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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过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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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o三章 坏事,好事,机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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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物这三个字自赛义德口中说出,且是用一字一顿,明显临时抱佛脚刻意学的华语诉诸出口,更增添了几分诚意。李虎丘心中有事,不过间上还算充裕。料想见一面无需多少时间,问明见面地就在附近后便一口答应下来。

    会面的地方安排在海上,竟要乘潜艇才能前往。在海底餐厅秘密登上观光潜艇,潜行来到一座小岛上。

    潜艇上浮以前,赛义德和另一个人来到贼王面前,那人手里拎着个蒙头的罩子,说了声抱歉,要给李虎丘套上。李虎丘心中越发好奇这个大人物是何方神圣,对他而言看见或看不见区别并不大,欣然同意。上浮后,在赛义德的引导下出了潜艇登上一艘小船,穿过一条蜿蜒的秘密水道后终于停下。李虎丘以心神体察外部变化,沿途一共拐了多少次弯儿,每一次之间船航行了多长时间都了然于心。

    头上的套子被掀起时,李虎丘已置身在一栋半包围结构的白色圆顶建筑中,地上铺着波斯地毯,摆了两张桌子,其中一张桌子后面坐定一人。李虎丘走进来时这人立即起身相迎。他穿了一身粗布白袍,留着灰白色的长胡子,头上包着头巾,打着赤脚,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人看须发颜色年纪已不小,但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他脸上极少皱纹,若不留这一脸长须,整个人看上去还要年轻几十岁。他一双眼不大,开合之间精光四射极为有神。李虎丘观察的时候他也在用这双眼聚精会神打量着贼王。

    “阁下便是李虎丘先生?”这人屏退左右,开门见山问道。说的竟是地道的陕甘腔。

    李虎丘大感惊奇,这人长着鹰钩鼻子,一双重瞳蓝眸,丝毫看不出华裔血统的影子。想不到竟能用如此标准的华夏地方口音讲话。这人淡淡一笑说:“默罕默德曾教诲信徒说,学问,虽远在华夏,亦当求之,还曾言道,学者的墨汁应浓于烈士的鲜血,我曾作为华夏穆斯林虎非耶教派的苦修者,足迹踏遍东土的大江南北高原平原,我的母族名字叫易卜拉欣?本?哈西姆?苏鲁曼努古。”李虎丘一皱眉,这名字听着便好记。这人道:“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叫老子。”

    西人喜欢以崇拜的对象之名为自己取名,例如易卜拉欣是中东地区的古代圣哲,这个名字在基督教派中便是指亚伯拉罕,这人给自己取的名字叫老子,可想而知他对老子的崇拜。不过这个名字叫起来比他的阿拉伯名字还别扭。虎丘道:“我还是称呼您苏鲁曼吧。”

    “名字不过是个记号。”苏鲁曼豁达道:“它代表的只是我这个人,只要我还未死去,叫个阿猫阿狗都没有关系。”

    李虎丘道:“我便是李虎丘,不知先生召唤到此见面有何指教?”

    苏鲁曼道:“谈话之前请李先生见一个人。”说罢,一挥手,外面走进一人,虎丘甩脸一看,正是那日在劳伦斯地下城有过一面之缘的黑袍老者。只见他走进来后,立即跪地匍匐前行到苏鲁曼脚下,亲吻了苏鲁曼的脚趾,然后伏地不动。哪里还有半分那日淡看王公权贵,我自怡然自得的风采。苏鲁曼一摆手,黑袍老者跪伏退出,直至建筑之外。苏鲁曼道:“他是我门下六名弟子之一,那天在劳伦斯地下城与李先生见过一面的。”

    李虎丘正色点头。心道,这人看不出深浅来,但他的弟子却着实是一位曾经的圆满大宗师人物,难道这人竟是一位媲美聂啸林的神道人物?回想当日这位黑袍老者在阿布扎比王储艾哈迈德面前的派头,对比今日在苏鲁曼面前的谦卑,这人在阿拉伯世界的地位已可想而知。虎丘甚至已能隐隐猜测此人的身份来历。

    苏鲁曼竟似能看出虎丘心中疑惑,道:“李先生是武道中人,修行更远在我这弟子之上,想必看得出他昔日的本事也称得上人间巅峰,我门下六位弟子,似他这样的连他算在内共有五人,而我心头有件大事,却是他们五个联手也做不到。”李虎丘道:“术业有专攻,谁都不可能面面俱到。”苏鲁曼额首道:“正是如此,我听闻李先生有个绰号叫华夏贼王,曾经去过梵蒂冈帮助拜火教的奥坎?苏克偷取过不死圣杯。”李虎丘道:“确有此事。”

    “实不相瞒,我请李先生来的意思正与此事有关。”苏鲁曼直言不讳道:“我来自麦加禁寺,伊斯兰世界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遗失在基督皇国已近千年。”

    闻弦声而知雅意,李虎丘打断道:“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礼打断,因为您听说的消息恐怕有误,梵蒂冈我的确去过,但并非那次行动的主角,拜火教为了那次行动筹划多年,又暗中有内线潜伏其中多年且已身居要职,积数十年之功一朝发动才得手,饶是如此,这其中的过程却仍不免凶险万分,由此可以想见,要想从那里拿出某件物品,其中的难度巨大,绝非朝夕可为,我现在身有要事,两三年内都不会有时间帮您办这件事。”

    苏鲁曼显然准备充分,闻言后面上并不见失望,从容道:“李先生可是在计划从中东银行偷那八百吨黄金一事?”李虎丘闻言一惊,手边寒光一闪,已扣住三把飞刀在手。他此刻已将面前的苏鲁曼当做旷世绝伦媲美聂啸林之流的大高手,若想一击得手杀人灭口便只有出手便是一手三刀神鬼难逃。苏鲁曼眸中流光一闪,微微笑道:“李先生不必紧张,我虽然收了几个功夫极高的弟子,但我本人其实并不曾修习过武道,只是常年苦修,体力侥幸达到佛教徒口中的大雄境界,心意修行大约与李先生相当,凭李先生的功夫想要杀我,其实易如反掌,不必兴师动众出手便是连聂先生那样的人物都忌惮三分的杀招。”

    李虎丘微感惊奇,他已想到此事定又是聂啸林这老坏蛋在背后捣鬼,却没想到这人竟是如此坦白。苏鲁曼接着说道:“美国人处心积虑想要拿回黄金,却忘记了他们从这里拿走了多少石油,李先生被逼入局中,迫不得已来此盗取黄金一事我早已得知,实不相瞒,我甚至还知道李先生巧用反间计,打算跟美国人玩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挖地道,其实却在计划一次惊天动地的大劫案,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具体打算,却大概猜得到你的计划一定与正在动工的地铁工程有关。”

    难怪美国人几次行动皆铩羽而归!李虎丘面露惊讶之色,自己的计划知情者不过数人,除了沈阳,尚楠和东阳外,连张永宝和仇天都不完全清楚整个计划,苏鲁曼竟然能一语道破这计划的关键点,可见其人智慧通达的确已达佛陀圣哲的境界。

    只听苏鲁曼继续说道:“不日前聂啸林先生亲自大驾光临禁寺,向我介绍起李先生以及先生来此的目的,我便令人留意此事,后来先生派人接近赛义德,请他搭桥欲与艾哈迈德结交,我便派出了门下弟子法塔赫去艾哈迈德身边做客,我根据聂先生介绍的您过往作为判断,您这样的人物是绝不可能被美国人操纵在股掌间的,以此推断您定然另有计划,那个苏菲女士与您形影不离,a的手段我是知道的,您明明可以轻松甩开她却偏偏不这么做,所以我猜测您要跟美国人玩一手反间计,我知道了您另有打算后便想了解您的具体计划,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很困难,因为您身边的几位都是精明谨慎的人物,我用了很多办法,也只探听到您那条挖给美国人看的地道只挖了三十米便停了,侥幸了解到尚楠先生已经到地铁工程管理部门去应聘,通过这些,已足够让我做出以上判断。”

    他的分析抽丝剥见丝丝入扣,李虎丘鼓掌赞道:“心意如神对非武道中人而言,便是通世情,晓自然变化之道,心意通明而思虑无碍,我不得不承认,您分析的几乎完全正确。”

    苏鲁曼接着说道:“李先生拒绝帮忙的理由可以很多,而我邀请您的方法只有一个,只要您能帮助我们拿回教中圣物,您偷黄金的计划我便只当做不知道,甚至可以安排一名弟子在你们得手后暗中协助你们完成与a的交易。”

    李虎丘沉吟片刻后,摇首一笑,无奈道:“先生找到我之前便已胸有成竹,整件事步步占先机,根本没给我留拒绝的空间,事到如今也只好勉力为之一次了,只是仓促间怕难以计划周全,若失手反而坏了你们的大事。”

    苏鲁曼道:“我与聂啸林乃少年玩伴,他生平事迹没有我不知道的,他的为人狂傲,老谋深算天下鲜有人能及得上,就算是对我,他也不曾看在眼内,而他却对我说,你是他生平钦佩的两个半人之一,他说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能把启示碑从梵蒂冈带回来,那个人便只能是你!若连你都失手,我便也只好如禁寺先哲们那样,将此事继续流传后人来做。”

    李虎丘心知面前人虽然不是一国元首,但在伊斯兰世界里,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象征,比一国元首的权势更大了无数倍。此时不提要求,过了这个村便没有了这个店,于是便说道:“既然话已至此,这件事我便应承下来,只是尚有一件小事想麻烦先生一下。”苏鲁曼笑道:“是关于那位农小姐的事情吧?”李虎丘想到农俊灵和日本人打擂的事情,又联想到对方关注自己一举一动多时,猜到农俊灵一事倒也并非不可理解之事。贼王心之神道敏锐不输于对方,因此并不感到惊奇。点头道:“正是此事,烦请先生帮忙查找一下她妹妹的下落。”

    苏鲁曼摆手道:“不必查找,那小姑娘就在这座岛上,李先生现在就可以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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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o四章 千载倥偬事
    大年三十,青莲在此祝贺全体身体健康合家欢乐事业学业爱情三阳开泰顺心如意!

    李虎丘受到赛义德的秘密邀请来见伊斯兰世界的大人物苏鲁曼。获悉农俊灵的妹妹竟也在岛上。苏鲁曼对贼王说,天下的穆斯林都是安拉的子民,作为他在人世间的影子和忠实仆人,我当然不会坐视穆斯林的女儿落在魔鬼手里。

    农家的小姑娘居然是穆斯林?李虎丘颇感到意外。苏鲁曼似乎有意满足贼王全部的好奇心,接着说道:“这其实并不值得奇怪,她的母亲和农俊灵的母亲是嫡亲姐妹,分别嫁给农家三的代堂兄弟二人,她们的母亲都是阿萨辛派穆斯林的传经女,启示碑遗失近千年,虽然禁寺中一直保有蓝本图样,但难保狡猾的敌人不会将一尊假的摆在外面,想要辨别真伪,只有靠阿萨辛派的传经女。”

    启示碑与黑陨石一样都是安拉真神留在人间的圣迹之一,上面隐藏着安拉指点信众躲避末日的启示。只有传经女才可以读懂启示碑上的文字。阿萨辛派穆斯林曾拥有启示碑数百年,传经女的传承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没人知道她们是如何传承的,只知道传经女代代生女儿,代代传承这神秘的功能。苏鲁曼取出一张羊皮,展开后请李虎丘观看。只见羊皮上画了一面接近椭圆形的石碑,漆黑如墨的颜色,舍此无他。

    李虎丘联想到一些事情,不吐不快。问道:“这小姑娘被日本人弄到这里,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苏鲁曼并不否认,“日本人需要我们卖给他们更多的石油。”

    李虎丘道:“单独把农俊灵叫到这里也是你们的意思?”

    “让她和若林刚宪比武也是我的意思。”苏鲁曼点头道:“本打算给日本人一点好处,没想到她却打赢了。”

    李虎丘道:“她若打输了,你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收回农家在阿富汗的采矿权,再转卖给日本人,而农俊灵为了找回妹妹,迟早还会求到你们门前。”

    苏鲁曼摇头道:“是求到你门前,再由你来求我们,相对而言,你的重要性要远大过她,而她和你之间的交情却是聂先生的手下谢松坡大师透露给我们的。”

    水有源,树有根,一饮一啄,缘来如此。

    农家的小姑娘被黑袍老者送来交给李虎丘。

    农俊灵说这小姑娘长的强过她十倍,此刻亲见,果然不同凡响。虽然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然玫瑰蓓蕾虽未怒放却已见娇色。但只见她五官精致秀丽,虽尚欠稚嫩却已尽显美人胚子。只是一双美丽绝伦的大眼睛,漆黑的眼珠定格在眼眶里,直直的毫无神采。她看起来似对自己的处境毫无所知,安静的随黑袍老者走进来,苏鲁曼对她说:“孩子,接你的人来了,到你该离开的时候了。”她便点点头说:“好啊,谢谢您这阵子让几位阿訇念经给我听。”

    ??

    李虎丘带回农俊琦,约了农俊灵在海底餐馆见面。他一直奇怪农俊灵为什么要称这精灵一般的小姑娘为傻瓜,现在总算弄明白缘由了。便是因为她待人极诚,全无半点机心。与虎丘相识不过一日,便全然相信虎丘一定是好人,对虎丘无话不谈。

    李虎丘问她怎么从华夏来到这里的。她说有个人要带她听阿訇讲经,寻黑陨石医眼睛,到这边以后连着听了几天,心里好舒服,黑陨石也找到了,但治不好她的眼。李虎丘又问她什么是传经女?农俊琦道:“就是掌握解读启示碑方法的女孩子,这方法是阿萨辛派穆斯林的大秘密,传承必须由妈妈传给女儿,代代相传。”李虎丘奇道:“怎么就能保证每一代都有女儿出生来继续传承?”小姑娘说:“当然也是有秘密方法啦。”

    农俊灵来了,见农俊琦无恙,先面色一喜,快步走过来拉住她,上下打量的同时嘴里连珠炮似地问了一大堆问题。

    李虎丘道:“甭问了,她什么事儿也没有,日本人把她哄到这儿就把她交给一老阿訇,这阵子她一直在禁寺核心密地听几位守护阿訇讲经,谁会伤害她?”农俊灵白了李虎丘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李虎丘自嘲一笑,“我在你眼中竟已同禽兽划等号了?”

    农俊灵讥嘲道:“您快别埋汰禽兽了,禽兽一年到头也就在特定的几周内想使坏,而你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愿意闲着。”

    李虎丘道:“我怎么总感觉你对我的生活作风问题有点关心过度了?”

    农俊灵竟直白道:“因为我喜欢你呀。”虎丘不禁一愣。只听她语气一转又道:“可惜我是个独占欲极强的女人,而你不但有老婆还有情人,我当然接受不了这些。轻叹一声:哎!我这人向来是这样的,吃不到的葡萄永远都是酸的,所以我要一遍遍的重复这件事,让自己相信你这串葡萄就是酸的臭的,然后我就不想吃啦。”

    李虎丘看着面前这对儿姐妹花,一个精似鬼,一个娇憨天真近乎白痴,心里想着,难不成真的要带她们两个去梵蒂冈偷那尊启示碑?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把苏鲁曼的要求复述了一遍。末了,农俊琦补充了一句,“五姐,我已经答应阿訇爷爷啦,你要不去,便只好由我跟着李大哥去啦。”

    “闭嘴!”农俊灵皱眉道:“你一小傻瓜有什么权利答应?”

    李虎丘道:“这么说,你不同意?”

    农俊灵摇头道:“当然不是,启示碑是安拉留给我们的圣物,把它迎回来是传经女天生的职责,我为什么不同意?我只是不同意小傻瓜也跟着去,她去了除了坏事儿还能做什么?”

    农俊琦道:“不去就不去,好稀罕吗?”

    李虎丘问道:“能否跟我说一说传经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斯兰教在全世界有十五亿信徒,教内分许多流派,其中最主要的有逊尼派和什叶派,在这两派内部又细分了许多派别,其中什叶派里有一派叫阿萨辛派。译成华文的意思便是暗杀派穆斯林。始创于一千多年前霍山老人,所以历代阿萨辛派领袖都叫做‘山中老人’。西元八世纪开始活跃于中东地区,创造出了独特的中东武术流派,因针对阿巴斯王朝政要大搞政治性刺杀而名闻遐迩。在阿萨辛派大本营,当时称鹰堡也就是今日的阿拉木图发展到最鼎盛时期,曾有一位强大绝伦的中东武道家被选为‘山中老人’,他为了光大阿萨辛派教义,誓言要率领手下刺客军团将藏于禁寺内的圣物黑陨石和启示碑迎到鹰堡。

    关于霍山老人和刺杀派武技的传说李虎丘也曾听董兆丰讲起过一些,中东武术以腿技、棍技和弯刀劈砍术闻名,修身的基础则采纳了很多印度瑜伽的技法。阿萨辛派的武技注重个人修养和忍耐之术,擅长遁迹突袭是真正的杀人术。尤其喜爱使用特殊道具,制造烟幕,使用毒药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历史上更出现过利用化学物质制造雷火棍的例子,明朝开国大将蓝玉生平记事中便提及过有元朝色目将领以这玩意为武器,据说是两根短棒,相撞后便有爆炸声如雷贯耳,另伴有火光袭人,与人过招时突然来一下,当真是防不胜防的杀人利器。农俊灵言及的时代正是中东文明大发展的时代,各种思潮涌动,山中老人一派也在此时达到最鼎盛。

    农俊灵言道,经过惨烈争斗,那一代的‘山中老人’终于成功进入麦加禁寺腹地,将圣物启示碑迎回阿拉木图。伊斯兰的传说中,启示碑中记录的是关于末日和救赎。那位武道无敌的‘山中老人’在迎回启示碑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其中的内容,结果他却发现启示碑上空无一字。任凭他使尽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一个字也读不出来。就在他开始怀疑启示碑的真伪时,有一天他最宠爱的小女儿偶然见到了启示碑,竟一眼便发现启示碑上的字迹,并且清晰的认知得到安拉留在上边的训示。从那时起,她便能够听到安拉的声音。而她也成为了首代传经女。

    李虎丘心存疑虑,暗思,那位十分了得的武道大师钻研许久都不曾发现启示碑中的秘密,一个稚龄少女一眼便勘破其中奥秘,这种事情如非宗教神玄之事,便是有人在故弄玄虚。那人得了启示碑却无能勘破其中奥秘,这种事情在笃信虔诚的伊斯兰教中被众人得知后,只怕有数不清的信徒会认为是阿萨辛派的教义不好,安拉才不肯明示启示碑的内容。这样一来好不容易得到的启示碑反而成了累赘,那人能在武道上走到极致,想来一定是惊才艳羡之辈,这种人又有几个是肯轻言认输的?这首代传经女之说多半是那人炮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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