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王爷冰寒妃:非常和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水心
严肃面色难看,王府的护卫和暗卫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每个人的功夫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的妻子也是江湖上的侠女,从来也闯不进王府的第二重护卫,而眼前的蒙面女子竟然视同儿戏,且挑衅如此。
理亲王郎雨泽收敛心神,立即恢复了平常的神态。既来之,则安之。郎雨泽示意严肃禁言,笑道:“姑娘身怀绝技,夜探本王下处,请问有何贵干?”
那女子在郎雨泽对面坦然坐下,一双晶眸打量着传说中的*王爷,一本正经道:“久闻理亲王俊逸无双,潇洒*,是怜香惜玉的情圣花王。又常常见理亲王府防守严密,里面一定收藏着更好的美姬艳妾。小女子心中好奇,故来府中探看探看。”
郎雨泽冷脸怒道:“年纪轻轻,以刺探别人**为乐,岂是良家女子作为?”
女子蒙面,看不到表情,显然对理亲王的怒意表示相反的畅快,言语中含着笑意:“何谓良家?是人都有好奇心,与出身无关,与男女无关。男人女人,都有双重面孔。就像王爷您,出得王府便是风花雪月的面容,回到家里却如此清心修真,简直就是天壤地别。
偌大的宣和阁中,您让一个大老爷儿们为您端茶送水,这种截然不同的行为难道能挡住所有人的眼睛?遮来盖去,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再说,女子当然应当温柔娴淑,遵守闺仪,但八卦流言也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哦。小女子用自己的本事闯府刺探,是你们没人阻拦,满足一下好奇心又有何妨呢?”
严肃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问罢,他伸手向外示意叫人。
女子斜眼看严肃一眼:“严管家名不副实了,也不像传闻中的儒雅稳重,心思缜密,这也算是双重面孔吧。王府的三重护卫我倒没有动,但宣和阁的暗卫们现在都在睡觉。不然,您这样大声,他们早就该进来了。”
郎雨泽向严肃微微摇头,这女子说得不错,暗卫们如果没有遇到意外,早就应该听到屋里的动静,遂冷冷道:“姑娘果非常人,如果只是好奇,本王愿意以茶水相待,然后恭送出府。如果有其他目的,还请予以明示。”
女子道:“王爷客气,我也不转弯抹角,只想问清楚两件事。第一,王爷以青楼为掩护,暗地里培植势力,是图谋将来要与朝廷一争高下,还是有其他的打算?第二,如果后半生有机会与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起生活,但她已**他人,王爷将如何相待?”
话音刚落,理亲王郎雨泽身体已经飞起,一手以掌变拳攻向对方,一手欲扯女子的面纱。这女子的两个问题都相当尖锐,他一定要看看来者的真实面目。
蒙面女子并不还手,但闪避功夫犹如鬼魅。她一边躲闪一边笑道:“王爷修身养性的本领也不过尔尔,既然我敢来,敢问,自然有全身而退的办法。虽然这两个问题是王爷最大的**,但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开门见山,知道答案而已。”
转眼十招已过,理亲王郎雨泽竟然没有触碰到女子的衣衫。听女子这样说,他暂时也压住了心中的急躁,停了手脚,冷然道:“姑娘不露真颜,让本王如何信你?”
“好,君子坦荡荡,”女子将面纱掀向脑后,一张素颜呈现在郎雨泽和严肃面前:“我虽是个女子,但也愿意坦然相对,只求王爷给个真实答案。”
理亲王郎雨泽凝望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些熟悉,仿佛与凝竹的容貌相似,心中颇为困惑:“本王从来对皇权御座没有兴趣,但生在郎家皇族,虽处处受制,亦不愿在国家忧患之际,百姓遭难之时,自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凝竹是我此生心爱之人,前生后世,即若没有缘分,本王也会守心等待,生生不改。如果此生有机会与她相依相伴,我郎雨泽必将终生不负。”
那女子的眼中似乎蒙了一层水雾,清冷的面孔与嘴角的笑意极不协调。她真的和南凝竹很相像,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应该不是记忆中娇弱不堪的婉宁公主。
郎雨泽试探道:“我们是否见过?”
女子道:“当然见过,王爷是贵人多忘事,我还在怀庆府救过王爷呢。”
郎雨泽惊喜道:“你是那位绿衣姑娘?”
去年,理亲王郎雨泽在怀庆府品香楼被人刺杀,身中毒箭。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一位绿衣女子姗姗而至。举手之间,起死回生。待大家欢喜之后,准备替王爷向神医道谢时,那绿衣女子早已飘然而去。
那绿衣女子施救时,理亲王郎雨泽只在朦胧中看见女子的衣着装扮,不曾看清楚她的容颜。其他人也只是专注着王爷的伤情,没有料到救人的人施恩不图报,治好病人就立即离开了品香楼。
事后,因为时间所迫,加上理亲王郎雨泽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他只好暂时将救命之事放了下来,希望以后有机会再寻恩相报。回到京城后,理亲王郎雨泽让严肃多次派人去查探,始终没有明确的线索。
郎雨泽与严肃也曾怀疑过那绿衣女子是否就是百草门中神秘的“绿衣观音”,那位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女子常常云深雾里,只有她找人,没有人找她,反正找也找不到。没过多久,江湖上就紧接着传出了“绿衣观音”跳崖自杀的消息。
女子调皮地皱皱鼻翼:“这样,咱们就又加一层关系了,可不可以再问两个问题?”
郎雨泽和严肃虽然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但神态明显缓和了许多。如果对方就是当日主动出手救治理亲王的人,以此作为理由问一些问题,倒也不算过分。
郎雨泽道:“只要不让本王为难,自然知无不言。”
女子看看他旁边的严肃,问道:“王爷殚精竭力,不惜毁掉自己的名声,却暗中操纵着一支不明势力,以图将来能救国救难。请问,现在王爷可否愿意放下身边的一切,与自己心爱的人从此携手江湖,做一对世外的神仙眷侣?
另外,王爷如果真的能够放下,您身边的人是否能同意并认可这样选择,从而放弃大家共同的十几年的努力?”
郎雨泽与严肃对望一眼,这女子问题犀利,但也考虑周全。自古胜王败寇,而无论“王”与“寇”都不是单打独斗的。王者的决定影响的不止一人,也关联着追随者的人生命运。
严肃向女子拱手道:“严肃一生追随王爷,王爷的选择就是严肃的选择。”
郎雨泽则沉声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女子微笑道:“郎雪落,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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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偷天换日(1)
中秋节后,成国延熹帝郎世泽正式颁布了和亲诏书,钦准第五个女儿郎雪落于九月二十九日启程去鲁国和亲,并由二皇子庆王郎展熙率领三百名御林军卫护送婉宁公主和亲全副仪仗。
诏书颁下后,凝阳宫的惠妃娘娘南凝竹当即一头栽地,昏迷不醒。宫廷御医局所有太医轮番把脉救治,均认定惠妃娘娘已身心俱碎,脏腑衰竭,无力回天。
延熹帝郎世泽悔恨万分,微微发灰的头发一夜全白。在凝阳宫为惠妃娘娘设下灵堂,帝王罢朝三日,亲自为惠妃南凝竹守灵送魂,这在成国千百年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十五年来,婉宁公主郎雪落第一次毫无遮掩地站在凝阳宫内任人观察和审视。她麻衣素缟,青丝披散,容颜清丽,见之忘俗。来灵堂内凭吊惠妃娘娘的妃嫔夫人与世家诰命们络绎不绝,却心态各异。
有的见皇上亲自为惠妃南凝竹致哀守灵,虽然心存嫉妒,但也不放过任何在君王跟前展颜露面的机会;有的是来看看这位神秘的婉宁公主,确认是否如传说中的弱不禁风,从而可以展开超人的想象力,试图判断这位和亲公主未来悲惨的命运。
婉宁公主郎雪落在人前当然是一副娇弱的模样,时时作出昏厥状,借以躲在灵帐后逃避那些虚情假意的嘴脸。再抬头,看到父皇苍老憔悴的脸和突然变白的头发,心痛无比,隐隐也有些不忍。然而,此事古难全,若成就娘亲与皇叔,就必须牺牲拥有无数后妃的父皇。
延熹帝也望着郎雪落,他抬手抹去女儿腮上的泪珠,痛哭失声:“婉宁,是父皇错了,不该让你去鲁国和亲。父皇知道你娘亲的魂灵不远,让她看着,父皇这就拟旨把你留在这里永远陪伴着娘亲,好么?”
郎雪落向前膝行一步,改跪为坐,身体刚好靠在延熹帝郎世泽的肩臂上,轻声劝道:“父亲,自古君无戏言,况且和亲诏书已经送往鲁国并颁布全国,如今已天下皆知。鲁国穷恶善变,绝对不允许成国朝令夕改。一旦改动,轻辄会引起朝局*,重辄则挑动两国再次交恶。
成国被迫和亲,悔亲是不可能的。婉宁不去,必换长宁,手心手背,都是您的女儿。娘亲已然身去,难道再让端母妃重蹈覆辙吗?母女连心,天下所有的娘亲都会为自己的女儿担忧心碎的。
因此,虽然婉宁伤心欲绝,但也不能陷父亲于不仁,更不能让二皇兄和四皇姐再失去他们的母妃。死者已矣,就让婉宁从此断了对娘亲的念想。这偌大的皇宫中,只剩下牵挂着的父亲。婉宁恳求父亲万事看开一些,永远能平安康健才最好。”
延熹帝郎世泽浊泪两行,悲痛难抑。他伸开双臂将女儿搂在怀中,久久无语。婉宁荣达,心系成国天下,又理解父皇的危难。凝竹猝死,将一代帝王的所有悲叹与怨念凝结胸中。回望一生,纵然高高在上,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多得多。
过了很长时间,郎雪落才止住眼泪,又对父皇道:“父亲,娘亲意外,按理说应依皇家葬仪归葬皇陵。娘亲生前清冷,与世无争,死后亦难适应未知的纷争和喧闹。
婉宁希望父亲能允许为娘亲另择归处,亦如这凝阳宫一般。月底婉宁即要启程去鲁国,这段期间还要准备相应的许多事宜。因此婉宁斗胆,请父亲早日准备为娘亲的葬仪后事。”
延熹帝郎世泽愣怔许久,面色几经变化,最后凄然坚持道:“不行,父皇不能答应婉宁。朕拟以皇后仪制送你母妃入堪舆陵下葬,不求弥补过错,只愿今生卸下负累后能与她同穴相顾,以图来生。”
郎雪落吓了一跳,这玩笑可开不得。堪舆陵是成国历代帝王与皇后的陵寝,葬礼规格极为隆重,葬仪形式煞是繁琐。入葬堪舆陵是每一位皇后娘娘的梦想,生前显贵,死后尊崇。
一代帝王不一定只有一个皇后,延熹帝的发妻杨皇后也只是埋葬在堪舆陵旁边的坤陵。若将惠妃南凝竹送往堪舆陵下葬,活着的皇后娘娘苏听兰也绝对不会答应,说不定又要搅起一番腥风血雨。郎雪落没有时间与她们消耗,何况堪舆陵也不是容易做手脚的地方。
“父亲,”郎雪落故作花容失色,恳求道:“万万不可!如今成国正是多事之秋,国事家事的种种矛盾明动暗涌,稍有不慎则全盘皆输。父亲情真意切,婉宁心里明白,也会替娘亲在灵前心领叩谢父皇隆恩。
可是,娘亲活着的时候,对浮华虚名尚不在意,难道要让她死后再陷入他人的嫉恨之中吗?”说罢,泪如雨下,见之凄凄。
延熹帝呆呆地望着惠妃南凝竹的棺椁,半日无语。婉宁所说何尝不是眼前的真实境况,惠妃以皇后仪入葬堪舆陵,皇后苏听兰与她背后的苏家马上会跳出来阻挡。苏家要得太多,皇后以至于将来的皇太后,无论活着的还是死去的,愿意或者不情愿,都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延熹帝郎世泽原本要顶住一切压力,为惠妃,为自己,争得百年后的同穴相守。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反对的却是他和凝竹唯一的女儿。罢罢罢,凝竹也许同样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吧,活着视若路人,死后焉能等待?
思前想后,终是长叹一声:“婉宁是唯一叫父皇为父亲的人,也是父皇独一无二的女儿。只要是婉宁愿意的,父皇这就允了吧。”
惠妃娘娘的陵墓修建在城西凤鸣山黛眉湖畔,那里山静水幽,翠竹成林。葬仪一切从简,但一定要保留贵妃入葬的尊贵与隆重。灵柩入土后,由孝女婉宁公主郎雪落守坟三日,权作守孝三年。
惠妃娘娘下葬的当晚,保护婉宁公主守坟的上百名侍卫忽然陷入混沌之中。他们谁也想不到,娇弱不堪,风吹即倒的婉宁公主能在举手之间,让他们全部短时间地失去意识。理亲王府的管家严肃立即带着几名黑衣人过来,小心翼翼地挖开陵墓,迅速打开棺椁。
郎雪落与一同守坟的之桃将南凝竹扶起来,喂下一枚药丸。南凝竹当日服下郎雪落调制的“十日还原散”,当即就闭过气去,此后的一切喧嚣均与她无关了。如今悠悠醒转,见女儿素衣白裙跪于面前,心中万般感慨,犹如重生一般。
严肃他们趁此空当将陵墓恢复原样,新坟新土,看不出任何异状。黛眉湖畔虽然风景秀丽,但这里人迹罕至,深夜更是风厉林深,幽暗异常。为了谨防意外,母女二人只好匆匆挥泪话别。千言万语留在心中,期待着再相逢时再次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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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偷天换日(2)
能让婉宁公主为惠妃娘娘守坟三日,这在成国已经是史无前例。延熹帝郎世泽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此时此刻,婉宁公主的任何要求都会百依百顺。
至于其他人,大都各怀心思,但都给自己找到了一种解释:一个待嫁的和亲公主,半只脚已经踏上了黄泉之路,只要要求不太过分,让她用自己的方式尽孝也算是成国上下对她的补偿罢了。
三日后,婉宁公主郎雪落返回皇宫。她前脚刚踏进凝阳宫宫门,皇后娘娘苏听兰的凤驾马上就接踵而至。苏听兰依然是皇后娘娘那身特有的金色装扮,逼人的贵气如刀似剑。所不同的是,她的眼角已经密密布下了岁月的刻痕,层层脂粉无法尽数遮掩。
这些年来,婉宁公主郎雪落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她心里的不喜欢乃至厌恶积年增加,只要苏听兰稍稍地靠近自己,她的心底自然而然地会产生出强烈的排斥感。
幸好一年一度的见面,甚至是不见面,让郎雪落轻松了许多。不然,她总有一种不可抑止的冲动,想把某种药物放在骄傲如孔雀的皇后娘娘身上,是毒哑她,还是毒瞎她呢?
今天的苏听兰一改盛气凌人的常态,俯身扶起按仪制向皇后跪拜的婉宁公主,很异常地和颜悦色道:“婉宁快快平身,母后知道你今日回宫,特意过来看看你。这几日母后忙于你母妃的葬礼,无暇分身,可母后一直惦记着你的身体,心中着实牵挂着。
婉宁呀,我是你的嫡母,也是你母妃结拜金兰的大姐。这几年我们虽然并不亲近,但母后心里视婉宁与你大皇兄并无两样。如今你母妃不幸而去,从此母后就是你的依靠了。”
皇后娘娘言辞切切,句句诚恳。若是不熟悉苏听兰的人,或者是心思单纯的人,一定会当场感动得啼泪交加,感恩戴德。郎雪落心内却讥讽着,但清淡的面容依旧,哀戚沉着。
郎雪落礼貌地将皇后娘娘迎入凝阳宫正殿,心里虽然百般地不情愿,但还是亲自敬茶侍奉。忍一时风平浪静,人家非要跑到自己面前来表演,她就勉为其难地陪演一场吧。演戏谁不会啊,唱念做打,这些年在外面也不是白混的。
惠妃娘娘的灵柩送出后,凝阳宫的宫监杂役早将这里收拾完毕,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这也是婉宁公主郎雪落的意思,她要让成国皇宫尽快忘掉惠妃娘娘。素孝白幡保留一日,大家的记忆就会延长一日。
郎雪落的理由很简单,和亲也是出嫁,父皇不会让女儿这一生唯一的一次人生大事蒙上一层悲哀吧。孝道存在心中,远比张扬于世人面前欣赏真实得多。娘亲一向疼爱女儿,一定希望她唯一的女儿能欢欢喜喜地出嫁。
皇后苏听兰自然对郎雪落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还赞成婉宁公主的说法。惠妃南凝竹伤心致死,明明是对两国和亲的抵抗。假如鲁国那边听说了,说不定还会反悔呢。如果鲁国停止和亲,那么明里暗里的协议岂不就泡汤了?那可是她和大皇儿以及苏家的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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