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黑暗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伟岸蟑螂
光的度是美妙三十万公里每秒,也就是看到光的同时,就会被光芒照射,红光作为武器,凝而不散,不能真正达到光,但已经是普通人无法躲避的终极武器,几道光束同时击,让地面凭空出现一个凹陷,与此同时,云图抓着云荒在五十米之外显露身形,惊恐地看着天空。
云图怎么也不会想到,浮空飞艇的另外一个称号就是伽罗猎杀舰,能听轻易地感受到伽罗力量的波动,对伽罗一击必杀,若不是云图已经触摸到了力量规则的边缘,怎么也不可能逃脱。
“他们,是他们……。”
不知者无畏,云荒没有感受到云图的恐惧,一门心思的想要逃避惩罚,看到高峰和夜魁正向西部大军的方向冲去,不由地指着那个方向高声叫喊。
高峰听到云荒很不淡定,如杀猪般的嚎叫,皱眉看向那边,恰好与云图对上眼。
一道意念宛如刺刀刷地刺进高峰的眉心,强大的威压带着凌厉的锋利,将他的意识刺穿,造成巨大的痛楚,让高峰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奔驰的火车头撞到,不等痛苦产生,自己的思维便被卷入了碎纸机一般,砰然炸开。
藏在头发间,连睡觉都能保持千劫丝骤然飘落,飘落的还有藏在他身上各个角落的金属防具,护肩,护臂,护膝,护腰,护心,等各种金属零件纷纷落到地上。
一声闷哼,高峰吐出一口鲜血,眼神骤然冰冷而凌厉,大脑因为爆炸般的刺痛,导致生物电流在神经丛产生巨大的变化,带动内置芯片高运转,瞬间便将所有的痛楚从神经上剥离,随后这些天练习练气术产生的一丝气感,飞快地将奔腾逆转的血脉平复下来,让自己重新控制了身体。
接着破碎的思绪飞快的旋转起来,对于思维的运用,高峰早已经轻车熟路,形成一场意识风暴,将刺入自己大脑的意念利刃整个绞碎,绞碎的瞬间,云图脸色大变,双眼陡然瞪起,从小腹到胸口卷起一道起伏的波浪,最终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就在云图喷出献血瞬间,高峰的意识里多了一丝明悟,只是一点明悟,让他对伽罗力量的认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依靠这点明悟,破碎的思维开始重组,在重组的同时,神经丛产生的生物电让大脑皮层更加活跃,就像吃了无数的咖啡因,让高峰以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东西,骤然明晰通透。
这一瞬间,高峰原本只是普通的逻辑思维骤然提升了十倍,只是一个念头,就对一件事的前后关联理解的一清二楚,还能推演出各种繁琐的变化,就像一台量子计算机在他脑袋运转,本以为需要时间和耐心才能突破的显锋顶阶,随着一个念头便自然而然的达到。
掉落的千劫丝瞬移般出现在高峰的眉心,念头闪过,千劫丝便到了三十米之外,到这里,本该是半步憾军的极限,这也是高峰一直认为的,但在这时,宛如胶水一般包裹千劫丝的思维,骤然消失,整个和千劫丝融为一体,千劫丝不再是被思维初步操控的武器,而是思维波延伸的载体。
在高峰意识,千劫丝已经消失,只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意识灵犀,意识一动,便突破了三十米的极限距离,出现在五十米之外的,云图眉心,狠狠地像云图的眉心刺下。
千劫丝犹如瞬移般,从眉心消失,在后脑出现,将云图的身形绞碎,云图大惊失色的现身在七十米之外的地方,惊惶不定的云图惊恐地看着高峰,感觉自己遗失了什么东西,不自觉的握住双拳,才发现,云荒被他遗忘在原地,幸好高峰没有顺势杀掉云荒,要不然……。
“阁下是谁……。”
高峰的年纪看上去不到二十,一身气度从容不迫,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双眼深邃淡漠,反让云图看不出高峰的实际年纪,毕竟年轻人再怎么妖孽,也不可能有高峰看透红尘的萧逸气质。
“他是夜魁一伙儿的……。”
云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没想到云图已经和高峰交手,差点阴沟里翻船,为了将功赎罪,赶紧告知云图高峰的根脚。
“走……。”
高峰深深地看了一眼云图,眼神闪烁不定,有杀意,有愤怒,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惊疑,若不是云图那诡异的一击,想要提升为半步憾军,说不得还得等到一年之后,在成为半步憾军的一刻,高峰就知道,按照自己的资质,不停的重复练习,加上练气术的辅助,一年之后成为半步憾军没有问题。
但帐不是这么算的,先不说天空出现新的敌人,家族进入荒野,意味着荒野的未来将会重新洗牌,好比狼窝里冲进几只猛虎,连狼王都没有,一盘散沙的狼怎么能战胜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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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 热烈迎接
夜魁狠狠地瞪了云图一眼,二话不说紧跟高峰,一颗心却凄惨的快要滴出水来,高峰气息的变化怎么能瞒过夜魁,站高峰身边的夜魁,先是感到高峰的气息隐晦不明,仿佛被黑布遮住的十五瓦灯泡,接着灯泡又变成了太阳,一下将黑布撕碎,放射出灼眼的光华。
夜魁又怎么分辨不出,高峰又上升了一个阶位,成就半步憾军?他跟在高峰身边的目的,就是心一股执拗之气,想着有朝一日能打败高峰,貌似这个时日遥遥无期,他已经三十一岁了,而高峰才十七岁,谁优谁劣一目了然,让他心苦的好比黄连。
剑封喉的一柄五尺长剑惊电游龙,将阻碍身前的荒人尽数杀死,带领身后仅剩的几百个血崽子奋力冲出人群,此时的他已经茫然无措了,就算有血崽子百死不悔的坚韧,面对天上的浮空飞艇也只能化作无奈,只能挨打不能反击,让他们最后的血勇也消失殆尽。
就在这时,他看到高峰将云图逼退,眼睛顿时一亮,云图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高峰能将云图逼退,只能说明一件事,高峰的能力还在他的想象之外,在这个走投无路的情形下,他不由地喊道:
“大人,高峰大人,帮我们一把……。”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剑封喉没有做太大的指望,就连高峰也在逃窜,唯一能指望的,是高峰能念在自己还算恭敬,有着几分情面。
高峰眼观六路,而听八方,随时注意着头顶上的浮空飞艇,听到剑封喉的喊话,一回头便看到离他数十米远的剑封喉和血崽子,恰在这时,血崽子密集的阵线引来了两道红光,红光交叉而过,将血崽子的大队一分为二,几十个血崽子被红光蒸发,只留下一面面木头盾牌落到地上,眼角一跳,一巴掌抽在夜魁的脑门上,大声喊道:
“跟我走……。”
“我……。”高峰这一巴掌抽的噼啪作响,顿时激怒了夜魁,正要开口痛骂,却看到高峰反身向血崽子冲去,一口恶气无处可发,气的猛地跺脚,追了上去,他一定要问个明白,高峰为什么抽自己。
“大人,大人……”
剑封喉看到高峰去而复返,激动的眼泪花子都快流出来了,这是雪送炭啊,真没见过这么仁义的伽罗。
“盾牌顶头上,所有人……。”
高峰只扔给剑封喉这句话,在剑封喉诧异的眼神冲到了队伍间,那里没有血迹和尸体,只有一片飞灰,一面面黒木盾牌掩埋在尸体化作的骨灰间,高峰脚尖一挑,一面盾牌翻滚着落到手,手腕转动,盾牌就像弹飞的纸牌,飞到了跟在后面阴沉着脸色的夜魁手。
“搞什么……。”
夜魁很生气的大叫,眼睛骤然睁大,扔给他盾牌的高峰手也拿着一面盾牌,竟然冲向了一道射向血崽子间的红光,只见红光闪耀,高峰整个人被红光笼罩,让夜魁一颗心直坠深渊,心只有一个念头:
“难道这辈子都不能再和他比试一场么?那自己还怎么赢他?”
想要赢过高峰的怨念一直被夜魁压在心底,就算高峰死了,他也不能原谅当日被捆在十字架上的小丑摸样。
“盾牌竖起来,盾牌竖起来……。”
剑封喉的声音不再像往日一般沉稳,变形的犹如公鸡打鸣,剑封喉因为角度的问题,看到的是高峰的背影,当高峰被红光笼罩只剩阴影的候让他绝望,但阴影却不曾消失,直到红光散去,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灵觉让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心欢喜的快要跳起来。
高峰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夜魁眼,看着高峰那欠扁的脸颊,夜魁心突然一酸,为什么不死了呢?本以为今生报仇无望,心也微微放松,至少他不用再去奋力追赶,现在高峰活蹦乱跳的样子,让他的心再次纠结起来。
人生就是在选择纠结,对于夜魁尤为如此,但他却不用再害怕天上的红光,几百个血崽子紧紧团聚在一起,组成一个乌龟大阵,一层层盾牌将每一个角度防守的严严实实,几百人含着号子同进同退,可不就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在爬行?
“大……,大人,我下面该怎么办?”
话说此时高峰也不用亲自举盾,自有血崽子将他和夜魁护在心,保护的严严实实,就算外面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有事,但剑封喉依然心绪不宁,浮空飞艇在天上,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人家都能追上,何况因为他们这层特立独行的乌龟壳,已经被盯的严严实实,连续被轰了几十道光柱?
“怎么办?我哪儿知道怎么办?反正跑是跑不了,先和我的手下汇合吧……。”
“手下?”剑封喉好奇的看着高峰身边的夜魁。
“往哪儿看呢?我可不是他手下,我是他的……。”
说道这里,夜魁的脸顿时黑了,扯着大嗓门吼道:
“你管我是他什么人?”
“喏,前面那群跑的最快就是我的手下,看样子他们还没什么损失……。”
高峰透过乌龟大阵的缝隙,给剑封喉指明方向,剑封喉顺着看过去,脸色变得与夜魁一样黑,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荒人,高峰所指的竟然是之前还在和荒人打生打死的西部人。
“大人,你和我说句实话,大营暴乱,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剑封喉非常认真地看着高峰,高峰异常严肃的说道: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手,之前你也看到了,是你们荒人伽罗众内部起哄,和我没关系……。”
夜魁瘪起嘴一声冷笑,但没有说话,高峰确实没有动手,他动的是嘴,这话夜魁不能和任何人说,不然会显得他很无脑,几乎话便被高峰挑动的去打生打死,反正黑锅已经被夜魁背上了,可不能让别人知道,除了被黑锅,他还很蠢蛋。
“看到那个东西没有?能挡住红光的盾牌一定是好东西,我们去抢过来……。”
冼钊的队伍可以说是整个混乱战场上最油滑的队伍,暴风大队不会挤在一起,挡住自己的退路,强壮的身躯,敏捷的度,还有对红光发射的节奏与规律的判断,让他们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躲避的对策,相比其他人挤在一起,死的不明不白,冼钊的人马比狐狸还精,跑的比兔子还快,而冼钊看到真正能挡住红光的盾牌,又比独狼还贪婪。
“火箭筒,火箭筒,还剩下几个,都调过来……。”
一场大战,让暴风战士都打疯了,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他们依然保留着战意,这是对自身自信的表现,相比其他人一门心思的想要逃走,他们还在想着怎么反击。
“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炸药手榴弹谁有,炸弹手榴弹谁有,有就拿出来,留着下崽啊……。”
纷乱的叫喊声,一支百人的队伍不到三分钟便准备完毕,百人的队伍也是不会引起浮空飞艇注意的队伍,毕竟在天空向下看,也就是稍微有点数量,但分散的队伍,发射一道红光有些亏本。
“他们在干什么?难道知道你在这里,过来迎接的?”
剑封喉看到一支百人的队伍向他们冲来,跑在最前面的两个一脸兴奋,仿佛饥饿的人看到满汉全席,还是免费的,唯一让剑封喉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他们两个干嘛要拉扛着圆筒子?难道是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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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 雷裂家族
“让我出去,快让我出去,这群混蛋是来攻击我们的,快点让开……。”
高峰一看知道不好,自己的队伍是什么德行他最清楚,看那些家伙的样子,显然不是来热烈欢迎的,情急之下,高峰使劲儿的摇晃身子,奋力向外面挤,顿时将乌龟大阵挤出一个缺口如狂风冲出去,一边冲还在一边挥手。
“前方有敌人出现,意图不明,暂时不具危险……。”
高峰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刚好在火箭弹准备发射之前冲了出来,手又没有拿武器,自然不具危险,但也没有人认出高峰,大营的浓烟到处弥漫,不管是高峰还是荒人都差不多被熏成了黑人,唯一能辨认身份的只能是各自的装备和衣着。
冼钊受到身边的汇报,也不说话,举起望远镜仔细端详,身边的人还在建议:
“要不要不管他,先打了再说,和这群荒人杂种没什么好谈的……。”
这煞气十足的话也只有暴风军团才说的出来,无所畏惧的他们对血崽子手的盾牌可是眼馋了好久。
“乓……。”
冼钊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那家伙的头盔上,让他双眼顿时旋转起来,头盔震动的嗡鸣将他昏了头,可见冼钊的力量之大。
“瞎了眼啊,那是大长老……。”
雷裂家族是十三顶尖家族之一,家族的底蕴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可以说,每一个顶尖家族都是一个独立王国,他们有自己的封地,自己的民众,自己的军队和官僚体系。
在这个世界上,十三家族就是约定成俗的王族,每个家族的子孙都相当于王子王孙,哪怕嫡系子孙最低级的伽罗众,都能让小家族的憾军为之低头,他们能够谈笑间夺人妻女,能够闹市为了小小的摩擦,灭人满门,他们权势浩大无匹,大型家族也不得不屈从。
顶尖家族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是天生的贵胄,从出生到死亡,享受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食物,最华美的衣服,最绝色的女子,还有最奢侈的生活,这个世界任他们索求,以他们的意志运转,在他们心,家族就是世界,世界可以没有,家族不能没有,违反家族,就是违反世界,违反整个人类。
祖先的功绩永远是家族立身的核心,无数赞美诗和歌曲讲述着祖先的事迹,祖先的事迹被他们无限的发扬,因为他们的祖先就是历史,一场场华丽的歌剧描绘祖先的荣光,让后代和后代的后代谨记祖先的伟大,所以在他们看来,人类是因为祖先的功绩才能繁衍,那么他们就注定掌握人类的命运。
十三家族子孙,当得祖先庇佑,十三家族子孙,当得世界供奉,祖先与世界交织在一起,形成十三家族的人生观,对他们来说,这个世界是因为祖先存在,也是为了供养他们而存在的,所以,向这个世界索取,是世界应尽的权利,也是他们的义务。
当这种思维在十三家族的子孙脑落地生根之后,他们就成了神氏,伽罗之下尽为蝼蚁,家族以下皆是奴仆。
浮空飞艇高高的漂浮在天空之上,俯瞰大地奔走哀嚎的人类,仿佛威严的神灵,神灵只是躯壳,躯壳之内的有着同样的人类,用冷漠的眼神俯视,在他们眼,地面上奔走的仿佛不是同类,而是一群不值一提的蚂蚁,唯有一人,眼神露出莫名的悲哀。
蓓蕾初绽的少女,清秀精致的面容赏心悦目,红唇贝齿,雪骨冰肌,肌肤柔嫩,堪堪一握的腰肢窈窕,淑乳高耸尖翘,不是很高的身材恰到好处,最是动人的少女青春。
一身华服让采风多了几分贵气和雍容,让她的娇俏明艳动人,宛如明媚阳光下,一朵绽放的蔷薇,但此刻,采风那双睿智与深有的大眼满是哀伤,瓷白的贝齿深深地嵌在殷红的嘴唇,窈窕身材微微颤抖,仿佛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浮空飞艇的人不少,采风被排斥在最外围,虽然容貌动人,却不曾有人多看一眼,在他们眼,下面奔走哀嚎的荒人似乎更好看些,在人群最间,一支碗口粗细,三米多长的神佑炮正在满头霜华的年男人手亮起一团团鲜红的光芒,光芒初现即逝,化作光柱向下飞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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