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黑暗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伟岸蟑螂
那人并不回答,自顾自的说起女人的安排,让女人全身痉挛,整个人靠住黄犼站立不稳,她的疯狂,她的残忍只针对别人,她的怨毒,她的狠只有加在别人身上,才有享受的快意,但若施加在自己身上,她比任何人都害怕。
“我……,杀了你。”小姑是黄犼心中的禁忌,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小姑,即使语言也不能,突然的暴怒打破了阶级带来的压制,犹如迅捷的猛兽,疯狂扑向那人,三两步便冲到那人身前,爆出慑人心胆的怒吼,双爪交叉握拳,猛地向那人头顶砸下。
这双手合拳的威力绝对能裂开巨石,没有人能挡住这一下,就算最擅长防御的庇护者都不能,但是那个家伙却挡住了,而让女人害怕到尿的原因,是那人只用一根手指就挡住。
两人犹如定身,巨大的黄犼毛茸茸的脸颊狰狞,巨锤似的拳头向下,而被拳风吹散了额间花白发丝,脸色白如僵尸的,嘴唇殷红的男人,这个打扮妖异丑陋的男人嘴角讥讽,伸出一根手指,挡在拳头之下,并没挨到,却让眼珠子都快爆出来的黄犼再不能寸进。
“庇护者和显锋之间的区别,可不是你能打破的……。”不屑的冷哼传到黄犼耳中,他没有恐惧,只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若是不能打到眼前的男人,那么他小姑怎办?
“啊!!!呀……。”狂躁的嘶吼,黄犼的身子骤然膨胀两分,全身的骨头发出鞭炮似的脆响,双拳骤然扬起,再以千钧之势猛地砸下,还是那根手指,一根白白净净,指甲修剪整洁的手指,轻巧地挡在两人之间。
拳头一寸寸的向下沉下,黄犼凶戾的脸颊狰狞恐怖,双眼盯着那根手指愤恨怨毒,家族总管,花花脸上的嘲讽也消散了许多,严肃都地看着黄犼,却没去管向他沉下的手指头。
“很不错的年轻人啊……。”一声叹息,白净的手指曲折,再次弹出,犹如破空的子弹,在尖啸声中,轻巧地点在拳头上,瞬间震开黄喉的双拳,下一刻,行云流水的点在黄犼的胸口肌肉上。
不闻其声,黄犼张嘴尚没发出嘶吼,整个人便如被火车撞飞的大象,划过弧线,掠过巨大的阴影,砰地砸在女人身后的地面,让女人的尖叫犹如防空警报似的响彻房间。
“肌肉不等于实力啊……。”花花用手背轻轻拍打衣袖,潇洒大气的背在身后,望着正吐着鲜血,从地上艰难站起来的黄犼摇头说道。
“你想要干什么,找我来,放了我小姑……。”黄犼没有再动手,再一次将女人挡在身后,眼神凶戾的等着花花。
“我是月昙家族的总管,你可以叫我花花大人……。”头发花白,脸颊连鱼尾纹都没有的花花仰头左顾右盼,津津有味的研究者墙壁上,各种寓意不明的花纹和图案,但他的话却让黄犼的面孔狰狞到丑陋的地步。
“你们已经放弃了我,还想继续害我们么?我们已经两清,以后谁也不欠谁……。”
“哈哈哈……”花花突然大笑,笑声充斥着嘲讽,黄犼想要再次发怒,但女人的右手却掐住他的腰部拧动,皮厚不怕疼,但黄犼感觉到了,立刻不再说话。
“两百二十七年,你们给月昙家族提供了三分之一的物资和药材,培育出三十二个显锋伽罗,四百五十七个伽罗众,还有三万三千五百名精锐武士,但你们得到了什么?**裸的被人抛弃,这就是你说的两清?你可真有出息啊……。”
这句话差点将黄犼憋死,重重喘了一声粗气,不再说话。
“我要是你,自己找个地方了解了自己,给别人辛苦卖命几百年如一日,一朝被人抛弃,马上亡族灭种,没想着去报复,竟然满脑子两清,难道当奴才已经当上瘾了?”
花花口口声声的嘲讽,让黄犼和女人都听出不对劲儿,貌似,花花是月昙家族的总管,却……。
“给你一条活路……”说到一半,花花也懒得说了下去,一块巴掌大的黑色方块飞向黄犼,当黄犼抓住这块冰冷质感的牌子之后,花花诡异的向他微笑道:
“你们想要毁灭月昙家族?没问题,想要杀了黑爪?也没有问题,想要统治南荒独霸一方?更没问题,只要你拿着这块牌子去找荒人,到时候就知道了……。”
当最后一句话让两人惊醒,花花已经消失在门口,只有地面上,二爪的尸体已经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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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开场
“荒人来了……。”绝望堡垒上,族长益望着远方铺天盖地的黑潮,喃喃自语,身后,一座座巨大的投石机绷紧了绞索,犹如蓄势待发的巨型弹弓,无数全身金属甲胄,手持长剑铁盾的武士严阵以待,每隔上二十米,就有一具精钢打造的巨型床弩展开仿佛孔雀开屏似的巨大弩箭,随侍等候发射。
除此以外,围墙上每一个武士身边,都有两个穿着麻衣的男人,这些男人背负着箭筒,拿着手弩,惊惧地看着远方蔓延过来的无数荒人。
只是站在戒备森严的围墙上,便已经让人惊惧,更别说,下方云集的数万荒野人,这些南部部落的逃难者犹如炸了窝的马蜂,在下面慌乱奔跑,隐隐传来巨大的哭嚎声和叫喊声。
荒人已到近前,他们期望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缓过神来,却发现,身边除了快要霉烂的粮食之外,他们所有武器和物资都被人收走了,机灵的立刻想到绝望堡垒的阴谋,没脑子的则舍弃了他们所有的财产,攀爬着陡峭的山峰,向山顶逃去。
越来越多的人像蚂蚁攀爬,有的人为了抢先一步,挥舞着武器砍杀这身边的人,争取位置,荒人的恐惧让他们打破了南部荒野的规矩,没有秩序,没有规则,犹如世界末日一般,众人都慌了心神,没了思维,只是向他们心中的生路攀爬。
轰轰轰的响动声中,一根根数人,或者十数人才能合抱的原木从山头滚落,犹如破开水浪的巨石,撞飞无数人,碾压着无数人,追赶着无数人,在山坡上固滚动,跳跃,碰撞着向山下压过去。
一条条肉泥鲜血编织的血路在巨木后面蜿蜒,更多的巨木正从山头滚落,不等荒人靠近亮出屠刀,南部荒野的部落人便在绝望堡垒的攻击下,死伤惨重,当那被鲜血染成赤色的巨大圆木装进涌动的人潮之后。
巨大的碰撞犹如炮弹轰击,几十,上百的人被圆木的撞击力砸到天上,翻滚着向四周坠落,尖声惊叫,大声狂吼,还有嘶嚎大哭,在尸体的血路中间,运气好的人跪在血肉模糊的山坡上,向山头继续滚落圆木的地方伸出双手紧握卑微乞求,犹如向神灵请求救赎,但那一根根圆木依然向下翻滚,在眼角闪过巨大阴影将他们撞出去,飞在半空翻滚着向人头涌动的地面落下。
已没人再敢想上攀爬,很多人被撞飞,摔在山坡上犹如落石向下翻滚,很多人被巨大的原木压碎,血肉骨头融为一体,在反复的碾压下,嵌入泥土沙尘中,还有人疯狂向山下奔跑,却先后失足,翻滚着砸翻更多人,落到山下被无数人踩在脚下。
血腥的屠杀,这是一场来自绝望堡垒的单方面屠杀,动手的却是南部荒野被征召的雇佣军,不能和装备精良的武士比,武士盔甲能挡住獠牙刀劈砍,单手利剑能轻易将人一刀两断,不能和武士随从比,这些身着麻衣的男人个个面色红润,营养充足,他们手中的弓弩能远远的狙杀敌人于阵前。
这些身着兽皮,或者只有一块布头遮羞的凶恶之徒根不关心下面哀嚎,乞求,逃窜的人是不是和他们一个种族,一个部落的人,只是咬牙切齿的将一根根夺命的原木推下山头,只为博取监管的武士嘴角微笑。
若问这世间最苦逼的人是谁?那就是下面崩乱的部落众,他们围聚在这里,并不是其他,只想绝望堡垒能够庇护他们,却没有想到传说中的荒人还没有挥起屠刀,心中的救赎者便先要了他们的小命。
荒人是荒野部落的敌人,这个信念从数百年前就一直流传了下来,数百年东南西部荒野都是这么认为的,祖祖辈辈就流传着荒人的邪恶,傲慢,猥琐,丑陋,等各种负面词汇,部落勇士这个名词就是诞生在荒人的尸体上的,唯独没有想到,当荒人真的来临之后,他们最依靠的东西突然坍塌了。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不是所有人都不敢反抗,至少在最外围有一群人他们在荒人将来的时候,排列出整齐的战斗队形,推出一门门不算沉重的扭力床弩,取出他们一直珍藏的弩箭,做最后的准备。
这些人都是尚没有打散的部落,他们运气不好,来晚了一步,只能在最外围,荒人到来,他们是最没有机会进入绝望堡垒的,绝望之下反倒激起必死之心,情愿像祖辈那样光荣的战死,也不用在慌乱中,被荒人从后背砍死。
可当他们看到身后那一根根赤红色的巨大原木撞飞数以百计的部落人之后,鼓动起来的决死之心犹如消了气的气球,快速瘪了下去,那蜂拥而来的荒人在远处已经开始慢下了脚步,相互之间靠的更紧。
一方排列出长达数公里的一字防御阵型,而另外一方则犹如利刃,排列出声势浩大的进攻阵型,两方的碰撞只在须弥之间,就在墙头上的族长益和无数武士期待这场碰撞时,惊讶看到正准备迎敌的部落全线崩散,分出一个个缺口,统一放下武器。
“我就知道这群杂种靠不住……。”族长益不屑地说出这番话,身边的武士们在惊诧的同时,一起看向山头下圆木碾压下,伤亡惨重的人群……。
族长益的宣言透露出他的无知与薄凉,让下面的人一起寒心,荒人并没有无缘无故的展开杀戮,而是将投降的部落人全部驱赶到一边,甚至没有没收他们的武器,让更多的人在观望之后,小心向荒人走了过去。
两种思维格局造成了此消彼长的变化,族长益眼中,部落人只是一群没有用处的蚂蚁,而在荒人那边,这些人都是兵源,是劳动力,是战力的补充,不知不觉,族长益成功将几万己方的力量的力量拱手让人。
想象中的进攻并没有展开,荒人铺天盖地的冲过来,甚至连刀枪都没有染血,便得到了他们今天的第一份战果,这里汇集的部落几乎占据了富裕的南部荒野小半的人口,消化他们,荒人就需要相当的时间,所以并不理会绝望城堡。
与此同时,北龙峡谷也迎来了荒人的力量,说来好笑,荒野人都喜欢扎堆,看到有人向这边过来,也跟着过来,而逃跑的部落人甚至不管他们是否将荒野人也招惹过来。
正是这样,这次来的荒人数量并不多,数量也在三千以上,远远传来警报,下面的人就慌乱了,总有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认为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想个清楚,所以在别人或为亲奴,或跑到后面之后,还留在原地磨蹭,荒人来了之后,他们便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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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主动出击
“大长老,我们是不是动手……。”
杆子脸色杀意盎然,手指不停的在獠牙刀的刀柄上摩擦,那双凶狞的眼睛灼热光泽,让任何一个看到的人都不由得侧脸躲避。
高峰皱眉凝视远方兴奋向这边冲过来的荒人,并没有点头,在数公里之外的荒人还不被他放在眼中,但是下面的接近两千多号人怎么办?这是高峰心中的纠结。
下方的人有人赶紧向后面的山头跑去,还有人跪在地上向高峰乞求,甚至有人喊出了要当契奴的话,这些乞求没有得到同情,一个个彪悍的部落勇士高傲地仰着下巴,俯视山下这批人,眼中只有鄙视。
“不用管他们,动手将东西推下去吧……。”杆子望着两边山头堆积的原木和滚石,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荒人是悬在众人心中的石头,一天到晚的担心,现在终于来了,便有些急迫。
“不能不管啊……。”高峰摇着头说道,眼中在下面这些人的脸上扫过,若是不管的话,难免这些人恼羞成怒出卖这里的情报,至少后山的那些人无法幸免,但就这么让他们进来,确实便宜了他们,换做是谁心中都不爽。
“杆子叔,你说,我们打一仗怎么样?”高峰心中涌起一个念头,有些控制不住,他看出荒人的队形散乱,长途奔袭最耗费体力,若是让荒人跑到近前,就算是条狗也会累趴下,再说,荒人打了顺风仗才这么张狂,若是他们反过来给荒人一个狠得?
一直以来,高峰都是为了防备荒人而筹措,在他心中荒人便是敌人,但他的目的并不是战胜荒人,即使杀死再多的荒人也毫无意义,真正的目的是保证黑爪部落的安全,带着几千人一起活下去。
若荒人的目的不是绝望堡垒,高峰情愿和荒人沟通,舍弃一些东西得到安全,但他已经预料到,若是投降荒人,绝对会成为绝望堡垒之下的尸堆,所以,他情愿自己坚持。
出击带来的效果不是杀伤,而是对坚守下去的士气的鼓励,守卫战最忌讳的是没有外援,每坚守一天,士气就会低沉一分,最坚固的堡垒不是围墙和器具,只能是众志成城的人心,这一点,在高峰脑中的战略防御学中不止一次的阐述。
所以一次胜利便是振奋人心的良药,原本他们就不怎么害怕荒人,却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打一场?”杆子眉头皱了起来,看出高峰眼中的认真,不由地咬牙吼道:“小崽子们,你们敢下去打一场么?像个男人那样去正面打仗,不是像个娘们一样,躲在高处扔石子……。”
“呼……喝。”勇士们用怒吼回应,高举的武器宛如森林在山头欺负,两千个男人,不管是亲奴还是勇士,在这一刻,同时爆发出冲天的战意,不管他们是黑爪部落,还是地犰部落,他们都是西部荒野的男人,最贫瘠,最野蛮的西部荒野人。
“扔绳子……,让这帮沙鼠胆子的家伙们看着,什么才叫做真男人……。”
豁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的上身肌肉粗显,两道嵌满了尨角的厚皮带十字交叉而过,在心口之处,盯着半圆形盾牌似的铜镜,光明鉴人,巨大的獠牙刀高高扬起,不管豁牙接受了多少新鲜的事物,在大战之际,他依旧爆发出潜伏的悍勇。
“唰唰”地声响中,一条条满是结疤的绳索垂下三十多米的悬壁,在地上散开,惹得一群群哭号的男人争相上前。
“放……。”上面却传来一声杀气凌冽的怒吼,嗖嗖的破空声中,数十根飞梭似的黑影在人群中凿出一声声惨叫,几十根长箭精准的钉在这些人的身躯上,有些人直接被射杀,一些人则倒在地上挣命……。
“下……。”用利箭清理了通道,没人去管那些惊惧的家伙,一个个将武器背在背后的勇士抓着百多条绳索快速的滑到地面,又抽出武器快速的聚集在一起,这一切在荒野人中间本该是杂乱无章的,但在这里,却有着行云流水的自然和协调,多了几分干练和闲逸。
“大长老,小心一些……。”杆子没有随高峰一起下去,所有防御督造都是他安排的,他必须留在这里以防万一,高峰点了点头,转身便抓住绳索……。
八百人的队伍混在两千多个换乱的男人中间并不出彩,慌乱的家伙们不知道高峰他们要干什么,下意识的离开了一些,又不敢离开的太远,亡命奔逃的人群还在向这边汇聚,大大小小的牲口奔跑在人群中间,一片鸡飞狗跳。
高峰冷眼的看着那些人在奔跑中惊惧骇然的样子,他们手中或许还拿着兵刃,却不敢转身去迎战荒人,即使妻儿老小不断的掉队,被荒人淹没,他们也不看一眼,无数的物资仍在身后,任由荒人在狂笑中收获。
这是群吓破了胆子的家伙,高峰猜测,连他们自己都忘了手中还有武器,若是他们能够想起来,一定会扔下,让自己跑的更快一些。
当这群胆小鬼们冲到近前,看到已经封闭的峡谷,顿时摔在地上翻滚,也不起身,抱着脑袋倒在地上失声痛哭哀嚎,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伤心,也没有人理会。
高峰的队伍始终保持着紧密而适中的位置,刀盾手,长矛手,弩弓手,还有长弓手各司其职,并不混乱,豁牙则站在最前面,手持獠牙刀,眼眸猩红的瞪着那些同样气喘吁吁的荒人,他阿大便是荒人所杀,所以比任何人都痛恨荒人。
“准备……,准备……。”队伍中的黑爪勇士大声吼叫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双方接近的距离,一心二用。
勇士身后,六十具元屠弩和四十具高峰改装的踏脚弩纷纷端起,在前排刀盾手的颈子边瞄准,后方长矛手则使劲儿嚼着嘴里酸酸的野果子,分泌出口腔里的唾液,缓解心中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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