来吧,我还要重要的事情没做,暂时还不能离开晋省。”李虎丘问:“你还有什么事?”付若琳道:“如果不是我妈组织大家来省城上访,就不会有那场车祸,现在平城又多了十三个没爹没娘生活无着的孩子,我不能不管。”李虎丘神情一肃问道:“你一定要去?”付若琳决然的:“一定要去!”李虎丘忽然停车,看着她,小姑娘的神色淡然决然,看得出决心很大。“我知道这件事千难万难,所以不敢再麻烦李大哥。”小姑娘语出至诚。
贼王终于点点头,大大出乎付若琳的意料,说道:“也好,那就接上那十三个孩子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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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浩接到大龙头的电话后,不敢怠慢,立即安排人手于次日驾驶一架小型私人飞机从东南出发赶到平城。
尚楠和陈天豪走出飞机时仍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弄不清楚小虎哥这是要做什么。大过年的干了什么事情,怎么就惊动的整个晋省警方开了锅似的抓他。搞的要用飞机来接人。直到看到付若琳父女和那十三个孤儿,听李虎丘解释了其中的缘故才恍然。
飞机?站在高速路上,看着眼前从天而降的物事,付若琳和十三个孩子都看傻眼了。李虎丘安排懵懵懂懂的付若琳带着十三个孩子登机,嘱咐陈天豪照顾好她们。尚楠问:“虎哥你不一起走?”李虎丘笑道:“还有事情没办妥,这件事情办完以后,我大概要躲出去一阵子,好在自由社的日常经营已上了轨道,又有李援朝帮衬,本来就不需要我做什么。”尚楠道:“做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去!”李虎丘摆手道:“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能掺和,乔家势大,只有我来干这件事,李援朝才不能坐视不理,这件事也才有善后的可能。”
尚楠问道:“虎哥你为何不直接请李叔帮他们翻案?这件事对他而言也许是个机会。”李虎丘撇嘴道:“江湖人自有江湖人解决问题之道!该死的人就得死,让李援朝来办这件事,最好的结果就是乔宝山父子被判刑,再随便弄死两个替死鬼了事,他们犯下如此恶行,判刑岂非太便宜了他们?”尚楠叹道:“办完这件事你打算去哪?”
李虎丘眼望西方,道:“燕京那边还有一件大事必须办妥,然后就去西边见识见识,看看老仇说过的那个劳伦斯地下世界的万国擂台,到时候让东阳跟我走,自由社这边还得保持足够的力量,只有辛苦你跟宝叔了。”又道:“你李李嫂子也有了,自由社的事务你要多担待些。”尚楠郑重道:“放心!”李虎丘含笑点头,“废话,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从两年前在街头初遇,到今天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小楠哥正变的越发的成熟稳重,二人之间的情谊也越来越深。现在是该让他独当一面了。
送走尚楠和陈天豪,贼王手拎乔云龙的脑袋,随便跳上一辆往龙城去的货车。整个晋省风声鹤唳,几乎全省警力都在参与布控围捕他的行动,而他却悠哉游哉的杀回了龙城。说过要帮车上死的和坐上飞机走的两个小姑娘把仇报的干干净净,便一定要报的干干净净,出来混的说话一定要算数。这件事罪魁祸首乔宝山还没有死,这算哪门子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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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o八章 地欲寒,游侠儿纵横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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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丘必杀乔宝山!彼辈祸国殃民,鱼肉一方。当杀!奸巧弄权,弄虚作假。当杀!贪婪无厌,杀人灭口。更当杀!
何为宗师?成魔成侠且不论,虎丘心中只有藐视皇权天下规则的武者才配为宗师里的宗师。否则,练那么高的功夫做什么?纵然有武定一之流的功夫高过虎丘一倍,没了这股子睥睨天下权威的气势,也不过是空有宗师之能而无宗师之魂,就这点来说昔日的中南海三大宗师当以张永宝为首!董兆丰品格高华,一生惊才艳羡,兼通医,食,武三绝技,不能以单纯的武者视之。
何为侠士?自古侠以武犯禁,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便拔刀。当初虎丘不肯认祖归宗,除父母原因外,亦不无留恋笑傲江湖快意恩仇自由自在的感觉这个原因。游侠儿,骑紫骝,率意纵横无拘束。便是虎丘的宗师之魂。
祸国殃民者当如何?只有一个杀字!所以李虎丘又回到龙城。现在整个晋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龙城警方已被那辆7吸引到平城布置天罗地网。各个路口严查出城者,对入城的却似没那么严格的要求。李虎丘就躺在一辆运煤的大货车上,些许关隘哪里难得住堂堂华夏贼王?轻而易举的混进城来。
乔宝山在龙城有多处住宅,谢红军搜罗到的消息说乔宝山平常更多住在东湖景胜小区一个叫齐冰心的情妇家。李虎丘回到龙城,连着两天守在那栋别墅外面,却始终未见乔宝山人影。行事向来不拘一格的贼王决定想些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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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山悲伤及至悲愤,悲愤及至愤怒,愤怒及至怒不可遏!一开始他说谁人杀我儿我必杀之全家!之后有消息灵通人士告诉他杀您儿子的这个自称叫李虎丘的年轻人很可能是李厚生的孙子,于是他急匆匆回到老家,寻到隐退多年,近年来他常常私下称之为老糊涂了的父亲乔定波。杀人全家,好大的气魄,如果不是对方是李家,而是一户普通人家,或者对方是权势地位逊色于李厚生父子一两筹的二三流豪门,他这话都有很大可能成为现实。但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屁颠屁颠的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来求教乔老爷子。
乔定波乍闻乔云龙之死,身子一晃,寿眉微轩,嘴唇抖了抖,两只昏花老眼顿现血色,扶着红木拐棍终于没倒。看着膝下最草包的儿子,问:“这件事你解决不了?”乔宝山说:“对方叫李虎丘,据可靠消息是中央李老流散江湖的亲孙子。”悄悄观察乔定波的脸色,乔定波面沉似水,唇角一直在颤抖,眉头锁住就没打开过,眼中的悲愤也似在鼓励乔宝山说下去。他接着说道:“您总教育我要顾全大局,所以我没敢轻举妄动,只怕给全家带来灭顶之灾。”
啪,乔宝山的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乔定波愤怒的说道:“懦夫!李厚生的孙子是亲生的,乔定波的孙子难道就是干养的?”颤巍巍的手指点着乔宝山的鼻尖,“云龙是老子亲手带大的,如今竟落得尸首两分的结局,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道理你不懂?”乔宝山原地站着一动不动,恭敬的问:“父亲训斥的是,您说我该怎么做?您知道,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我能力范围。”
“废物!”乔定波思忖片刻后冷哼道:“第一步竭尽全力截住所有他能走的离开晋省的出路;第二步通过新闻媒体扩大影响面,务求人尽皆知!第三步人家杀你儿子用的什么方法,照搬现学还不会吗?至于后果,一切有我!”
乔宝山说:“我想请家中的霍先生去帮个忙。”乔定波微微额首,说道:“霍先生就不要去了,年岁毕竟大了,小霍先生的功夫已经青出于蓝,让他带上霍先生的几个徒弟与你同去。”
待乔宝山匆匆离去,乔定波稳坐中堂,喃喃自语:“老领导,今时不同往日,我死了个孙子还挺得住,您呢?您似乎就这一个孙子吧?”一旁边忽然闪出一位长须老者,轻声提醒道:“宝峰那边会不会有影响?”乔定波似早知老者一直就在身边左右,沉声道:“正是为了宝峰才不得不如此!”老者微一思索已明其意。乔宝峰和李援朝是直接竞争对手,就算没有这件事,李厚生如果觑到机会也照样不会对乔宝峰客气。事已至此,除了拼力一搏哪里还有第二条路?
乔定波又道:“这么做的确要冒一些风险,但要是没有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又怎么会有问鼎宝座的机会?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几十年的积累全看这一次了。”老者道:“杨老跟您一直亲厚,杨家二代没有太出色的人物,另外前几年传闻人大的张老死了个孙子似乎也与李厚生这个孙子有关,说起来,李厚生这些年得罪的人确实不少,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乔定波道:“现在就看老二这边能不能得手了,我对小霍先生还是有信心的。”老者道:“振衣的功夫已近化劲大成,宝山说对手李虎丘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以常理推测功夫再怎么深也不大可能超过振衣,更何况振衣他们还有最大的仗恃,那枪阵是我这些年结合了冷热兵器的特点钻研出来专门应对董兆丰和武定一这种超级高手的。”
乔定波看的更远些,:“退一万步讲,就算老二和小霍他们失手了,但只要咱们揪住这件事不放,李家也是不好应对!现在咱们要做的是先一步收拾干净宝山父子干的那些事的手尾,以免日后被李家揪住利用,这件事只有交给你办我才放心。”
老者躬身道:“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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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山接到齐冰心的电话,让他赶快过来一趟。称自己洗澡的时候,家里闯进了一个男人,赖着不走只说要见他一面。乔宝山这两天一直在为遍寻不见李虎丘和付伟平父女而恼火,心头正烦闷,闻听此事不禁立刻勃然大怒,撂下电话后便召唤人手。从老宅带出来的小霍先生就在他身边,这人四十岁不到的样子,留着三缕胡须,颇有几分名家气派。在乔家的地位颇高,因此说话没多少顾忌,眼见乔宝山怒令智昏,忙及时劝道:“二哥且慢,这件事似乎有蹊跷。”乔宝山一愣,“有什么蹊跷的?”小霍先生道:“二哥请想,东湖景胜小区住的都是什么人?那里安保严密,普通小贼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此人八成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李虎丘!”乔宝山一惊,难以置信的:“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搞事引我过去???”小霍先生重重点头道:“不错!八成如此,咱们宁信其有,不妨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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