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乡野都市：狂猛小三爷

    没一会儿，任银华配好了针药，转过身来，只见罗小林正真勾勾地望着王玉秀。他不禁心里一动，感觉到了点什么，暗自笑了笑。

    可是，任银华还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左手拿着药棉，右手拿着针 管，做着转身的样子，望着药架子，说道：“罗三娃，帮我照一下亮，得打针了。”

    罗小林一听这个，猛然回神，居然是脸上有些火 辣 辣 的。他扭头一看，见任银华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反常的样子吧，心里还放松了一回。他马上拿起手电，步到了病床尾，电光照到了病床上。

    这时，任银华拿着药棉和针 管，快步到了病床前，心里头居然是美滋滋的。嘿嘿，打针了嘛，得打王玉秀那妖 精 迷 人 货的大 屁 股了，这回你罗三娃短命狗日的不会说老子揩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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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居然让这野 种上...
    024 居然让这野 种上过了吗？

    当然，任银华在走着，罗小林也在移动着。任银华到了床边上，来到了王玉秀腰部的位置蹲下来了，罗小林已到了床尾处。

    王玉秀看着任银华手里的针，不禁脸上又有些羞红了，居然是抬头看了罗小林一眼。她真是不好意思啊，因为看这样子，是要打臀部呢！可侄儿在床尾，他已不是小孩子了，真难为情啊！

    罗小林看见二婶看自己，心中也是动了动，也明白二婶的心思了。可任银华把王玉秀的眼神看在眼里，乐在心底，心里已盘算了一下坏点子，能狠狠收拾一下罗小林的另一个方法呢！

    唉，任银华这个货，此时更是得意了。他 妈 的罗三娃，你个 野 杂 种，叫你狗日的打老子拖老子威胁老子，老子今天晚上就看王玉秀的白 嫩 大 屁 股了，还得照流程按着她的屁 股 皮肤打一针，然后老子不但叫严太元副所长收拾你，还得另一个软收拾你狗日的。

    心中得意，脸上还挂上了微笑，任银华对王玉秀道：“翻过身去，裙子 撩 起 来吧，打一针就会好多了的。”

    呵呵，这个时候的任银华，那口吻倒像极了一个不错的医生，显得很温和。

    王玉秀也是没有办法，只得翻身了。她觉得反正小林在床尾上，看也就看呗，先前在家的时候，小林上来了，不也是什么都快看完了吗？

    然而，王玉秀只是双臂动了一下，都没来得及翻身，罗小林已是沉声说道：“任银华，不许打 屁 股 针，打膀子。”

    呃……听得这话，王玉秀不动了，心中突然又暖暖的。唉，小林这孩子啊，到底还是老实善良，倒也想得周到啊！

    任银华心头又是一阵狂躁得没办法了，感觉到罗小林感觉到了什么。难道这狗日的和王玉秀还真是有一腿了？这么护着王玉秀的屁 股，不是没有原因的吧？看这狗日的生得这么眉清目秀，还他 妈那么强壮得跟小牯牛似的，可能真是和王玉秀这个长年活寡的留守女人有一腿啊！

    任银华忍着心头的火，报复计划更成 熟了似的，扭头无辜的眼神望着罗小林，说道：“罗三娃，你不要这么无理行不行？你太霸道了你！这治病救人，哪个医生不是打的屁 股针？这方圆十村八村的，哪个找我看病要打针的时候不是打的屁 股针啊？到你罗家人这里，就得打膀子了？打防疫针才打膀子好不好？你懂不懂啊？”

    “老子没有你懂是不是？打屁 股只是药效来得快一些，膀子慢一点而已。可你他 妈这些年借着打屁 股针，白 摸了多少女人，又白睡了多少女人？记得我小姑吗？你他 妈 的畜生……”罗小林两步过去，站在任银华面前，冷冷慢慢地说着，说到最后已是怒火上扬了，抬起右脚踢了任银华的腿一脚，才算是解气了一点点。

    任银华只是做了个闪避的动作，但也是没有避开，幸好也不觉得腿疼。他只是想起罗小林的小姑罗德灵来，心头又是一阵酸火在冒，但已不敢发出来，只是抬头辩解道：“王玉秀这么痛苦，药效来得快一点不好吗？你愿意你二婶这么痛苦吗？”

    罗小林冷瞥了任银华一眼，目光落到了床上，直望向王玉秀，说道：“二婶，你知道这个医生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咱不能让他占了便宜。打膀子虽然药效慢一点，咱能忍的，对不对？”

    王玉秀听着罗小林和任银华的话，也知道罗小林是为自己好，因为听说过任银华很多的风言风语的。当然，她更知道任银华那时候是怎么害了自己丈夫的小妹子罗德灵的。此时，她望着罗小林那认真的表情，然后瞟了任银华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打膀子吧，我能忍……”

    嘿嘿，任银华你狗日的不能阴谋得逞了吧？小三爷见二婶一答应，心头直乐啊！

    任银华心中恨得想咬牙了，感觉这个王玉秀这么听罗小林的话，两人没他 妈一腿才怪了呢！这货也真是忌妒罗小林啊，你 妈 的，这么年轻漂亮又性 感的王玉秀啊，方圆几十里地最美的女人啊，居然让这野 种上过了吗？

    任银华只得点了点头，望着王玉秀那圆润的肩膀，无可奈何般地说道：“好吧好吧，医者父母心的。你们要求打膀子，痛苦会多一点，那我也只好……”

    “哪儿他 妈那么多废话？你少点狼心狗肺就是积德了，赶紧打呀！”罗小林懒得听任银华的聒噪，打断了他的话，右脚又踢了一脚过去。

    这一脚罗小林踢在任银华的屁 股上，让这货身子还歪了歪，但小三爷力控制得很好，不至于这货摔倒了。任银华满心郁闷，感觉在罗小林面前自己简直太窝囊了。可他也只能拿着药棉在王玉秀白晰而弹性的细嫩左臂上抹了抹，然后连按住她膀子的心思也没有，右手拿着针管就扎了下去，他的针技还是可以的呢！

    王玉秀只是一吃痛，“嗯呀”了一声，便已是感觉到药液推注进血管了，虽然有些胀疼，但总算还是能咬牙忍住的。罗小林看着二婶那脸上的痛苦表情，竟然心头也是有些痛感似的。

    好在任银华的技术不错，一边打针，一边用药棉压抹着扎针之处，很快也就打完了，针也迅速地拔了出来，再次用药棉压了压伤口，便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再等个一个小时吧，肚子里的疼痛能减轻许多。我再开六道药去。”

    说完，任银华背对着罗小林，朝诊桌那里走去，放下针管，开始给王玉秀配起了西药来。罗小林倒也不再叼难这货，而是替他打着手电，以便他能看得清楚一些。

    王玉秀打过针后，安静地躺在床上，倒也不痛吟了，闭着眼睛忍受着肚子里的痛苦，倒也真是有骨气，忍得住，不丢罗家人的脸似的。

    没一会儿，任银华便将六道西药配好，包好了放进一个白色的塑料口袋里，丢在诊桌上。他拿起诊桌上的两只水壶都摇了摇，发现是空的，便说道：“两天的药量，最短隔四个小时就吃一次，现在我这里没有开水了，你们回去吃也行的。这两天的饮食清淡一点，不要吃辣的，千万不要做剧烈运动。”

    说到最后，任银华的脑子里居然浮现出罗小林干王玉秀的情景来，这个淫 货医生啊！说完，他便拿过算盘来，开始拨打着珠子算起了药钱。

    可任银华的算盘珠子刚刚啪啪地拨复到了计算状态，还没来得及计算呢，罗小林已是手电朝他脸上一射，沉声道：“怎么？杂种，你还想算药钱吗？老子二婶在这看病，你他 妈还想收费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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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仇恨
    025 仇恨

    任银华听得心头火冒啊，一抬头，看着罗小林那淡然中又有些斥责霸厉的表情，心头的火又压住了，说道：“罗三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理啊？你中师毕业了，要当老师了吧？人民教师应该懂道理吧？”

    “少 他 妈废话，我当不当老师有你屁事啊？今天晚上的药钱，老子不给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罗小林声音一沉，双眼如刀，直盯着任银华。

    任银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无奈道：“罗三娃，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应该付出的代价都付出了，你们罗家不能就这么永无止境地讹我。要是你们罗家人都来找我看病不给钱，我这药铺子生意还做不做啊？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吗？”

    “你一家老小？呵呵，你他 妈一家就你和黄群英那个不下蛋的鸡，你还一家老小吗？你这话还是咒我们都得病是不是？老子今天来就这一次，下回死不求你。怎么当年你还付出代价了？什么代价？罗家怎么就叫讹你了？你给老子说清楚！”罗小林一阵冷笑讽刺，然后疑惑道。

    不仅是小三爷疑惑，连病床上的王玉秀也有些疑惑了。那是九年前，罗小林19岁的小姑罗德灵到任银华这看病，被这家伙给奸 污了，连家也没回就失踪了。

    当时罗小林的父亲罗德高在赤果市打工没回来，是二叔罗德生找上门的。任银华院子里的人都看见罗德灵哭着离开了药铺，可罗德生冲到任银华家里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光 条 条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床上还有血迹，还有罗德灵衣服上掉落的钮扣。

    罗德生也算是有些血气的人，把任银华一顿暴打之后，任银华咬死嘴不承认。罗德生也不想事情闹大，也没报什么警，那阵子1991年，很多强 奸 案都是不了了之的。而且那时候任银华他父亲还在盘龙镇派出所当民警，更是势大，后来这老家伙倒是出车祸死了。

    结果，罗德灵一失踪就是九年，沓无音讯。家里父母和两个哥哥只打听到她坐车进了赤果市，后来找了很多地方，都没能找到她。她的失踪，让父母没两年都郁郁而终。那时候的罗德灵，也是这山里一枝花，还在省城里上名牌大学啊，怎么能不让父母伤心欲绝？

    为此，罗家和任银华家是结下大仇恨了，罗小林一家人生了什么病，也从不找任银华看的。可现在，为什么任银华说当年还补偿了呢？难道是罗德生隐瞒了什么吗？

    任银华见自己说漏嘴了，马上扯起了幌子，说道：“你二叔打我打得好惨，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这事儿是真的吧？我花了好几千的医药费，这是真的吧？那时候的好几千啊，那是很多钱啊！我这代价付得还少了吗？”

    自然，心理已极度成 熟的小三爷怎么可能相信任银华的话？王玉秀在床上听来，也是无法相信的。

    罗小林冷声说道：“你那代价叫代价？能让我小姑重新出现？能让罗家所有为此而离去的亲人全部团聚吗？。二叔还打少了你，要是老子那时候有力气，揍得你终生残疾！现在还不知道小姑是生是死，要是知道她不在人世了，老子会让你日子很好过的。没开水了，赶紧烧去，我二婶要吃药，滚！”

    说着这些话，罗小林心里还是特别伤心。他的心里特别想念小姑罗德灵，从小就依恋着她。因为那时候十一岁的小姑到盘龙镇上考试，走路回来，在一个叫做牛角湾的地方，听到公路上方山地里有婴儿哭声，寻声就发现刚出生没两天的他，包着花褂子，身上冻得紫红了，一条饿极了的野 狗正在闻着他的小脑袋，都张开了白牙森森的嘴了。

    罗德灵当时大吼着赶跑了野 狗，也想着大哥没有儿子，便将罗小林抱了回来。在罗小林的记忆里，小姑对自己那是救命之恩，没有小姑，自己早死在饿狗嘴里了。

    后来，罗小林四岁上小学，一直都是小姑辅导功课，成绩非常优秀。生活里，他在哪里都是小姑的可爱跟屁虫。到他八岁上四年级的那个冬天，小姑便出事了。有时候啊，罗小林真是渴望找到小姑，她是童年里的温暖，人生里的至重恩人啊！可是，九年过去了，小姑依然不知是死是活……

    现在，对任银华说话到了最后，罗小林简直就是吼了。任银华吓得一哆嗦，放下算盘，真不准备算药钱了，因为看着罗小林那眼光跟要杀人似的。

    任银华马上起身拿着一只空水壶，朝着药房门外走去。他过罗小林身边的时候，小三爷还是忍不住一转身，一脚踹在他的屁 股上，踹得他差点儿向前摔了个狗吃屎。

    反正现在任银华一点脾气也没有，站稳了就朝门外走去。他也看到了房门被踹坏了，知道一定又是罗小林干的好事，却也只能暗恨在心。

    罗小林见任银华乖乖地走了，心火才稍稍地消了一些，脑子里想起小姑，嘴里叹了一口气。

    王玉秀在病床上感觉肚子不是那么疼了，当然是因为心理作用。她听到罗小林的叹息，便放眼一看，只见这孩子站在那诊桌旁边，拿着手电，望着外面的雷电风雨，双眼里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王玉秀不禁也是心里有些揪，想起了罗德灵这个小姑子来。说起来，王玉秀和罗德灵那时候都在盘龙镇初中上学，还是同班同学还同桌，是好姐妹，王玉秀只大罗德灵一岁。王玉秀还经常到罗家来玩儿，也认识罗家老大罗德高和罗德生。

    当时罗德生在赤果上高中，成绩不怎么好，但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居然在王玉秀初三的时候好上了。那年春天，16岁的王玉秀就怀孕了。在山里头，这个年纪怀孕好似很正常，但没结婚就怀了很丢人，所以成绩很不错的王玉秀也只得退了学。罗德生成绩不好，所以也退学，和王玉秀结了婚，当年就生下了罗小云。

    不过，就为王玉秀怀孕的事情，罗德高还把弟弟罗德生吊起来抽过一顿狠的。最后他才和父母决定，还是让两家结亲算了。罗德高也是特别希望弟弟争气上大学，花了不少的心血，哪知道弟弟那样子，倒也是一番苦心不必提了。这个弟弟现在就混到建筑工地去了，做起了小包工头，小日子倒也滋润着呢！

    王玉秀也知道罗小林是捡来的，但也不嫌弃他，对他也是一直挺好的。她嫁入罗家，看着好姐妹同学兼小姑子上了高中，考上了名牌大学，心里也自然为她高兴。可没想到罗德灵出事，真是让人伤心好些年啊！

    现在，王玉秀想及从前的一切，也是不禁叹了口气，问道：“小 三 儿，想你小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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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如母如姐
    026 如母如姐

    小 三 儿？罗小林听得心里触动很大，扭头望向了王玉秀。

    唉，从小三爷记事起，家里人都叫自己“小 三 儿”的，可这些年过去了，都很少有人这么叫了。养父养母被山体埋了，不会叫了；小姑失踪了，不会叫了；二叔罗德生，自从自己上初中后都不叫了，上中师后，他偶尔回来也叫的是“罗老师”，好像是夸奖，又像是讽刺，反正听来让人不舒 服。

    至于二婶……罗小林记得应该是自己上中师后吧，她也不再叫自己“小 三 儿”了，而是叫“小林”，因为还是觉得他是会做老师的人了，不能再叫小名。今夜听她这么一叫，罗小林心潮起伏，往事历历在目似的，多了许多的感慨，甚至有些眼眸湿润的感觉。

    看着王玉秀，罗小林轻轻地点了点头，眨巴了一下眼睛，忍住了那落泪的冲动，轻叹道：“唉……二婶，小姑是我的救命恩人，像姑姑，也像姐姐，我能不想她吗？九年了，也不知道她到了哪里，过得好不好？小姑很勇敢，不怕饥饿的野狗而救了我，她不会轻易寻死觅活，她只是不想见到家里人。可这么多年，她就不想家吗？有时候啊，真想找到她。只是不知道她见到我的时候，还能认出小 三 儿 来吗？”

    罗小林声音清亮，很有磁性，这话说出来，幽幽的，特别让人心酸的感觉。他说着说着，心头真是恼极了，很想把任银华抓回来饱揍一顿。王玉秀听得心头也难受，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德灵是个好姑娘，我的好姐妹啊，也是我的好小姑子，是罗家优秀的女儿，可谁想会发生那种事情啊？不管怎么样，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就算是不回来，也希望她能过得好些吧！”

    “嗯，希望她能过得好。”罗小林点了点头，然后道：“二婶，啥也别想了，好好躺着吧！任银华那狗杂种德性差，医术还是不错的，希望你也很快就能肚子不痛，明天就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