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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过青春岁月

    李虎丘举杯道:“独在异乡为异客,这种滋味兄弟我也曾有过。”

    酒过三旬,张天鹏醉意更浓,站起身对着船外,手在虚空比划两下,似想抓住什么,却一无所获。道:“在这异国他乡结交名流,往来于觥筹交错,浮沉于虚名浮华中,看似风光无限,其实这样的生活只如同在一场场色彩浮艳、内容空洞的梦里穿梭,醒来后仍旧一无所有,两手空空,这般不真实,如踩棉絮,仿佛在一个不经意间便会失足落下万丈深渊,年复一年,永远跌落。”

    李虎丘问道:“张兄看来是伤心人别有怀抱,但不知你老兄有什么难解心事?”

    张天鹏再叹一声,哎!又道:“好一句伤心人别有怀抱,不怕兄弟你笑话,哥哥这心中始终不快乃是为了一个女人。”

    李虎丘有求于人,却又不想弱了气势,之前提及商业合作一事,虽是雪中送炭,但毕竟也是双方牟利,彼此都有益处的好事。他见张天鹏看似洒脱不羁,但三杯酒下肚便露出满腹哀怨愁苦的样子,显然是有极重的心事,便有意打探,看看能否帮助一二。遂问道:“却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竟令得张兄这样的人物如此牵肠挂肚。”

    这一问,顿时让张天鹏愣在当场,看向李虎丘的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犹豫了一下。李虎丘以征询目光看着。张天鹏大约是心事憋久了的缘故,一咬牙说道:“那女的姓李,说起来跟你好像还有亲戚关系。”

    李虎丘脑子一转,家里的姑姑堂姐之类的亲戚不少,但虎丘认识的却不多,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张天鹏续道:“她叫李语冰,怎么你不认识自己的堂姐?”

    李援朝的前面,李厚生膝下还有个男丁,可惜死在那场浩劫中,却留下过一个女儿叫李语冰,这件事李虎丘略知一二。不过也仅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前年末李厚生过世时,那位堂姐似乎回来过,不过来去匆匆,李虎丘当时又正与乔家结怨无心他顾,故此对那位堂姐连半点印象都没留下。想不到张天鹏竟是个多情种子,更想不到令他如此痴情的女人居然是李家的。李虎丘道:“兄弟的来历我纵然自己不说,张兄想必也有耳闻,家族中人兄弟我叫的出名字的还真不多,不过,你这一说倒是想起来了,她是我那位过世的大伯家的,却没想到张兄的心上人居然是我李家的女儿。”

    张天鹏道:“你们姐弟两个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似,都不算惊艳人物,却很耐看,要不是这样,大概我也不会对你说这么多。”

    李虎丘道:“若我记忆不差,我那位堂姐如今也是年过三十的人了吧?张兄俊雅有为,竟有这番痴情,更为难得了。”

    张天鹏醉意熏熏,晃头道:“都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又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兄弟你不觉得哥哥我这么可着一根树吊死令人瞧不起?”

    李虎丘正色道:“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混蛋,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对张兄你对我堂姐这份情只有敬重,绝无一丝瞧不起!而且,实不相瞒,兄弟这次来俄罗斯便是为了一个女人,男人喜欢女人,对女人好些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说得好!”张天鹏竖大拇指赞道。他常年混迹于上流社会,见多了风流倜傥四处沾花惹草,不把女子当回事之辈。偶尔进出风月场所时,那些人也常觉得他不成家不找女人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更有甚者还曾传他有龙阳之癖。这份心情,他一直憋在心里,就连最钦佩的那位叶大老板都不曾说起过,实是因为叶皓东那厮也是个风流不羁的家伙,张天鹏从一开始便不相信个人生活那么丰富多彩的男人会理解他的想法,所以才从未对叶皓东说起过这件事。却哪知面前的年轻小舅子的个人生活比之叶大官人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天鹏这番深情,高华朴素隽永难得,可惜却难得有人能理解。男人不坏是因为没有变坏的条件,张天鹏交友的圈子里几乎人人都有条件变坏,也几乎个个不是什么痴情专一之辈。李虎丘是他遇上的第一个赞同他这份痴心的‘圈里人’,又是李语冰的近亲堂弟,怎能不让天鹏哥顿生知己难求之感?他毕竟不凡,纵然是酒醉当中,也还知道李虎丘来此协商合作事宜,必定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之前不问是为了等李虎丘自己开口,他才好掌握主动。如今一番沟通后,他的想法已有变化,这才问道:“兄弟你刚才说是为了个女人来的莫斯科,能否跟哥哥说一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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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四章 一世枪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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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之隽永,从不以永远占有为目的。情之为物,令人生死相托,只问付出而不求回报才是真谛。张天鹏对李语冰的这份情感让虎丘肃然起敬。二人相谈甚欢,李虎丘将来意和盘托出,张天鹏一口答应。二人继续把酒言欢。李虎丘说,张兄,我虽然对你这份痴情有几分钦佩,却也不完全赞同你的想法,你既然喜欢我老姐,那就应该死缠烂打的追去,天上地下,只要她一日未嫁你便应该横下一条心追随左右,管她骂你烦你恨你,总之心里会有你,都好过你现在相思苦斯人独憔悴。

    张天鹏人已醉了,心里头却还是透亮的,他说:“兄弟,哥哥这辈子杀过人,蹲过大牢,挣钱如探囊取物,这城里的老毛子们哪一个都要敬咱三分,再怕咱三分,也算是威风凛凛了吧?”他瞪着眼睛看着虎丘,话锋一转:“可就他妈在这件事上,哥哥我是个没出息的货,前阵子我去过一趟非洲,原本是想把话说明白,跟你姐要个准话儿,可我一看见她,当时她坐在一头大象背上,穿着雪白的裙子,带着遮阳帽,斜背着一支冲锋枪,我登时就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说游击队缺药品,我立刻连北在哪都忘了,满世界给她淘换药去????????????哎,你倒说说看,你哥哥我是不是犯贱?”

    一席话说的李虎丘心思翻涌,自己对待诸女敢称剖心以待,生死不计,但若与此人比起来却是自愧不如。并非全是因为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忠贞,实是此人已为爱疯魔,堂堂百亿美元规模的走私大亨,万众瞩目敬仰追随的大人物,为一个女人甘心情愿独守寂寞,不远万里抛开一切去非洲求一个答案,却仍一无所获,这份情却丝毫不改。李虎丘正色道:“张兄这番真情隽永难得,令人好生心折,绝不是什么犯贱。”

    张天鹏道:“兄弟你果然是我的知己呀,刚才听你说起来莫斯科的目的,你对那位张小姐这份感情也很难得了,哥哥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若是你姐她有了心上人,我便是终身不娶也会成全她。”

    李虎丘忽然问道:“张兄跟我姐相识多少年了?发展到哪一步了?”虎丘与李语冰虽是至亲骨肉,却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姐弟之情更谈不上,但见张天鹏对李语冰用情之深已近疯魔,虎丘有求于人,口气中自然要说的像跟李语冰多熟似的,姐啊姐啊的叫的格外顺口。

    张天鹏稍迟疑了一下,道:“我和你姐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同学,说认识了一辈子都不为过。”他面露温柔甜蜜之意,“那时候我们俩都还不大,高二时有一次学校组织活动????????????”

    李虎丘讶道:“这么说你早就是我姐夫了?你痴心不悔心中只有我姐一人,绝无一丝一毫对不起她之处,古人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若是真有人在打我老姐的主意,你就应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张天鹏道:“你倒说得容易,你自己还不是打算成全了那位张小姐?”

    李虎丘道:“我与张兄的情况决然不同,张兄为我姐守身如玉,自身做的硬气,而且你们当初海誓山盟有过约定,我和曼丽姐之间从无约定,当初分手时有诸多无奈,那时候我是个浪子,满身风流债,一屁股厉害仇家追着跑,给不了她想往的那种稳定日子,直到如今想明白了,打算过几天消停日子,她却已经另有心上人,她命苦心却要强,为人有傲骨,我若硬逼她吃回头草,岂非连畜生都不如?”

    张天鹏额首道:“言之有理,兄弟你这么一说我算彻底明白了,你大老远从国内过来人单势孤,别的不说,就凭你是语冰的亲堂弟,还叫了我一声姐夫,这件事包在姐夫身上了,这件事姐夫一定成全你,不就是对付喀山黑手党吗?你来,我给你引荐一位朋友,他不算是我手下,乃是我那位合伙人身边最得力的兄弟之一,与我是平等相交的关系,有他出手,咱们再找几个官面上的大佬,黑的白的一起下手,干掉基利科夫那老小子,铲平喀山黑手党在莫斯科城里的势力绝没问题,不过要想彻底拔掉他们却不大可能,不过兄弟你放心,就算你回国了,只要那位张小姐一天在莫斯科,姐夫便保证没人能动她分毫。”

    张天鹏挥手招呼那玩飞镖的大汉,“刚子,你过来一下。”介绍道:“刚子,大名叫保利刚,蒙古族兄弟。”

    李虎丘笑道:“姐夫,你这位朋友的身手可不一般呀,如我眼光不差,朋友一定是位用枪的超级高手。”

    张天鹏一笑,道:“不愧是自由社大龙头,你们都是练武的,想必会有更多共同语言,刚子兄弟最厉害的绝活便是一手双枪,双手四枪,分秒之间百米之内弹无虚发!”

    李虎丘闻听悚然一惊!这人跟东阳相比刚好是两种极端,燕东阳擅长远程狙击射杀,千米之外五大宗师都没把握战胜他一把大狙,这人却是精于近战枪法,一手双枪,双手四枪固然了得,最难的却是射速和精确度,张天鹏说他能在分秒之间百米之内弹无虚发,这样的枪法若是在一定距离内,天下何人能当?纵然是自己,在没达到飞刀的理想射程前,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估计就算是聂啸林和孔文龙那样的大高手,想要对付此人也只有先悄悄接近到一扑既至的距离内时才能动手。

    保利刚看来不怎么爱讲话,微笑冲李虎丘点头便算打过招呼。

    李虎丘是来找张天鹏结盟的,眼前更不是煮酒论英雄的时机,与天鹏哥又谈了一会儿,商议了一些相关细节后便告辞下船。

    保利刚望着贼王离去的背影,面色肃然久久凝视。张天鹏问:“刚子,你怎么了?”保利刚道:“他很强,就算是虎子也未必比得上!”张天鹏也是一惊,道:“你用枪跟他比呢?”保利刚道:“在这艘船上几乎没有胜算,如果有足够的距离和开阔的场地,我能做到不让他接近我到危险距离内,至于能否胜他则半点把握都没有!”

    ????????????

    尚楠躺下惊险避过窗外射来的子弹,燕东阳则迅速找出一把狙击步枪。看了一眼窗户上的弹孔,判断弹道后突然在窗口一闪,于毫秒之间向外开了一枪。

    千米之外,江岸一棵大柳树上,血痕狙击手冷雕通过瞄准镜注意到木棉花号的窗口有镜片反光一闪而过,他下意识的动了一下,作势欲击发,手指刚碰到勾机,就被船上射来的一颗子弹将瞄准具击碎!把他惊的手一哆嗦。倒翻下树,隐身到柳树后边。心里不住盘算,刚才船上那位狙击手射出这一枪的瞄准用时。绝不超过01秒!这个结果令他感到恐怖。对于号称血痕第一枪手的冷雕而言,在今日之前,他还没见过比自己更快更准的枪手。

    血痕要杀李虎丘,当然不会只派一个狙击手。江边的草丛内突然杀出几艘摩托快艇,艇上骑士人人手执冲锋枪,闪电般,一往无前冲向木棉花号!

    燕东阳对此早有准备。就在这时,水下突然升起几艘小型潜水器,彼此间拉着大网,迎着摩托艇而来,眨眼的功夫便将这几艘摩托艇兜在其中。与此同时,柳树后的狙击手正打算开第二枪时,身后忽有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步枪,劈手夺过,竟似毫不费力气。狙击手大吃一惊,转身观望时顺势拔出腿外侧的军刺,反手一刺,却被那人张口咬住,嘎嘣一声!军刺竟被这人以血肉之躯一嘴白牙生生咬断。

    只见此人长的威猛绝伦,豹头环眼虬髯满面,不是张永宝又是哪个。这个狙击手异常硬气,宁死不愿当俘虏,张口欲咬破毒囊自尽。却被宝叔伸手将他下巴捏脱了臼,登时成了有苦说不出的哑巴。

    刺杀行动开始的猛烈,却在极短时间内被瓦解冰消。燕东阳有心算无心布置下的陷阱还未完全发挥作用,便将对手的动作扼杀在萌芽状态。几艘摩托艇在大网中撞成一锅粥。岸上的神枪手冷雕被张永宝亲自出手拿住,局面看来已尽在掌握。

    岸边柳树下,张永宝提着血痕狙击手正打算鸣金收兵时,忽听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回首一看,只见月夜之下一人飞奔而来。气势动作皆非凡。张永宝不敢怠慢,忙将手上狙击手放下,准备迎战此人。但这人却似乎毫无战意,冲至近前时忽然丢出一物,张永宝看那东西圆溜溜似颗手雷,赶忙飞身躲避,却不料那玩意落地后爆开,释放出一大片烟雾。那人电射而至,操起地上的狙击手,转身便走,这两下兔起鹰落,动作迅猛绝伦,眨眼的功夫,那人已将狙击手救走。待张永宝从烟雾中追出时,那人已提着血痕狙击手跳到路上一辆车中。待要追击已然不及。

    木棉花号上,燕东阳透过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观测着四周的情形。刺杀行动这就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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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五章
    此地有穷山恶水。山名南山,自古便有南山出猛虎之说。水名马鸣江,素有鱼入马鸣江,过关便化龙一说。

    马鸣口瀑布穿过化龙关,浊浪滔天席卷着岸边的黄土咆哮而下,声势惊人一头扎进黄龙江。有人曾把这里形容为纵马疾驰的武士。这个比喻十分形象:你看他身披黄色铠甲,下跨黄鬃烈马,从天际扬鞭而下。那水,不是在流,而是在飞、在射、速度之快,稍纵即失。那巨浪,一个推着一个,巨浪拍山岩,山岩吞巨浪,巨浪又与山岩相接、相绞、相击、相斥、端的是惊湍跳沫,奔流腾跃,占尽壮、美、险、奇、四字。

    此地偶尔会有远足的旅者经过,初次见此情形的人都会忍不住赞叹这里是人间胜景,却哪里知道这瀑布天险的源头处,有一小山村名曰虎啸,村上人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穷日子。

    虎啸村坐落在山坳里的半缓坡上,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时值新世纪第六个年头,山外神州大地上如火如荼的改革开放已经搞了近三十年。山内,世外桃源一般的虎啸村,村民们依然如六百多年前的祖辈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村子通往山外的唯一途径便是一条走了六百多年,绕过马鸣口全长六十里的山中小径,崎岖坎坷坑洼不平,高低落差巨大人畜难行。这里没有电,因此更不会有什么家用电器一类的现代化物件儿。村子里唯一具现代化气息的便是六十年代分得的一台链轨拖拉机,早已锈的不成样子。

    穷山恶水穷日子,虎啸村的民风刁悍可想而知。

    村口有一棵百年老槐,虽经数百年风霜却越发出落的风华鼎盛,荫庇茂盛,正是乘凉扯闲的好地方。盛夏农闲时节,天热的像是在下火,树荫下坐着十几个乘凉的村民在闲聊。有男有女、有老有壮。话题悲喜兼有荤素搭配。正聊得热闹时,看见许三笑拎着一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麝鹿正往家走。身边左右跟随的却是那只让满村大狗小狗鸦雀无声的异兽黄虎。

    此兽学名虎斑金猫,因体型稍大而区别于普通金猫。主要捕食鼠、兔、鸟和小鹿,也盗吃家禽,有时还袭击羊和牛犊等。在滇桂民间,素有黄虎能够跳上虎背,将虎的脖颈咬断的传说。许三笑豢养的这只由头至尾足有一米五长,体重超过三十公斤,着实大的罕异。通身黑黄相间的老虎斑纹,尤其二目观物阴冷无情,更增几分山君神韵。

    许三笑的打扮土不土洋不洋。上身只穿了件白色无袖褂子,下身是一条蓝灰色短裤,脚上瞪着一双本色早已不存的破烂旅游鞋,通身上下的行头全是城里人扶贫捐赠来的。虽然穿的不咋样,但这少年长相却不坏,鼻直口方,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炯炯有神,脖子上挂着个烟盒大的半导体收音机,一天到晚不是听评书便是听新闻,看起来与众不同神气活现的。

    村上的生活近乎与世隔绝,谁会在乎许三笑拎着的动物是几级保护动物?村人眼中,那只麝鹿只是一顿香喷喷的肉食。老支书霍玉贵的儿媳妇大兰子嘻嘻哈哈叫道:“三娃子,你该请客嘛。”许三笑听得懂地方土语却从来不说,用普通话答道:“哟,这倒奇了,不年不节的我为啥要请客?”大兰子笑道:“还装傻咧,要娶亲的人不请客?”

    “娶亲?”许三笑一愣,道:“你说什么混话呢?谁告诉你我要娶亲?”

    大兰子撇嘴,啧啧两声后大声喊道:“啊哟,出去三天就学会装傻啦,还跟我们装那?周瞎子托我公爹把人都弄回来啦,打算明天就给你冲喜。”

    许三笑见她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又素知这娘们心直口快不会鬼扯,终于信了七八分,骂了句这下操蛋了!急火火往家里走。身后传来大兰子和几家婆姨放肆的笑声。这个三娃子,别看平日里不是看书就是听电匣子,蛮沉得住气的,这一听要娶亲不也急了?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困在这大山沟里,谁不想讨老婆?

    树下其他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许三笑来,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事情,只是村上够资格被谈论的人太少,许三笑是除了老支书和周瞎子外最有故事的一个。有老者道:“这三娃子,好像是八年前跟周瞎子来到村上的吧?”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接口道:“对头,刚来那会儿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娃娃,也不知有多大学问,一天天在那捧本书看,到了晚上又钻山豹似的进山,半宿半宿的不回村,也不知道折腾啥去了。”

    另一人道:“能干啥,上山偷猎呗,你没见他每次下山都不空手?”

    又一人道:“不空手管什么用,他用周瞎子的八亩开荒良田换了北坡几十里荒山,那上面尽是不好烧还不爱烂的铁杉树墩和不让砍的速生林,农民不要土地还行?这年头谁靠打猎能养家?我看他就是个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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