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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黑暗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伟岸蟑螂

    “他要是敢胡来,我可不认他这个儿子…”黑爪低声呢喃,利刃猛地捏在一起交叉而过,似在坚定自己的决心,小眼睛长老没有听到这句话,他焦躁的看着远远的后方,祈祷着恐怖死神晚点出现

    小红沙在高峰离开之后,一只躲躲藏藏,因为大爪的愤怒,高峰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房产被夷为平地,同时将所有和高峰有关系的人诛杀,以前照顾过三爪的奴女,居住在三爪左右的邻居,最想要杀死的却是小豆丁大小的小红沙。

    部落中,最没有地位的是契奴,活着的最凄惨的也是契奴,他们就像沙鼠一般被人遗忘在最偏僻的角落里,但是沙鼠也是生命力最顽强的种族,特别是部落中的契奴,只要一点点机会,他们就能活下去。

    小红沙自懂事以来,便精通契奴的生存之道,受伤了知道牧畜吃的草料能疗伤,肚子饿了,知道偷偷跑到养育幼崽的牧畜怀里偷奶喝,甚至冷了,会用枯草给自己编制衣服,在部落里的契奴也有自己的圈子,最底层的人总是最团结的,所以小红沙又回到了以前的老鼠生涯。

    小红沙悄悄躲在一堆干牧草里观察部落的变化,从高峰离开之后,部落就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这种气息最先被察觉到的是契奴,所以小红沙带着高峰留给她的两个沙枣面饼离开了房子,躲过了大爪回来之后的报复。

    又在暗处观察到整个部落变得人心惶惶,到了高峰离开后的几天,大爪回到部落的第二天,更多的人被杀死在自己的屋子里,都是部落的大人物,那个很多人敬仰的二长老就是死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中间,所有的家人都被人杀死,而最小的孩子甚至被吸干了鲜血,

    契奴之间也变得诡异起来,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在其他人的忽略中,暗自囤积着水,草籽,还有被扔掉的兽皮和骨头,寻找着一切能利用的东西,为部落可能的变化而警惕。

    最终更大的变化在高峰离开的第七天后到来,整整七百多名地犰部落的勇士围住了黑爪部落,黑爪身死的消息也在部落中传递,引起了最大的骚动,之前压抑的恐惧和焦虑猛地爆发,所有人都慌张起来,唯有最角落里的契奴们默默的观察着。

    “红沙,红沙…”小红沙半眯着眼睛正在干草堆的深处打盹,突然听到若隐若无的呼唤,立刻精神抖擞的向下钻了去,犹如小耗子一般,顺着之前打通的耗子洞大的通道,到了枯草的最下面,嗖地窜到一堆干粪边缘的角落里小心张望,在她身后有三条隐秘的通道,一个同往另外一个大草堆,一个通往部落的沙兔洞子里,还有一个是不远处大房子上的通气孔里。

    在她小心的张望中,却看到一个比她还要小一点的契奴正在干草堆下面呼唤,并没有贸贸然出现,而是四肢并用的沿着之前设定的路线移动起来,观察周围的动静,犹如一只谨慎的小猫咪,就差没有炸毛。

    小契奴的呼唤一声接着一声,但红沙却有着与年纪绝不相衬的耐心和警觉,直到她没有从空气中觉察出危险的气息,才悄无声息的到了小契奴的身后。

    “红沙,有消息了…”稚嫩的童音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老练,红沙干净了许多的脸颊不由地闪过一丝慎重,一摆头,带着小契奴犹如两只小耗子,顺着隐蔽的路线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沟出口钻了进去。

    这个地沟并不是她预留的退路,而是一个接待同伴的临时地址,红沙有着极强的戒备心理,就算同伴也不信任,她唯一信任的是在沙暴中将自己救出来的高峰,也只有高峰的行动才能打动她心中的柔软。

    当红沙带着小契奴到了一个水井的下方,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契奴挖掘出来偷水的洞窟里才停了下来,听着外面时时响起的水花声,红沙这时才严肃的看着小契奴,眼神中依然纯净,干净的让她面前的小契奴畏惧。

    “给你…”一块不到五十克的小面饼送到小契奴脏乎乎的手里,下一刻便消失在小契奴的嘴里,小契奴黑黝黝,脏兮兮的脸颊上露出满足的神色,好一会儿摸着小肚皮对红沙说道:

    “大爪现在是新黑爪,所有反对大爪的人都死了,现在整个部落都在通缉你,听说有二十只角糜的奖赏,很多部落勇士都在寻找,契奴也被打死了十多个,要不了多久…”

    事情比红沙想象中的严峻,心胸狭窄的大爪不想让红沙活下去,为此甚至迁怒其他的契奴,让整个部落的契奴人心惶惶,也让小契奴的日子不好过了,很多小契奴连自己的主人都记不住,死了也白死,让红沙的心更加沉甸甸的。

    红沙面前的小契奴大概六岁多一点点,稚嫩的嗓音分不出是男是女,乱糟糟的头发,和脏兮兮的摸样,真如泥水里打滚的小耗子,在他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红沙身上的裘皮,眼中露出这个年纪小孩子不应该有的贪婪,贪婪一闪而过,恢复到之前的恭敬。

    “你只有出去才有活路,已经有不少小契奴跑了出去,我听说,老契奴知道一个通道,通向外面,只要一点点沙枣饼,他就会送你出去…”

    红沙干净的眼神波澜不惊,一如先前,她最大的特色便是不管听到什么消息,表情和眼神都不会变,犹如旁观者,所以也清楚的将小契奴眼神中的贪婪看的清清楚楚。

    “真的只要一点点沙枣饼就让我出去?”红沙平静的反问,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小契奴连忙拍着小胸口说道,真的只要一点点,三爪留给你的面饼绝对够。

    “那…,他要是都拿走了,我出去吃什么?”红沙继续追问,语气有些摇动,小契奴眼睛再次闪过油滑,放低音量说道:“三爪留给你的好东西不少,你再用那些东西把面饼换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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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红沙死了?2/5
    一言一行之间,年幼的小契奴终于说出了最后的企图,让荭沙嘴角掀起生动的幅度,这一刻,即使红沙的脸上被红斑被遮住,也能从这微不足道的弧度中,看出一丝妩媚的姿态。

    “要不,我给他一块肉干吧,这样就不用要东西吧?”红沙的话让小契奴的眼睛骤然放大,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惊讶的说道:“三爪还给了你肉干?”

    说到这里,小契奴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但警觉而敏感的红沙却将他眼神的每一丝变化都记在心中,也不说话,只是等着。

    “一定行的…”仿佛做下了决定,小契奴猛地说道,语气中带有颤音,神色也有些激动。

    红沙凝视着小契奴的纯净眼睛缓缓闭上,又飞快的睁开,用脆嫩的嗓音说道:“东西很多,我一个人拿不下,你帮我吧,就在你后面的土堆里…。”

    小契奴猛地转身,看向身后。一只干净的小手猛地抓住他肮脏而蓬乱的头发,不等他疼的尖叫,一股力量推动着他猛地撞到前面的土墙上,下一刻,他的脑袋不停的撞在土墙上,一次又一次,身后的红沙干净的双眼一如之前的平静,但微微喘息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哭音。

    任何一个愚蠢的契奴都没有机会活下去,四岁就死了母亲的小红沙能活到现在,是她比别人更聪明,这种聪明被她本能的隐藏起来,所以在别人眼中,她是很多小契奴中的一个,却不知道,真正的小红沙的智商甚至超过成年人。

    小契奴贪图红沙的东西,试图诱骗红沙,但他的年纪太小,编制的谎言经不起推敲,一个收面饼才能放人的老契奴是最大破绽,契奴很少有机会搞到勇士才能吃的面饼,那些出去的小契奴根本就不存在,他们不可能有面饼,这是针对红沙的。

    第二个破绽是用东西换面饼,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掩盖,小契奴就是这样,他为了圆谎,说出用东西换面饼,对于六岁的孩子来说,这个理由很充分,至少能骗到自己,但绝对骗不过红沙。

    第三个破绽就是小契奴的犹豫,小契奴的犹豫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肉干的出现,让他纠结,因为这肉干不可能吃到他的嘴里,在他身后肯定还有别的契奴,这些契奴都比他大,比红沙大,所以他才会犹豫,就像一个人看到一百万,突然发现,这一百万没有自己的份,他只能拿到十块钱产生的失落。

    红沙不想杀人,契奴也不是没有人性的动物,但她不得不杀了小契奴,小契奴不死,她就要死,她不怕死亡,只想在死之前,再看到高峰,这也是她躲藏在部落中的唯一目的,要不然,她早就逃出去了。

    小契奴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脏兮兮的脸上被鲜血盖住,红沙望着小契奴的眼睛有些心虚,但她坚定的伸出双手,去扒下小契奴身上脏臭的枯草袋子。

    一阵悉悉索索,红沙回到了以前初见高峰的样子,和之前被她杀死的小契奴一模一样,而原本穿在她身上的裘皮衣穿到了小契奴的身上,小契奴也被洗刷的干干净净,犹如睡着一般,整个部落都知道,唯一能穿裘皮衣的契奴,就是红沙,现在,红沙死了…

    西部荒野的局势打破了百年如一日的平静,变换莫测,虽然只是发生在两个部落之间的冲突,却是暴风雨前的狂风,而高峰不知道,他将会被卷入其中,此刻,他心中没有正在部落中担忧着他的小红沙,只有眼前离死亡不远的几百个契奴和妇孺。

    “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他们坚持不到我们回来…”高峰指着那些女人对杆子说道,他的焦急杆子看不到,杆子只是望着火红的云层说道:“留在这里都要死,包括你我…”

    这句话犹如一柄尖刀刺在高峰的心头,那些女人和契奴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他能从这些期盼的目光中感受那份沉重的责任,这些人都认他为主,他就必须承担着分责任。

    “三爪,其实就算我们回来,他们也能活下来,能活下来一部分…”豁牙看出高峰的纠结,不由地劝慰道,躲闪的眼神不敢去看高峰,显然心中有鬼。

    “能活下来?一部分是多少人?他们怎么活下来?”高峰连连追问,豁牙却不在回答,就连身后照看他的肉香女脸上也露出戚戚然的神色。

    “你是说,我们走了,有人会为了活下去喝别人的血?留下男人,男人会喝女人的血?留下女人,女人会喝孩子的血?或者让孩子喝自己的血?”

    高峰不是蠢人,从几个人眼神中的躲闪明白了,立刻怒吼出来,杆子露出一丝苦笑,感叹着说道:“要是你明天才醒过来,恐怕,连你也要喝…”

    这不是讽刺,而是契奴和奴女的无奈,高峰转身,看到一群群死去的角糜已经被放干了鲜血,僵硬的倒在一起堆成小山,猛地回过神来,转身对杆子问道:“我到底昏迷了几天?”

    “怎么办?怎么办?哪怕我早点醒过来?为什么黑爪不多留下一些水?为什么…”

    高峰躺在担架上望着天空喃喃之语,心中充满了自责和对黑爪的不满,他不是黑爪,不是荒野人,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几百人因为缺水而同野兽一般相互撕咬,吸允对方的血液。

    “三爪,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高峰没有能力变出水来,杆子也不想让高峰再纠结下去将自己逼疯,所以他强迫性的制定了计划,不管怎么样,他都得让高峰活下去。

    豁牙毫无犹豫的站在了杆子这边,高峰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奴女和孩子他管不了他们死活。所有的契奴和妇孺加在一起都不如高峰的一根头发丝重要,能**杀死恐怖死神的人注定是传奇,而他豁牙,将是传奇者最重要的手下。

    “不…,我们不能走,我一定能想出办法,用头盔,将头盔埋在潮湿的地下,荒野的晚上会有露水,到了明天就有水…,或者用塑料袋,透明的塑料袋捆住树枝,一个塑料袋至少能接一杯水,还有…”

    “三爪你到底再说什么?头盔是什么?塑料袋是什么?”杆子爆喝,打断了高峰的喃喃之语,高峰现在脑海一片混乱,只有那几百双期盼的眼神,这种眼神快要将他逼疯。

    高峰傻傻地转头看着杆子,眼神罕见的露出一丝乞求,但杆子根本不看他,扭头对四个健壮的契奴说道:“起…”

    高峰被抬了起来,向他们的来路而去,高峰想要动弹,但全身都像被压住了巨石,丝毫涌不起力量,在他纠结的心中,另外一个声音不停的说着:“你没有办法,算了吧…,你没有办法,算了吧…。”

    这声音每响起一次,高峰心中的坚持就软化一分,不甘却浓了一分。

    “啊!!!”一声凄惨的哭号在高峰身后响起,女人们知道自己被再一次遗弃,不由地哭号起来,第一声哭号引起了所有女人哭号,所有的哭号声合在一起犹如海啸一般将高峰罩住,一颗心也随着海啸的浪头高高浮起。

    “停下…,停下,我不能走,我不能走…。”高峰猛地挣扎起来,仿佛身上被捆上了十多条束缚带,但实际上,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不断的扭动。

    “不准停,三爪,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没有必要和他们一起死,我死了不要紧,你不能死,你死了,部落怎么办…”

    杆子有自己的坚持,部落勇士从来都是为部落而生,为部落而死,所以他甘愿随黑爪发起绝望冲锋,即使被留在这里等死也不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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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不放弃 3/5
    “呼哧…,呼哧…”高峰望着红色的云层,脸色涨的与云层一个颜色,胸口快速的起伏,发出风箱似的呼吸声,豁牙看到高峰这个样子,担心不已,想要说话,又看到杆子脸上的坚定,不由地看向一边的沙地上,只是跟着向前走。

    “我不走…”犹如火山爆发一般,高峰终于打破了身体的限制,猛地从担架上诈尸般坐了起来,随后跳下了担架,一步步向那群哭号的妇孺走去,让杆子目瞪口呆,即使最强壮的勇士,也不能在连接受到重创之后行动,高峰打破了他的常识。

    一阵阵冰凉从左手的掌心传递到高峰的心里,犹如输送能量一般,接触了他身上的束缚,原本左手被黝黑如角质层的鳞片状黑色物质包裹,不管怎么想办法,这层东西都不能驱除,这一刻,却随高峰咬牙向前走去,而裂开无数蛛网般的裂口。

    “啪”地一声脆响,一块黝黑的角质层脱落,不等落地,便化作黑色的尘埃消散,接着更多的角质层脱落,同样化作尘埃,而高峰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先前因为剧烈挣扎而崩裂的伤口也不再流出鲜血,就连伤口也有重新收口的样子。

    杆子望着转身走回去的高峰不敢阻止,没有人敢阻止行动自如的高峰,杀死恐怖死神的高峰就如珠穆朗玛峰一般,在众人心中有着难以企及的高度,哭嚎声随着高峰向她们走进而减弱,逐渐停下。

    一个看不出年纪,满脸风霜的女人突然抱着孩子向高峰冲去,不等她近前,便被围在高峰身边的契奴一棍子打在腿上,高峰伸出的右手来不及阻止,就见女人高举的孩子,摔在地上,即使手肘的位置撞的青紫,她也没有将孩子放下。

    “求您,求您带他走…”女人趴在地上。脸颊触碰着地面,高高举起手中的孩子,犹如献祭一般,向高峰乞求,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从那将脸颊边染红的血迹看,女人受了伤,却不顾自己,只是为孩子乞求。

    母性是最伟大的爱,有的时候甚至超越了一切,女人感觉不到自己的痛苦,用孱弱的双手举着二三岁大的孩子,向高峰请求,这个孩子奄奄一息,无力的垂着四肢,用空洞的眼神望着空色的天空,似在疑问,为什么他快要死了?

    高峰没有去接过孩子,示意让契奴将女人扶起来,女人木讷的望着高峰,被尘土沾染的脸颊上,鼻子上的鲜血和尘埃混在一起,也不擦拭,只是将孩子紧紧抱住,似要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在无数人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神中,高峰举起左手,望着白嫩的手掌心喃喃自语。

    “豁牙,给我收集驼羊草,越多越好…”高峰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自己的能力,提炼液体的能力,既然这里的草木旺盛,就一定蕴含水分,他要提取更多的水,带着这里的妇孺一起走。

    “可这里有几百人…”豁牙没有第一时间去执行,在场众人,只有他知道高峰的能力,一株驼羊草只能提取一滴疗伤药,这还需要高峰全神贯注不能分心,想要提取几百人使用的水,根本不可能。

    “能救一些是一些,把兽皮迎风面支起来,到了明天早上,会有一些水…”

    高峰不愿意去想太多,他只想去做,就在刚才,心中所有说服自己放手不管的负面理由被一个念头压制,困难和阻碍原本是逃避离开的借口,是他麻痹自己的借口,但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为什么不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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