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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过青春岁月

    苏制吉普车拐进一家厅堂广亮的回民饭馆门前的停车场。哥俩儿下车走进馆子,寻了个视线便利的位置落座。伙计凑过来招呼,李虎丘爱吃正宗回回的烧卖,东阳则是能吃的东西他都爱吃。

    李虎丘问明了这里的烧卖规格大小,一张嘴点了二十屉。又点了一锅羊汤和两条羊腿几个炒菜。伙计左右看看,怕听错了又问一遍,您就是两位对吧?得到肯定答复后不禁劝道:“我们这儿是正宗回民馆,烧卖个梦-岛这么多。”李虎丘笑道:“点什么你就上什么,还怕我不给钱怎么着?”伙计连说怎么会,心里却还在想就俩人怎么能吃得完这么多,面露狐疑之色,又打量了他们几眼,才转身奔了后厨。

    菜上齐了,那伙计在大堂内忙碌,不时还望他们这边偷看两眼。李虎丘吃的极少,燕东阳却极多。贼王只吃了半屉烧卖,撕了几块羊腿肉,便吃饱了。剩下的全被燕东阳报销。那伙计看到最后惊讶的目瞪口呆。李虎丘见他像个健谈的,趁着买单时招呼他坐下攀谈几句。

    贼王道:“我跟你打听件事儿,你们这儿的县长是不是叫葛军?”伙计一愣,脸上流露出一丝警惕,问:“您问这干嘛?”贼王笑道:“没啥,就是好奇,久闻葛霸天挤走三任县委书记的威名,随便问问。”那伙计道:“您这是问到我头上了,算您运道好,我劝您一句,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甭打听,当心惹祸上身。”

    东阳故意跟他抬杠,放下筷子,质疑道:“我草,连说都不让说?有没有那么邪乎?”伙计一副当他年轻识浅不与之计较的样子,撇嘴道:“这位客人,您这话跟我说说也就算了,外头千万别乱说去,传到有心人耳朵里,你们哥俩儿就得倒大霉。”虎丘连声称谢,说:“言之有理,一县之长,搁在过去就是堂堂百里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那是生杀予夺的人物。”伙计听他出口成章,又赞成自己的看法,便生出几分好感,说道:“一听你说话便是常在外面走,做大买卖的。”李虎丘道:“奔生活混口饭吃呗,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如当官好,有权有势便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连鬼都能驱使,升官发财又岂在话下?”

    燕东阳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你们俩说的全是胡扯。”伙计道:“您还别不服这个劲儿,从这儿往西去十五里出县城就是葛坝口村,你到那儿打听打听去,谁不知道葛县长家五虎的厉害?打死人都不用偿命!”东阳有心打听的仔细些,故意慢吞吞掏钱,又说道:“你也就糊弄我这外地人,跟我吹吹牛痛快痛快嘴巴,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天下。”

    这伙计也是个爱抬杠喜欢神侃的性子,谈兴被激起便有些忘乎所以,还口道:“你要这么说,我今儿还真得跟你说道说道,我这么告诉你吧,葛县长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为他老爷子解放前救过一位姓乔的大首长,而且葛县长在家行二,他们家老大葛民在口外的部队上已经是大校师长,一句话调动上万大兵的人物,上一次??”东阳截口道:“代表党调动上万大兵,他自己敢擅自调动一个营的兵力就不错了。”伙计道:“一个营还不够吗?上回有人组织老百姓在县政府楼前闹事儿,葛老大调来了一个营的大兵,那架势,几百号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枪托子轮开了,当场就打趴下十多个,剩下的谁还敢闹下去?你不服,有本事你找上门去试试看。”李虎丘笑道:“我们有什么不服的,不过是随便聊聊。”说着含笑起身。东阳紧随其后,丢下三张四伟人排队说不用找了,扬长而去。

    回到车上,东阳问:“咱们怎么干?”李虎丘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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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o章 角木蛟,燕赵地东阳锄奸
    燕东阳的苏制吉普车是一台改装车,除了主副油箱的容积比一般越野车要大一些外,车体结构,内燃机性能,底盘悬挂的高度,等参数都曾经过军内专家科学严密的论证和细致的改造。整辆车呈银灰色,线条棱线分明,给人以刚毅冷峻之感。这车既不好开也不好坐,最大的优点是结实,全车体防弹。第二大优点则是它的越野性能,号称全地形通过。极限车速能达到二百六十迈,奔驰在公路上好似一辆微型装甲车。特战师的人给这家伙送了个绰号:银色犀牛!

    葛坝口村入村的路口,东阳停住车望着两百米外村子里最豪阔的院落问虎哥这回怎么干?李虎丘说:“这回轮到你神气了,咱们开进去!”苏制越野车开足马力,奔腾咆哮着冲向葛家。虎丘又说:“等一会儿老葛家的儿子们回来时允许你用弓箭。”

    东阳听罢更兴奋,连越野车都跟着主人嗨起来了,银色犀牛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葛家大院。

    近了,银色犀牛发出野蛮的咆哮声!近了,号称怀县红墙永不倒的葛家院墙轰然倒塌了一大片,被银色犀牛一头顶出个巨大缺口。燕东阳驾驶的银色犀牛毫不停留,加大油门冲向葛家大院的堂屋,轰隆一声,破门而入!

    曾经,这里被称为怀县紫禁城,这里住的人在这座县城的范围内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上面有人罩着,下面有人捧着,欺上瞒下横行乡里。古青鸾提供的消息说,葛老太爷在十年前开始喜喝人奶,尤爱漂亮的哺乳期少妇,方圆四周稍有姿色的少妇在哺乳期时几乎都曾被迫忍受那病态的侮辱。葛家老太太信佛,为此专门盖一座庙,请喇嘛开光当日,县城内所有薄有家资的富户都被告之送上一笔佛祖保佑费,每年佛祖诞辰,菩萨生日,逢年过节都需交一笔。只此一事便不知将多少殷实家庭的多年积累打回原形。

    更有甚者是葛家老五葛晨,此人乃色中恶魔残忍变态,嗜爱成熟的女性,每遇漂亮成熟的妇人便不能自已,非拉回去狠狠蹂躏一番不可,弄伤弄残是常态,甚至还有弄死的。为了葛老五这个变态嗜好,杀人灭口,破财消灾的事情葛家这些年不知道干过多少回。小小的怀县距离京城不过一百多公里,竟孕育出了这么欲壑难填邪恶无底限的一家畜生。

    这便是无约束的权利的威力!

    葛家大院有正房十几间,听见动静后,各个房间纷纷出来人观看出了什么事儿。吉普车内,虎丘和东阳静静坐着。虎丘说先不急着下车,等他们在家的人全过来,先看看再说。葛家当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未必个个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畜生。

    彪悍硬朗的银色犀牛停在堂屋当中,在堂屋看电视的几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闻声赶到的葛家其他人跑过来后也都看傻了眼。大晚上的,闭门家中坐,车从墙外来,破墙,捣门,冲入堂屋,撞碎茶几。然后瞬间安静的停在那里。整个过程的发生好像一场从天而降的灾难,让人一时半刻很难反应过来。李虎丘坐在车里看车外葛家人正聚拢过来后的众生态,心中在判断有多人不必见到明早日出。刚刚堂屋的沙发上有老者正腻歪在少妇怀中‘宵夜’,这会儿已从少妇怀中狼狈的挣起来,脸上的惊骇正向怒色转变。有两名中年男子转身跑进里屋,不大会儿抄一把五连发回来。还有最后赶到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手里拎一条铁链进屋后二话不说对着银色犀牛的玻璃狠狠抡了一记。接着便是七八个青少年男丁各自抄起顺手的家伙不问青红皂白的冲上来砸车。女人们则一个个目色狞戾神情冷漠的看着。

    “阖家上下没一个好人。”东阳愤憎的口气说道。“这些人无法无天惯了,根本没人打算报警,看意思是想把咱们直接弄死在家里了。”

    李虎丘笑着说:“再看看,不着急,反正漫漫长夜,咱们有的是时间,已经有人在帮咱们给葛军打电话了。”

    车外,暴躁的葛家男丁们用尽各种手段也没能砸开银色犀牛的特制金属壳和国防专用级的防弹玻璃。愤怒的喝骂声,徒劳的打砸声不断。车内虎丘看时间差不多了,终于点点头示意东阳可以动手了。

    于是,车门一开,让葛家男丁们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燕东阳终于走下车,葛家男丁们争先恐后的冲上来,纷纷用自己手中的家伙向东阳招呼。结果他们没有看到以往熟悉的惨呼求饶,回应他们的只有冰冷的眼神和血腥的杀戮。

    燕东阳先劈手将抡过来的一把铁锤柄插入眼前满脸乖戾之色的少年眼中。接着顺手摘掉锤头一甩,正砸中刚举起五连发正要发射的中年人脑门,拍碎西瓜声入耳,中年人被锤头上巨大的力道打的向后飞倒,重重的撞在墙上。抡铁链的男子手中的铁链在东阳头顶被捉住,劈手夺过。铁链到了东阳手中仿佛活了一般,巨蟒似的绕住了铁链男子的脖子。另一名执五连发的中年男人举枪刚要射击,却忽然失去了目标,冷不丁的看见了自己的屁股,才意识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拧断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虎丘拍拍手说:“不想死的都站在原地别动。”话音刚落,站在电话旁边的中年妇女突然发出凄厉惨嚎,一块从窗台上掰下的大理石贯脑而入。贼王的手按在窗台上仿佛动也没动过。燕东阳冷峻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过,再无一人稍有反抗。

    已被眼前二人血腥凶残的手段吓的魂不附体的葛家老少们一个个浑身战栗,葛家直系三十余口人,待宰羔羊似的被集中到一间屋子里。门外堂屋的地上还摆着几具尸体。李虎丘倒骑驴坐在一把椅子上,燕东阳从车上取出弓箭站在虎哥身旁。

    在贼王面前,是一群贪婪无厌欲壑难填的吸血鬼,他们或她们罪孽深重,每一个都曾漠视他人生命,将敢于反抗他们最终付出惨痛代价的人的故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用蔑视嘲笑的口吻谈论着那些人的愚蠢弱小,用最冷漠的视角看待那些人的悲惨甚至死亡。仿佛他们就是宰控命运的天道,一切违抗他们的人经受的厄运都是理所当然。这个家的女人们住在这座宅子里,曾几何时,她们中间一些人随便几句家长里短闲言碎语,便让某些她们令不顺眼的人或家庭遭了殃。心安理得的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有谁是无辜的?

    李虎丘不肯定世间有无地狱审判,假如没有,他不介意扮演一次。

    贼王先问为首的老者:“你是葛二狗?”老者刚死了三个儿子,其中最得他疼爱的小儿子甚至是被燕东阳用铁链断头而死,死状惨不忍睹。他已是风烛残年之际,这辈子罪也遭了,福也享了,孽也造了,本该是无所畏惧。他脑子里是这样想的,但一看到面前年轻人黑眸中的寒光,便禁不住心头凛冽寒战难当。吓的口不能言,浑身哆嗦着点点头。贼王又问他:“宵夜好喝吗?”葛二狗战战兢兢地说:“人老了,还想多享几年福,这是一个高人给的方子,据说民国大地主刘文彩就靠这个保养。”他又说自己只吃奶,其他的什么也没干过。听他的口气,似乎这件事根本算不得什么恶行,李虎丘想到不知有多少家庭因为他这病态的嗜好而破碎乃至家破人亡,心头火起,点点头说好,寒声吩咐东阳,把他开膛破肚看能不能把那些奶找出来。

    众人只道他在吓唬葛二狗,却不曾想燕东阳竟真的走过去一把将葛二狗拉到场中,随手一拳捣碎地砖,抠出一块带尖的石板,一下子捅进葛二狗的肚子,横着一剌,哗啦一下拽开一个大口子。

    屋子里的腥臭味道令人作呕,葛二狗的肠子肚子淌了一地,还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伸出手来希望谁能救他一救,而那些往日的孝女贤孙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躲避着。

    李虎丘看在眼中,忽然心有所感,慨叹道:“五胡乱华时,鲜卑人来中原掠夺,抢走无数女人,目的并非只是为了下三路爽利,那些女人抢后被称为‘白羊’,最主要的用途是军粮,关押‘白羊’的地方被学者形容为人间地狱,有母女二人不幸落到那帮畜生手中,鲜卑人来挑‘白羊’,母亲和女儿都拼命往前挣,争先赴死,后来竟感动了鲜卑军中一名校尉,将营中所有‘白羊’偷偷释放??语气转寒,冷笑道:“你们这个家看似富贵温暖,实则冰冷贫瘠,比之我说过的人间地狱还不如!连畜生都不如的鲜卑人都能受到那母女间的亲情所感,而良心发现,你们这些人面对同住屋檐下多年的家中至亲长者如此痛苦的挣扎,一个个却唯恐避之不及,这等狼心狗肺毫无血性且自私残忍之徒已不配活在这世上。”

    燕东阳说,还要问什么吗?

    李虎丘起身摇头说,葛家蛇鼠一窝,尽是丧尽天良,漠视人伦,为虎作伥之辈。没有必要再问了,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葛军大概快回来了,估计不会少带人,抓紧时间准备吧,办完这件事咱们还得连夜赶路。燕东阳眼中寒光一闪,这世间就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太多了,才会有老班长陆长鹏那样的悲剧,董兆丰曾说东阳是天杀星照命宫,一生嫉恶如仇惩恶除奸,杀业越重越成佛的命。

    村口小路上,奥迪车在前,与紧随其后的面包车发疯似的正向这边疾驰而来。燕东阳闪身出现在路上,连珠箭法联手二十石强弓,两部车里的人无一幸免。汽油,铁锁,冰冷的心,结果是葛家三十几口人的惨呼。初春的火光里,李虎丘仰首望苍穹,凭谁问,地狱或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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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一章 翼火蛇,古城红莲问青鸾
    杀人者楚烈!

    在黑漆大门上用红砖写下五个大字,李虎丘丢掉砖头,拍拍手又看了两眼这五个字,问东阳:“怎么样?哥这几个字写的如何?”冷酷杀星摇摇头说:“不怎么样,好汉做事好汉当,人是我杀的,干嘛写他的名字?”李虎丘道:“这就叫政治,墙上留你的名字,梦-岛点头,算认可了这个说法,又问道:“要是留你的名字呢?”虎丘道:“那就是裤衩子沾黄泥,是不是屎都不重要了,这茅坑盖子便不会有人愿意揭开。”又说:“说起杀人留名的事情,我倒想起一个人最爱干这事儿。”东阳问谁?虎丘道:“水浒传中武二郎是也。”

    武松杀人有两个坏习惯,灭门和留名。尤其爱跟美女过不去。阳谷县报兄仇,王婆,西门庆和潘金莲一个个斩尽诛绝,事后自首,其中潘金莲是大美女。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张都监家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几十口杀了个干干净净,其中又有倾慕他英雄伟岸的唱曲儿小美女玉兰一枚。别人杀人后也留名,不过都是留仇家的名,他倒好,专留自己名。血溅鸳鸯楼时,他要不在墙上写名,谁能知道是他干的?所以说墙上留名可以,但一定记得不要留自己的名字。作为水浒传启蒙出来的小虎哥,对这本书的感情十分特殊,可谓是学到老用到老。

    燕东阳说:“我就喜欢武松的做法,武松听宋江的,我听虎哥你的。”

    其实,人要做一番事业,既需要别人的帮助,又需要帮助别人。从这个意义上说,帮人就是帮自己。但是,一定要选好时机和方式,争取最大的收益。对于一个身陷困境的穷人,一枚铜板的帮助可能会使他握着这枚铜板忍一下极度的饥饿和困苦,为你赴汤蹈火而在所不辞。对于一个陷入迷雾的浪子杀手,一次促膝交心的帮助可能会使他建立做人的尊严和目标,从此对你忠心不贰。尚楠属于前者,而燕东阳显然是后者。

    李虎丘说:“时间估计差不多了,老秦如果言而有信,楚烈大约也该到葛家了,现在打电话报警吧,楚烈这厮浑身是嘴也得解释一阵子。”东阳依言照办,挂断电话后问虎丘:“咱们接下来去哪?”李虎丘闭上眼说:“继续往西,妮娜驾驶木棉花号先一步走海路去阿拉伯湾等咱们,你和我这条西行路还长着呢。”

    ??

    葛家大院,烈焰飞腾,火光冲天。全村数百户人家居然没有一个人赶来救火。楚烈和秦老虎赶到时,偌大的葛家大院已只有余烟袅袅零星火光,烧的只剩下瓦砾炭灰。谁也拦不住的马春暖从车里跳出来,吃惊的看着火场中数十具焦黑的尸体,眼中怒火越来越盛,楚烈想去挡着不让她看,被她一把推开,喝道:“这就是你口中的好人干的好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要把这件事彻底曝光,让全华夏人都知道这个恶魔的本质!”

    秦老虎在院子的空场位置寻到一个大包,打开一看,里边尽是古玩珠宝一类的财物和存折等物品。另有一张字条和一封信。字条上写着,这笔钱足够解决整个怀县十二万贫困人口的温饱问题。秦老虎打开一张存折,上面的数字赫然竟有八千万之多,像这样的存折居然还有几张。小小的怀县竟让这厮刮出了如许巨财!秦老虎吃惊之余把这些东西连同那张纸条递给马春暖看。秦老虎抽出信封里的信,这封信并非出自贼王之手,而是怀县前任县委书记龚春鹏临死前写给赵继东总理的绝笔信,虽然未能送达,却被古青鸾一个手下悄悄弄到手,本来是留作控制葛军用的。信中有理有据的历数了葛军家族在怀县多年来的作为,洋洋万言,写的让杜鹃泣血令猛虎惊心。秦老虎看罢,忍不住喝骂道:“杀的好,烧的对!他妈的,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人家就应该给他灭门!”

    马春暖刚看过字条和存折,正一脸狐疑的在翻看大包里的财物。听到秦老虎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了一跳,显然是信中有更猛的料,她放下手中的名贵犀角杯,抬头问道:“信上写的什么事?”秦老虎面色如铁把信递给他看。马春暖接到手中问楚烈:“看看不介意吧?要不?”楚烈摇头道:“不必!我相信李虎丘杀的人一定有取死之道。”马春暖低头就着车灯的光看信,多时,抬头黛眉紧蹙,看秦老虎,问:“您觉得这封信可靠?”秦老虎道:“李虎丘这种人没有必要用一封信为自己开脱。”

    一个人让自己的兄弟,爱人,情人敬佩,没什么了不起,但如果能让强大的对手也由衷敬佩,这便是人格魅力了。马春暖把信放下,来到楚烈面前正色道:“这个人我一定要采访到,不管能不能报道,我要知道这个人的故事!”

    楚烈对于她的要求几乎没有任何免疫力,点点头说,就算只是为了你,二哥也一定把他抓住!

    秦老虎回身看见黑漆铁门上的字,说道:“快看,那里有字,这小子往小楚身上泼脏水,诬赖说杀人的是小楚。”说着,假意过去要擦掉字迹。楚烈脸寒如铁,沉声道:“老秦别动,那是重要证据,不能擦!”秦老虎当然知道不能擦,这一下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说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还小楚你一身清白!”楚烈似已想明白其中关窍,脸色稍稍霁,淡然道:“他留这五个字的目的就在于此,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这黑锅我还背得动,给端木司长打电话叫增援吧,咱们得想办法继续追下去。”秦老虎说:“咱们是不是得留下来跟地方上的同志解释一下?”楚烈摆手道:“不必了,这事儿交给端木司长处理,咱们现在就继续动身追下去,村子外就一条公路,咱们来时没见过他们,肯定是继续往西走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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