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王爷冰寒妃:非常和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水心
天然的藤蔓是天梯两侧的扶手,不知道的人根本发现不了这条上天入地的通道。在接近崖顶约两丈时,天梯忽然消失了,但一般身强力壮的人都能攀援而上。重回凌云崖顶,鲁昊轩竟有一种隔世的感觉。他留恋地向下张望,却发现站在上面根本看不到登崖的天梯。
转首再看看身边淡然而立的郎雪落,鲁昊轩心中百般滋味却又无法表述。这个固执的小女人近在咫尺,伸手就能搂在怀中,可她的心就像山间中的云雾一样苍茫迷离,让他永远触摸不到。
原以为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所有的屏障和阻碍就会全部拆除了,她终于成了他名副其实的王妃,他的妻。可是,她却以性命为赌注,移蛊换毒,只为了换取她想要的自由。她的自由就是不做自己的王妃,这让四王爷鲁昊轩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他不敢强迫她,因为转移到她体内那该死的蛊毒。郎雪落说,只有回到百草门的无忧谷中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并且警告他说,千万不要试图接近或者闯入无忧谷,外人进入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鲁昊轩早已派人调查过百草门,当日接受卫国雪海教的比武要求后,他的人就几乎将空蝉山翻了个遍,但始终没有找到无忧谷的入口。想在想来也真好笑,那时以为只有找到百草门的门主唐子墨才有抗衡雪海教的把握,谁知自己的王妃才是鲁国的大救星。
现在他明白了,如果没有郎雪落,即使找到百草门的踪迹,那个骄傲如孔雀的唐子墨也根本不会搭理鲁国皇室,更不用说答应他四王爷鲁昊轩的邀请了。
容目四望,半个月后的凌云崖上早已没有了人迹。当日血战拼杀的痕迹亦被旺盛的野草淹没,不仔细看,这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而立,欲言又止,都想着应该在分别之际再多说上几句话,但又都期待着对方先开口。最后,还是鲁昊轩打破了凌云崖上的静寂,问道:“从这里跳下去两次,能够一生铭记么?”
“应该能吧,能遇到这样机会的人并不多。”这聊天真无聊,郎雪落心中暗自嘀咕着。
“是第一次印象深,还是第二次呢?”
郎雪落明白了,这家伙还是不死心,干脆就给你下一剂猛药:“应该是第一次吧,那时候,少女情怀总是诗。师兄他英俊潇洒,温柔多情,如果不是他那倒霉的指腹为婚,加上在醋坛子里泡了十几年的薛妙彤,我还真的希望能他演绎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呢。从这里跳下前,我依然期待师兄能来找我,呵呵,可他最终没有来。至于这第二次跳,当时一心只想着救你,目的性太强,顾不上制造其他想法,所以这印象就会打折扣了。”
鲁昊轩捕捉到她眼眸中闪过的一丝狡狯,尽管有些失落,心却没有大痛。他一语双关道:“对于女人来说,第一次应该都很重要吧。雪落你记着,回无忧谷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无论祛毒的结果如何,都要给我一个口信儿。我知道你不会主动找我,待我手头事情了结便来接你回家。别再唬我说无忧谷如何艰险,就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惧!”
按说,任何女子听到男人这样的表白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但郎雪落却只是耸耸肩,没有任何表示。
她却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和一个锦囊交给鲁昊轩,嘱咐道:“纸上写着给婉筠姨娘治病的药方,如果在年内找到碧玉蟾,保证姨娘后半生无灾无病,健康终老。师兄唐子墨已经派人寻觅去了,一有消息就会尽快送往鲁国。即使年内找不到,师兄同样会送去继续救治姨娘的替代药物,于性命并无大碍,只是会多受些苦了。另外,锦囊内有一枚戒指和一封书信,请务必交予驻守成国北疆大营的杨照勋元帅。只要这些东西顺利送到二皇兄郎展熙的手中,成鲁两国的边疆危机就会迎刃而解。”
鲁昊轩将伸过来的手和物品一并包在手心,低叹一声,颤声求道:“雪落,信我,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我只想让你做我的王妃陪着我就足够了。你说的对,眼前这一切祸害根源都在我这里。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会想办法尽快消除这一切的。”
郎雪落心里也不乏伤感,但她不能动摇。鲁昊轩是她这辈子明媒正“嫁”的男人,她们在崖下相处半个月,每日里同床共枕,最后又有了夫妻之实,说不动心那是瞎话。
看到他,想着他,心里总不由自主地蹦出几个字:“这是我的男人!”可是,理智告诉她,这个英俊稳健、权倾朝野的男人并不属于她,他属于鲁国,属于皇室,最终也属于未来后宫一大群等待宠幸的女人们。
鲁昊轩见她没有抽出手,心里稍稍轻松一些,但也不敢造次。他顺势拉住她的手在旁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难得没有反抗,就得寸进尺地用胳膊环住她的腰肢。
郎雪落推推他的胳膊,但对方的强硬不容抵抗,想了想道:“今日分手,也有可能从此相见无期。你大病初愈,上崖又耗费了不少力气,就近能接你的人看到你发的信号也要一两个时辰才能赶到这里。
我呢,不像你那样小气,就陪你再消耗这一段时间吧,免得你再别被狼虫虎豹吃了。”
鲁昊轩不说话,猝然捉住怀中的人儿,覆盖上娇艳欲滴的红唇,由浅尝到深吻,贪婪的纠缠。纠缠得越久,心中就越来越踏实。郎雪落,其实你的心中是有我的,你让我如何舍得。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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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想起一个笑话
分手那日的情景同时浮现在两个人的心头,四目相望,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郎雪落嘴里埋怨着,一只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尚未显性的小腹,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是他的孩子,让她不忍心再与他针锋相对。
出乎意料也好,阴错阳差也好,孩子已经来了,她不能彻底否认这个神奇的纽带。她是孩子的母亲,而他是孩子的父亲。如果不是彼此身份的特殊性,郎雪落心中会毫不犹豫地欣赏眼前这个俊朗刚毅的男人,他完全配得上做她孩子的父亲。
只是,他是鲁昊轩,鲁国的四王爷,天下公认的战神。他所承诺的事情了结永远不可能简单的了结,所以她根本没有把他那句话当成承诺。鲁国皇室以及朝廷,已经打破了原来的压抑的平衡,处于风头浪尖的四王爷怎么有闲心闲时来哄骗离开了他的王妃呢?
有人推门进来,郎雨泽浑厚的声音略显严厉:“雪落,果然你也会无理取闹,还真让你娘亲说准了,非要我赶过来看看。”说罢,他向鲁昊轩随意地点点头,举手投足优雅尊贵。
鲁昊轩不知来者是谁,慌忙站起来行礼问候。郎雪落则拉着叔叔坐在身边,像孩子一样扭着身子撒娇:“叔父不许替他说话,明明是他在欺负我嘛。我拿性命换来小小的自由,还夹七杂八地白送给他许多好处,可他现在竟然翻脸不认账了,这怎么是我无理取闹呢?”
郎雨泽宠溺而又无奈道:“那你告诉我,你所说的性命换自由,四王爷可曾亲口应下了吗?”
鲁昊轩看来人气宇轩昂,虽然年纪长些,但比之年轻男儿更有魅力。又见他与郎雪落如此亲密,醋意在心中如潮来浪涌。
他正要张口辩白,听见来人这句问话,恰是给自己帮忙的,马上抢着应答:“我从未应过,也绝不会答应。你拼着性命救我,我自终生感念铭记,可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王妃,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这种占有式的宣言让郎雨泽暗暗好笑,作为过来人,他理解鲁昊轩的心情,但也明白郎雪落的想法:“四王爷不顾危险来无忧谷寻找雪落,我作为她的长辈也记下了你的情义,但并不欣赏你这种冲动:一是你不应该轻易放下肩上承担的家国责任,二是你这样的行为根本没考虑雪落的心情。你应该好好想一想,雪落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能站在她的立场上想通她想要的,才算得真正地喜欢她和热爱她。”
郎雪落不介绍,鲁昊轩打死也想不出眼前这位深藏若虚、丰姿逼人的男人是谁。听他自称郎雪落的长辈,再次大礼参拜,恳求能允许带自己的王妃回家。这情状犹如毛脚女婿得罪了使小性子的媳妇儿,赶来岳父母家登门赔罪的一折。
郎雨泽双手扶起眼前这位名动天下的鲁国四王爷,心中也不免暗暗叹服,回首用目光向郎雪落征询,她却翻眼望着屋顶,于是又道:“雪落你也要明白,旁观者清,入局者迷。你娘亲说的对,别看你事事精明通透,但在感情上却是一张白纸,甚至还有些杯弓蛇影。四王爷能放下一切千里寻来,自然也有他的理由,你应当弄明白后再做结论。还有,你娘亲说这辈子她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但请她的女儿不要再重蹈覆辙。”
郎雪落不满道:“什么重蹈覆辙?我们现在的家就很完整嘛,为什么非要向着外人把我向外撵?是不是您和娘亲都嫌我了不是?”
郎雨泽知道她是故意曲解他和南凝竹的心意,这丫头,无理还能搅上三分,何况这感情的事情,不是用道理来分辨曲直的:“傻孩子,你娘亲感慨的是没给自己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想让她的外孙将来也这样。你这小心眼的丫头,说什么嫌不嫌的,只要你愿意,我和你娘亲就永远跟着你,直到你嫌弃我们这两个老东西,好不好?”
鲁昊轩莫名其妙地看着郎雨泽和郎雪落,他们的亲近让他越发嫉妒起来。郎雨泽的话虽然有些奇怪,但鲁昊轩听到“外孙”那个字眼,心头竟是怦然一动。仔细看看郎雪落,她却飞来一个挑衅的眼神,其中的调皮、得意显而易见。
郎雨泽当然没有忽略两个人的互动,无奈地摇头,正要说话,郎雪落却娇笑地凑过来,附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您和娘亲是不是认为我这样就得从此认命了,这辈子非得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不成?若真的这样想,叔父和娘亲就分明在帮着外人,我可不依的。”
郎雨泽立即摇头道:“傻丫头,你娘亲只让我问你一句话:那十五年,你觉得孤单吗?”
郎雪落敛了笑容,想了想道:“也孤单也不孤单。”
郎雨泽道:“孤单的是没有一个和别人一样的家,不孤单的是身边还有其他亲人,不是吗?以后,让那些孤单不再孤单,不是更好吗?丫头,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郎雪落没有立即回答,凝眉思索了一盏茶的时间,忽然自嘲道:“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有三个男子同时向女方家求婚,他们各自展示着自己的优点。第一个人声称他家资财过万,奴仆成群;第二个人自诩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第三个人则向女方的父母叩了一个响头,说: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孩子,就在你闺女的肚子里。叔父,这笑话还真贴合人的心意,是不是?”
郎雨泽强忍着笑,知道这丫头依然不甘心就此罢休,但孩子的存在已经动摇了她原本的意念。他和南凝竹也正是看清楚了女儿郎雪落内心的矛盾,这才匆匆地跟过来,一是代表南凝竹相看女婿,二是给自家女儿一个台阶下。
鲁昊轩不是幽默感很强的人,他狐疑地看着郎雪落,不明白她怎么能在其他男人面前说这种明显暧昧的事情,尽管那男人是她可以亲昵撒娇的叔父。
郎雨泽收起笑意,转首凝视着眼前的鲁国四王爷。鲁昊轩果然是凤毛麟角的人物,虽然听闻他在成婚之初曾对雪落不善,但这次为寻找妻子而拼命闯谷的行为让人大大改变了原来的不良印象。他向郎雪落郑重道:“雪落先出去一下,我和四王爷有几句话要说。”
郎雪落撅着嘴::“偏不出去,还与他说什么,叔父你不许偏心。”
见郎雪落坐着不动,郎雨泽向窗外叫了一声:“杏儿、棠儿,把雪落给我架出去。这丫头越来越没礼貌了,我们说一些男人的话题她也要听。”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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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重回繁城
杏儿棠儿果然嘻嘻哈哈地跑进屋来把郎雪落扯到房间外面茶座上坐好,对面就是已经清醒过来的冰侍卫小俊。虽然是清醒了,但对眼前的一切依然莫名其妙。王妃活生生地坐在眼前,旁边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不分尊卑,随意超然。
重生的王爷回到繁城四王府,那么同时坠崖殉情的王妃也一定不会香消玉殒。小俊只是奇怪,王妃为什么不跟王爷一起回府呢?疑问归疑问,他与王爷都不善于用语言交流,而他一向恪守做属下的规矩,坚决不会主动探问主子的去向。
王妃是自己的女主人,她的独特已绎深深地铭刻在小俊的内心深处,但他绝不能让别人发现。不主动探问并不等于不关注,稍微关注就发现了王爷的异常。直到有一天,如坐针毡的王爷再也不能做任何事情,他飞身跨上追风吼道:“小俊,带上几个人,跟我去找她。”
在路上,王爷把凌云崖下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当听到王妃为救王爷冒险移蛊换毒时,小俊的眼中竟然蒙上一层水分。大家都知道四王爷的冰侍卫不会笑,其实他也不会哭,因为他自己也早已忘记泪水是什么东西了。
她会有危险吗?王爷你怎么忍心放她一个人离开?小俊跟了王妃那么长时间,早已见识过她的善良和调皮。别看她面上清冷,心里却热情似火,平时连一个蚂蚁都不想伤害。
能帮别人的就尽量帮,受委屈了便自己遮掩着。小俊第一次暗中埋怨王爷,他竟然能相信她说的六七天或者一个月的期限。在繁城四王府中相处了将近一年,她那善良的欺骗用得还少吗?
还好,她真的活着,活生生的更胜往常。水灵灵的双眼追逐着他的双眸,怎么躲也躲不开,过去熟悉的捉弄又开始了。小俊终于忍无可忍,把脸硬生生地扭向一边,可耳根的潮红又暴露在对方眼中,郎雪落在那边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声未落,谈男人话题的两个人从房间内走出来。郎雨泽吩咐黄鹤茶楼的掌柜立即准备车马,并命杏儿和棠儿陪同郎雪落跟鲁昊轩回繁城。郎雪落表示强烈抗议,但她的每一个理由都被郎雨泽一一驳回,最后并补充一句,这是你娘亲的意思。
娘亲的意思?这不是假传圣旨嘛。娘亲根本没有出谷,这样突然的决定势必让叔父回去后耐心地解释。可郎雪落也知道,叔父的意思也是娘亲的意思,因为娘亲根本不会反对叔父的任何言行。
郎雪落不同意杏儿和棠儿陪同,这话一出口,不仅被两个丫头武力地威胁,还被叔父无情地大曝其丑:“当初你确实凭着轻身功夫糊弄过我,后来才知道你那本事是用来逃跑的。
杏儿和棠儿这两年跟着我长进不少,若要动手你一个也打不过。再说,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只有她们跟着你娘亲才能放心一些。”
无语加悲催,这还是自己的亲叔父吗?郎雪落贴到郎雨泽耳边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会让弟弟或妹妹替我报仇不可,叔父你就等着吧。”
然后又提高了声音:“原来杏儿棠儿是叔父的高足啊,以后我可更不敢得罪了。”拿眼刀甩她们两个,回敬的比她的还狠,因为人家是两个人四只眼睛。
没办法,上车吧。那茶楼的掌柜倒还心实,把马车整治得舒舒服服。和叔父郎雨泽道别时,鲁昊轩表现得越发殷勤,不停向这位貌似岳父大人的人打保证,那巴结的样子根本不是整日骄横自负的四王爷,而对面那位衣衫平常的中年男人也确实具备让人仰视的威仪。
马车起行后,郎雨泽轻轻为郎雪落放下棉布帘子,再次嘱咐道:“一切小心,记着及时传信,不要让我和你娘亲日夜牵挂。”
四王爷鲁昊轩小心翼翼地替车内的人应承着,直到车行渐远,又左拐右绕地转了几道弯,这才让小俊和另几位手下赶紧掐掐自己,证明他这不是在做梦。他证明自己没有做梦,小俊和侍卫们却坚决认为自己在做梦了,这前倨后恭的男人还是自己英武神明的四王爷吗?
没走多远,一反常态的四王爷马上弃马登车,厚着脸皮挤在郎雪落身边,恳求道:“一定是那瘴毒还没有解净,有些头晕,让我靠一会儿可好?”
郎雪落知道他是耍赖,要推他出去,谁知他竟装作昏迷过去,硬是枕着她的腿不起来。看着他孩子气的摸样,想起他在凌云崖下说过的往事。在感到疲累的时候,总会把自己关在密室中像孩子一样宣泄自己的郁闷,那该是怎么样的孤寂和无助呀!
现在,他应该也很累。千里奔波,又在无忧谷外连破两阵。还有,那种瘴毒最消耗内力,但也不能怀疑我无忧谷的解药呀。
哼哼,权且让你休息一会儿,但耳朵却不允许他清净:“传闻中的四王爷是如何如何的优秀,说什么威风凛凛,鹰视狼顾呀;什么英勇无敌,万夫莫当呀;还有什么横扫千军,力拔山河,等等,听着就肉麻。可我见到的怎么总是跟个病猫一样,哼哼唧唧的,没一点看头。”
鲁昊轩也不睁眼,嘴角上挑:“郎中眼里只有病人,连这道理都不知道么?与卫国比武的时候,你就在现场看着,我和高阳王交手时博得多少喝彩,难道一点儿也不入你的法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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