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黑暗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伟岸蟑螂
“三爪,要是我失败了,你收我做亲奴吧,我阿大会给你尨角的,不会让你白养活的……。”豁牙没有信心一次性杀死三个荒人战士,不由地呐呐说道,高峰眉头微皱,疑惑说道:“你怎么会认为我就能成功?”
“因为你是三爪……。”豁牙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因为我是三爪?我是三爪还是高峰?我到底是谁?”高峰狠狠地关上房门,望着阴暗闷热的空间在心中发出狂吼,但没有人能回答他,他在这间狭小逼仄的房间里疯狂走动,想要迫切寻找答案,他到底是谁?
让他脑袋剧痛不止的头痛再次来袭,高峰抱住自己的脑袋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头痛的侵袭让他感觉自己快要分裂,狭小房间的一切都在旋转,就连床铺都开始飞旋,在那仿佛分裂出无数快的镜片里,他看到一个个陌生而狰狞的面容正在疯狂的嚎叫,犹如受伤的野兽,无数个自己,无数个不是自己的人像,在嚎叫中不断地在眼前旋转,旋转……。
在这剧烈痛楚中,全身皮肤都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他不止一次想要放弃,黑爪冷漠的眼神,契奴的命运让他咬住牙关,继续坚持。
画面越来越快,在他脑中浮光掠影地闪现,新的信息如喷泉一般涌现在脑中,很多被他忽视的东西也被记起,突然间,他想起那件重要的东西。
趴在地上痛不欲生的高峰像虫子一般蠕动着,他想要找回真实的自己,解决即将遇到的麻烦,但没有想到,记忆中的碎片并没有解决困难的方法,即使如此,他心里也没有绝望,至少,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茫然,对自己的信心也多了一些,熬过这场让他脑袋快要炸开的痛楚,心智也坚强了不少,至少敢于面对现在的自己。
慢慢爬到床前,双手扣住床板翻身上床,盯着横在床头的扁平金属盒大声喘息,就这么一个动作,犹如榨汁机一般,榨干了他所有的力气,眩晕让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他得使劲儿盯着才不会看到别处去。
他知道这是什么,一个不知道被人遗忘了多少年的急救箱,一个现实与记忆重叠的东西,也许对他目前的困难无关紧要,却让他对找回自己多了几分信心,他就是他,不是三爪,不是别人,而是高峰。
盒子锈蚀斑驳,隐藏边缘的暗锁在铁锈包裹下与盒子融为一体,不细心观察极难发现,找出细小锋利的钢丝,慢慢将暗锁上的铁锈划开,露出亮色的金属底色,汗水顺着脑门一直流到鼻尖,微微悬浮,便滴落到盒子上溅开一朵湿痕。
斑斑点点的汗水不断洒落在盒子上,高峰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打开了盒子。
高峰想要找出与记忆重合的东西,却意外发现呈黑色的黄皮纸,此刻他的心都被好奇填满,忘了之前的痛楚,专注地揭开黄皮纸,寻找着内心真正的自己。
包裹着凝固黄油的手枪呈现在眼前,这只手枪出现瞬间,便让他瞳孔骤然缩小,他对那乌黑沉淀的手枪有种意料外的熟悉,虽然脑中的画面没有特定的印象,但他感觉自己看到了最心爱的宝物一般。
不去想急救箱怎么会变成武器盒,剥掉黄油后的手枪冰冷沉甸,握在手中,在这陌生的世界竟让他产生久违的安全感,仿佛有了手中武器,他就能面对任何挑战,哪怕黑爪都不用在惧怕,当然,这种安全感是虚假的,却比任务鼓励都有用,让他忘掉成为契奴的恐惧,忘掉身处陌生世界的茫然与惶恐。
一颗颗黄橙橙的子弹从枪膛退出,仿佛欣赏绝世珠宝一般,贪婪地扫视每一颗子弹,握着枪的右手刚健有力,与他握着冷兵器的感觉居然不同,手枪犹如他手臂的延伸,让他第一时间掌握这只冰冷的杀器。
盒子里除了一只手枪,两只弹夹,还有一柄五十公分长的锋利锯齿军刀,这件武器同样让他熟悉,却没有手枪带来的感触大,拿起军刀,下意识的在手指间翻转盘旋,瞬间掌握这把军刀的重心和使用方法,一种全新的感悟划过心头,他似乎记起在某个时刻,同样一把军刀在他的手中翻舞飞旋,划破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敌人颈部……。
“呵……,原来,真实的我也不简单啊……。”杀戮片段一晃而过,带来头部剧痛的喷发,在这剧痛中,高峰脸上神情纹丝未变,反而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就像黑爪那般散发出冰冷森寒的杀意。
猛地睁开双眼,原本的茫然和惶恐全都消失一空,多了几分锐利的坚毅,此刻虽然还是搞不清自己的来历,但心中已不再茫然,也终于有了主动走出房门的决心。
想到下午就要出发迎接未知的挑战,高峰缓缓调节自己,将这些时日积攒的压抑统统的消散,这种调节没人教他,却自发的领悟,仿佛原本就藏在他的身体深处,就如身经百战的老兵享受最后的安逸。
调整状态的同时,双眼却盯着房间角落里的花朵,这是株荒野人公认的废物植物,木蔸花,也是他见过最美丽的花朵,浅蓝色花瓣如少女的兰花指自然弯折,有着清净怡然的醇美花语,荒野人不懂欣赏,他却将这株能抵抗酷热与严寒的花朵搬进了房间,只因为在茫然中,他还有一份发现美的心灵。
在未知的地方,木蔸花并不足以让他抛开心中的忧虑去欣赏那份美丽,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对这株木蔸花有着难以言喻的亲近,双方之间仿佛有着某种超乎想象外的联系,这也是他这些天打发时间的主要消遣。
蹲在木蔸花前,轻轻的抚摸着丝绸般滑润的花瓣,左手掌心又开始灼热,似炭块上烘烤的感觉,但他手心下是娇媚脆弱的木蔸花,显然,这种作用不是来自外力,而是他自己身上。
像往常那样,凝神静气地将左手悬浮在花朵之上,感受着这股越来越强的灼热,期待着能够发生一些什么,灼热有临界点,每当到了紧要的关头,总会停滞不前,直到缓慢的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掌心有伤口的原因,阻止灼热升温的地方正是那道伤口,不由地想起梦中,三爪七岁时,为了一块很普通的沙鼠肉,大爪将一根锋利骨刺扎进三爪掌心,而三爪在剧痛中如爆发的小狮子,抽出骨刺横穿大爪的脸颊,留下一辈子难以消除的伤疤。
当他回想到这里,所有记忆由此而止,他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怎么一种仇恨让年纪幼小的三爪受到如此伤害?不由地涌出一股戾气冲入大脑,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大爪杀死,好一会儿高峰将这股戾气压制在心中,这是三爪的仇恨,不是他高峰的,即使这具身体是三爪的,但掌控者是他,他不允许三爪残留的思想夺走主动权。
瞬间的恍惚,让他遗忘花瓣上的手心,突然,掌心一抖,化作清冷的冰凉,让他以为今天的实验再次失败,却没有想到,那娇艳的木蔸花亦然枯萎,犹如隔年的枯草,而在他的掌心中,悬浮着浅蓝色的水滴。
花生米大小的水滴就是木蔸花所蕴含的菁华,在高峰的意念下,犹如灵动的光球在指尖萦绕飞舞,下一刻,又在挥手间甩到了墙壁上化作一点水渍,却散发着刺鼻难闻的味道,让他哭笑不得,算是干了件蠢事。
高峰古怪的望着干枯的木蔸花,心中闪过木蔸花的资料,荒野中木蔸花并不罕见,白天盛开,晚上闭合花蕊抵抗严寒,本身蕴含毒性,不管是昆虫还是兽类都不会吃它,就算当做柴禾都不行,会发出犹如生化武器的浓烟,将厨房变成人间地狱。
实验算是成功,对高峰来说,这并无任何意义,甚至没有对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所具备的惊喜,木蔸花还是木蔸花,就算提炼出让人侧目的菁华,他也不敢吞噬,而他却不能从中得到任何好处,这就让人有些失落了。
正当他为这个小小的挫折而呼吸乱想,外面传来豁牙的叫喊:“三爪,我们去领武器和防具,要是去晚了,好东西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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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沙暴
豁牙的叫喊嘈杂难听,犹如小公鸡打鸣,高峰眉头微皱,他真心不喜欢这个粗俗而简单的家伙。
慢慢起身推开房门,看着熟悉的红色天空,心中再无茫然和失落,也再无忐忑与不安,心情不由地放飞出去,他突然很想去看看围墙外面的世界,随即,他的好心情被豁牙那口缺了门牙的大黄牙消散的一干二净。
整个部落都知道,今天是随侍们最重要的日子,每每看到高峰和豁牙,都会向他们点头示意,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目光,豁牙都洋洋得意的挺起胸脯,至少在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个人物了,哪怕之前他还在想考核失败之后,成为高峰的亲奴,但此时,仿佛部落勇士的光环已经落到了他的头上。
豁牙亢奋的状态没有影响到高峰,比起之前,现在他能更加冷静的内心去接受周围的事物,不再向以前那样排斥,但也别想高峰对这里亲热,看着那一个个五大三粗向他袒露胸怀的母大虫们,高峰就有一种行走于猛兽之间的惊骇。
不提缺了两颗门牙,机灵却猥琐的豁牙,高峰可真真是一表人才,那俊俏的小摸样,和一群粗鄙的部落勇士比起来,就像香草冰激凌一样可口,女人向来比男人难感性,更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盯着高峰冷漠的俊脸,真想一口将小正太连皮带骨的吃下去。
无数大妈级奴女的窥探中,高峰只感到这炎热酷烈的空气中阴风阵阵,不由地加快了步子,想早点离开这群眼神不对劲儿的女人们,豁牙则歪斜着眼睛贪婪地盯着每一个大妈的胸口,即使这些女人从没有掩饰的习惯,也看的他口水垂涎,也不知他这辈子是不是欠奶吃?
突然一个从旁冲来的小身板一下撞到高峰怀里,高峰虽然没有成年,壮实却如石墩一般,让那小身板横着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就听豁牙大骂一声:“作死啊,耽误三爪的大事儿,剥皮抽筋都不够……。”
“算了,赶时间……。”高峰拉住作势欲打的豁牙,看了一眼卷曲着躺在地上脏兮兮的小契奴,带着骂骂咧咧的豁牙离开,豁牙却由嫌不够,还说着契奴的不是,最关键的原因却是契奴冲撞了高峰可能带来的晦气。
高峰这时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脑中不由地回忆起刚才小契奴胆怯而纯净的眼神,这是他第一次在荒野人身上看到这种纯净的眼神,在黑爪的部落中,契奴的眼神是空洞而麻木的,勇士是疯狂而暴躁的,女人则是贪婪的,就连小孩子都是凶悍的,唯有这个小契奴不一样。
“对了,听说发放武器的勇士是奎土,奎土是大爪的老表,大长老死了,还有很多部落勇士站在大爪这一边,这一次恐怕不顺当,都怪那个小崽子,出了事儿看我不锤死她……。”
豁牙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呐呐地说出他心中的担忧,高峰眉头微皱。
豁牙算是他倒这里之后最熟悉的人,豁牙的嘴巴闲不住,很多情报都是豁牙自己告诉他的,其中就有大爪母亲和奎土的姑侄关系,奎土是大长老的儿子,相对来说,大长老一系的勇士都是支持大爪当首领的,这也是三爪小时候被大爪欺负的根苗,三个嫡系后代中,只有三爪来历不明,从小就没有母亲,
“你若是怕连累,自己走就是,我到要看奎土敢怎么刁难我?”高峰不再是昨天那个茫然不可终日的他,有了熟悉的武器,有了熬过痛苦的坚韧,还有那不知用途,却与常人不一样的古怪能力,他有了足够的自信。
“哈,谁不知道我和三爪是一起的?你是黑爪的儿子,再怎么也不可能刁难吧?”豁牙说的很坦然,但那眼中的忧虑怎么也消散不了,黑爪部落的水很深,有些东西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简单。
抚摸着插在裤袋上手枪温热的枪柄,高峰眯起了眼睛,不再理会豁牙的忧虑,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直到他们到了随侍领取装备的地方,在哪里,百多名少年相续达到,一些人已经领取了装备和武器,看着一个个拿着武器跃跃欲试的少年们,豁牙所有的担心都飞走了,赶紧冲过去,想要早点摸到属于自己的装备。
这时,穿着全身皮甲的大爪走到高峰面前,炫耀似的展现胸口上由十多片小三角黑色鳞片平凑的护心镜,看到那护心镜,高峰双眼骤然微寒,那是沙地尨额头上最坚硬的鳞片构成,在部落中称之为尨角,是可以作为货币的贵重物品,豁牙不止一次地念叨想要尨角买个奴女。
十多片尨角是一笔很大的财富,至少在他们这群少年中间,很多随侍都羡慕的望着大爪,低声交谈着什么,那闪烁的眼神有着各种不甘和无可奈何,炫耀永远是小孩子的把戏,高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孔雀开屏似的大爪,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让大爪更加洋洋得意,仰首望天,准备给他可怜的弟弟说两句假惺惺的肺腑之言。
一低头,身前空荡荡的卷起三两颗沙粒,却不知高峰去向,豁牙宝贝似的抱着自己的护甲和长矛找了一大圈儿,在最边缘的地方找到了蹲在一棵歪脖子丑柳树前不知道干嘛的高峰。
高峰没有去领武器,光着肌肉微虬的上身,仰着脖子望着丑柳树上,仿佛癞子头的枝叶,那左手就像抽筋儿似的,老是晃来晃去。
“三爪,你先用这些武器吧,我再去领一次,奎土那王八蛋早就准备好了一套废弃的护甲,连手指头都能捅穿,可惜了那把獠牙刀,为了整你,他硬将整个刀刃都磨平了,连沙鼠都砍不死,也难为他舍得……。”
豁牙裂开他的大黄牙说道,还是那难听的变声期,但高峰却没有了之前的反感,不管豁牙品行如何,有多么的猥琐,多么的不讲卫生,至少他讲义气。
抬手想要拍拍豁牙的肩膀,而豁牙也眯着眼睛,摇晃着膀子准备承受高峰的鼓励,可高峰看到那膀子上油腻腻的污渍,头皮刷地炸起,最终没有勇气落下去,转而拍着豁牙怀中的护甲武器说道:
“我是谁?我是三爪,奎土那些鬼点子算计不到我头上来……。”豁牙呆滞地望着意气风发的高峰,裂开了大黄页,好一会儿才呐呐地说道:“三爪,你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变得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突然间,高峰眼神深邃而悠远,多了几分凝重的沉稳,即使他依旧没有完全的找回自己,却不再茫然,就在这时,豁牙张开了大嘴巴露出大黄牙,望着高峰的身后结结巴巴地喊道:“沙……,沙……,沙暴!”
“沙暴?什么沙暴?”高峰不明白,又看到所有随侍全都惊惶失措,纷纷向周围的房屋冲去,猛地转身,一眼看到殷红天空多了一层东西,如翻滚的阴云般向这边席卷过来,在那层阴云中间,还有密密麻麻的小黑点飞舞翻滚,下一刻,围墙之上报警的金属敲打音便响彻部落。
“跑啊!!!”惊恐的豁牙爆发出的怒吼严重走音,高峰却能听的明白,二话不说,转身就向他住的地方跑去,跑出三两步,豁牙抱着一堆装备,犹如高抬腿一般飞快从他身边冲了过去,能将性格散懒的豁牙逼成这样,可见那沙暴显然不简单,高峰心中一沉,猛地加快速度向前冲去,身后跟着零散的十多个少年随侍。
三爪留下的身体刚劲有力,爆发力十足,每一次跑动,都能跨出让人惊讶的距离。
更让人惊叹的是他们的速度,从小就作为勇士后背力量培养的随侍犹如一阵旋风,从狭窄的街道上跑过,在他们身边,一栋栋房屋纷纷关上房门,卡上窗户,只在缝隙中露出一双双惊惶的眼睛。
跑动中的高峰大脑有些缺氧,身体能适应,但他的思维不能适应,有种恶心的感觉弥漫在心头,前面的豁牙也慢了下来,似乎也有坚持不住的迹象,这时一个少年随侍猛地推开高峰,超过他向前冲去,突然传来一声呼啸,人头大小的石头从天而将,宛如炮弹砸在高峰身边的墙壁上,炸开无数碎裂的石片。
数十片碎石片犹如炮弹一般向四周溅射,在这瞬间,高峰下意识的扑到在地面上,险险躲过这许多的碎石片,就像在战场上躲避炮弹一般,而他身前身后的少年们却不懂得卧倒,瞬间被卷入碎石片中间,爆出一声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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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小契奴
一团团血花溅射,又被席卷而来的尘埃给冲散,当那大小碎石纷纷落下的瞬间,高峰一跃而起,撞开弥漫的尘埃继续向前冲去,他知道,能让人惊恐的沙暴绝对不简单,就当他冲出尘埃,看到前锋正向他跑过来的豁牙时,心头一暖。
突然,他猛地加速,冲到豁牙身前,一把拽住豁牙的头发向路边两栋房子之间的空隙落去,下一刻连续三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先后砸在街道之上,这石头最让人恐惧的地方不是硬度,而是脆弱性,荒野白天黑夜的高低温交替,让这里的石头也变得脆弱,落地瞬间,就变成了开花弹向四周溅射,全范围的溅射几乎没有死角。
黑爪部落的人如此恐惧沙暴的原因就是,在这些爆碎的石头中间根本无法躲避,就算穿了护甲也挡不住高速迸飞的锋利碎石,街边围墙在石头的撞击下与石头一起粉碎,整个的坍塌下来,撞出数十米好的红色尘沙扑天盖地的顺着所有缝隙向四周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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