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卫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善文寨
公孙鞅急匆匆的找到秦公。一见面刚要开口,就被秦公笑呵呵的拦住:“爱卿啊!你不要说了,寡人知道啦。不就是你的公事府没有人,不就是找不到人来开会?”
公孙鞅大惊,原来自己的事,主公都知道啊?可知道是知道,也不能就这么浅描淡写啊,就跟着秦公的话尾:“主公!没有人,臣是什么也办不成的。”
秦公手一指公孙鞅:“所以,就来找寡人?”
“是的。”公孙鞅肯定的回到。
秦公两手一摊:“你就是找到他们,你跟没有找到一样,还是什么事也办不成。”
“为何?”公孙鞅疑惑了。
秦公哈哈笑道:“至穆公以来近两百年,数十秦公都想强秦,可一个都没有办到。也包括寡人。为何?这应该不是爱卿该问的,而是寡人在就问爱卿的霸道时,所问。”
公孙鞅拱手弯腰对回着秦公:“主公!是臣急火攻心方寸错乱了。请责罚!”
秦公笑道:“责罚就不必了。寡人很是奇怪,就这两件小事,会让寡人的五羖大夫急火攻心?”
公孙鞅解释道:“主公!这两件小事,比臣在重泉亲身感受的秦俗,更令臣惊心!全秦的官吏都不能为初令用,臣就为从哪儿找人,才急也。”
秦公皱皱眉轻轻哦了一声后:“明白。可爱卿为此来找寡人,寡人也没有办法。我等君臣不是早就定好了的:爱卿管想办法。寡人管当盾牌。爱卿既然急火攻心后,还急匆匆的前来,那就是想到办法了,前来找寡人当盾牌的。说!要什么?”
公孙鞅拱手奏到:“要主公的特许令!臣要主公特许左庶长府独自找人令。臣还要主公的特许令,特许左庶长府在监狱中挑选那些犯法者,在贵族的奴隶中,挑选那些掠来的战俘中,有才识的人,经考核后,录用为低等吏,他们可凭政绩立功、授爵。臣再要主公的特许令,特许左庶长府向全秦征召任何人,经考核后,录用为低等吏,他们可凭政绩立功、授爵。”
秦公听后,毫不犹疑的答应:“行。景监明日就送到左庶长府,同时昭告全秦。”
秦公的爽快与果决,到让公孙鞅犹疑了。他生怕主公为自己承担过多,就耽心的说出:“主公!前两项特许令,可是触犯了现有的秦制地。臣耽心主公的特许,会引起轩然大波,而让主公为难!故,臣想收回请求,再想它法。”
秦公大手一摆,呵呵笑道:“爱卿不提,寡人也知道。让犯人和奴隶来管理国政,必将引起全国的官吏反抗。但没有新强,秦,何以图强?全国的官吏怎么啦?寡人本来就是要与全天下为敌,行的是持新强之秦国,抢掠旧强之六国的事,何惧自己的官吏?爱卿!只要你想得,寡人就保证你做得到。做矛的就要有矛的冲锋陷阵,勇往直前的霸气。”
秦公的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如天赐之力,让公孙鞅顿生无谓的底气,这底气冲的他双眼精光爆射,虎地从席上站起,如大山般挺立后,斩钉截铁的说:“公孙鞅就是天下最锐利的矛,在主公手里,无坚不摧,无往不胜。谢主公!”
从主公哪里得到特许令后。公孙鞅刚进公事房,正想跽席压压自己的激动,捋捋自己的思路,主事举和上庶子盾两人就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特别是这个上庶子,他脸上洋溢的毫不掩饰的喜色,让一直认为他不会变脸的公孙鞅,很是好奇。这该是多大的喜讯,才能让这个处变不惊,刀架到脖子上色不变的人如此?公孙鞅正想询问。
主事举兴奋的拱手开口:“左庶长!拿到了主公的特许令?”
公孙鞅轻轻的点了点头。
主事举就呵呵笑道:“上庶子,我说左庶长一定会拿到的。你还不信?”
上庶子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就亢奋的说道:“有了人,初令成矣。”
公孙鞅看着两个,随意问道:“你等两个有什么好事?这等高兴。”
主事举眉飞色舞的讲到:“人啦!我与上庶子找到正想找的人了。而且,一次就找到了五十个,还有百把个,正等着我等考核。盾怕拿不到主公令,扯着我来找左庶长了。”
公孙鞅一听,大喜!就微笑着问道:“仔细说说!”
主事举给盾示了个眼色。盾向前一步,拱手回禀:“回左庶长!三天前。主事,举大人告知职下,公事府要独自招人。并跟职下讲了左庶长的决定。于是,职下就随举大人,前往军中奴隶最多的大将军盘古和大将军鞠旺处。我等刚到盘古将军处,没想到大将军白虎和大将军鞠旺都在那。我等把左庶长的意思一讲完,就得到了三位将军的赞同和支持。白大将军由于将有才识的魏奴、韩奴放在雍城,答应在六日后送两百名前来考核。盘古将军和鞠旺将军,当场就答应马上召集有才识的奴隶。这样,我等就从上百奴隶中,经过考核挑选出五十名来,以备左庶长选用!”
公孙鞅很是奇怪,盘古支持还说得过去,这鞠旺和白虎难道就会听一个下大夫,一个上庶子的?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于是就问道:“你等和三位将军什么关系?”
主事举呵呵一笑:“鞠旺将军是职下姑父。白虎将军是职下姨父。”
上庶子盾不好意思的低声回禀:“回左庶长大人!盘古将军是职下的大叔。”
公孙鞅一听,怪不得两个都傲得不得了。可一想不对,主事举还好说,是个下大夫。可盾为什么是个倒数第三的低等吏呢?就开口问到:“上庶子,你是盘古将军的侄儿,就是公族。一个公族子弟,至今怎么还是个上庶子?”
上庶子一脸淡然的回到:“职下的确是庶出的公族。赢氏、赵姓。(秦、赵同祖,秦惠文王就姓赵。)随不能继承祖上爵位,但只要熬资历也可授爵。可职下是得知主公的五羖大夫,将任左庶长,才找冢宰求得这个职位。职下刚上任一个时辰,大人你就来上任的。”
公孙鞅一听哈哈大笑,对有人慕名来投,内心很是得意。他看着赵盾满是欣赏,就笑道:“这么说我等是前后脚来左庶长府的新人?行啦!你等两个主动办事很好。说说,要什么奖赏!”
两人对视一眼后。主事举就开了口:“想请请左庶长奖赏我等,专司选人之事!职等保证在五天内,挑出合格人选两百人,交左庶长选用,以充实公事府吏员。”
公孙鞅微微摇了摇头,用有点失望的语气说:“你呀,还是看得近了点。你是知道左庶长的职能的,怎么只考虑府上所用?你等要考虑的是全秦!志向要定在:将全国的官吏,都换成以实现初令而拼命的人。”
两人拱手、弯腰,肃然答道:“职等谨遵左庶长教诲!”
公孙鞅手一摆:“你等就先负责招人考核吧!除向我推荐各房主事、副主事外,公事府其他吏员百五十人,由你等定。”
两人拱手、弯腰,朗声接令:“职等接左庶长令!定在五日交令。”
公孙鞅满意的笑了笑:“跽席吧!”说着,自己就跽席后,喝了口敖豹递来的水,润了润嗓子,才说道:“谈谈吧!你等认为,推行初令最难的是什么?”
主事举想了想:“职认为是推行的官吏。虽然我等再准备更换,但这非一朝一夕也。在没有合格的官吏来替换之前,最低要三年以后,初令才有可能真正在全秦推行。”
上庶子盾看到左庶长的目光看向他,就淡淡的说道:“官吏虽是难题,但不是最难的。因为可以用严厉的考核制度,拿着刀笔者他们按制执行,毕竟官吏都有管束。职下认为:最难的是没有管束的秦民。左庶长!秦民长期与官吏对立,长期受官吏欺诈、强*,故对官府是深恶痛绝,避而远之,从不相信官府的话。官府也就在秦民哪里,毫无威信。职下最担心的是,就是初令再好,民不信。民不信,那你就是用刀*着,他也可对你阳奉阴违。民若对初令不信,初令无何推行?所以,初令要想成功,就必须在秦民心中,重新建立起威和信。”
“好!”公孙鞅拍掌赞后,进一步的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上庶子盾沉默了许久,还是摇摇头后,长叹一口气的遗憾的吐出连个字:“没有。”
公孙鞅鼓励性的微微一笑:“不要气馁!你和主事举的能力与眼光,都很令我满意。今后就是我的左右了。我等一起努力,誓将初令推行成功!”
两人赶紧从席上起立,拱手而誓:“誓将初令推行成功!”
誓完。上庶子盾还在思考官府的威信问题,就耽心的问道:“左庶长大人!那官府的立威、立信怎么办?就是左庶长府派出的人,也是官府啊?民不信,他们必将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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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振官威,立木求信(1)
主事举一听,跟着进言道:“是啊,左庶长!民不信,等于炊无粟。左庶长府官吏,再是能干,也做不出无粟之炊。请左庶长教我!”
公孙鞅微微笑道:“易也。民最讲实惠,最计较看得见,摸得着。五天之后,你等带着新招的吏员,都到栎阳南门等着。我要在哪里给你等讲一个:振官威,立木求信的故事。我要通过这个故事,让全秦都知道:最讲信用的,最有威望的,在秦,只有官府。”
上庶子盾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公孙鞅又没有讲明白这个故事的内容,心痒痒的就张开了嘴:“那,左庶长大人!能否教职下着故事的内容?”
公孙鞅呵呵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主事举赶紧拱手致礼后告退:“职等届时带着吏员,在南门恭候!职请告退!”
上庶子一听,赶紧跟着,致礼告退。公孙鞅挥挥手,让这两人在走了。
两人一走,站在公孙鞅身后,听了半天的敖豹,就忍不住的问道:“师傅!他们两个你都安排了事,怎么不给我安排点事做做?”
公孙鞅扫了他一眼:“你不是正在做吗?”
“没有啊?我就站在这,没动呢?”敖豹不解的问。
公孙鞅一笑:“站在这就对了。你做了两件事。”
“师傅!你逗我的吧?”敖豹惊讶的问道:“我就站一站,就做了两件事?”
“怎么,还不相信?”公孙鞅手一招:“你到我前面来!我讲你听。看来你跟我学了快九个月了,还没有进门啊!”
敖豹走到师傅的当面,跽席后反驳:“师傅!我只不明白:仅在你身后站了站,就做了两件事。你怎么就说我还没有进门呢?你昨天还夸我:融会旁通、举一反三的是个将才。今天,就凭这点,就说我还没有进门了?”
“不服是吧?”公孙鞅被敖豹逗笑了:“好!昨天你对官断事十里、国弱,断事五里、国强,断事不过夜、更强的答案解释的不错。那我再问你:治国必需知道哪些啊?”
敖豹乱熟于心,随口回到:“粮仓、金库、壮男、壮女、老人、弱者、官吏、学士、说客、商人、马、牛、草等十三个要紧的数字。熟悉了才知道一国的实力,才能谈治国。”公孙鞅他听后心里就夸到:这小子不仅记的熟,还知其所以然;脸上就浮出丝笑意:“敖豹,你虽跟我学了点东西,但离为师的要求还差得远。别的不说,就说你站在我身后,为何在做两件事?你只要多想想,就应该明白:你正在做武士和徒弟这两件事。”敖豹一拍脑门,叫道:“师傅!我明白了。站在你身后,作为你的武士,我正在守护你。作为徒弟,我正在跟着你学习处理政务的事。”
“孺子可教也!”公孙鞅看着敖豹赞了句后问:“敖豹啊!你想做点什么?”敖豹摸了摸脑壳:“我那晓得。虽然我当上了武士。可我这个武士天天看着师傅日忙夜忙的,我这个做徒弟却闲着,心里就急。一急就想帮帮师傅,让你轻松点啰。”公孙鞅笑道:“算你小子有良心。好!为师正要你当师傅的矛,就是不知你这矛如何?”
敖豹身子一挺,跪在席上嚷道:“师傅!我这杆矛保证是师傅手里,最厉害的。我的武技最清楚。师傅说:要我干什么?披坚执锐,冲锋陷阵,在所不惧。”
公孙鞅呵呵笑道:“这些简单的事,有的是人做。为师要你做的,可比这难多了。”
敖豹一听,有更难的事,内心大喜,这是师傅的器重啊,握紧拳头就砰砰的捶着胸对师傅表着决心:“师傅,你说!再难的事,敖豹眼睛都不眨一下,保证做的师傅满意。”
公孙鞅看着徒弟,一脸严肃的说:“好!为师要你去当栎阳副令。”
“啊!”敖豹还以为是什么天难、地难的事,结果是当官,惊的啊了一声后,就本能的拒绝:“当官?那我不干。我才不做什么栎阳副令。”
“嘿嘿,哪有徒弟不听师傅的?你还真长本事了”公孙鞅逗起敖豹来。敖豹急了:“不是不听,师傅!你们刚刚说完:秦民最恨秦官。马上就要去当官,我才不干这人人讨厌的事。”公孙鞅一笑:“就是因为现在的秦官不好,我才要你把这个秦官当得人人喜欢嘛。”敖豹还是不干:“这当官出门摆威风,见人收钱又抓夫,再就是审案时打入板子,那样不讨人嫌。干这些事,怎么可能让人喜欢?”公孙鞅脸一变,冷严的问:“你以为我要你当的栎阳副令,是这些吗?”
敖豹疑惑的问:“当官还有别的吗?”
公孙鞅严肃的说道:“有。我交给你的那些治国之道,处理政务的学问,管理民众的方法,才是当官该做的。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看到的当官的外表。敖豹!师傅马上就要推行初令了。师傅五天后,在栎阳的立木求信,是敲响推行初令的战鼓。而你当的这个官,就是师傅把战鼓敲响后,使出的第一支重矛。你这支矛能不能捅破敌阵的重盾,关系到师傅的初令能不能成功!所以,你的肩上担负着师傅的的希望和性命啊!”
敖豹这才晓得这个栎阳副令非同小可,马上昂首挺胸,果决的答道:“师傅!这官,敖豹保证当好。说吧!怎么做,才算把这官当好了?”
公孙鞅搬起指头吩咐敖豹:“你当这个官只能当三个月。在三个月里要做到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在栎阳城用军队强行建立起,用闾、比的底层吏员,来管理民众;并按闾、比为单位,将栎阳城的人,都登记造册,让师傅真正知道栎阳的人数。第二件事:是通过闾、比的吏员,强迫栎阳的男女、老少分室、分炕而居。栎阳是国都师傅不允许狄戎之俗存在。国都之民,必须知初礼。
第三件事:是通过闾、比对栎阳民的登记,理清所有人的营生。凡没有正当营生的成男,都给抓起来,用军队看押着,打扫栎阳城。你要在三个月内,让栎阳干干净净。
这三件事办好了,就为师傅立下首功。为师就重重的奖赏你!办不好,你就提着头来与为师告别。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敖豹大声回答后,为了完成任务,就把自己还不知道的事,说出来:“师傅!这么大的栎阳,十家派一个比长,五十家派一个胥;我打哪找这么多的人来?”“不错。能问这,为师对你更放心了。”满意的公孙鞅,不在板着脸,微微笑着告诉徒弟:“比长是底层吏员,职下士。胥也是,职中士。这都由各家推举出来后,由官府审核后,备个案,并不是正式官吏。你的上面还有栎阳令。你需要的军队,为师给你准备了一个旅五百人。若人不够,你再来找为师要。那些比长、胥上面的,你就交给栎阳令来任命和管理。
你只管要他们按你的命令行事即可。记好!你只有三个月,所以,你只能抓住你要办的三件事。其它的不要*心,谁找你,你都推给栎阳令。懂了吗?”
“懂了。”敖豹坚定的给师傅行了个捶胸礼后,说道:“建比、闾,抓闲人,分室睡,扫栎阳。三个月后,敖豹来找师傅请赏!”
“好!”公孙鞅欢快的告诉敖豹:“你来请赏时,为师给你五千人的一个军。任命你为垦荒军帅,到郑县垦荒五万亩,练军五千雄,收粟百万担。”
卟嗵一声,敖豹跪在了地上:“师父!敖豹三个月后,是师傅献上一个干净的栎阳城!再去郑县当好这个盘田军帅。”公孙鞅呵呵一笑:“好啊,好啊!等你当上盘田军帅后,为师将为你痛饮三爵!“敖豹马上从席上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说道:“那我就到野外打来野兽,多做几个我最拿手的烤肉来,给师傅下酒!”
公孙鞅哈哈大笑:“你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老是忘不了你的打猎。不过,为师很是期待你那天的烤肉哦!对了,我还有个问题问你:你在栎阳城抓的那些闲人,很有些人,是贵族。抓了后,会有很多有势力的人,会来找你说情,或者找你麻烦,或者用各种方法和物资来诱惑你!你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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