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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过青春岁月

    “我有一家古玩店,赚的钱足够养活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最重要是她也如我爱她一般爱我,如果爱她跟她在一起还需要其他条件,我想我也能满足,但我不喜欢那样的方式。”李虎丘平静的语气里压抑着巨大的情感。从容的态度却代表了强大的自信。萧堂知道他自信何来,而萧落雁却最能体会他压抑的情感。她用波光粼粼的大眼睛看着他,又转回头看台上的爷爷。后者微微点头,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在对她说,爷爷知道你们相互喜欢,去吧,这就是爷爷希望你得到的。

    萧落雁又看向父亲,萧朝贵眼中似有水光,却一皱眉,别过脸去看向别处。有点态度不明。

    何问鱼悄悄松开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谢抚云则干脆的把她一把揽过来,推过去,笑道:“跟我们把这小子吹的跟花朵儿似的,这下我们算领教了,你还矫情什么啊?”

    萧落雁终于还是没有走向李虎丘,而是转回头在何问鱼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拉着谢抚云和马春暖逃似的跑向后边。三女妖娆的背影吸引的众少年一直将她们目送至后门。

    李虎丘举步要追过去,却被何问鱼伸手拦住,刚要对他说什么,忽见一旁萧朝贵走过来,看意思是有话要对李虎丘说。她便没做声,向那边一指,意思是想追人也得你那位准泰山大人跟你说完话的。

    “小伙子,到那边去,跟我聊几句。”萧朝贵一指大厅旁边的休息间。

    李虎丘那颗可以为一把飞刀提供远胜子弹速度所需力道的心脏,在这瞬间几乎紧张的停跳。注意到萧朝贵面色很温和,贼王暗自松口气,知道这一关是必须过的。点点头,道了声是。随萧朝贵去了休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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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上娘胎里的十个月,李虎丘已活了十九年,这十九年里,他至少有十五年是靠自己活过来的。他的心早如精心雕琢过的翡翠美玉一般,被世情人心磨砺的通透光滑坚硬无比。自从他与萧落雁结识到相爱,早想到过二人之间这点事儿不会得到萧家长辈的祝福。他从未信过这世界上有人人平等的国度,深知门第之见从古至今都是棒打鸳鸯的利器。华夏号称社会主义,在李虎丘眼中社会的意思就是现实,现实就是所谓的人人平等只存在于每个人的精神乌托邦中。如果李虎丘真的只是个孤儿,他跟萧落雁之间就永远会有一根大棒子等着将他们打散。他自信他们的感情是真挚的,料想萧落雁态度的变化更多的来自于家庭的压力。所以来这里之前李虎丘专程去见了李厚生,把自己跟萧落雁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厚生当时的反应有点奇怪,先是愣了片刻,接着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仿佛遇到了生平最得意事一般,笑的极为自豪。“哈哈哈,萧胡子,你这个傻人有傻福的老家伙,老子耿耿于怀五十多年的事情这回可有人替老子出气啦!”不等李虎丘问他为何发笑,转而又问:“萧家的丫头漂亮吧?”李虎丘挠挠后脑勺,有些摸不清头脑,搞不清这老头的反应为何这么怪异,只得愣愣的点点头。接着李厚生又问了一个更让他吃惊的问题。“你们两个住在一起没有?”李虎丘再次点头后,李厚生又一次哈哈大笑,这次笑罢却没说什么,只一脸雀跃的吩咐秘书准备纸笔。刷刷刷写了一封信,告诉李虎丘拿着这封信,谁敢阻拦你追萧家丫头,你就把信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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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间门口,李虎丘稍微犹豫了一下,摸了摸怀中的信封,心中稍稍安定。虽然萧落雁的爷爷已经明确支持他们在一起,但屋里的人毕竟是萧落雁的亲爹,得不到他的祝福,这件事只怕还得好事多磨。

    推门而入,萧朝贵坐在椅子上,一指对面的小凳子,道:“坐!”李虎丘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联想起派出所的审讯室。

    “你叫李虎丘?”萧朝贵严肃的多此一问,仿佛刚才他不在大厅里似的。

    “嗯。”李虎丘规规矩矩回答,只当作萧朝贵刚才不在。

    “你是做古董生意的?”萧朝贵照旧问了句废话。李虎丘则继续规规矩矩的重复了刚才的回答。“嗯。”

    “你觉得你们在一起合适吗?我是说你小小年纪不读书却去做生意,而她却是燕大的高材生,你们在一起有共同语言吗?”

    李虎丘微笑道:“我们认识一年多了,多数时候她喜欢听我说,不上学不等于不读书。”

    萧朝贵点点头,未做置评,继续问道:“她从小娇生惯养早养成了一身坏习惯,花钱大手大脚,家务活半点也不会,跟人讲话特喜欢抬杠,别人说东她偏爱说西??????”

    “我们俩都只有十九岁,您不觉得现在谈这个有点早?”李虎丘想着此时大约已经走出饭店的萧落雁,不禁有点着急。顾不得敬畏,不客气的打断了萧朝贵的话。

    “你没做过长远打算?或者说你对她没信心?你不了解她是一个认准了一辈子都不会变的孩子?又或者你对自己没信心?”又道:“我的女儿我最了解,她实际上远比外表和年龄显示的成熟。”萧朝贵没介意李虎丘打断他的话,而是迅速抓住李虎丘问题中的弱点,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句。

    李虎丘瞠目结舌,没想到随口说的一句话会被准泰山大人联想出这么多问题来。还问的句句在理。他稍作思索,答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更不存在完美的爱情,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清,天长地久只有通过时间才能论证,我只知道现在她喜欢我,而我也喜欢她,我们在一起只有欢乐,她喜欢抬杠我就陪着她一起抬,她兴致高的时候我就多抬两句,她不开心的时候我就让她赢,她虽然爱花钱却从不乱花,我了解她所以相信她,永远不会跟她在这件事上跟她计较,不怕您笑我狂妄,她花销的那点钱我还是赚的到地,至于她不会做家务,谁规定了一定要女孩子做家务?至少在我眼中,她就不应该是那种被困在家里做家务的女孩,所以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萧朝贵超级满意,如果李虎丘立即跟他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要一辈子两辈子对萧落雁好,那他反而会对李虎丘不放心。李虎丘说的话证明了一件事,这个小子真的很在乎小雁儿,他说的那些话,只有真正懂得女儿的人才会说的出。现在就要看他能否做得到了。

    萧朝贵问道:“未来你们会遇上很多问题,我需要你在面对这些问题时都能成为她的守护者,不管是经济方面的,还是在亲族面前让她永远不会自卑尴尬,这些爱情给不了的东西,你拿什么做保证?”

    这就是父亲,这些问题光耍嘴皮子别指望人家相信自己。李虎丘长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递给萧朝贵,淡淡道:“您看了这封信就会相信,我真的很有能力照顾她!”

    萧朝贵困惑的接过封皮无字的信封,抽出其中的信,打开后看罢多时,猛然抬头怒目圆睁,喝问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ps:五千多字章节,再一次挑战自身和正太娘的极限,身心俱伤求各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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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 酾酒有藇,酾酒有衍
    萧朝贵这辈子最看重三个女人,老妈兰玉芝,前妻赵丹阳,女儿萧落雁。这其中还是老妈和女儿更重要些。李虎丘交给他的那封信提到了他老妈,也提到了女儿,却没有署名。

    萧朝贵愤怒的将信拍到桌上,喝问信是谁写的?李虎丘几乎被他这一声喝问吓得心脏停跳。看萧朝贵的脸色极难看,不禁暗呼一声:哎呀,要坏事!那老头儿在信里说什么了?这厮拿捏出最谦卑的笑容,试探问道:“我能否看一眼信上说什么了?”说罢,见萧朝贵虎着脸没吱声,也不等萧朝贵同意,伸手便去拿萧朝贵手下的信。自然是手到擒来。还没等萧朝贵弄明白他是怎么拿走信的,他已将信读完。

    信极短,聊聊数言:字喻萧家老少,五十多年前萧胡子抢了老子的兰玉芝,五十多年后爷爷欠下的账刚好孙女还。哈哈哈。

    李虎丘一转念的功夫已明白萧朝贵因何发怒。李厚生这封信等于是对萧朝贵说你老妈是你老爸从老子手里抢去的,而老子现在要拿你女儿抵债。这其中最可恶的一句话莫过于老子的兰玉芝和那句刚好孙女还。这封不署名的信交给萧家任何人看,只怕都不会给李虎丘好脸色。尤其萧朝贵更有生气的理由。贼王心中叫苦不迭,他曾不止一次的听萧落雁说起过奶奶兰玉芝如何慈祥善良,受到阖家敬爱。这老头儿哪里是在给我撑腰,分明就是捣乱嘛。这下可坏了,说人家老妈是从他手里抢去的,还要人家拿女儿抵债,萧朝贵没立即扇人已算客气的。

    “啊???这个???这个其实,写信的人跟我也没多少关系,他只是我???咳嗽一声,他就是我的亲爷爷李厚生,我发誓我是真没看他写的是什么,如果我看了,说什么也不敢把这封信交给您不是?”

    萧朝贵听到李厚生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禁一愣,心中暗道:原来是他,这便难怪。又想自己早该想到是他,除了他老人家谁敢用这口气跟萧家开这样玩笑?再看面前少年诚惶诚恐的样子,忖道:他是李厚生的孙子?那不就是李家第三代里唯一的男丁?可想而知,李厚生会多看重这少年,再联想到之前李厚生亲自来此收雁儿做孙女的事,只怕这件事确实无疑。李援朝一直不结婚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现在突然冒出个儿子来,这其中的曲折恐怕不少。不过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子还真有能力照顾好雁儿。无论是家族还是个人,他都有自傲的资格。萧朝贵心中已完全了然,气也消了一多半,但脸上却未见丝毫放松。面罩严霜道:“你不交给我便等于他没写吗?他位高权重不假,但也不能随便编排我父母的不是,更不该说什么拿雁儿抵债,这是为老不尊。”李虎丘只好连连称是。萧朝贵满意他的态度,点点头继续道:“你莫以为搬出李老来便可以蒙混过关,先前你只是个古董店的小老板倒还好,凭你那个身份决不敢给我女儿气受,可现在我反而更担心了,你是李老唯一的孙子,你们家的地位还在我萧家之上,你日后跟雁儿在一起久了,还会像之前所说的那样待她吗?”

    李虎丘伸出手臂露出手腕上的伤疤,正色道:“当我们身处绝境时,这里的血曾流进她的身体里,我们早已血脉相连,我会用生命去呵护她,请您相信我会接替您把她照顾好。”

    萧朝贵暗自吃了一惊,忽然想起前年女儿去远东旅游,回来后说起什么地洞遇险,还说什么喝了人血才保住小命,说的玄玄乎乎的,他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件事多半是真的,或许女儿就是因为那件事才爱上这少年的。这少年能在饥渴无助的绝境中用自己的血挽救女儿,嗯,值得信赖!萧朝贵点点头,探手从李虎丘手中将那封信取回,道:“她从小就有主见,有些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并不能左右她的决定,今天这场聚会虽然是家族长辈们为她张罗来跟高雨泽见面的,但她却已明确表示未必会看上高雨泽,跟你分手也并非因为家族施加的压力,有些事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不过,我会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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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虎丘从休息间出来时,外边的宴会已近尾声,客人走的很多,只有一桌老人围坐在那儿跟萧老将军聊天。年轻的客人只剩下高雨泽和乔云飞,后者正凑在何问鱼身畔搭讪。李虎丘走过去,何问鱼往旁边挪了个位置,让他坐在自己跟乔云飞之间。道:“看你的样子又蒙混过关啦?恭喜你,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最难的还在后头呢。”说罢展颜一笑。当真是春江水暖,若冰消雪融一般让人心旷神怡。看得一旁正对李虎丘运气的乔云飞哈喇子流到嘴角都不自知。

    李虎丘正欲问是什么考验,一旁高雨泽忽然抢着说道:“啊,李虎丘是吧,实在不好意思,你这名字跟你这人一样有点不起眼,我老记不大准,是这样,咱们之前不是约好由我给你跟匡茂奇搭个桥认识认识吗?我这今天刚好有时间,你回去把你的玩意儿带上,要不咱们现在就去一趟?”

    “时间就是金钱!”乔云飞补充一句道。

    李虎丘歪头冲二人一笑,道:“改天吧,你们今天有时间,我却没时间。”

    乔云飞立时便要发作:“你丫是不是有点给脸??????”高雨泽忙拦住他话头,抢道:“也好,既然你今天佳人有约,我们也就不强人所难了,那咱们就约定后天吧,你把东西带上来我公司,这是我的名片,上边有我公司的地址,到时候咱们再慢慢谈。”说罢,起身拉上乔云飞,冲何问鱼微微一笑道了声再见,便径直离开了。

    何问鱼看一眼身旁笑眯眯目送二人离开的李虎丘,心道:听小雁儿说这家伙久经风霜,一肚子鬼心眼,高雨泽和乔云飞哪里是他的对手,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又想,让他教训一下那两个纨绔圈里的败类也好,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两大家族的报复。小雁儿对他一往情深,虽然喊着要分手,若他有事却绝不会袖手旁观。想到这,不禁有些替好朋友担心。似劝有似在提醒道:“听雁儿说你的买卖开在琉璃厂,高雨泽的父亲就是高市长,而乔云飞的爸爸则是市委的乔书记,也是中央书记处五位书记之一兼国务委员。”

    仙女姐姐果然如落雁所说,生就一副菩萨心肠。李虎丘对高雨泽乔云飞父亲什么的并不在意,他想到的是何问鱼善良和蔼,自己那最后一关若真有什么为难,还要多请她暗中相助才好。口中忙道:“谢谢你的提醒,我尽量不主动招惹他们便是,落雁临走前跟你说了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她有什么要求?会不会太难?”

    何问鱼抿嘴一笑,道:“说难也不难,不过你可别指望我能帮你什么忙。”又嘻嘻一笑,道:“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我的两个好姐妹想跟你把酒言欢,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她的两个好姐妹?李虎丘想起那两位女王级的美女,一想到他接触过的凤凰女王谢抚云的风采,不禁有些神往,暗呼一声只怕吃不消。又想到那位初次见面的气质女王马春暖,心想那位也不是省油的灯。跟她们俩把酒还言欢?这他娘的是什么考验?哦,明白了,落雁气我情债太多,故意安排她们俩考验我,哈哈,这也算是考验吗?根本就是享福嘛。当下乐得点头,随着何问鱼欣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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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萧落雁家中,院子里,槐树下。参与人员,四大美人儿,萧落雁掌勺没露面,何问鱼客串服务员。李虎丘负责陪兴致极高的谢抚云和马春暖把酒言欢。

    酒是什么样的酒?红星二锅头!宴是什么样的宴?槐花飘香宴!人是什么样的人,闭月羞花人!客是什么样的客?天涯偷心客。

    酒虽是烈酒,却绝不足以让李虎丘醉的这般快。他虽然仍在那正襟危坐,却已经流露出醉态,不时晃晃头,用筷子夹菜的手也已不稳。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夕阳,槐树,花香,醇酒,妙绝天下的厨艺,冷艳无双的服务员,性感美貌与智慧酒量并重的两位美人儿。对面俩丫头从穿着到打扮都是用了心的,摆明了在那勾引他。但李虎丘心中却明白,只需自己稍有一点轻薄之意,这场足以令全京城纨绔恶少们羡慕不已的晚宴便会立即结束。

    面对如此诱人的场面,却不能流露出半点色迷之意,这红粉炼心的福气果然不如想象那般容易享受。

    谢抚云优雅的举杯动作充满了古韵之美,轻启朱唇,说道:“有句话叫一个男人的品质,三个地方最容易。”说罢看向李虎丘,问道:“你可知道是哪三个地方?答对了我喝,答错了你喝。”她紫色长裙开襟处暴露出的大片雪白和夸张的沟壑,配合她万军夺旗的霸道容颜,那三分醉意爬上颜面的酡红,当真有让仙佛还俗的威力。若是平时,李虎丘早大看特看欣赏个够,但今日此情此景他却绝不可流露出半点猪哥像,他只能正襟危坐,做视若不见状,心中却不免有些小和尚敲木鱼,尽是表面功夫。略微思索一番,奈何鲜花乱醉迷人眼,谢抚云魅力惊人,居然连心眼都迷,他心神不定,懒得再去想,举杯一饮而尽。

    一旁何问鱼立即笑嘻嘻过来给他满上,李虎丘幽怨的看了一眼神仙姐姐,发现之前自己误会的厉害,敢情这位神仙姐姐也有不善良的时候。接着轮到马春暖回答,气质女王倒没有穿的似谢抚云那般霸道夸张,她穿了一袭蓝色肩带长裙,开襟很小,只能隐约看出这位的胸器挺且圆润。她身上最诱人的是至上而下透出的气韵,浅笑嫣然,庄重雅致,在她平静睿智的目光逼视下,很容易让人不自禁的自惭形秽。她淡然一笑,启齿道:“赌桌,酒桌,嗯,床上,对吗?”最后说到床上前略微犹豫一下,先瞥了一眼身旁的贼王,只见李虎丘正襟危坐恍如未听见,眼神里的笑意却分明在说,他不仅没醉更知道这最后一个答案。暗想:他果然是知道答案的,这个男人的定力不是一般强,他这个样子分明是在扮可怜装可爱,让抚云不好意思折磨他太甚。

    李虎丘喝不醉,谢抚云可就要醉啦,两个女孩子里她是今天喝酒的主力,凭着她一肚子机智妙语,哄的李虎丘每喝五杯才能轮上她喝一杯,虽然如此,八瓶二锅头被喝空时,她也有了几分醉意。

    “天涯也有江南信,梅破知春近。夜阑风细得香迟,不道晓来开遍向南枝。玉台弄粉花应妒,飘到眉心住。平生个里愿怀深,去国十年老尽少年心。黄庭坚借梅喻己,却到老仍在怀恋年轻时倚红偎翠的风流经历,可见男人不管创下多大名头,风骨有多高尚,终于还是离不开女儿家的倾慕做点缀,小雁儿虽然好,可我谢抚云跟她比难道就差了吗?你可知道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穿的这么漂亮。”

    李虎丘笑道:“你任何时候都穿的很漂亮,只是我已没资格欣赏。”

    “少来,什么叫没资格?你难道不是男人?”谢抚云两腮酡红,目色迷离,发形微乱也不去理,摇晃着站起身,举杯的动作还是那般优雅,脚步略显虚浮,凑到李虎丘眼前,道:“还是说我不值得你欣赏?”夕阳下,春意送来阵阵微风,吹拂在她身上,有几丝乱发飘散在醉美人眼前,那样子端的是凄艳惊魂,曼妙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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