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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余欢未了:意外情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诺诺易

    那是农历1月初,离春节还有两个星期!

    卓然在除夕的前夜给齐天平打电话:“有时间吗?出来喝一杯吧!”

    “今天是小年夜,你不用陪赵梓雅?”

    “出来吧!”

    ……

    齐天平到的时候卓然已经在饭馆里等,路口随便找的饭馆,店堂不大,但因为临近年关,几乎没什么客人。

    “怎么找这么一个地方?”齐天平走进去将大衣脱下来挂在椅背上,卓然笑着回答:“大过年的,就这地方还开门!将就着吧,别这么考究!”随即从脚下的袋子里掏出几瓶红酒搁桌上。

    “这几个意思?”

    “这酒你不记得了?r去年从法国回来给我带的,你当时还说他为友不公,他说你又不喝酒,叽歪什么!”

    “额……我这样说过?”齐天平苦笑着:“那你之前一直舍不得拿出来,今天居然带来,什么意思?”

    “喝啊…就我跟你,这些,今天全部喝掉!”

    “怎么了?受刺激了?跟赵梓雅又闹了?”

    “没有,以后再也不会闹了!”

    “怎么了?”

    “我跟她离婚了!”

    齐天平一愣,良久才又问:“这次,真离了?”

    “真离了,上周去办的手续!”

    “什么原因呢,孩子都生了!”

    卓然开了酒瓶,随手拿起桌上一次性纸杯倒满,啜了一口,略微苦涩的液体流入胃里,皱了皱眉才说:“一定要有原因吗?以前可能有,为了她的猜忌,无理取闹,为了柚子的存在,可是这一次,没什么原因!只是觉得日子到头了,再过下去只是各自添堵,所以她提了一句,我就答应了,第二天去办了手续!如果一定要找个原因,那估计就是,无疾而终!”

    “那孩子呢?”

    “她想要,就给她了,我不会跟她争。”卓然说着,又喝了一口酒,问齐天平要不要,他摇了摇头。

    卓然也不劝,只是问:“纪如意一直没跟你联系?”

    “嗯…没有。”

    “那你呢?”

    齐天平想了想,没说话,依旧摇了摇头。

    卓然也不再追问,只是说了句:“你以前说得挺对,如果没办法容忍一个人一辈子,那就干脆别结婚!”

    婚姻和爱情不同,爱情是一场旅行,无论风景美不美,走得远不远,总还有回程,可是婚姻却是一条单行道,只能过去,不能回!

    ……

    那天两个大男人在那小饭馆坐到凌晨,最后被饭馆的老板扫地出门!卓然喝得已经很醉,齐天平却始终清醒,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自己与纪如意的事,她给他出了一道单选题,要或者不要,他来选。

    他知道她给他留的时间不多,等待也确实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可是他真的觉得很难选。要或者不要,没有中间值!

    “天平,我告诉你,别上当!千万别去找纪如意…婚姻这玩意儿太坑人…”

    “你自己说的话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自己想想,能否容得了她一辈子,如果容不了,干脆现在就放弃!”

    “……想当初我跟赵梓雅也是好得很啊,但是结果呢…你看到了?柚子其实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现实,婚姻和爱情,他妈根本就是两回事!”

    ……

    齐天平扶着卓然,一路听着他的胡言醉语…

    柚子和r在二月底回了南浔,之前一直联系不上纪如意,所以一回来就给她打电话,结果关机,问了齐天平才知道纪如意已经离开南浔的事。

    她当然要闹,跑到齐天平办公室大闹,只是闹到最后自己也觉得自己没理!所以回去把r大骂一通,怪他一直在法国不肯回来,如果早点回来,可能纪如意就不会消失。只是骂完自己心里也清楚,纪如意这场消失是蓄谋已久,只要齐天平一直不往前迈出那一步,那么她迟早会走。

    她多纯粹的一个人啊,当年不顾一切跟全家闹翻,只身一人来投奔霍希那股劲,柚子一直记得,所以纪如意就是一根筋,当情况复杂为难到她不知如何往下走的时候,她唯一会做的就是从那千头万绪中挑出一根,其他全部斩断,不管她挑出的那一根对不对,最后她都会义无反顾地顺着那根往下走。

    当年她来南浔,堵的就是霍希以后的命运,而现在她离开,堵的就是齐天平的爱!至于会不会赌赢,她无法得知,但是没有办法,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让她再等!

    柚子将一个信封扔到齐天平桌上:“这是r给你和如意准备的礼物,自己看着办吧!忍者神龟!”

    齐天平一笑,打开那个信封,心里全是苦涩之意!

    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纪如意,很多次夜里醒过来,差点就收拾东西成形,可是总是在最后一刻放弃!卓然的话还一直在耳边,容忍一辈子的人?他能不能容忍?

    至于想念,这种情绪就像偏头痛,治愈不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平台上的海棠花开始抽芽长苞,一副随时预备绽放的样子,日历翻到4月底,花期将至,齐天平又去了一趟敦煌,老板娘见到他一个人来,话都懒得跟他讲!

    因为天气转暖,所以酒馆里的客人也多了起来,而且店门扩大了一倍,里里外外全部重新装修过了。

    齐天平坐在老位置喝了一下午的茶,老板娘到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才过来跟他讲话。

    “我以为这次你会带着她一起过来,真扫兴,还是你一个人!”

    齐天平笑着,问:“不欢迎?”

    “来者兼是客,只是为你觉得可惜!”

    “我也觉得可惜,所以才来这里静一静!”齐天平又倒了一杯茶,握在手里,看着周围纷嚷的人群,觉得心里空得很。

    “对了,怎么突然要装修店面?”

    “过年前淡季,就抽了时间装修了一下,怎么样?”

    “不错…”齐天平环顾了一圈,整个店堂全部改为中式风格,正中间一个长桌,摆着几盆花和笔墨纸砚。

    老板娘笑着说:“你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吗?我学国画的,在北京交小朋友画画,后来结婚,经商,一直到现在,老本行都快忘光了!所以就改了店面,赚钱之余还能再做做老本行,对了,看到门口柱子上那副对联没?我自己写的…觉得挺适合你,你去瞧瞧…”

    “你写的?好,走的时候我看看,进来的时候没注意…”

    齐天平一直跟老板娘聊到很晚才回酒店,出租车开出去老远他才想起来看对联的事,所以又叫师傅原路返回,坐在车里,看了一眼酒馆门口的对联,门口的灯笼映照在上面,那几个字显得格外显眼!

    ——劝君莫贪山河远,劝君惜取如意人。

    纪如意站在院子里浇花,母亲和弟弟的争吵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作死啊你,好好的工作干了几天为什么又不干了?托了人好不容易才把你弄进去的,苦是苦了点,可是是铁饭碗啊,你以为你是什么城里大学的高材生?”

    “不是,妈,一天12个小时,铁打的也扛不住啊!”

    “那你准备就这样在家闲着?家里已经养了一个闲人,不对,是两个!你再歇下来,想气死我啊!”

    ……

    这样的争吵,自她从南浔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断过!

    当年她离开平陵去南浔,家里人反对,她母亲骂得最凶,说她一个女孩子不懂矜持,把她养这么大还供她念完大学,到头来拍拍屁股就走人,现在她回来,她母亲也是骂,甚至骂得比以前还要凶,只是这骂声虽然刺耳,她却听得不觉得闹心了。

    她是该骂,这样跑回来,一事无成,还让亲人在邻里乡间都抬不起头,所以这几个月她对母亲的骂声和弟弟的鄙夷已经免疫。

    她既然作出这样的决定,那么自然已经做好抵挡一切闲言碎语的准备,原本以为这等待的时间会很难熬,但是几个月下来,她的心思渐渐沉静,反而觉得越来越安心!

    以前在齐天平身边,因为有期许,所以感觉一直背着无形的包袱,走得越远,她便越辛苦,可现在她离开,一个人在没有他的城市生活,包袱全部扔掉,思想就变得越来越轻,轻到飞起来,轻到无所谓未来!

    弟弟和母亲的争吵声停歇,母亲先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院子里的纪如意,摇着头,喃喃自语:“一个个都作死,养了你们两个,小的没出息,大的更气人,当初不顾一切要跑出去,好不容易熬到霍希有了一点出息,福没享到,现在居然又这样不清不楚地跑回来!真是…一个都指望不上……”

    母亲的声音渐远,最后散在春日浮起的阳光里。

    纪如意低头看着院子里那几盆海棠,花苞渐放,开得格外灿烂。

    傍晚她坐在院子的旧桌后面拣菜,夕阳垂下来,满院金色,前屋响起敲门声,母亲去开门…

    “请问,你找谁…?”

    “那个,纪如意是住这儿吗…?”

    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最初见时平柔的声调:“你对我,有兴趣?”

    爱情里的因果,难得难求,等待的日子辛苦而又欣喜,爱过,痛过,折磨过,如果还能撑到最后,自然就得正果!

    母亲领着那个人进来,喊:“如意,有人找…”

    夕阳西下,他就站在那天光下,像千里跋涉而来,带着倦意,也带着欣喜…

    “你怎么也不给我留个地址?我在这镇上问了两天才问到你家的住址!”

    纪如意却笑着:“你不挺能耐的吗,若要找,怎么可能找不到!”继而站起来,那一日她穿的是白色的线衣,松垮的下端,微微凸起…

    齐天平长这么大,第一次体味到瞬间落泪的畅意,就那样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看着她用手扶着后腰,渐渐走过来,走到自己面前,抬头,他蓄着的泪水正好要溢出来…

    那日晚上,齐天平搂着她坐在院子里,还是不甘心地问:“你居然瞒我到现在?你怎么忍心瞒着我到现在?”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之前我在医院里挂水,吃药,所以我不能断定对这孩子没有影响,只是我后来拿着药单去医院问了医生,医生说影响不大,我才放心没有打掉!”

    “打掉!你居然想打掉!纪如意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玩大了,如果我一直不来呢?如果我一直不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呗!况且,我赌你,肯定会来!我天天诅咒,齐天平这孙子,还不来,还不来,再不来就断子绝孙!”“真忍心,真下得了手!”

    “那是,我以前就说过,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很可惜,这两样我都占了!”

    ……

    至于婚礼,齐天平先在平陵办了,镇上最好的酒店,连着三天流水席,替纪如意她妈和弟弟挣足了面子!

    洞房当晚,镇上酒店所谓的新婚套房,布置得是有点俗,不过凑合着上吧!

    “喂…你想干嘛,你儿子不允许!”

    “什么啊,今天他娘和他爸结婚,所以这是流程问题,他说了不算!”

    “放p…不行,会出事!”

    “没关系,我问过你妈了,她说出了三个月了,只要力度适当控制,保证没事……”

    “啊……什么,齐天平你丫怎么那么厚脸皮?这种事你怎么去问我妈?起开,起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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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过,满室温腻,齐天平搂着纪如意,手指卷着她的发丝:“怎么长这么长了?”

    “多少个月了啊,当然得长长了…不过我妈说生孩子之前要剪掉!”

    “为什么?不准!这么长的头发,剪掉太可惜……留着吧,不准剪……”

    齐天平将缠绕在自己手指的发丝松掉,垂头又在她的头顶亲吻一口,问:“纪如意,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能那样突然走掉!你真的不怕我再也不联系你?”

    “不怕,我都留你种了,就算你不来,若干年后我还能让你儿子去找你,虽然是韩剧了一点,但是这招太灵,血脉在此,你敢不认?”

    齐天平大笑,掐着她的腰叫:“行,算你狠!”

    “那我还有更狠的,要不要听?”

    “还有更狠的?你说吧…”

    “你是不是收到过宋帆寄给你的一张?”

    齐天平所有的好心情因为她这句话而全部蔫掉,耷拉着脑袋,很久才点了点头,纪如意却轻笑着贴上他的耳际:“告诉你,他没得逞,关键时刻我说我肚子里有孩子,这种一尸两命的事,你最好别做!所以…嘿嘿……齐天平,你那火白发了,那心白伤了,那电视机……白砸了…”

    “……”

    可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是在报复,**裸的报复,报复他带给她的所有伤害和折磨,只是这招真的太狠,一招必杀,所有仇都报了!

    回南浔那天,飞机上,纪如意问齐天平:“你丫以前不是说过,如果不能确定能容忍一个人一辈子,就肯定不结婚嘛!”

    “是,我是说过!”

    “那你现在就能确定你能容忍我一辈子了?”

    “没有,依然不确定!”

    “靠…齐天平,你什么意思?”

    齐天平笑着将怒气冲天的大肚婆纪如意拥入怀里:“虽然我现在不能确定能不能容忍你一辈子,但是至少我能确定,没有你,我估计连明天都容忍不了…”

    “额……齐天平,你这话,好恶心!”

    “那是你要问的,实话而已,又不爱听了…”

    天际高远,机翼滑过云层!

    在我们强大的生命里,爱情只是很微小的一部分,但正因为有了这一部分,我们的生命才变得完整,至于你身边的这个人是不是你生命中对的那个人,交给时间来裁决,而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牢牢拉住a的手,唯有珍惜,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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